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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被大锤吓尿 决定去上海
    一时间,他身上被洪英的菜刀划的横七竖八尽是刀口!至于毛线针扎的针眼子,那都来不及数了。
    薛胖子面对两个完全丧失理智的女人,真的胆怯了,他嘴里嘟囔:“这都疯了!嗷!死婆娘,嗷!神经病,嗷!”
    终于,薛胖子的手再次摸到门把手,他这回算是彻底豁出去了!咬牙硬扛着洪英随时可能砍下来的菜刀,手忙脚乱打开门。唰!洪英的菜刀果真砍下来,薛胖子背后“嗤”又被划开一道血口子,白衬衣顷刻被鲜血染得殷红!而后在背后开了叉,飘在空中像极了燕尾服!幸亏他蹿的快,否则,刀刀都能要他的命!
    “杀人啦!救命啊!”,薛胖子边跑边叫,他一溜烟跑向工地。估计这会儿,他已经丧失了理智,直觉认为工地是自己的老窝,避风港。但他忘了,郭三良和邢大鹏都在工地,这俩人才是要命的小鬼儿,索魂的无常!
    洪英在他身后舞着血淋淋的菜刀猛追,刘杏芳攥着毛衣针紧跟其后,她们有个共同的特点,都是一副拼命的架势。人,不能被逼急,否则,后果很严重!
    薛胖子一跑进工地,就吆喝着:“救命,拿家伙!关门!”
    工地的保安以为他遭了贼抢,纷纷起手里的电警棍围上来,把薛胖子裹在中间。薛胖子这才吐出口晦气,喘嘘道:“她,她们,她们要杀我!快,快救我!”,边说,边软瘫到旁边一个保安的臂膀里。
    “咋回事?还有人敢惹咱老板?”,保安纷纷吆喝,眼睛都紧张的盯着工地大门。
    “你们让开!”,洪英第一个追进工地,她摇着刀冲保安大吼!
    “咦?是女人?”,保安都莫名其妙的盯着薛胖子看。薛胖子赶紧说:“女人怎么了!女人也能要人命!快,挡住她,把她刀夺下来!谁干得好,我给钱,五千块!”
    这下,有两三个贪钱的保安,嘴里说着:“有事好商量,别伤着人。”之类的话,向洪英靠上去。
    “你们躲开!俺要杀了他!”,刘杏芳吆喝着也冲上来!
    “哟!那不是刘杏芳吗?就是邢大鹏那口子!”,工地上的人都认识刘杏芳。纷纷议论,马上有人跑去找邢大鹏。
    邢大鹏正和三良、福禄叔卸车,忙的热火朝天的档口,就听工友跑来叫:“大鹏,不得了,杏芳要杀人!要杀薛胖子!快去看看。”,他迷糊的看一眼郭三良,问:“啥,他说啥?俺没听清楚。”
    “他说杏芳要杀人!不好,快走哩!”,郭三良撂下肩上的钢筋就朝工地大门跑,邢大鹏也跟着猛追。他边追还边想:咋回事?杏芳要杀薛胖子,啥情况嘛!
    到了工地门口,这里已经聚集了一大堆人,有保安还有住在附近的市民。郭三良分开人群,走进人堆里一看,好家伙!洪英也在,而且举着菜刀,正和几个保安对峙。
    郭三良过去,一把夺过洪英手里的刀问:“干啥哩!”
    洪英扭头,见是郭三良,她委屈的抖动着嘴唇,两颗泪珠顺腮而下,“哇!”的大哭起来!
    “杏芳!到底咋回事?”,邢大鹏拽住刘杏芳的胳膊问。
    “他!”,刘杏芳指了薛胖子鼻子,气得说不出话:“他是臭流氓!他,他,他把俺,俺们”
    “啥?”,邢大鹏眼睛一瞪薛胖子,问:“薛仁贵,你把她咋了!”
    “大鹏,你别误会,俺啥也没干!真的,她们都,都疯了!”,薛胖子站在保安们的身后,跳着脚狡辩。
    “洪英,他欺负你了?!”,郭三良问。
    洪英默默点头,“嗯”道:“不光是我,还有杏芳嫂。”
    “你们闪开!”,郭三良冲众保安道。
    “小子,别闹事啊,啊哟!你咋说打人就打人呐!”,郭三良一脚,把一个想充大头的保安撂倒,快步朝薛胖子走去!
    邢大鹏手里提了柄八公斤重的铁锤随后跟上来。一众保安知道,肯定是薛胖子欺负了人家的女人,咱是在这儿瞎掺和啥?!没得让铁锤在脑袋上敲出俩血窟窿才消停?大家不约而同闪出条道来。
    “你,你们快拦住他们呀!”,薛胖子指着郭三良和邢大鹏,朝保安们叫道。
    “嘭!”,郭三良早已飞起一脚,踹在薛胖子的小肚子上,薛胖子吃疼,跪在地上,捂着肚子说:“郭,郭三良,你是不想干了吧?!”
    “嘭!”,郭三良又是一脚踹在薛胖子脸上,薛胖子“噗嗵”头砸地,叫道:“哎哟,疼死我了,郭三良,你真是不想干了!”
    邢大鹏提着铁锤过去,抡圆了,照着薛胖子脑袋砸下去!
    “咚!”的一声,薛胖子,流了一地的水!
    邢大鹏没把锤头敲在薛胖子脑袋上,而是敲在离他鼻子尖不足两公分的地上。
    薛胖子居然被吓了。但邢大鹏可没那么好打发,一顿皮鞋炖肉下来,薛胖子才算是真正体会到错误的严重性。
    “饶命,饶命啊!大鹏,俺再也不敢了,俺让你们接着干,涨工钱!给你们都涨工钱!”,薛胖子泪雨滂沱,痛心疾首的模样真诚实在!哭的肺叶子都要吐出来了。
    晚上,邢大鹏家,郭三良和洪英也都在。邢大鹏闷声道:“兄弟,弟妹,俺得谢谢你们!要不是你们,俺,俺俩,特别是杏芳,还不知道得受多少委屈!唉!俺糊涂呀!”
    “大鹏哥,依俺看,你在省城的工作也泡汤哩,俺呢,本来也没打算在这儿长呆下去,不如,咱们都去上海。天大地大,咱手脚又全唤,还能没咱呆的地界儿!”,郭三良打定主意道。
    “行,俺看行!树挪死,人挪活!杏芳,你说真心话,愿不愿跟着俺去上海!俺把话撂在这儿,有俺一口吃的俺都给你先吃!”,邢大鹏道。
    “大鹏,你,你不嫌俺”,刘杏芳说着,眼泪流出来。
    “杏芳,你跟着俺,才是窝囊啊——!”,大鹏低头道。
    “俺跟着你!只要你能容得下俺一天,俺就跟你一天!”,刘杏芳笃定的说。
    “三良,俺俩咋回事,你们可能也都知道,唉!说不出口哇!可是俺们都是好人呐!没想着坑谁骗谁,实在是没办法。”,邢大鹏苦着脸说。
    “大鹏哥,你咋做人俺不管。不过,俺看,你是好人。况且,你帮过俺,俺就得报答!”,郭三良又说。“洪英,就这定下哩,咱明天就买火车票,去上海!”
    事到如今,洪英也没了主意,原本她说啥也不愿意去上海。因为,到了上海,郭三良就不是她洪英的“男人”了。
    “嗯,去就去呗。”,洪英不冷不热道。
    有时候,事情发展到一定阶段,就由不得任何人再去左右局势,它一定会向特定的方向发展下去。说白了,这就是人的命。命里注定的事,任谁,都无法改变。
    宋四辈这段时间干了两件大事儿,第一,他把洪英在赌场里赢来,分给他和郭三良的八万块钱,二一添作五,分别寄到自己和郭三良的家,并写信说:这是他们在外面找到工作后,单位预支的一年工资。虽说这个说法连他自己都觉得有点牵强,但是,有个牵强点的理由,总比没理由要好得多!
    第二,他把袁紫衣给“办”了!这件事说起来,还真的不能怪宋四辈。但是,宋四辈现在特别苦恼,他心想,临出门,秀英对俺千叮咛万嘱咐,让俺在外面老老实实打工,兢兢业业挣钱,刻刻板板对待女孩子!可是这才出门没两天,俺就把自己给“出卖”哩!说了半天到底是咋回事哩?这还得从袁紫衣出院那天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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