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121回：北京来的姨奶
    张茜的胞妹张茹家居北京，原来丈夫在世时，留下的家业是祖产四合院。现在是北京市保留四合院一条街唯一完好一处私人住宅。住宅水、气、电、信息网等设施齐全。
    老两口是美院退修教师，早已是桃李满天下。张如丈夫与前年下世家里只张茹老人一人生活。形单影只的出出进进，老姐俩每天都有一次通话。或在qq上来段视频，满足亲人间的亲情，也免去八十高龄老姐姐的牵掛。
    最近张茹奶奶在视频中无意得知，姐姐身后趴着两个如天使般、水灵灵小姑娘。小姑娘还特意向张茹姨奶奶招手问好，这一个个调皮动作，把张茹老人的魂魄勾到姐姐身旁。
    张茜起初还隐瞒事实，说两位不是家里服务生，而且是从农村来的找工作借宿的。
    张茹女士，只从在视频里、看到梅云和夏雨乖巧小模样以后的几个小时，脑子里反复出现青年又漂亮两个女孩儿形象。那一夜她失眠到天亮。
    那一夜张茹老人被梅云、夏雨小模样弄的神魂颠倒。总觉着姐姐张茜有实情瞒着她，怎看两个小女孩也不像借宿的。张茹想明白了：“对呀！农村亲戚我都认识，姐姐这不是存心糊弄我吗？”天还没亮，张茹便给姐姐张茜打电话求实。
    张茜在妹妹张茹的一再追问下，不得不把梅云、夏雨的实情全都抖落出来。张茹老人听姐姐说完后，他在心里和自己说：“这就对了，姐姐，我可是惦记着姐姐家的保姆一夜未眠啊，我今天必须飞一趟沈阳，姐，别太贪心了，好事大家分享。”
    张茹老人乘早班航班飞往沈阳市，进姐姐家门就看中了梅云和夏雨。梅云用眼睛余光扫着姨奶张茹老人，只从他进院，两眼没离开梅云和夏雨，真象要收进眼底后，乘机飞带回她的北京四合院。
    姐俩见面后的对话颇有兴趣：“唉，小茹哇，天天视频，干吗非得本人跑来相见呢？要不然就在沈阳市住着吧，天天见真人，免得搞视频。”
    “姐，不来吧，觉着有好多事没办是的，来吧还惦记那里的窝。”
    “小茹哇，一不养猫、二不养狗，你说说还惦记那里啥？近几年你连一盆花草都不喜欢养，你说你还眷恋北京那里什么呢？”
    “姐呀，那可就多了哟。第一街坊四邻，第二老姐老妹儿。最主要的是，大家都说，走了的人，他的魂魄就记着活着时住过的地方。那是他在世时的全部，我走了他回家会伤心的。
    我要不在那块四合院住着，他回来不是扑空了吗？所以，我是哪都不想去。守着我俩住了五十多年的窝，天天夜里他回来看见我，我就知足了。姐，是这个理吧？”
    “小茹妹妹，你怎么还信起那些不着边的事来了呢？人都没两年多还有什么魂不魂的？早该把那些拋开的，别回去好吗？”
    张茹姨奶奶和奶奶悄声说：“姐，把小姑娘串给我一个吧？两个孩子工资都我出您看怎么样？我可先说好听的，不给我可硬领走。两个我都领走，一个也不给你留，看你急不急？真小气，真小抠，还求你啥了哇？”
    姐俩唠嗑时，先是小声说，越说声越大。说着说着，竟然还喊了起来，把个夏雨笑弯了腰。梅云看着两个老小孩是那么天真可爱。把脸扭到一边偷着笑。
    奶奶说：“小茹哇，你别寻思你多给工资人家就去，你问问梅姑娘，你一个月给一万她都不去，这俩孩子出来不是为挣钱，别寻思人都是为的钱而来的呢。”
    “姐也学会懵人了，多新鮮呢？梅姑娘，我一个月给你们俩每人两千元去不去？嫌少咱再商量，姨奶那里可是首都哇。都去！让你们奶奶再找人好不好？”
    梅云看着夏雨，给她递个眼神，夏雨心领神会地说：“姨奶奶，我们不缺钱，每月给个三百五百够零用的就行，够买个生活用品既可。
    钱多对我们没用，我俩在这里主要是学习些文化课，参加成人高考，暂时还离不开奶奶。希望姨奶奶担谅，以后去看看姨奶奶。”
    “小茹妹妹，怎么样？不是我不给，而是孩子不愿意去你那里，姐也没办法。”
    张茹姨奶那天没有飞回北京，奶奶让梅云和夏雨陪姨奶奶。陪着在沈阳市里逛一个下午，就半天时间，与张茹老人多少有些感情，更坚定信心要她们同去北京。
    北京来的张茹奶奶，在沈阳市陈宗阳教授家，勉强住下一夜，也是有所图。否则，只从老伴去世后，张茹奶奶的原则是，不能让他夜半回巢一场空。是指她已故老伴的魂魄。教了一辈子音乐美术的大学讲师，年过七旬有时和孩子一样顽皮可笑，还伴随着阵阵的天真。
    张茹姨奶奶说：“姐和姐夫如此不开面，两个孩子都想去。又奈你们俩人面子，咱把话说开吧，我昨天是有些磨不开情面，心里有话没全说。
    宗阳先生你听着，我姐就看你啥态度了？我来两天中你可一句话都没说，是不是端架子呢？还是舍不得放人，总得有个态度吗，干啥呀？好人都你自已用？”
    “哈、哈、哈，我说张茹，你怎么乱咬人呢？你让我说啥？你可不是拜佛的，你纯粹是来拆庙的吗！让我说也可以，看在咱是亲属份上，有福同享。这俩孩子去你那一个，轮换去也行，怎么样？我老陈够大方吧？
    我只是个提意，说了不算，得看两个孩子自己的意愿。另外，决定权还在张茜那里，别看我不吱声，我可没你姐那么小气。”
    奶奶看看梅云和夏雨，又想想，冷笑一声说：“小茹哇，没见你这般缠巴人的。姐这两个月日子过的刚有些阳光，你就来胡闹瞎搅和。好吧，老陳把好人当完了。责任推到我这里，我就没地方推了吗？
    我在往下推，梅云呢？你和夏雨看看谁去吧？不管谁去都得来回搗换着。孩子往返路费可都得你出行不行？干脆就你出，往返路费你的事儿，没商量。”
    “姐，您同意了吗？钱不是问题，她们俩的工资都我出，姐您看咋样？”
    “小茹哇，你可别得寸进尺，让去一个你开两人工资，那谁还在我这了。胡闹！再不知好歹咱不谈论这个话题了。”
    “唉唉！姐，不说了，小如说错了还不行吗？你看让谁去我那里好呢？大家都看着您表态呢？您现在就是大清朝的慈喜太后老佛爷，说啥都算数。”
    “小茹哇，你看你打那比方，一点都不贴切。不用忽悠姐，姐说同意去你那一个不会反悔的，只不过是没想好让谁去，谁走又舍不得。”
    陈爷爷又哈哈大笑说：“好办，咱扔硬币，有人民银行那面是夏雨，国徽那面是梅云。这样公平吧？唉，咱得问问两个孩子同意不同意？”
    梅云又给夏雨递个眼色，示意她表态，夏雨微笑着对奶奶说：“奶奶，爷爷说的是个好玩的办法，不防玩一把试试。看我姨奶奶说的多诚恳，您老就忍痛割爱吧。反正都是来回跑着过，到显着活分。”
    张茹奶奶乐的满脸沟壑的说：“我真乐意听小雨说话，那就让小雨去吧。”
    奶奶生气地说：“不行，我还不认可呢，小雨，小雨对象在沈阳市打工，她去对象也去怎的？竟瞎胡闹。”
    “不是胡闹，小雨去对象也去，我负责给找活干总算可以吧？”
    “不可以，小雨对象正复习参加成人高考呢，你辅导哇？乱弹琴！”
    陈爷爷从兜里找出一元硬币来放在桌子上说：“唉，别吵了！走这么个过程心里就承受得了，这就是一种认可学说的分枝，这也是一门学问，而絶不是什么迷信等旁门左道学说。
    陈宗阳别墅大客厅里的三老两小，玩起拋币定终音把戏。用陈宗阳理论学说，把这门拋币定输赢也说成是一门学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