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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艳遇
    十月一大汇演在局里的礼堂里进行,二队的节目总的来说不错,最糟糕的是小秋和张丰远的小品,《一杆称》一是上台时人有些紧张,称杆拿上去了,忘了称砣,别人再送称砣时,那砣没拿住,砸了小秋的脚,小秋一疼随口小声说了句“奶奶的”,他是忘了自己身上带着传音筒呢,声音很响的被送了出去,引起一阵轰笑。人这一笑,小秋忘词了,王林演的是那位丢称的大爷,王林本来门牙大点,就有个外号叫“王大牙”,张丰远叫“大爷”时,又叫成了“大牙”,可把全场的人笑坏了,最后,那鸡蛋掉了一地,就这样不了了之了。
    二队最出彩的节目是叫“城管风采”的队列表演,走的那个好,把全场都震了。队列里最出彩的是富根,那体型,那姿势,那动作,那表情,象共和国仪仗队里出来的,张局的小女儿说,比仪仗队里的人走的还好,象天安门升起班里的,英武,过瘾!富根下台后,她还给他送了个手绢让他擦擦汗。袁芳前天让徐长龙连哄加骗加威胁说了一通,也看到了他要给他说的那个富根。他想,是他呀,二队的,我知道,几天前还卖给他一只鸡,今天在这台上比那天可帅多了!她当即给徐长龙发了个短信:“为了你的前途,他我可以考虑”并也为刚下了台的富根送去了一瓶矿泉水,还和富根聊了会。富根从那以后,成了全局的女孩子们眼里的“帅马王子”
    让富根想不到的是,认识他的人多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成了什么‘帅马王子’,反正每次再到局里或去一队,那里的人好象对自己特别热情,特别是那些“女士”们,背后指指点点的说:就是他,就是他,二十六,没对象,是挺帅的。
    更让富根想不到是,袁芳姑娘常找些或这或那的理由给他来电话。几天后,在范姐的撮合下他们恋爱了。在一次约会中,袁芳还主动献身了,后来他的宿舍就成了他们经常“在一起战斗”地方。
    这是富根想不到的,还有他根本不知道的,但张局知道,小女儿张艳玲非要嫁给他,被他臭熊了一顿,女儿不服,不听,她说她不在乎他有没有文化。爸爸说:“他是个临时工”。女儿说:“你有权,你把他转正了不行?”张局说:“人家现在有对象了,知道不?”女儿说:“你不就说那个做饭的袁芳吗,他俩才刚认识,只要我一介入还有她的事”。张局没办法就找了女儿七大姑八大姨的来劝,没劝下,她还要死要活的。最后只好答应她,等明年给他转了正再说行不?女儿说,那你先把那个袁芳辞了,他同意了,心想:“这孩子真不懂事,处不了几天,你自己就打退堂鼓,没别的办法,只好先拖拖再说”。其实他看好的乘龙快婿是供电局李局长的儿子,那是个有实权的主儿,只是在心里没说。
    又过了不长时间,女儿不知怎么想的还真想通了,她突然放弃自己的想法,张局“胜利”了。
    才过了一个多月,袁芳说自己身上有了,问富根咋办,富根不知如何是好。班上,他低着头和范姐说了实话,让范姐给他出个主意,范姐说,怎么这么快?那有什么办法,结婚呗!
    人的幸运一旦来了,挡都挡不住,躲也躲不掉,富根这段时间里就象掉进了“福囤”里,好事一个接着一个,砸的他直不起腰来。
    范姐俩口子要搬新居,现住的房子临时不用,说给他做新房用,当然,房租是该咋收咋收,没有可以先欠着,除了几个大件,家俱都不动,让他们用。并给他们安排了结婚的日子是农历十一月十六。富根忙把这消息打电话告诉了老家里的村支书麻烦他告诉爹娘,第二天爹用村里的电话回了话,说一定来,这是大事,根子要回家办也成。富根说因太远,爹娘就别来了,结完婚一过完年,他就带媳妇回家看她们,说队里是给他婚假的。爹娘想,反正还回来也成,就答应不来了。
    更让富根想不到是,年前市局来了紧急文件说队伍要扩编,他和另外四个人转正了。袁芳,那说辞退不辞退的事也没了。富根以后一月能发1200元,袁芳也增加了50元,因一队条件好,算起来,她只做饭,不看门,每月比这二队的王叔还多80元,福利也好。
    “一白掩千疵,一富遮百丑”。袁芳长的不算漂亮,按富根的看法,个有了,比翠妞还高,只是眼睛没有她的好看。可就是一个白,那白,白的让你看了都心慌,他曾问过他,你咋这么白?她摇头,说,不知道,上学时同学们就叫她“面条鱼”。她还说,那鱼她没见过,大概是很白很柔的样;那皮肤细,细的看上去象是能透明,范姐比不了,这是外面的,里面的啥样,就不跟你说。有时,做那事,富根想要拉开灯看看,她不让。但大白天俩人一激动也有舞辄到一块的时候,富根就特别注意收集那种白给他带来的视觉上的冲击感,我靠啊:那两座小白山上“往上爬”的那些青色细细的血脉都能一目了然。那嘴唇,那叫一个红,红的那颜色象是一不小心就能滴下来,她是咋长的?真好,他喜欢。更让他喜欢的是,她到处那个柔,身柔心也柔,这才多长日子,他让她柔的,到她跟前就觉得自己的骨头象是被她抽了去了,有时候觉得筋也没了。她那身子也不知咋长的,老像能自生出些浴精油来,不管你啥时碰她,都一个感觉:酥酥的麻麻的软软的腻腻的滑。富根曾当着袁芳的面悄悄地跟她开过类似的玩笑,就是绞尽脑汁地对这种感觉打过一个比喻:说是像打了蜡的海绵,软又不失弹性,亮又不盖原色。袁芳说:“看你这说的,啥话?不伦不类的,纯是瞎哆叽。我看你是在单位上擦车擦的擦出毛病来了”
    他身边自从有了她,他就忙开了,不只是压马路,逛公园,打扫房子,准备结婚的东西,还时不时的去看看岳父母。按现在,按这里恋爱中男女的“潜规则”他们“名正言顺”的“悄不得”地同居了,富根一直担心的他范姐三令五申嘱咐他的那些事,也没出什么“材坏”他俩从心底里感激范林青一家,他们给他们提供了太多的帮助。富根忙,袁芳忙,忙的心里踏实,忙的心里畅快,忙得好长时间都没去西山坳,今天他大休,说好了的,要带袁芳去看他常给她提起的范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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