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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节 第三百零九节 腥风血雨
    第33节第三百零九节腥风血雨
    赖有金终于动起手来了,开始动手脱他的衣服了。这个动作一旦开始,就如同决堤的湖坝,一旦决了一个小口,瞬间就轰然溃散,惊天动地。赖有金就是以这种逐渐累加的态势加速了起来,他解第一粒钮扣的时候还是那样的轻缓,但解第二粒的时候就急切了起来,到了最后一粒的时候,就已经到了胡乱的地步了。到最后脱下面裤子的时候,那就是恨不能一下就给撕裂成几块碎布了。
    看到赖有金这副狂乱不已的样子,本已身心俱寒的金凤就更是吓得惊骇恐惧,面如死灰,俨然一副末日来临的绝望模样。
    赖有金也正是在这种加速惯性的冲激之下,狂乱地就将金凤推倒在了坚硬的崖石地上,然后扑到了金凤的身上,分开金凤的身子,以彻底而决然的态势得到了自己想要得到的一切。
    一阵爆裂的痛楚令金凤痛得顿时都几近昏厥,她的嘴里发出了一声凄弱的惨叫,但很快就咬紧牙关坚持着不发出任何的声音来。她怕自己的尖叫会被不远处的郑家人听到,如果他们听到了自己的惨叫,跑过来看到眼前这耻辱的一幕,那将会是一副多么卑屈的模样,也不知将会发生多大的变故。
    在这种痛苦与惊恐,羞耻与顾忌相绞接的折磨之中,金凤无力反抗,也不知所措,只能嘤嘤低泣了起来。她只是希望自己这副弱弱可怜的模样能够引起正在自己身上施虐的这个恶魔一丝怜悯之心,以此让它能够惜痛自己而稍稍轻缓一些。
    但是身上的这个恶魔它就是一个毫无人性的魔鬼,它非但没有丝毫的怜惜,反而是更加凶暴地对金凤吼道:“不许哭!老子喜欢你,你应该高兴才是,你还敢在老子的面前哭!”
    金凤顿时就吓得停住了哭泣,只期望这个恶魔不要把郑家人引来就好了。
    赖有金似乎知晓了金凤这害怕的原由,于是他就更加凶猛地朝金凤的身上狂暴下来,似乎非要令金凤发出那悲切绝望的惨叫他才心满意足似的。
    身子的疼痛令金凤面色惨白,浑身颤抖,香汗淋漓,那副狠命的模样,就要将柔嫩的嘴唇给咬破出血了,但她依然还在拼命地坚持着。
    这时,外面突然传来了鞭炮的爆响,那穿彻整个山林的爆响声顿时就噼里叭啦地响成了一片。
    金凤似乎找到了缓解自己身子沉痛的一线希望,她就在这阵爆响声中,终于彻底放开了自己的喉咙,惨烈地尖叫了起来,将身子的疼痛都随着这声声尖利的惨叫而发泄了出来。
    鞭炮的阵阵爆响将金凤的声声尖叫给完全掩映了下来,她终于可以毫不顾忌地叫了起来,她不知道自己的声音究竟有多大,只是明确自己还从未这样肆无忌惮地号叫过,同时也感到自己的身子就如同那爆响的鞭炮一样,在自己这声声的惨叫中爆裂成一地的碎片了。
    随着这声声歇斯底里的尖叫,金凤终于感到身上的痛楚减轻了一些,脸上的惨白也慢慢和缓了下来。自己这惨烈的尖叫只能在这祭祖的鞭炮声的掩映之下才能彻然放肆地发泄出来,金凤又感到了深深的无奈与如山的沉重。
    好一阵子之后,鞭炮的声响就突然停住了,金凤也就不得不停住了自己的尖叫,但此时她的身子已经慢慢适应了这种惨痛的蹂躏,虽然不能凭着声音的发泄来舒缓着自己身上的痛楚,但已还是可以忍受了下来。
    金凤虽然没有哭出声来,但她的眼泪却是一直都没有停过,一直都在无奈而悲楚地往外流着,是身上的痛苦,也是内心的悲切,更是绝望的无奈。
    她无力地将头扭到了一边,看到了自己刚刚所烧起的那些香烛纸钱,纸钱已经烧烬,只剩下了一堆黑灰。而香烛依然还在燃着。
    透过那摇曳的烛光,金凤又看到了父亲与母亲正在那里看着自己,他们的脸上还是那么一副痛不欲生的悲苦模样。
    自己就这样在父母的面前被这个男人肆无忌惮地蹂躏着,金凤的眼泪就更是汹涌着奔泻而下,弄湿了她那头早已被弄乱的长发。
    金凤是多么希望父母能够将自己带走,将自己从这种非人的惨痛之中带走。金凤想要对着烛光那边隐约出现的父母悲切沉痛地哭诉一番,哭诉自己就生活在这样的一个境地里,自己常常就这样地被男人所折磨着,自己的日子过得是何其的痛苦与艰难,难道他们就忍心看着自己的女儿受到这样的折磨而无动于衷吗?
    然而金凤却诉不出来,她也够不到父母的身边,父母总是离自己那样的遥不可及,虽然似乎近在眼前,但却永远远在天边。
    父母也永远是那样一副悲痛欲绝的凄然模样,似乎也在拼命地向自己伸过手来,希望能够帮助自己,但却总是那样的无能为力。
    自己与父母之间永远都隔着一条无法逾越的鸿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跨越这条鸿沟,终于与他们一家团聚。
    然而,香烛慢慢地就烧完了,一阵轻烟飘过,就什么都没有了,连父母的身影也消失了,再也看不到了,金凤的眼泪就更涩更苦了。
    “金凤——”
    “金凤——”
    声声的呼唤从鞭炮声响起的地方传了过来,金凤知道,郑家人已经忙完了祭拜的一切事宜,正要准备回家了,但见自己还没有从树林里出来,于是就在四处分头招唤起自己来。
    金凤心里不由得慌乱了起来,而身上的这个男人还在歇斯底里地将他身体里的全部力量倾泄在自己的身上,,自己这个娇弱的身子都快要被他折腾得碎裂成几大块了。
    金凤艰难地伸起自己的手,在赖有金那铜墙铁壁般坚硬的身体上无力地推了推,示意他赶快停下来,郑家人就要找过来了。
    然而赖有金却抓过金凤的双手,将其按压在了她的头上,没有丝毫的理会,反而是更加的狂虐了。
    呼喊声越来越大越来越近了,其中的一个竟然都已慢慢地来到了自己的头顶上,从那稍稍有些稚气的声音中,金凤都已经能够明确地判断出这个呼喊自己的人,就是郑天华。他就已经站到了自己这个崖腔的上面了,如果他从上面走了下来,就一定会看到自己正在被赖有金所摧残的这一幕。
    金凤的心都慌乱到了极点,她拼命地咬紧着自己的牙关,以此竭尽全力地不让自己发出任何一点的声音来。
    金凤知道此时的郑天华正在探出头来这下面着了下来,只是幸好自己躲在这个被杂草野藤所掩映的崖腔里,郑天华看不到。
    赖有金的身体却在这危急的时刻突然又爆发出了可怕的力道来,他将金凤的身子高高地抬了起来,金凤就只剩下后脑和两个肩头还接触在地上,赖有金就这样从上面狠狠地朝金凤压了下来,几乎都要将金凤的身子给生生折成两段了。
    这种暴烈的痛楚令金凤感到就要坚持不住惨叫了起来,就在她即将崩坍的那一时刻,她抓过身下的秋衣,将其中的一部分塞进了嘴里,死死地咬了起来。金凤股拼命的狠劲,都要将这块布料给咬裂了。
    郑天华的声音还在头顶上不住地传来,金凤多么想就此不顾一切地尖叫一声,把郑天华给引下来,将自己从这濒临死亡的绝境之中给拯救出来,但是她却一次又一次地隐忍了下来。
    因为一旦郑天华听到了自己的尖叫声,就一定会从上面跑下来。而他看到自己被这样折磨的惨状,就一定会冲上来推打折磨自己的赖有金。他那副刚刚长大的身子怎么可能是强壮健硕的赖有金的对手。刚才赖有金还对自己说过,为了能够得到自己他连把这一家人弄死的决心都有,所以还在乎弄死一个郑天华吗?赖有金发起狂来,只怕是郑天华难逃他的毒手了。
    在绝望中痛苦挣扎的金凤是多么想要一个人能够冲出来拯救自己,但她又竭尽全力地不让上面的郑天华知晓自己就在他的下面,生怕他受到不必要的伤害。如果上面来的这个人是郑天富,金凤就一定会不顾一切地惨叫起来,因为赖有金想要打倒同样健壮的郑天富,那也是不大容易的事,只怕到时候郑家的其余人赶过来,他也只得落荒而逃了。
    在头上郑天华那声声焦急的呼喊中,赖有金就像是一头发了狂的野牛从山上横冲直撞地往下冲撞在金凤的身子上,不把身下的这个女人折磨得发出那凄厉的惨叫誓不罢休。
    金凤嘴里拼命地咬着那些布料,脸色不知是因为身体的剧痛还是力气的使然,早已是涨得通红,汗水和泪水更是使得她那张精致的脸犹如冲打过的田野一样惨不忍睹。
    郑天华叫了好一阵之后,终于慢慢走开了,声音随之渐渐远去。
    金凤终于稍稍松懈了下来,嘴里的秋衣也往外松脱了一些,此时她不仅感到身体的爆裂似的疼痛,现在整张嘴也都已酸痛不已了。
    赖有金的身体一阵剧烈的抖动之后,也终于松散着倒塌了下来,他俯在金凤的身旁,就像是一头被打死的野牛。
    金凤感到自己终于又一次地从那死亡的边沿上逃了回来,浑身依然还是心有余悸地抽搐不止。
    外面那阵阵的呼喊依然还在树林里响彻着,已经是越来越急切了。
    稍稍歇息之后,金凤就拖拉着散了架的身子,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然后拿起地上的秋衣,拍了拍上面的尘土,吃力地穿到了自己的身上。
    赖有金也从地上爬了起来,看着金凤得意地笑着说道:“刚才他们在上面喊你的时候,你为什么就不叫了呢?”
    金凤恨恨地看了他一眼,恨不得这个男人现在就死在自己的面前,如果现在自己手里有一把刀的话,一定会朝这个恶魔砍过去的。但是一切都只是一个无奈的愤恨而已。
    “你这个女人,不仅人看得好看,而且与我做这事的时候,每一次都给了一种把有的东西都泄放出来的感觉,怎叫我不喜欢?不像我家里的那个恶婆娘,每一次都让我那么的不高兴,总觉得有什么东西憋闷在心里泄放不出来。如果你是我的媳妇就好了,当初为什么我就不认识张天才那样的一个人贩子呢!要是认识了,我就是倾家荡产也要把你给买回来。”
    听了这话,金凤顿时就恶心得快要吐出来。原来,在他们的眼里,张天才就是一个人贩子,而自己就是被这个人贩子买来卖去的一个东西而已。如果自己是他的媳妇,那还不如叫自己去死。
    赖有金依然自我地继续说道:“郑天荣那么喜欢我的媳妇,干脆我就跟他说与他互换算了。如果他觉得吃亏了的话,我还可以把我那个村长的职位一并搭上,凭着这个村长的宝座,村子里难道还有他得不到的女人吗?这样他也千值万值了。”
    在这些男人的眼里,自己也就是一个可以随意互换的东西而已,难怪自己都总觉得自己始终有些轻贱呢?原来自己就一直生活在这样的一个被他们从没有把自己当作是一个人一样看待的氛围之中。所以在这无形之中,自己就已经被他们从根本上轻视了起来。
    难怪李玉才语重心长地叫自己一定要保持着内心的那份高贵,一定要让自己高贵地活下去,原来就是要自己保持着对这种被轻视的反抗,也只有这样,自己这个原本就是被人贩子卖进来的女人才能不会被轻看贱视,才会支撑起自己生命的尊严来。
    金凤扭过头去,看到依然还好好地叠放在石块上的那套新衣服时,也不由得为之一振,身子也立即就恢复了一些元气,觉得自己幸好还能保持着这份难能可贵的高贵。
    她轻轻地拿起那套衣服,小心地穿到了自己的身上,生怕把这套衣服给弄皱了似的。这是保持自己内心那份高贵的外在寄托,她决不能让这份寄托有任何的瑕疵,有了这份外在的托付,自己心里的高贵就会更加的坚定明确。
    “我真的太喜欢你了,我的好金凤,我一定会凭着我是这个村里的村长这份权威把你抢过来的。我都是这个村里的村长了,难道还有我得不到的女人?如果真的得不到的话,把我给惹急了,我把那郑家几口人全部弄死也无所谓了,只要能够得到你!”
    赖有金的这番话令金凤感到了一阵毛骨悚然,凭着自己与他接触的这些时日中就可以看出,这个恶魔为了得到自己,一旦发起狂来,还真的什么事情都可能做得出来。金凤的脑海里随即就浮现出了郑家兄弟与这个赖村长生死搏斗时那一幕幕血淋淋的骇人场面。
    金凤突然感到这个赖有金就是一副浑身是血的样子站在自己的身旁,她理了理自己身上的衣服,就赶紧往崖腔外面钻了出去。
    “我听说这套衣服是李裁缝给你制的,没有想到他还有这样好的一门手艺,做得这么好看的一套衣服,这套衣服穿在你的身上,硬是好看得不得了。”
    金凤没有理他,只是拖着疲惫不堪的身子,一步一步地艰难往树林里走去。她没有任何的回头,只感到身后的这个恶魔一样的男人,一直都这样阴魂不散地跟在自己的身后,自己只要还在这个深山村落里,随时随地都有落到他手里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的危险。
    “你给我等着,你迟早都会是我的媳妇。”身后,传来了赖有金低沉的吼叫声。
    金凤感到这种恐怖的危机感已经一直深刻在自己的身心里了,再也挥之不去了。而且这个男人还对自己吼出了这样的狠话,说自己迟早一天都会成为他的媳妇,如果真有那么的一天,那自己就再也活不下去了。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这个村子里,因为自己,将来还会有一番令人心惊胆寒的腥风血雨。
    金凤感到自己生活在这个大山村里,是多么的无奈与恐惧。
    金凤来到郑家祖坟面前时,只见郑明云一个人还坐在那些坟堆前吃着从家里带来的那些祭祖的酒菜,一副悠然自得的样子,似乎对于自己的走失他一点都不惊慌,还正在与他那些死去的祖先们在这里聚会谈话呢!
    郑明云看到金凤失魂落魄地从树林里走了出来,见到她脸上那副凌乱不堪的样子也稍稍惊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先前那闲淡的样子,他对金凤招呼着说道:“你到哪里去了,他们正在四处找你呢。”
    金凤没有说话,更不敢与他那双深邃的眼睛对望,金凤一直对那双深陷下去的眼睛有一种莫名的恐惧,她隐隐感到只要自己的眼睛被这双眼睛吸住的话,那自己心里所有的一切都会被吸过去的。
    金凤松软地坐到了一旁,就再也不想动了。
    郑明云对着树林里大叫了几声,很快,那些进到里面去寻找金凤的家人就都钻了出来。
    大家看到了金凤这副虚弱得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样子,都感到有些吃惊了。
    郑天富来到金凤的面前,看着她心痛地说道:“都叫了你半天了,你都没有答应,你刚才到哪儿去了?”
    金凤没有说话,只是轻轻地抹了抹脸上的泪水。
    郑天富继续说道:“不就是给你父母烧点纸钱嘛,你就哭成了这个样子?”
    陈家容接过来说道:“这说明我们家的金凤孝心好。人只要有孝心,就什么都好了。”
    一家人收拾起东西往家里走去,金凤好不容易才从地上站了起来,但身子摇晃了几下,险些又摔倒了下去。
    郑天荣刚要走过来扶住金凤,郑天富就抢了过来,蹲在了金凤面前说道:“来,你都哭成这样了,你就爬到我背上让我背你回去吧!”
    金凤已经疲软得实在是顾不了那么多了,直接就扑在了郑天富的背上。
    然后郑天富就这样像背一个孩子一样地背着她往山下艰难地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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