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162回:儿生日父母忧
呈祥村的早晨非常宁静,偶尔有雄鸡啼鸣、或犬吠声。东方将有一束白光时候,勤奋年长者便起床打扫院里卫生。将昨天鸡、鸭、鹅、狗及大牲畜的排泄物扫进糞堆,这些琐事年轻人几乎不做。
叶家的主事人叶清源,把外面打扫干净后,便开始了厨司作业,先幹好面条。这是惯例,每年腊月初七翔子生日的早晨,爹爹总是给他幹面条,谐意是绑住孩子腿。
父亲给儿子做长寿面的禺意;让儿子永远陪伴父母身边。结婚二十来年的爱妻洪媛,从来不做家务。洪媛今天的一反常态,确实让叶清源好生感动。
叶清源被眼前一慕惊的一愣说:“唉!洪媛,今天是怎的了?好感动啊!
十八年第一次看见老同学做家务,清源惊喜!洪媛大有进步了,有好事喜事吗?,是不是出版商又发来信息了?唉,近一程可把你熬够呛。总算熬出点眉目了,清源看到老同学这种表现,感动的泪喷吆。”
洪媛直起腰,面带冷笑地说:“呵呵,清源,对不起哈,十八年来让你辛苦了。做为同学,咱一直相敬如宾。做为夫妻,为妻我太失职了。
我哪有什么好事喜事的?我也不知道今天我该做什么?书写不下去了,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心里咋这么慌呢?从昨晚躺下我的心就翻江倒海的折腾!坐起来不是、躺下也不是。清源,是不是咱儿子叨念咱了啊?要不就是病了吧?他不太爱感冒,那会是?打架斗欧了?
清源,黎明前后我打个盹,翔子满脸是泪,跪在你面前让你救救他。一下子把我惊醒过来,我听你在打呼噜,可能是睡的正香,没有打你。
清源,现在我还被这样的感觉弄的要发疯似的。不知道我该怎么办?”
洪媛在和叶清源结婚十八年中,这还是第一次向丈夫求助。目前她处在无助状态中!
“洪媛,你是赶稿太累的缘故,神经衰弱的突出表现。再加上儿子出去这么长时间,做母亲的牵肠挂肚思念,才会导致神经错乱。没事的,不要太过于分心就是了。”
叶清源和洪媛虽然分床13年,但是还沉浸在同学友谊忿围中。还为墙上那张《模范夫妻》奖状,维持着早已名存实亡的婚姻。
也是为他与她共有的唯一的儿子叶翔,仍然像兄妹那样生活在一起。叶清源是一位相当注重名誉的人,他和呈祥村里三秀中的关天硕性格差不多,要脸不要命。
和呈祥出息出去的副市长焦元差不多,心里有苦自己留着,从来不向任何人随意发泄。他与洪媛分床同室,只有儿子知道。一个村里,再就是盖嫂靳银花说过,求盖嫂靳银花给拿个主意。呈祥村的其它人,任何人都不知道。
盖嫂靳银花对这类事,从来都守口如瓶。和她知道焦元18岁那年蒙冤受屈、身背大人物诬陷莫须有的罪名、也是女孩儿最怕、最讨厌的罪名,让自已名声扫地。盖嫂靳银花只有劝解压事儿,她只和关天硕说过以外,从来没对第二个人说过。
叶清源腊月初七的凌晨,也有不祥之兆,但他为了不让洪媛分神,只有把苦水咽到肚子里。他不能像洪媛那样,将痛苦分给对方一半。
“清源,我是不是要来什么病的预兆啊?还是咱儿子叶翔有什么不测?今天是他满十五岁,第十六个诞辰,也不知道这孩子自己的生日他是怎么过?”洪媛仍然在唠叨她的猜测。
叶清源被洪源说的也不知如何是好,看着洪媛问道:“小媛,你感觉到底是哪里不舒服?我烤车开车去医院吧?洪媛,能不能挺住哇?”
洪媛勉强一笑说:“清源,你不用急。清源别怕,没那么严重。有些像是六神无主似的,你给翔子挂个电话,今天是他生日。唉,这孩子,到今天才十五周岁啊。”
“你躺一会吧,我自己来做这点家务吧。你自己看看,你做过的我还得重来”清源拿起听筒拨出翔子号码,没人接,再拨还是没人接。吃完早饭后又给翔子打电话。一个上午都没人接听。
叶翔手机在单洪彪车的抽屉里,昨晚被抓后,单洪彪的车停在公安局院里。他怎会知道,他们的儿子真像洪媛梦里那样——哭了一夜。
叶清源和洪媛在儿子生日这天,和儿子失去联系。洪媛此刻又想起高中同学魏虹,找到她的电话号后,递给叶清源。叶翔说过,他不接电话,更不愿意往外打电话。洪媛有个怪毛病,从来不接、不打电话。事实属实。
叶清源拨通说:“喂,魏虹啊。是我呀,我是叶清源。上次和你说的,我和洪媛的儿子叶翔在长春打工,翔子电话一上午打不通,你去他单位看看出什么事了怎的?把洪媛快急疯了,唉,就是上次告诉过你的那家,对,对。”
“老同学,翔子在什么单位呀?哪个区、哪道街,得有个地址才能找哇?”魏虹急赤白脸的和叶清源在电话里通话中,她们都是初高中同学。洪源和叶清源交友时,魏虹没少做相反工作。今天又是冤家求到头上,她没好气的数落一大阵。
“啊,你再说一遍吧,记到哪里找不到了。他在一家快递公司,什么区什么街,那几次通话真没注意问这茬。唉,大意,太大意了。早怎就沒想到这一天呢。”叶清源也忘了。
“真是个榆木脑袋,你把电话给洪媛,别太大男子主意了行不行?让洪媛接电话!
喂,是小媛吗?干吗今年不来了哇?儿子在这儿,早该把他送我这来。和你们说多少次了,为什么不开窍哇?
唉,到底在哪家快递公司啊?媛,你能记得吗?最起码也得给个大概在哪个区呀?你们俩也是,都出来多好。到现在你那位的荒山废水改造的怎样啦?
雄心勃勃立大志,这一生让他混的?好了,我去市局查快递去,回来再说吧”魏洪说。
“唉,魏虹啊,别问了,一点线索都没有。每天电话只报个平安,一块去的两个孩子,那个还没电话。我让稿子卡住了,忙到现在还是沒弄完。
求您別说清源了,他死也不离呈祥村。我收拾一下,正月去你那里一次,多住几天。求你快去给我先找人吧。”洪媛放下电话。
“清源,你说翔子是不是把手机弄丢了?昨天还通话说一切都好呢。我估计不会出啥事的。但愿还是手机丢掉的好。”
“洪媛,真不该让他出去,这小子心眼儿太实,唉,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一切顺其自然吧,事到如今急也没用。”
赶上儿子过生日,做母亲的早早就醒来。等到天亮给离家多日儿子挂个电话,说声祝福。
可是一天也没弄通,远在长春的高中同学魏虹,去查线索也没消息,在极度烦躁度过儿子生日这一天,这天比往日好象长的许多。
三百戶呈祥村,家家户户忙着杀年猪,蒸粘豆包,赶集办年货,进城置办新衣。人人脸上挂着笑,有在外打工的家属,盼着亲人回家过年团聚。
唯有叶家两口子,腊七这天,愁眉不展的盼翔子回个电话,报个平安。二老也好给他个生日祝福,可是,还是打不通电话,更接不到电话。
叶清源和洪媛夫妻俩,盼到太阳偏西,又盼到太阳一点一点沉在西山口楊树林中。儿子仍然无一点消息。
天渐渐的暗了下来,儿子生日这天,叶清源给儿子做的长寿面和四个小菜,仍然在餐桌上摆了一天。
村委会主任迟大卫走进叶家院子,在窗下喊一声:“清源大哥在家吗?我是迟大卫呀!”
玻璃窗上的霜花,遮挡住清源夫妻俩向外观望,什么也看不清,洪媛听着是村长声,和丈夫说:“快出去开门,是迟村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