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盛大明被女书记翻牌子4
    “大明，你来了”，程书记从休息室里面出来，那张精致化妆过的脸比红纸还红，就像被番茄酱染过一样。显然，她晚上喝了酒，而且是不少的酒。
    盛大明站在门口，迟疑着要不要走进去，因为他发现程书记头发有点乱，似乎是刚睡醒的样子。要不要给她留点时间收拾一下？盛大明在心里嘀咕着。
    “傻愣着干嘛，赶紧进来啊”，程书记招呼他进来，“进来吧，把门反锁上，我有重要事情和你商量”。
    盛大明不知道她为何要反锁门，在这空无一人的办公大楼里，又是深夜，把门反锁了，这要是被人发觉，别人该怎么想？但程书记的语气不容置疑，盛大明只好照办，把门反锁了之后，走到沙发边站着，他要等程书记坐下之后才敢坐下来。
    程书记用手拢拢头发，在一张单人沙发上坐下，“今晚宴请省委组织部长，本来想让你一起来的，这对于你来说是一次机会，但你晚上要接待我们的老市长马主任，所以就没叫你。以后机会多得是，只要你把项目抓紧抓实，机会对于你们年轻人来说就像就像”程书记似乎在寻找一个贴切的比喻，但可能是酒喝多了，脑子不好使，半天才整出一个莫名其妙的比喻，“就像是找媳妇一样，机会多得是”。
    盛大明在心里暗暗发笑，这是哪跟哪啊，年轻干部的机会就跟找媳妇一样多，难道年轻干部就可以有很多媳妇么？他忍不住微微笑了一下，“一切都要靠书记关心，书记对我的关心，就是我最大的机会”。
    “你说到这个，哎，赶紧坐下来，又不是叫你来汇报工作，这么拘束干嘛，坐下来”，程书记伸手招呼盛大明在她身旁的沙发上坐下，然后接着说，“说到关心，你觉得我对你的关心够不够啊？”
    从程书记的眼睛里，盛大明再次看到了迷离，记得上次也是晚上，也是在她的办公室，盛大明也看到了这种眼神。这种眼神令盛大明感觉怪怪的，浑身不舒服，可又说不出到底为何不舒服。
    “程书记您对我有再造之恩，这种恩情，早已超越了关心二字”。
    “知识分子就是知识分子，说出来的每句话都是博士水平的。我问你，你知道那天我为什么要对兰德公司的项目提不同意见吗？”程书记把话题转移到主题上来。
    盛大明心里纳闷，难道程书记今晚喊自己过来，所谓的大事就是兰德公司的投资项目之事？不是在电话里已经说过了么，她有新的想法了？省委组织部长也对此发表“指导性意见”了吗？在没搞清楚程书记真实意图之前，盛大明不敢乱回答，只是轻轻摇摇头，看着程书记，等候她的下文。
    “你真不知道，还是假装糊涂？你这么精明的人，会不明白我的良苦用心？亏你还当过区委书记的人呢”。
    听到“良苦用心”四个字，盛大明条件反射般地“恍然大悟”，这不明摆着书记要告诉自己，那是为了我好，我得领情。盛大明马上接过来说，“书记，我知道，您这样做，是为了栽培我，让我工作上尽快干出成绩，出大成绩”。
    “你这样想就对了。你也知道，年轻干部要往上走，只能靠成绩说话，尤其像你这样阅历比较单薄的干部，没有高人一等的成绩，要想提拔，是没法堵住别人嘴的。就算我有心想提拔你，也有心无力，当然，到了你这个层次，我也没能力提拔你，你现在是省管干部，我管不了。但给你创造些机会，还是可以的。那天在会议上，我本来以为是你来汇报，如果那天汇报的是你，我可能就不会那样说了。但偏偏是赵副市长来汇报，我对赵副市长也没什么成见，大家都是老同事，都是从东西区出来的，我能有什么成见。我只是对这种安排不满意，这个项目，一直是你负责的，怎么到了摘果子时候，就要换人？没有这个道理，我不能容忍这种事情发生，所以就发表了一些反对意见。”说完一段话，程书记站起身朝办公桌走去。
    盛大明知道她是去拿茶杯，赶紧起身，并快速超越她，从桌子上端起茶杯，然后走进休息室里的卫生间，把茶杯里剩下的茶叶和茶水都倒掉，然后再用水冲刷了一遍。市委大楼与市府大楼的结构是一样的，每个副市长、常委的办公室与书记、市长的办公室都是同样结构，所以盛大明对程书记办公室里的卫生间位置也是熟门熟路。
    可是，等他从卫生间里走出来，却发现休息室的门已经关上了，而且，程书记也进来了。
    在休息室里，只有一张床和一张大沙发，程书记在沙发上已经坐下了，她让盛大明也坐过去。隐隐约约，盛大明感觉今晚的气氛不对，似乎有种暧昧的情愫在房间里荡漾。他没有走过去，而是指指空茶杯，“书记，我去给你泡杯茶”。
    “先不泡了，你过来坐一会”，程书记的语气既透着命令，又隐着一些温柔。
    盛大明乖乖地坐了过去。
    “刚才我在电话里已经跟你说过了，对于兰德公司所提的条件，我们可以再考虑考虑。我当时在常委会上那么说，也只是想给周市长他们一个下马威，让他们明白谁才是兰城市的老大，让他们知道，最终决策权在我这里。这些都是形式，我那天在会上说过一句话，那句话对你是有很大帮助的，你知道是哪句话吗？”程书记笑眯眯地看着盛大明，让他感觉到更浓的暧昧。
    盛大明摇摇头，“当时只顾着记录书记的话，没考虑哪句话对我有利，哪句话是为我说的。还望书记不要骂我愚钝”。
    “真是愚钝，不骂都不行”，程书记轻轻用手指戳了一下他的额头，“我发表了自己的意见之后，特意交代，兰德公司的项目，由你总负责。你应该知道这句话的分量，知道这句话的深层含义吧?!”
    盛大明哪会不知道，不过他现在开始担心另外一件事，如果今晚程书记要“潜规则”我，我该怎么办？这个问题深深地困扰着他，以至于表情都有点凝固，只是简单地回了一句谢谢书记栽培。
    “一句谢谢就够了哈？说吧，你该怎么感谢我？”程书记握住盛大明的手，“小盛呐，我关注你很长时间了，我喜欢你这种棱角分明的男人，喜欢你这种能文能武的气魄，喜欢你儒雅而又显得威武的性格”，程书记的脸更红了，“我也看好你的仕途，相信你以后一定会一马平川青云直上的，大有前途，不可估量。不过，你也需要处理好方方面面的关系，对帮过你的人，要有感恩的心，对竞争对手，要有戒备的心，对敌人既要有宽容的心，也要有坚决的决心。特别对于贵人，要懂得珍惜，要学会报答，比如，老姐我今天想和你探讨一些生活上的事情，你不会拒绝吧”。
    盛大明的心扑腾扑腾跳的很厉害，木然地回答着，“书记，您要和我探讨什么？”
    程书记不再废话，站起身，走到床边，把台灯拧亮，然后到门旁边把大灯关了。屋子里立刻只剩下散发着诱人暧昧的黄色灯光，暗暗的、暖暖的。
    古时候皇帝宠幸哪位妃子，晚上要临幸她，就叫翻她的牌子。今天盛大明也要被程书记翻牌子，他正在考虑该如何是好，可还没等他考虑齐全，一团炙热的火就朝他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