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节第三百五十九节深深的隐忧
尽管金凤对这种人伦之事已经彻底失去了兴味,但郑天富依然我行我素地进到金凤的房间里来,也不管金凤如何的反抗,甚至是哀求,他也还是那样不管不顾地将金凤给肆虐一番。
每一次,金凤都是默不作声,咬牙坚持了下来,在对嫣儿的无限怜爱之中拼命地坚持了下来。她生怕弄醒了正甜甜睡去的嫣儿,吵到了她的美梦。
然而每一次,郑天富都更加狂乱地蹂躏着金凤,似乎非要将她整弄得惨叫出来,他才能够得到满足似的。但每一次,他都没有得偿如愿。
一边是可爱之切的宝贝,一边是可恨之深的恶棍,金凤就夹在这两个截然相反的两人之间,感觉这两人就像是两个正在抢夺拉扯似的,将自己拼力地拉向了两边,几乎都要将自己给拉得碎裂成几块了。
身后是肆意推弄自己的男人,眼前是温馨可爱的女儿,男人正在自己的身上凶狠地摧残着,而自己却在尽力地保护着这个娇弱的小女儿。男人的力量是那样的霸道与凶狠,而女儿是那样的脆弱与微渺,男人的一个指头,都能要了女儿的命。
自己就在这两相悬殊的这两个人之间,尽量地满足着男人的,也在尽可能地保护着女儿这弱小的生命。为了保护好女儿,自己正在拼命地承受着男人的折磨。因为只有满足了男人,才能给自己的女儿带来最大的保护。自己就这样承受着这来自两方面的压力,两方面都是无比沉重的压力,这任何一方的压力,都能将自己给碾成粉尘。
当郑天富猴急急地扑到自己身上的时候,金凤唯有的要求就是一定要等到嫣儿睡着了之后才行。对于这个并不算太难的要求,郑天富也是没有多大的异议,只是很多时候,他就耐不住了,但金凤却也让他动作一定要轻缓些,直到嫣儿甜甜睡去之后,她才由着他的胡来。
金凤一来是怕惊扰到了还那么娇弱的嫣儿,二来也是不想让嫣儿看到自己被凌辱得惨不忍睹的模样。嫣儿这双满是惊异与欢喜的眼睛,怎么能够让她看到自己被折磨的惨状,让她看到这么可怕的一幕。
所以每当嫣儿睁着眼睛看着自己,而自己又正在被郑天富把摧残时,金凤就会把那满脸的痛苦给掩映下去,反而就会变得灿烂起来。只是身上和心里的痛苦却更加的沉痛了,沉痛得她的眼泪都掉落了出来,滴落在嫣儿的脸上,只是嫣儿不懂,反而还是那样天真地笑着。金凤也笑着,笑得更苦更甜。
金凤慢慢地想到,自己不应该这样生硬地拒绝这个男人,而是应该好好地讨好这个男人,只有这样自己与嫣儿才会有好日子过。这是一个粗鲁野蛮的男人,一个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男人,如果一味地与他斗硬下去,只会越来越把他给激怒惹毛的。而只能先是由着他的性子,然后再逐步逐步地调教哄弄,直到让他听从自己的步伐与节奏来。
于是,在这个男人想要她时,她就摆出了一副极尽迎合的样子,虽然她的心里已经恶心到了极点,但她却依然还是要让自己的身子软和下来,软软的,绵绵的投入到这个男人这粗硬的身体之中。
渐渐地,郑天富就听从了金凤的指使与召唤,就像原来那样,如同一只巨大而凶猛的野兽,却在一个娇小的女人手里被摆弄得服服帖帖的。
郑天富也很是受用,也落得了一个清闲,反正现在所有的兄弟都出去了,这个家里就只有他一个人了,他就可以完全一个人独霸着金凤了,也没有人跟他争跟他抢跟他翻白眼这些烦心事了。
日子本来就过得很是清苦,再加上家里没有了郑天贵与郑天荣这两个壮劳力,田地里的活路就更多了,这些全都落到了郑天富一个人的身上,郑天富起早摸黑地还是有做不完的活路,很多时候陈家容做了家里也跑到山上去帮他做一些。
但郑明云却依然悠然自得享受着他该享受的一切,似乎天塌下来都跟他无关。
但金凤的心里却是幸福快乐的。就因为有嫣儿的缘故。她把所有的一切都依附在了嫣儿的身上,嫣儿也是她所有快乐与幸福的源泉。只要一看到嫣儿,她的心里就踏实了,她就高兴了。
虽然郑天富成天都在山上做活路,但收获却并不见多少,很多时候还要拿去到胡翠花那儿去换一些日常的用品。自从有了嫣儿之后,这方面的开销就多了起来。所以日子就过得越来越紧了。
看到郑天富这样劳劳碌碌的样子,金凤偶然也有过一阵心痛,这些男人任劳任怨地成天在田地里劳作着,最终却又得到了一点什么呢?自己这个作为他家里的女人,对他的却总是充满了深深的怨恨。
幸好郑天贵还时常都带些粮食东西过来,不然的话,这边家里的日子就更难过了。
与嫣儿在一起的时刻,每一天都让金凤感到了说不完道不尽的惊喜。嫣儿的一颦一笑,一抓一挠,都是那么的可爱,那么的深刻。
特别是在那些决定性的关键时刻,更令金凤感到了惊异。比如在嫣儿长第一颗牙齿的时刻,在嫣儿第一次学着说话的时刻,在嫣儿迈出第一步的时刻这些,都深深地刻入了金凤的记忆里。
在嫣儿第一次叫妈妈的时候,金凤更是激动得泪流满面,泣不成声。嫣儿都能叫自己妈妈了,自己已经能够听到女儿的呼喊了,自己确确实实真真切切就是一个孩子的妈妈了。浑然间,金凤觉得自己又长大一些了,甚至是长老了,也觉得女儿长大了,懂事了。自己都已经是一个长大的女儿的妈妈了,已经不再是一个懵懂无知的小女人了,而是一个渐渐迈入中年的女人了。
看着正在蹒跚学步的嫣儿,金凤心里的那股隐忧就越发的沉重了。
这又是一年过去了,嫣儿都满过一岁了,都能够一扭一扭地在坝子里学步了。他是不是也该回来了,回来接自己了。
时间越久,金凤心里的这种期待就越是强烈,总觉得郑天华就要回来了似的,她也时不时地朝河的上游望去,朝他离去的那个方向望去,也许就在这哪一天,他就会从那个方向走回来了。
但是现在嫣儿都已经长成这般可爱了,都能够含含糊糊地叫自己妈妈了,自己还舍得丢下她独自离开吗?
如果郑天华回来接自己了,那自己又不跟他走吗?如果自己跟他走了,那嫣儿怎么办?
郑明云已经把话说得很明白了,自己走可以,他甚至还承诺可以在这方面帮上忙,但却一定要将这个孩子给他们家留下来,这是他唯一的要求,也是一个雷打不动的事实。自己如果想要离开,是绝对不能把嫣儿带走的。
况且,那个只想把自己牢牢地控制在他手里的郑天富,也以嫣儿相威胁,如果自己真的逃走了,他一气之下发起狂来说不定就真的会对嫣儿下死手。
想到这里,金凤的心里就是一阵钻心的疼痛。
先前他是用郑天华那个孩子一样的弟弟来控制自己,而现在,他却用自己的女儿嫣儿来控制自己。这一次,就比上一次更猛烈,更牢靠,因为有自己女儿这条微弱的小生命在他的手里提捏着,自己就更不能怎么样了。就连对他的肆意玩弄与摧残都只能极尽迎合,俯首听命了。
心里装着嫣儿,被嫣儿这根绳索羁绊着,自己还怎么能够逃得掉?
金凤只想,这个郑天富怎么不去死,这个男人死了,自己与嫣儿的日子就好过了,嫣儿的命也就可以不再这样受他这样凶残的威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