第7节099回:即忐忑又尴尬
盖振东迎面来到婶子面前,扑通一下双膝跪倒,刹那间两个漂亮女孩儿各伸出一支胳膊拦住他说:“干什么?离董事长远一点!”保镖阻拦时,盖振东他已经跪在地下。
众人都不知所措的瞬间,蔡妈焦元拨开两位女孩儿说:“张雁,池莲!不得无礼,这就是我常和你俩说的盖振东。是你们仲林小弟的好兄弟好朋友,你们马兰妹妹的丈夫。
哎!振东啊,你这是怎回事?有话起来说,为啥要行此大礼?振东啊,还不快起来,不怕让你罗炫姨和张雁池莲两位姐姐见笑吗?”
盖振东觉得他无颜见蔡家任何人,蔡妈焦元和宝华叔在春末夏初把仲林和马兰结婚日子都定了下来时候。他在这个时候把好兄弟、好朋友的未婚妻,捷足先登般地占有並与私奔。按实说沒脸面再进呈祥村,他也知道自己真不是个东西。
可是,上有老母已经年过半百。他还惦记有慈父般的兄长,和疼爱他的程茵嫂子,和自己女儿一样爱着的侄女盖蒙。这些人都牵挂着他,他更想她们,当然,还是马兰连着他的心。
盖振东是在这样忿围中厚着脸皮走进的呈祥村。想一想早晚都是要见面的,依旧做了伤风败俗的丑事,自己怕丑不见乡邻总不是个办法。
但没有想到的是,刚进村就碰上焦元婶子。这应该是上帝对他的惩罚,不得不出此下策,跪请长辈谅解。
盖振东低着头说:“蔡妈,您老人家宽宏大量。小侄春末夏初犯下不可饶恕罪过,望请蔡妈和妈妈兄嫂原谅我的无知。给大家带来的不幸,我是回来请罪的。”
蔡妈焦元拉起盖振东说:“振东啊,事情都过去半年多了。都要面对现实吧,不可耿耿于怀。况且你们是两相情愿,没有半点胁迫。属于正常交往,别人无权干渉,你何错之有?”
盖振东被焦元婶子和她的随行人员,堵在自己家门口。万般无奈的状况下,在众目睽睽,还有三位外乡陌生人面前,给婶子和妈妈长跪不起,也不单单是赔罪,是因他和马兰之间一夜风流后,给蔡家带来不幸,宝华叔与日归天。
夏明轮医生也因他的一夜风流后,坐上轮椅,事实岳父马成龙老人,也因此事,弃下红尘妻女,驾鹤西去。
娥娘马兰生母赵秀娥,他和蔡仲林小时候的称呼是娥娘。仲林和马兰称他妈花婶。娥娘弃家返回老家安徽。
他的生身父虽然瘫痪在床多年,但他一生刚正不阿。知道振东儿做出如此伤风败俗之举后,老人不肯吃喝,绝食身亡。此刻盖振东心潮波澜起伏,有种撕心裂肺的感觉,瞬时间心里翻江倒海,自己越想越是不断在自责。
焦元婶、罗炫姨又返回妈妈房间。盖振东被焦元婶子拽起来,拍拍膝盖下的土。盖振东走到嫂子程茵身旁。嫂子程茵心疼地说:“听马兰说你干活那地方不是人住的房,不是人吃的饭。连口好菜都吃不着,回来就好,咱不去了,在家过安稳日子吧。
有钱没钱不都是打发时光吗。况且马兰拖儿带家的一个人,一天天孤身只影也不是个办法。听嫂子的,咱不走了,你哥哪天都叨叨你几遍。妈妈又上了年纪,从哪方面去想你也不该再漂流在外了哇!”
盖振东说:“嫂子啊,振东听嫂子的,其实马兰愿意我在外面,现在先不说这些了啊。”
盖振东和嫂子跟在妈妈和焦元婶身后,一边往屋走一边说着:“其实建筑工地就那样条件,临时用砖叠成简易房,能遮风挡雨就不错了。吃饭人多一饭一菜也挺好,我不在那做了,找个挣钱多的活,”说话间来到堂屋。
焦元婶子和罗炫姨坐在沙发上,罗炫姨初到呈祥,她是想看看关天硕,和焦元婶刚刚认识不几天,话也就很少。
罗炫姨还是10多年前在荷花村罗刚和辛梓诺家,关天硕去参加罗家给罗炫结婚办喜事时候认识的,並给罗炫留下个梦中情人的印象。
那是焦元和罗炫无意间聊天,提起童年时代情趣时,不断的出现过关天硕的名字。勾起了罗炫好多往事记忆。当时快嘴快心的罗炫就和她元姐约好,在焦元回呈祥时带上她,看看梦中情人关天硕。
今天来的不巧,关天硕去长春走动关系户。年关了,送些土特产走动一下人情,她扑了个空,但焦元婶是来瞧看妈妈的,这是老规矩,年年如此。盖振东进屋搬个登子坐在妈妈和焦元婶面前说:“振东不求呈祥村乡亲人人宽恕,因为这种伤风败俗之事。会让乡亲们耻笑万年。但求二老原谅孩儿年少无知,才酿成大错,悔之晩矣”
盖振东作梦都不会想到的是;焦元婶並不像盖振东想象的那么看,她淡淡一笑说:“振东啊,你们都没有错,不用求任何人宽恕。
那是你们对幸福追求的个人选择,与别人没有任何干系。至于仲林那里,更不用去想的那么多,我想,他该早把这些事忘掉了的。
他在哈尔滨和一个叫张瑾的姑娘结了婚,生活美满幸福。我说的你和马兰不要耿耿于怀的根源就在这里。这不是迷信,应该是天注定的前世姻缘。
好了振东,我回到屋里来就是想和你说这些。以后和仲林多联系,电话号码马兰那里有,你们应该回到从前那种友好忿围中。”
盖振东发至肺腑的说:“真诚的感谢婶子的宽宏大量,相信我和仲林会友好相处的。我们之间没有任何愁恨,这次是我这位做哥哥的不检点所为,错在我这里。
有朝一日,我会给仲林兄弟道歉的。我们的三角关系决定我们仨,今生必有情字的牵掛。婶子知道,从小到大的三个人,已经造成的情根,沒办法把任何一方忘去。”
焦元摸着盖振东的肩膀说:“振东啊,只要你们弟兄间不为情字所困扰,友好相处婶子就放心了。我和你罗炫姨出来一整天,也该回去照顾生意了。”
一家人送走焦元婶和罗炫姨后,马兰才从小家走过来。她知道焦元婶子在妈妈这里,她不好意思和她前婆婆见面。
虽然焦元婶对马兰任意拋弃她儿子蔡仲林不忌恨,她怕那种尴尬局面。她受不了前婆婆那种眼神。当她走进屋里时,盖振东的心在暗自遣责自己。自己在沈阳市和宋祥菊间的一切龌龊行为,方才觉得男人做过错事,在自己女人面前,表面的虚伪。内心的尴尬和忐忑交织中,时刻都在折磨着。
马兰走到屋里时,和盖振东四目相对瞬间。离别四月余时日,从马兰眼神里看似有好多委屈。晶莹剔透的泪,含在双眸中待落。上牙咬着下唇,看样子她在极力控制着,免得自己哭出声来。
她消瘦了许多,几个月不见,脸上浮出许多蝴蝶斑。以往的靓丽荡然无存。盖振东在内心中带有强烈愧疚感在自责。对马兰一句安慰语言也没有,啊,是说不出来。又象似有眼睛在窥视他对马兰此刻的举动。
马兰那身子突起的腹部,把原来漂亮身姿搞的不成样子。她双手扶着自己,象似两手帮助肚皮承担肚子的重量,从面部表情到体态懒散动作。都表现着孕妇在分娩前一两个月里的艰辛。象似数着分秒度时光,艰难中打发时日。
妈妈和嫂子见马兰走进院子时,都去了厨房做晚饭,这是妈妈的做人规则。盖振东和大哥无论谁和媳妇儿交谈,老人家总是找点借口躲的远远的。她老人家的传统,程茵嫂子也正在继承着,这个和谐家庭的和谐因素,总是从小事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