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第一百六十六节良心发现
郑天荣这才发现,此时的胡翠花已全然横阵在了自己的面前。胡翠花的肌肤并不是太白,而是隐隐透着一股健康的淡黑。但她的肌肤坚实强健,压在这样的肌肤之上,郑天荣感到了颤悠的弹性。特别是那两个坚挺的,更是随着胡翠花那沉重的呼吸而不停地跃动着,就在其中的一个上,赫然现出了自己刚刚所留下的深深红痕。
看到这个红痕,郑天荣的心里就是一紧,意识到自己刚才在无意之中实在是太用力了,这样深红的印痕咬在女人身上这最柔嫩的地方,那是多么的疼痛!
再往上看去,看到胡翠花的双眼正定定地看着自己,她的眼里已溢出了泪水,眼神也是那么的无助与绝望。
除了赖有梅之外,郑天荣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女人如此裸露着横阵在自己的眼前,这足以让他错愕的一幕,顿时让未经多少世事的郑天荣的心里感到了一阵迷离凌乱,有些不知所措。
而这个女人正是在自己的之下才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的,这个女人看上去是多么的楚楚可怜,多么的柔弱无助。自己怎么可能对一个女人做出这样的事情,自己这么做,与一个野兽畜生还有什么区别?
一阵怜悯之情从郑天荣的心里油然升起,同时也让他感到了深深的愧疚与自责。曾经的仇恨,曾经的怨愤,曾经为这一刻所受的折磨与闷苦,都在这个女人的凄苦无奈的绝望之下,在自己的悲怆怜悯之中,烟消云散,灰飞烟灭了。
这个女人是无辜的,所有的罪恶都是男人造成的,都是这个环境造成的,都是这个世代所造成的。女人是这个世上最美好的,最稀缺的,也是最珍贵的,是这个男人的世界中最重要的一切,如果没有了女人,那么男人也就什么都没有了。
自己的母亲,还有赖有梅,都是自己最珍贵最重要的一切。同样,这个女人,这个有着一副妖娆妩媚模样的女人,也是这个世上最美好最稀缺的宝贝。自己怎么能忍心将她杀死,将她毁灭,如果自己真的这样做了,那真是罪大恶极,真是该打入十八层狱的造孽。
自己报仇的对象,应该是赖有金这个罪大恶极的恶人,怎么可能是这个可怜娇媚的女人?找这样的一个女人出气,自己还算是一个真正的男人吗?
郑天荣默默地伸过手去,将胡翠花身上这件已被自己撕开的红色棉绸睡衣重又拉了上来,轻轻地覆盖到她的胸前。接着又低下头去,提起已被自己拉下去的睡裤,往胡翠花的大腿处小心地提了上来。提到了的时候,郑天荣顿时就感到一阵羞怯,于是就放下手去,不好意思再提了。
胡翠花静静地躺在床上,由着郑天荣在自己身上所做的一切,似乎已被郑天荣这突然之间就截然相反的转变弄得茫然无知了。
郑天荣拿起那把放在梳妆台上的尖刀,又回过头来深深地看了胡翠花一眼,似乎有话要说,但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随后就向外屋走了出去。
“翠花,你还没睡啊?”就在这时,屋外传来了赖有金父亲赖权的声音,随着又传来了赖权的一阵咳嗽声。
郑天荣刚刚走到外屋与里屋之间互通的那道门前,听到这样的说话声,顿时就站住了,回过头来看着胡翠花,脸上已经现出了惊恐的表情。如果这个时候胡翠花尖叫救命,外面的赖权就一定会听到,而外面的赖权一惊呼,那还不得将整个村子里的人都给闹动了,那自己所做的一切不就什么都被别人知道了。自己提了把刀进来,还把胡翠花给了,这个赖权又是村长,他一定会叫那些当官的来把自己抓起来判劳改的!
胡翠花已经从床上坐了起来,正定定地看着郑天荣。当她听到赖权的说话声时,却丝毫都没显出任何的慌乱,更没有郑天荣所担心的那种惊声尖叫,而是慢慢地站了起来,提起自己的睡裤,一边往外屋走来,一边回答道:“爸,没事,我刚才起来打耗子呢!这里的耗子太多了,老是到柜子里偷东西吃,快把那些糖都给偷吃完了。这里有只耗子,老是躲在角落里头,赶都赶不走。”
走到门前时,由于门道有些窄小,而郑天荣又刚好站在了那里,就显得更加的局促了。胡翠花从那里经过时,都要侧着身子,她那高挺的几乎都要擦着郑天荣的身子而过。
胡翠花来到外面的那道门前,将门关严实了,再将其闩上,继续说道:“爸,都这么晚了,外面又冷,你身体不好,就回去睡了吧。我没事,等我把这只耗子赶跑了,也就睡了。”
“好吧,我看到你屋里还亮着灯,就过来问问。山里耗子本来就多,你怎么能赶得完?还是先睡了吧!”
“好,我马上就去睡了。”
赖权的咳嗽声渐渐地远去了,慢慢就没有了声息,一切就都恢复了平静。
郑天荣悬着的心总算放落了下来,静静地看着胡翠花,脸上的惊慌与恐惧也消失了,对着胡翠花歉歉地一笑,满是感激的神情。
胡翠花看着郑天荣,也轻轻地笑了笑,然后就朝他走了过去。
看到胡翠花朝自己走过来了,郑天荣更是茫然不知所措,顿时就紧张了起来。
胡翠花来到门道里,站在了郑天荣的面前,由于门道的窄小,于是两人靠得是那样的近,几乎都贴在了一起。
郑天荣更是紧张了,额上都冒出了细汗。胡翠花那双看上去依然微微有些倾斜的丹凤眼永远是那么的勾人,郑天荣都不敢再看了,再看,就要把自己的魂都给勾去了。
这时,郑天荣感到自己反倒就像是一个待宰的羔羊,只能任由这个猎人的摆弄了。自己刚刚进来的时候,还是那么的凶恶坚决,还完全支配着这个女人的一切。现在,这一切已经全然反倒了过来,是这个女人支配自己的一切了。手里的那把尖刀,现在也成为了一个握在手里的累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