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总觉得自己在男孩的笑容里觉出了一丝微妙。
    等人走后大奎主动给他解释了起来，说这是设计艺术学院大三的学长，摄影专业的，跟陶免关系很好，就贼关心他们小陶，每个礼拜一都会来给陶免送早餐。
    方祈看着自己桌前还热气腾腾的包子和白粥，甚至还有一个卤鸡蛋。
    丰盛，且用心？
    陶免回来的时候方祈正用手机浏览着秘书发来的文件。
    还是陶免从后面拍了他的肩膀，他才发觉自己身后原本空出来的位置上不知何时坐上了背着相机包的陶免。
    教室里没开灯，黑漆漆的一片，投影仪上放着不知道又是哪个意义重大的黑白电影，方祈下意识看了眼老师，老师正站在讲台上低头玩手机。
    今天陶免穿的也是运动风的衣服，见他在自己身后有些喘，方祈猜测他是一路小跑过来的。
    如果不是光线的原因，自己大概还能看到他脸上挂着的几丝红晕。
    陶免原计划是在外面吃了早餐再回来，结果他中途一看手机就看到纪委给他发的消息了，说是老师要提问，让他快点回来。
    这就有点吓人了，他赶紧给大奎交代了几句就火速拦车跑回来了，猫着腰偷偷从后门摸到了方祈后座。
    但方祈一转过来，他就惊了：“你……”
    方祈：“嗯？”
    陶免比划了比划自己的额头。
    他原来见到的方祈都把头发往后打理的很好，这还是他第一次见方祈把刘海放下来的样子，衬得整个人柔和了不少，那双原本深邃的眼也忽然深情起来。
    就显得特别的……乖，然后就特别的……帅！
    陶免忍不住弯了眉眼，他压低声音凑到方祈耳边道：“没啥，就是被你帅到了。”
    到这里大奎和宋牧清才发现他回来了。
    大奎从抽屉里将学长送来的早餐拿给了陶免：“有点凉了，赶紧吃吧。”
    “啊，韩竭怎么又来了。”但陶免最关心的不是这个，“老师提问没，冉哥给我发消息说她要提问？”
    “还等你回来？早问过了，方哥帮你答了，跪下谢恩吧。”大奎挤兑完便转回去接着按手机跟女友聊天了。
    陶免意外的看着方祈，手上还拆着早餐系的好好的塑料袋。
    方祈也看他：“拍完了？”
    陶免点头，端起粥喝了一大口：“差点没拍上，妈的烦死我了。”
    下课后陶免把身上的相机包和脚架都塞给了大奎，亲自将方祈一路送到学校门口。
    路上他问方祈：“你昨天接到我电话的时候是咋想的啊，我还想着你不答应正好，我就直接撂挑子不干了。”
    “没什么，不到最后你也打不到我这。”方祈走在陶免身边，能明显感觉到背后那些探究的视线。
    陶免示意他宽心：“我给大奎交代了，不会有人拍照的，方先生放心。”
    方祈：“方祈就好。”
    “好好好，方祈方祈。”陶免就觉得方祈这人相处起来其实一点不像他看上去的那么难接触。
    应该一般也不怎么会拒绝别人提出的请求，只是很多人见到这张脸就不敢提了吧。
    方祈的车停在靠外的地方，陶免他们学校门口不让停车。
    陶免一直将人送到了车里，再次感谢方祈感谢了一路了。
    方祈终于还是忍不住问出了口：“你有课为什么不让别人去拍。”
    陶免啧了一声，脸上不满的情绪显而易见：“他们在拍一个外地的项目，反正我就从来没听说过，具体什么项目我也不清楚。”
    方祈还想说点什么，最终是没再继续下去。
    陶免转换话题换的很快，前一秒还阴着的脸后一秒便放晴了，打趣他：“咱们国内的大学感觉如何。”
    方祈眼里也透出几丝笑意，这样鲜活的陶免让他几乎挪不开眼：“还行，下次如果找不到代课可以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