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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一章 拯救
    富根没有再回家,约摸这会岳父也许起床了,就去了自己的店里。岳父是起来了,见富根进来就问:“咋来这么早?我不说过,早晨这活我和你娘就能做了,人上了年纪觉睡的少,躺着也睡不着,不如早起来活动活动。你不在家多歇会?”富根说:“可能是我看错表了,我来时袁芳还在睡呢”岳父说:“昨天磊磊妈和你商量你弟弟的事来没?”富根说:“啥事?昨天喝完酒立全又找我谈事,我回家时她睡了没跟我说呢”岳父说:“山西你弟媳妇生孩子了,生个丫头,今天是四天了,说让我和你娘去看看呢,本来我和你娘年龄大了,不想到处乱跑,你娘说,她第一个孙子没保住,这隔了好几年才有了这个,虽是个丫头别让儿媳妇说别的,现在都一个孩子,男孩女孩一样亲呢,想和我去那一趟。”富根说:“这是喜事,什么时间去,你和娘定日子了不?”岳父说:“这不和你俩商量吗?看你们意见,咱这店里离不开人。依我的意思是,我不去,你和你娘去,这样一来你娘一路安全些,她又不识字,从未出过远门,你弟弟结婚时,我去的,她又没去过,她去那看看也好。二来,我想,你也有年头没回老家了,顺便拐个弯看看你爹娘”富根说:“我老家里倒好说,自从咱装电话后,我常和家里通气,二老还都壮实,没啥事,这里我走不开,前几天我在沿河西路看过两间房子呢,我想咱得在那再开一间门头,现租房的再几天到期了,那儿位置好,我不想错过。”岳父说:“再开门头,我支持,生意就是这样做起来的,敢想敢干就行,可这人手咋办?我和你娘走了,光这店你俩恐怕也忙不过来”富根说:“您二老年纪也大了,帮看个门就不错,也不能长期这样跟着我当个整劳力用,招人是迟早的事。爹,我看去磊磊舅那边,你就和娘去吧,家里也别太惦记,和娘在那多住会,回来误不了过年就成”岳父说:“也行,等袁芳过来再看看她啥意见”富根和岳父忙了一小会,见袁芳和立全一块来了,立全站在道上没进来,袁芳进来很急地说:“富根,你快和立全哥帮点忙去,这里你别管了,伸手解下他腰上的围裙,推他往外走。
    富根是丈二和尚没摸着头脑,被媳妇推出门,立全又迎过来拉着他就走说:“这里说话不方便,咱到那边去”富根说:“边走边说不行吗?啥事?急成这样?”立全说:“出事了,五子惹祸了,他把人家旅社那个收银服务员给拐走了”富根说:“服务员?你肯定?你咋知道的?”立全说:“嗨!那老板刚才打我手机呢,说人听到动静知道是有赶早车的客人要走,没在意,另一个客人走时找不到服务员开门了,人从监控里看了,是五子和那个服务员一前一后走的,随后派人追到车站,他们根本就没去车站,直接打出租车走了”富根笑着说:“好啊,好啊”立全说:“你这啥意思,怎么这副德性?还好啊好啊,我怕这人以后找我麻烦,才来找你和你商量帮我个忙”富根说:“我能帮上啥忙?”立全说:“五子来这几天,我那车手续不全,他不敢用,就让顺来旅社那老板给我们找个出租车一直用着,为联系方便就把我手机号码留给了他,要不他怎么知道我手机号。他给我俩找的那司机是他的老熟人,了解他,和我们说过他和那个服务员的情况,这老板也不是当地的,是章丘的,旅社今年刚承包过来,他和那服务员也不清不白的,那服务员是哪的他也不清楚,反正那服务员想走,他就扣着她半年的工资一天天往后拖,不让她走。这不,他一打电话威胁我,说是我给五子牵头来的,要弄死我。我就没让他,反而大声跟他讲:你还敢找我的事,那个服务员是宾州的,带他走的那人是人家的亲舅舅,人家这次来本来是要报官的,那姑娘怕因你毁了自己的名声,寻死寻活的,劝他舅没那样做,我也和女孩子的舅舅不熟,是我和富根凉皮的老板一同去宾州来,路上空车捎他来的,就为顺便收个油钱,人那女孩给家打了电话的。你还扣人家半年工钱,你还敢去追人家,人家说不定到家了解自己女儿的情况后,返回来再找你呢,人家现在只是为了把人先弄家去安全了再说。他只在电话里跟我说:‘张老板,都出门在外的,不容易,哪有你讲的那些事,只要你没参与这事就行’我听他说话的口气是软和多了,不象刚开始给我打电话那阵了”富根说:“立全哥,这你就不仗义了吧,你不该把我牵扯里边的?”立全说:“我不是随便一说嘛,谁想这一撒谎嘴里就这样溜达出一句来?现在的情况是,我估计这老板肯定要找你问的,我怕你说漏了嘴,你只要和我说的一样,咬死了说咱前几天去宾州出发来着,说那女孩是宾州的就行”他两边走边说快到健康路了才停下。张立全又说:“要紧的是,我接电话时你嫂子在场,她听不明白,我在唬那老板呢,声音又高,怕是要吓着她,到时请你帮我把这话圆过去,就说,一个老板欠我两钱,想赖账就成”又说:“这个张五子,可真是个惹事的货哟,你说他那边跑了两个,他才在这睡两天,就拐回一个,这真是个本事啊,这女孩也是,就那么佩服他那张嘴,出了狼窝进虎,今后还不知怎么样呢?富根兄弟,不管怎么说,这忙你帮也得帮,不帮也得帮,昨天晚上你嫂子与我关系才有点缓和,可不能这当口再出差错,要是我的话被这旅社老板识破,找人来闹我,我这生意真干不成了”富根说:“好,你这可不是让我帮一个忙了,是好几个呢,这忙我帮了,为朋友那句话咋说来?”张立全说:“为朋友两肋插刀!”富根说:“对!我就为你插刀了,肠子流出来我也不管,可不知兄弟我有难处哥你今后能为兄弟插不?”张立全信誓旦旦的说:“那还用问,为兄弟,刀山火海我过了,保准没二话!”富根又问:“你刚才说的那事也跟我家小袁说了?”张立全说:“那我哪敢啊,我跟她说我车今早刚出门被交警扣去了,交警说让我找个担保人不用交罚款就放车,我说是为这来找你的”富根说:“小袁能信吗,你这话说的,交警几点上班,七点人才上班呢,这现在才五点!”张立全说:“这不是靠你来圆谎吗?我一时也不知说啥好,那想的那么周全?”富根说:“好,咱不说这些了,那你也帮我一个!”他就把翠妮的事从头至尾的和他说了一遍。张立全说:“你小子,行啊,比我还胆大啊,一个翠妞,一个翠妮的把我绕糊涂了,你这不叫学雷锋,你这叫惹事啊?在滨州时,我可看到那小妮给你唱歌唱流泪呢,你小子那眼也红红的,”富根说:“她唱歌流泪可不是为了我,她是为自己的遭遇伤心呢,当时那歌词正迎合了她的心事。我是也掉泪了,我那是想到老家里翠妞的女儿,和她这般年龄时人却没了,人不说红颜命薄啊,现在别的没办法,翠妮肯定还在他那旅社等我呢,咱只有这样”他凑到立全的耳朵上说了一通,立全说:“好,就依你,走,咱俩这就去”
    他俩找到顺来旅社的老板,张立全很严肃的跟他说:“这次从宾州那出走的四位少女,据说都在咱这县城,有几个孩子的家长也都来了,才找到了两位,在你这那个真名其实叫徐梅,昨天晚上住这那个学生其实也是那的,但她家长都在外打工,正在路上往这赶,今天下午可能要到你这领人”那老板说:“你说那个女学生吧,昨天才来我这住下的,这与我无关,别让他们家长来我这领人了,就这位江兄弟带她来的,我有证据,亏我还留了他的身份证做担保,这样,你的担保费我也不要了,我不让她在这住了,你们带走吧,经你俩这么一说,实事也都清楚了,她们是宾州的,这个没身份证我看她学生证来。今后呢别在让这事牵扯我”富根说:“那样也好,你把人给我叫出来,我们这就带她走,不过,如果他们有家长告诉派出所,我只能说这个孩子与你没关,其他我不能证明”那老板说:“来我这就一个,我敢发毒誓,去派出所怕啥,我不就欠她两钱吗?现在欠账的多着呢,再说不管啥事,一个巴掌也拍不响!”张立全说:“一切都好说,只不过咱不是都有老婆孩子吗?怕有些事翻腾出来好说不好听,影响家庭不是”那老板没答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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