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8年受世界金融危机的影响，来中国旅游的外国人少了些，但是金融危机似乎对中国的影响不大，国庆黄金周出游的人们依然很多。李成武没有能为飞燕弄到一个单人间，如果不是局里早有预定的话，他们这个旅游团在黄山上住宿都成问题，白云宾馆客满了，山上其他地方情况不知道是不是也这样。汪总一家幸好前一天下午预定了两个双人间。黄山白云宾馆位于黄山风景区天海景区，黄山光明顶下约300米，是连接黄山前、后山的必经之地，也是前往黄山西海大峡谷旅游下榻的绝佳场所之一。飞燕她们住的是刚开业不久的新楼。飞燕她们这次住的是六人间，有独立卫生间，除五朵金花外，还有个刘小娇。六人轮流洗过澡后，飞燕找出长袖衣服穿上，黄山的夜晚较凉，可不能要风度不要温度，其他人爱怎么着是人家的事。出来吃饭，宾馆提供的即使是清汤寡水的菜都很贵，而局里只包旅费和住宿费，吃要自己掏钱的。王莉莉看了一下菜单，妈呀妈呀的直叫唤，一盘红烧肉要120元人民币。正要点菜，飞燕淡定地说：“先别点，买单的来了。”汪总一家来了，三位局领导也来了。原来汪总硬要请三位局领导吃大餐，还很识趣地地说要叫上飞燕、莉莉、珍花三大美女作陪。莉莉、珍花当然是恭敬不如从命，可同房间另外三个女人脸上挂不住了。飞燕坐着没动，眼睛看着局长，又看看罗红、陈丽萍和刘小娇。局长一看飞燕这神态就明白了她的心思，眼睛往旁边预定的包厢一看，桌子够大，再加三个人挤挤应该没问题，便微笑着说道：“汪总，再大方点，我们这还有三大美女呢。”汪总说好啊好啊，欢迎欢迎！他本来也有此意，能够多认识一些房产局的美女那感情好，只是担心局长不高兴。这餐饭吃得很尽兴，因为大小汪夫人都在场，五个男人不好意思说荤段子，但天下事国事家事他们依然可以款款而谈的，莉莉和珍花是局长的女人，跟局长出来见的世面多，不怯场，从头到尾都很活跃，也闹了不少笑话。罗红、陈丽萍和刘小娇话说得不多，但傻笑总是会的。飞燕骨子里就是个耐不住寂寞的女人，只是由于家庭贫寒自卑的缘故，她刻意地收敛着自己。跟新宇恋爱前，她努力学习，大二就拿到了会计从业资格证，还兼修了有关房地产的工程管理。跟新宇好上后，学习没有什么落下，会计电算速度很快，大四上学期就拿到了助理会计师证，英语六级，计算机二级，如果不是有本科毕业工作四年后才可以考中级会计师的规定，她说不定现在就是个中级会计师了。穿着打扮也大大改变，生活状况大为改观，还为新宇出谋划策，帮助他在股市上获得大利，自己除了年年拿奖学金外，也得到新宇一笔不菲的奖励，自信回来了，本性也就现行了。飞燕平常也关心天下事国家事的，所以她能插上五个男人的话题。当然大家都是从事房地产的，有关房地产的话题就特别多。汪总说政府照顾真正的低保户给他们安排廉租房他们这些开发商现在没意见了，毕竟国家的稳定很重要，那些弱势群体也的确可怜。可是他到廉租小区去看了，不少低保户家门口停了汽车，家里装修都不错，他们完全买得起商品房的，他们有很多隐性收入，他们是假低保户，他们分到了廉租房怎么还会来买我们的商品房啊，这对我们的影响很大，政府应该好好甄别的。汪总的话明里是在指责政府，其实他是在怪李局长把关不严，毕竟廉租房的分配是房产局的事。房产局认真把关，到递交申请的每家每户去实地了解看看，那些人就捞不到便宜。李成武则以低保审定是居委会民政局的事来塞谈，他可不想说出市里那个领导批了条子打了招呼的事，那些人都是得罪不起的。他更不会说出有多少个漂亮女人为了分到一套廉租房而乐于长期献身于他。李成武反击说汪总你也别不满足了，短短几年时间你赚了多少啊，富得全身都流油了，你看看兄弟我，就那点死工资，多可怜啊。飞燕说我是土生土长的甘市人，甘市的工资水平低，而生活成本堪比省城，平常老百姓除去生活开支能余下的钱并不多，而甘市现在的房价在你们这些大老板的哄抬和地价不断飞涨之下对大多数平民百姓来说已经相当高了，到了望房兴叹的境地。庞书记推出的廉住房，经济适用房的建设成绩斐然，贫苦老百姓都很拥护他呢。可是针对广大夹心层政府却没有拿出办法，政府控制不了你们这些开发商囤地涨价，夹心层可是大多数啊。要是有针对夹心层的限价房该多好，也不会有那么多老百姓骂娘了。低收入的群体相比较夹心层而言，属于少数群体。当下真正需要关注的是占大多数的夹心层，他们的住房如何保障，他们的居住环境如何改善啊。我朋友家虽然已经买了一套130多平米的商品房，可是身为普通公务员的他，也感觉不易。甘市的房价对工薪阶层来说确实有点高。一套商品房消灭一个中产阶级家庭啊。汪总哈哈一笑：“小美女，你是房产局的，你也是卖房子的，你怎么站在买房人的立场讲话了。我看你要是在庞书记那个位子你比他还厉害。现在土地成本和税费相加已占建房成本的50％至60％，为了弄到一块土地我们要打通多少关节啊，现在的土地是我们在拍卖市场高价竞争而来的，做房子还得这证那证的，容易吗？你们局长都是我们的爷啊。现在土地、原材料都在涨价，房价当然要涨。老百姓半夜里起来排队买房，我们不涨价我们傻呀。飞燕莞尔一笑：“汪总高看我了，庞书记才厉害呢，没有他的长远眼光，没有他创办工业园，大搞新区建设，大搞危旧房改造，甘市哪来的房地产的春天？前任张书记搞个商贸城都还放在老城区城墙下那蹩脚的连停车都没有位子的地方呢。庞书记的新政给我们这个城市带来多少机会啊。准确地说庞书记给你们这些有钱人和头脑活跃分子带来了大机会。但房价飞涨，夹心层有怨言不敢说，怕说了人家说他没本事。是生活的失败者，夹心层的憋屈在心里对国家稳定不利啊。这个时候即使政府控制土地成本也没用，买房的都排几天几夜的队，你们会便宜来便宜卖吗？打死我我也不信。除非政府强力限制你们的价格，那真那样一来，你们又要说是回到计划经济时代了。一定要有配套政策才能使房价稳定住。排队买房的都是老百姓吗？老百姓买了你们的房子为什么不入住而空置在那里？我猜买房的很多都是权贵吧。买房的除了一些刚性需求外，大多数人都是看好后市的涨价，买房就是为了卖房赚大钱，有点传销的意味。”李成武作为房产局局长也认为土地使用权费提高、建材价格、劳动力价格大幅上升等因素，提高了住房的建设成本，在城市化加速、人均收入水平不断提高、国内投资渠道狭窄、国外“热钱”进入房地产市场淘金、房价上涨预期引发的“羊群效应”等条件共同作用下，才造成全国城镇住房供不应求的现象，他认为中国的城镇化水平太低了，没有城镇化，就不能使中国老百姓真正富裕起来，今后相当长时间内房价都将保持上涨趋势。“哈哈，李局，小美女你们说得很对，跟你们说句实在话，你们现在不买房等于你们白干了，通货膨胀太厉害了，存银行就等于亏大钱。你们更有办法弄到便宜房子的。”“汪总啊，我们的房子便宜我们也没有钱买呀，我们装修简单，如果我们也像你们那有精装修，一准卖个好价钱，可我们不敢呀，那样一来老百姓准骂房产局哄抬房价了。除非老百姓不知道是我们开发的，然后啊呵呵，我不说了，你那么聪明什么不懂得啊。”汪总眼光一亮，他很有兴趣地听着，他从范飞燕的话里听来了一个赚大钱的方法。这趟黄山行太值了。李成武也在想，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呢？我们有获得土地的优势，我们建好的的商品房不让卖高价，但是卖给这些开发商指定的某个人或者某些人，由他们包装后再卖出，溢价卖出部分我们再暗暗分成，这不是一条非常好的生财之道吗？小妮子聪明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