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第二百九十八节光棍裁缝
这天晚上,郑天荣又在金凤的床上一阵水融的无尽温存之后,郑天荣就趁着这激情还未冷却下来之时温柔地对金凤说道:“金凤,快过年了,天气又冷,我在我们村李玉才那里给你定制了一套新衣服。但是他说他不知晓你身体的尺码,一定要你到他家里去量,才能把衣服制得合身。你找个空档的时候,到李玉才那里去一趟吧!”
金凤立即惊骇得扭过脸来定定地看着郑天荣,眼里有些湿润了。自己嫁到这户人家都快一年了,但却一直都没有制作过一件新衣服,一直到现在所穿的这些衣服还是自己从城里带来的,如果当时自己不把这些衣物都给带来,那还不知道自己这些日子穿什么。
过了这么久了,都到了这快过年的时候,才总算是终于有人给自己制作新衣服了,自己嫁到这户人家里也实在是太可怜了。
“你嫁到我们家都这么久了,我们也没有给你制过任何新衣服,真是太对不起你了。但这也是我自己偷偷积攒下来的钱给你制的,你可千万不要让家里人知道了,如果是我大哥知道了之后,以他的那副牛脾气,那还不知道要闹成什么样子了。”
听了郑天荣的这番话,金凤心里就更暖和了。原来这还是这个男人用他的私房钱偷偷给自己制作的。在这个偏远封闭的地方,想要积攒下制作一套新衣服的钱,那真的是太不容易了,看来这个男人还真心地对自己好起来了。
“但我把这套新衣服穿回来,你大哥他们看见了问起来,我要怎么跟他们说呢?”
“你就说你就说是你自己从城里带来的私钱制的,我想他们也不会不相信的。”
“嗯。”金凤重又把头深深地埋入到了郑天荣的怀里去。“那个李裁缝能够做得好吗?”
“我想还是可以的。他是我们村里唯一的裁缝,我们村里所有人的衣服都是他制作的。到过乡上的人都说他制得比乡上那些裁缝都做得好。一些外村有亲戚的人还将他们亲戚的新衣服都交给他做呢!你就放心吧,他能够做得好的。就算做得不好,也没有什么的。你就尽快到他那儿去一趟吧!”
“好,我明天就去。”
金凤抓了一个空隙,偷偷地一个人就溜了出去。她不想让郑天华又像先前那样寸步不离地像影子一样跟在身后,这次自己到李裁缝那儿去,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不能让郑天华知晓是郑天荣偷偷用私房钱给自己制作的新衣服,如果让郑天富知道后,肯定是要闹出事来的。
金凤特意戴上了郑天荣送给自己的那条白丝巾,这条细软丝滑的丝巾将金凤那柔嫩的脖子实实地围住之后,她感到暖和极了,而她的心里却更热。自己这是在去一个裁缝的家里量尺寸的,为自己的一套新制的衣服而量的尺寸。
金凤感到,制作一套新衣服,对一个女人来说,总是会让女人止不住激动起来,总是会让女人充满了美好的期待与向往。因为在女人的心里,似乎一旦穿上了这套新衣服之后,自己就会因穿上新衣服而变得好看起来的,自己这艰苦的生活就会好起来的,自己就会过上如这新衣服一样美好的生活似的。
况且,这还是一个男人偷偷用他的私房钱给自己制作的过年衣服,这就更让自己感到充满幸福的美好期待了。
但金凤刚刚一个人走在阴冷寂静的村子里的道路上的时候,她心里很快就感到恐慌起来了,有些后悔自己刚才为什么就不把郑天华也带在身边。
现在已是一年之中最寒最冷的四九时节,天气阴郁寒冷,从山谷里吹起的阵阵河风钻肌刺骨。村里的人们不是在地里做着那些必须在这寒冬里所做的活路,更多的都是躲在家里围坐在火罐旁烤火,没事都不敢出门。所以村里几乎都见不到一个人,整个村子都是沉浸在一片死寂之中。
自从那次自己一个人无意之中闯入到山林里去被赖有金之后,金凤才知道那个好色而又权势的男人一直都在紧盯着自己,一旦自己落单之后,就会落入他的虎口。
而这一次,自己又落单了,而且还是在这种四处不见人影的天寒地冻之中。说不定这个一直都在紧盯着自己的男人不知又会从哪儿冒出来,把自己给抢到他的屋里,又将自己肆无忌惮地折腾得死去活来,又像上次一样,连走回去的力气都没有了,又让自己陷入到了那绝望的无助之中。
特别是赖有金家里的那只母老虎胡翠花,每每想起这只母老虎那副歇斯底里发狂得恨不能一口就将自己吞下去的样子,金凤就感到一阵毛骨悚然。如果她又发现自己又躺在了她家的床上,还不知又会把自己怎么样了。
金凤惊惧地不停往四周看去。虽然没有看见赖有金的身影,但却总是感觉在那屋角之后,树丛之间,土坎之下,赖有金都有可能会从那里突然冒出来,将自己给掳走。
金凤越是这样想,心里就越是恐惧,感觉那阴暗的角落里,感觉那树荫之下,明显就是赖有金那副高壮的身材,他正一步一步地朝自己走来。渐渐地,金凤感觉四处都是赖有金那恐怖的身影,正四面八方地朝自己围了上来。
金凤的心里恐慌到了极点,她感觉自己就又要落入到赖有金的魔爪里去了。不由得赶忙加快了脚步,惊慌失措地急步在村里的青石道路上快走了起来。
金凤深深地感觉到自己自己被诱卖到这个大山村里,就完全陷落到了这里的男人的手里,特别是陷入到了这个村长赖有金的魔爪里。自从上一次被赖有金之后,从他的话语之中就可以得知出来,他一直都在打着自己的主意,并且无时不刻都在紧盯着自己,一旦有机会,他就会把自己给抓走的。
从那一天开始,这种凶残而又可怕的阴影就一直印刻在了金凤的心上,永远也挥之不去了,除非能够从这里逃出去。
幸好终于走到了李裁缝的屋前,金凤那惶恐不安的心神才终于安定了一些。李裁缝的屋在村子的最西头,处落在一个僻静的地坎上,在坎下不远处的地方,就是山谷下面的那条小河了。金凤虽然从没有到这里来过,但是她却早就听人说这个村里唯一的裁缝的住家所在了。
金凤抬头看了看这栋在这个贫穷的大山村里依然是显得矮小而寒碜的小屋,金凤的心里就感觉这个光棍与村里的其他光棍男人一样,日子过得是多么的孤清而黯淡。
金凤突然想到,这是一个孤居多年都不曾娶过媳妇的男人,一个一直打着光棍的男人,这样的男人,大多都已变得阴戾异常,变得令人感到阴森恐怖。
而自己现在所要面对的,竟然就是这样的一个男人。自己这样独自一个人走进到这个光棍男人的屋里,让这个男人给自己上上下下地量身子。那些与赖有金一样对自己垂涎三尺的光棍男人,在独自碰到自己一个人时,都恨不能将自己立马就拖入到旁边的一处草丛里将自己凌辱一番。
而自己这次是独自一个人走进到这个光棍男人的屋里,独自与他单独处在一起,就更不知道这个孤居多年,对女人都想得发了狂的男人,在摆弄自己身子的时候,突然会将自己怎么样?是不是又像赖有金那样,把自己
金凤实在是不敢再想下去了,她真后悔自己一听说要做一套新衣服,就激动得什么都不顾了,自己也真是太小女人了。现在都已走到了这个裁缝的家门前,才终于反应过来。自己为什么就不把郑天华带到身边呢?有他在身边,不就什么都不怕了吗?
金凤再次又觉得郑天华就是自己最贴心的靠山了。只要有他在身边,自己就会很安全的。
但是现在,自己已经独自一个人走到这李裁缝的家门前来了,自己还能就这样走回去吗?还能走回去把郑天华带到自己身边重又走回来吗?或者是干脆就不量身子的尺寸不要这套衣服吗?
一切都已不可能的了!难道事情真有这样严重,难道就因为心里的这种莫名恐惧而连什么人都不敢去面对吗?
金凤只得硬着头皮,沿着石阶走了上去,怀着无比忐忑的心情,鼓足了勇气,轻轻地敲响了这道虚掩的大门。
站在大门前的金凤感觉,这道大门一旦被打开之后,里面不知会现出一头怎样凶暴的魔鬼,将自己一把就给拉了进去,然后
“来了。”
随即屋里就传来了一声应答,这声音虽是一个男人的声音,但却是那么的轻缓柔细,一点也不像赖有金与郑天富那样的粗砺犷野,这让金凤的心里稍稍安定了一些,觉得这一定是一个文细的男人,这样的一个男人想来也不会对自己怎么样的。
一阵轻微的响动之后,门开了。
金凤顿时就惊骇了,浑身止不住地就感到一股阴寒从背心处迅速扩散开来,迅即就流遍了全身,让她整个人都在一刹那间就被冻成了一个冰人。
原来原来这个男人这个就是那天自己与郑天华逃跑之后,自己惊恐万状在躲在灌木丛里,第一个发现自己的那个男人。
那天,当这个男人拨开遮掩着自己的树丛,将这张干净而又白皙的脸慢慢呈现在自己的面前时,自己就已深深地将这张脸印进了脑海里。
看到这张脸,金凤就立即重又陷入到了那魂飞魄散的惊惧之中。金凤清楚地记得,当时自己已经惊恐到了极点,目瞪口呆,全身发抖,深恐绝望,感觉自己整个人都在那一刻轰然碎散了。
那是自己这一辈子所感觉到的一次最为惊恐的体验,一次梦魇般的濒死体验,这个形神俱散的深骇剧恐,还时不时地将自己从睡梦中惊吓过来。
当时,自己感觉这个男人的这张脸是多么的恐怖,比任何青面獠牙的恶鬼的脸都要恐怖,自己当时就已经那么悲怜地惊缩在了这个恶鬼的面前,是多么希望他不要将自己暴露出来,但是他却没有
当这一张脸又再一次地出现在自己这面前时,就不由得重又将那令自己魂飞魄散的深骇剧恐从心底里抓举了出来。
自己怎么也没有想到这个村里唯一的裁缝竟然就会是他,是这个男人。难怪自己在听到说“李玉才”这三个字的时候,总觉得是在哪儿听过,但却就是想不起来,因为自从那次之后,不知什么原因,自己就再也没有与这个男人碰过面,所以也就没有把他给联想起来,没有想到竟然就是在那个这辈子最为恐怖的时刻,那个比恶鬼还要可怕的男人就叫“李玉才”!。
如果当时他没有把自己从那树丛里揪出来,也许,自己就已从这里逃离了出去,过上了自由自在好日子了。就是这个男人害了自己,毁了自己。现在,给自己做衣服的,就是这个男人!早知如此,自己就一定不会来的。
但是现在,自己已来到了这个男人的门前,已站在了这个男人的面前,自己又该怎么办呢?
看到惊骇得茫然不知所措的金凤,李玉才就知道这个可怜的娇弱女人一定因为看到自己的这张面孔而又陷入到了自己发现她时的那种恐惧之中了,心里不由得深深愧疚起来,立即温柔地笑着轻声说道:“你来了,快进屋里来吧,外面天冷。”
在这这惊慌得不知失措之中,金凤竟然就不由自主地走进了屋去。
随即,身后就传来了一阵关门声,一阵深深的恐惧就向金凤袭来,感到自己又无奈地陷入到了这个恶魔的手里,再也无法逃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