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有十天就是圣诞节了,各类商家都忙着炒作圣诞概念,五彩的灯光装饰着圣诞树,明亮的橱窗上贴着圣诞老人和他的驯鹿。程菁趴在车窗上盯着外面飞逝的街景幽幽地感慨:“一年又过去了,又老了一岁!”
“你害怕变老啊?”黎曜晖问。
“当然了,”程菁沮丧地嘀咕:“哪个女人不怕啊!”
黎曜晖怂恿地说:“你要是害怕变老就跟我在一起呗。”
“这是什么逻辑?”程菁看着他,好笑地问。
黎曜晖把车停在程菁家楼下的临时车位上,借着路灯投射的微光望着她在黑暗中闪烁着光芒的眼睛,说:“女人老不老的不在她的实际年龄,也不在她看上去还年轻不年轻,关键在于她身边的男人怎么看她。男人懒得多看你一眼,你就是再年轻、再漂亮有什么用?”
程菁替所有女人不服气地“哼”一声,问:“然后呢?”
黎曜晖呵呵一笑,说:“你在我眼里一直都是一个样儿,从来没变过,所以说跟我在一起能让你永葆青春。”
程菁充满期待地问:“什么样儿?”
“小贫丫头样儿!”黎曜晖笑着打开车门、下车,等在她那一侧,自然而然地拉住她伸出来的手,顺势将她揽入怀中。
程菁温顺地贴在他身上,羞答答地问,“谁请你上去了?你要干嘛?”
“嗯”黎曜晖说:“熟悉熟悉业务。”
卫生间里蒸腾着水汽,让人的心也跟着一起变得湿湿的、暖暖的,程菁用手擦掉镜子上那层朦胧的水雾,镜子里出现了她清晰的影像。因为刚洗过澡,她的眼睛、皮肤看上去都是湿润的,线条柔和的就像一幅画。她的目光顺着镜子向下移动落在胸前,她转动身体从不同的角度看过去——它们看上去饱满而富有弹性——又不失柔软,肤质润泽浓郁得像广告里醇厚的牛奶。她试着用自己的手轻抚它们,闭上眼睛猜想黎曜晖将它们握在手心里的感觉,一股暖流在她腹部涌动,她娇羞无限地笑了。
“就这么几步路的事儿你还穿个睡裙干嘛?”黎曜晖斜倚在她的床上,笑望着她。
程菁在他身边坐下,低垂着头,有点拘谨、有点不安。
黎曜晖也紧张,只是他记着男人的职责,即便紧张也要主动出击,他伸手将程菁因为刚刚涂抹过精油润肤乳而格外滑腻的身体抱紧,把鼻子探进她散发着护发素香味的长发里深深地吸气,在她耳边说:“你冷不冷?盖上被子吧。”
程菁低头看着他揽在她腰间的手,忍不住地笑,这世上大概只有这一个男人对她的腰比胸更感兴趣。心里的幸福酸酸的,她用很低的姿态商量地问:“还是关上灯吧?”
“嗯?”他愣一愣,“那,不太好。”
确实不太好,每一次都在黑暗中进行,既不便于他顺利地找到入口,更让他们之间原本就有些难以启齿的亲密接触变得像是阴谋——不能见光——即便背着所有人。
“那就不关了。”程菁转了脸看着他,她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上去温柔而羞涩,然而,她的目光一接触到黎曜晖的脸立刻忍不住笑了。
“笑什么?”黎曜晖嗔怪地白她一眼,“严肃点!”
“嗯,好,”程菁收敛笑容,严肃地问:“现在,开始吗?”
“开始。”
这句话说出口,黎曜晖也忍不住笑了。他努力地平息掉脸上那些涉嫌不够认真的表情,松开揽着程菁的手,上上下下地将她打量一番,却不知道该从何入手。他思忖片刻,说:“你先躺下。”
程菁笑出声来,一边笑一边躺好,眨着眼睛问:“然后呢?我做什么?”
黎曜晖清清嗓子,说:“把睡裙脱了。”
程菁摇摇头,一脸纯真地看着他:“我没这个需求,你要是有这个需求你脱。”
黎曜晖哭笑不得地看着她,只得亲自动手。他的手指有点僵硬,他怕程菁发现这个细节而耻笑他,心里越发紧张,以至于手指在僵硬的基础上些微地有些颤抖。程菁敏锐地发现了,然而,为了让他不至于太过尴尬,她强忍着没有笑,脸上的表情因而变得很怪异。
黎曜晖当然能看懂她的表情,心里懊恼,他手上的动作突然间变得大刀阔斧起来,他一下将程菁的睡裙掀起来,掀得太猛直接盖在了她脸上。她的胸部第一次在灯光下轮廓清晰地展现在他眼前,灯光是黄/色的,衬得她的外型和肤色都格外柔和,随着她的呼吸生动地起伏不定。
他的瞳孔于瞬间突然放大,小/弟弟也跟着莫名兴奋起来。幸好她的脸被睡裙挡住了,她那双聪慧而机警的眼睛不能时刻监视着他,这让他勇敢了很多,他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胸部,那柔软的触感让他热血奔流。她突然大叫起来:“你先把我裙子脱下来!”
她的大嗓门打断了他如在云里雾里一般美好的感觉,他一惊,没好气地说:“你自己脱!”
“什么人呐!”她带着哭腔撒娇耍赖地叫:“你蒙着我的脸算什么啊?跟强/奸似的,我不乐意!”
“好好,我给你脱。”黎曜晖立刻软了,手忙脚乱地把她的睡裙连扯带拽地脱下来,她的身体和她的脸一起出现在他眼前,她是笑着的,眼睛里全是妩媚和柔情,这和平日里那个凶巴巴的她大不相同,他不禁看得痴了。
“你傻啦?”程菁双手环抱着他的颈项笑骂:“看什么呢?”
顾不上回骂,黎曜晖把脸埋在她胸前,他微凉的脸和她温热的胸贴合在一起,他的耳朵就在她的心脏上,听着她的心跳声。他的手指轻轻抚弄着她胸前的两只羞怯的花蕾,它们饱满地、大大方方地绽放了。程菁的心蓦地一跳,她突然想起了卓逸帆,他也曾这样抱着她、抚摸她她慌忙闭上了眼睛。
黎曜晖悄无声息地脱掉,就着灯光,他准确无误地一次性找到了入口,他试探着一点一点地进入,像条贼头贼脑的蛇一样。
程菁闭着眼睛笑了,轻声说:“我梦见过。”
“什么?”黎曜晖一边继续试探一边问。
程菁睁开眼睛,看着他说:“此情此景。”
黎曜晖一愣,如同万中无一的高手突然被打通了任督二脉,如同苦学一门知识多年仍不得其法的学生突然开窍,他突然找到了感觉,生涩的试探有如神助般自然而然地变成了强攻,他一路畅通地直闯进她的花园恣意游戏
“走了吧?”程菁将自己紧紧地压在黎曜晖身上,看着他的眼睛问。
“你舍得吗?”黎曜晖坏笑着问。
“别自作多情了你!快走了!”嘴上催着他走,身体却下意识地压得更紧了。
“哎,跟你商量个事儿,”黎曜晖拨弄着程菁垂在额头前的一缕长发,说:“你能不能,别再去找那个上海人了?”
程菁把脸埋在他身上,躲开他的目光,问:“你能让我想想吗?”
黎曜晖的手指不自禁地放开了她的头发,沉默片刻,反问:“你是不是爱上他了?”
“不说他行吗?”程菁的手指在他身上漫无目的地划过,她的指甲在他胸前留下一道浅浅的红色划痕,“你好不容易才来这么一次,干嘛要说他?”
黎曜晖无奈地笑笑,自嘲地说:“我是够无聊的,好不容易才来这么一次,凭什么要求你这个那个的?”
程菁心中暗自伤感,她扬起脸,明媚地笑望着他催促:“回家了,老婆孩子等着你回去呢。”
黎曜晖放开她把自己展开成一个大字,深深长叹:“好吧!”
眼看着他穿好衣服,就要起身离开,程菁突然猛扑到他身上从背后抱紧了他,她柔软的胸部紧紧地贴在他硬硬的肩胛骨上,带来令她微微发痛的安全感。
“你到底是想让我走啊还是不想让我走啊?”黎曜晖记得他从前也说过一模一样的话,当时的他是用调侃的语调笑着说出来的,而现在,他虽然依然在笑,却笑得有些酸涩。
“走啊,”程菁把脸也贴在他背上,碎碎叨叨地叮嘱:“你回家以后千万别跟她吵架,对她态度好一点,多让着她一点,毕竟,是我们对不起她”
黎曜晖沉默片刻,说:“知道。”
“那就快走吧,”程菁依依不舍地放开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认真地问:“你要不要给温娴打个电话啊?她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啊?会不会真有急事啊?”
黎曜晖转头看着她,自言自语似地问:“会吗?”
“你要是想给她打电话就在这儿打吧,”程菁嘀嘀咕咕地说:“总不成回家当着你老婆打吧。”
黎曜晖看着她那一脸不情愿的表情笑了,“我还是上车打去吧,我老婆生气了最多也就是骂我,你要是生气了那可就是动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