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第三百三十六节媳妇的感觉
    两人目送着三人离开之后，郑天贵慌忙从灶间拿出了一副碗筷放到了桌上来。
    金凤默默地吃着饭，没有说话，只感到喉咙哽咽着，眼里一直都是湿湿的。
    郑天贵时不时地看了看沉默不语的金凤，也没有打扰她。
    吃完了饭，金凤就起身收拾起桌子上的碗筷来。
    郑天贵拉住金凤的手说道：“你就坐着吧，这怎么能让你来做呢？由我来收拾就行了。”
    金凤却固执地甩开了他的手，继续收拾起了来。
    郑天贵也就没有再阻拦她了，只是帮着把碗筷都拿进了灶间。
    进到灶间，金凤就在盆子里洗起了碗筷来。
    郑天贵也不好意思挤过去帮忙，看到金凤那副认真坚持的样子，知道也拦不住她，只好盛了一些水到锅里，坐到灶口处烧起了火来。
    金凤一边洗着碗，一边看到从灶膛里射出的火光将郑天贵那张宽大的脸映得火红火红的，显得更加的忠厚老实了。
    金凤突然感觉，这种情境是多么的安闲恬淡，悠然静谧，她的心里也随之清静得犹如一片清风微波，平湖明月，。
    这种两个人生活的小日子，跟一个与自己的父亲一样关心照顾自己的男人所一起生活的小日子，是那样的令人感到温馨与安然。
    也就在这一刻，金凤才总算是体验到了真正与男人在一起生活这种为子的感受。
    自己虽然早已是别人的媳妇，但却从来就没有过这种真正的夫妻感受。与一个宽厚老实的男人静静地在一座房子里，男人在那儿烧着洗脚水，女人在这儿洗着碗筷，这种感觉，实在是太真实，太安心了。
    真想就这样地与这个男人永永远远地生活下去，安安心心，平平静静地生活下去，这也许就是自己最为真实的人生，最确切的归属。
    洗衣好碗之后，金凤似乎就已经深深沉迷到了这种为子的感受之中，她要把这种真实而安然的感觉体验到最为深刻的地步。她随着就拿过洗面盆和洗脚桶盛起了水来。
    郑天贵也似乎也随着金凤的角色投入到了这种为人丈夫的感受之中，他打灭灶膛里的柴火，走过来提起盛起水的洗脚桶就往房间里走了进去。
    金凤也自然而然地端起面盆跟在了他的身后也走了进去。
    金凤洗了脸，就把手里的毛巾递给了郑天贵，郑天贵洗了脸之后，就把面盆放到了洗脸木架上。
    金凤坐到床边洗脚，也招呼郑天贵说道：“你也过来洗吧。”
    郑天贵稍稍愣了一下，对着金凤浅浅地笑了笑，随后也抬过一把椅子坐到金凤的对面，脱掉鞋子就把脚伸到了冒着热气的热水里。
    郑天贵的脚刚刚沾到水上，就不敢再往下踩去了，虽然今夜的一切都是那样的平淡自然，但真正要与金凤接触到一起的时候，心里还是有些发虚。
    金凤突然就将自己这双尖巧的小脚抬了起来，随即就重重地踩在了郑天贵那双宽大厚实的脚板上，顿时就溅起了好些水花，飞落出了桶外。
    对于自己这个有些调皮的动作，金凤对着郑天贵笑了笑。
    郑天贵也在金凤这像小孩子一样的调皮之中舒缓了过来，也对着金凤笑了笑，笑得是那样的恬静自然。
    金凤的小脚就在郑天贵的大脚上肆意地踩弄了起来，就像是两条欢快的小鱼在桶里尽情地游弄着，一会儿停在脚背上，一会儿窜到脚缝间，一会儿甚至都钻到郑天贵的脚底下去了。
    郑天贵却一直都在默默配合着金凤的窜乱游玩，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
    洗了好一通之后，金凤才把小脚从桶里抬了起来，伸到郑天贵的跟前，笑着说道：“你给我擦。”
    郑天贵拿过擦脚毛巾就给她擦了起来，一点都不恼。
    擦了脚之后，金凤就连忙脱掉衣服缩到了床上的被窝里，伸出脑袋对着正愣愣地站在床前的郑天贵说道：“你快睡进来，我好冷啊！”
    郑天贵这才脱了衣服慢慢地睡了下来，但却不敢朝金凤挪过去。
    金凤移过身子，一下就扑进了他的怀里，将头俯在了他的身上。
    郑天贵顿时就僵住了，他平躺着自己的身体，双手也尽量好好地放在自己的两侧，不敢有任何的乱动。
    就这样静静地俯了好一会儿，金凤的手才慢慢地在郑天贵那宽阔的胸脯上轻轻地游索了起来，用绵柔得都能把骨头化掉的声音说道：“你有没有想过，我就这样像是你的媳妇一样睡在你的身上，跟你在这样一座小屋里过只有我们两人的夫妻生活？永远就这样安安静静地生活在一起，没有欺压，没有打扰，日子虽然清苦，但却平淡真实。”
    郑天贵没有说话，但却长长地叹息了一声。
    金凤继续说道：“然后我们生一双儿女，看着他们慢慢长大，各自娶妻出嫁，成家立业，我们也渐渐地老去，看着围绕在脚下的孙儿们颐养天年。最后我们也安安静静地死去，被抬到山上，变成了一堆黄土。”
    金凤的这些话，郑天贵依然没有任何的回答，只是叹息之声一次比一次的悠长深远。直到后来，他都不知道自己的手什么时候就已经轻轻地抚在了金凤的头上了。
    金凤把头埋得更深更紧了，声音也更软更融了，“今天晚上，你就把我当成是你的媳妇吧。”
    郑天贵又深深地叹息了一声，这一声，比先前的每一次都要悠长，长得如歌如诉，如怨如泣。
    金凤的小手慢慢地，慢慢地就从郑天贵那薄薄的秋衣里面伸了进去，游在了他那温热宽厚的胸脯上。“今天晚上，我才真正体味到自己做为一个男人媳妇的感觉，这种感觉是那样的真实，那样的让我感到了安心与宁静。”
    郑天贵将金凤拥得更紧更紧了，他的另一只手也慢慢地握在了金凤的手上，但却慢慢地往外推去，慢慢地说道：“金凤，你是一个好女人，一个天底下最好最好的女人，我这个低贱轻微、憨笨呆傻的男人怎能配得上你？我真的不配。”
    金凤的手却固执地往郑天贵的身上伸了进去，伸了进去，“不，你是一个好男人，一个真正的好男人，哪个女人做你的媳妇，那是她的福气。你就让我真真正正做你的一次媳妇吧。虽然我与那么多的男人睡过，但是我却还从来没有体味过做媳妇的感觉，今天，我终于感受到了，是你让我感受到的，也只有你，才能让我有这种松散安心、肆意娇纵的感觉。”
    郑天贵终于被金凤的温侬软语给彻底融化了下来，他那只推却金凤的手也松软了下来，任由金凤的抚弄。
    金凤的手终于可以肆意地在郑天贵的身上游滑起来了，就像是一只小兔游跃在丰茂的原野之上。
    金凤就这样抚弄了好一阵子之后，才轻轻拉起了郑天贵身上的秋衣，慢慢地往他的头上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