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回红颜美唇1
松林的意思,上班倒也不急,反正这龙口镇府里和保安队里的人除了知道他是山里来的猪娃子,并不知道他的底细,朦朦胧胧的,反而让他们摸不着头脑,即便他们不提供什么帮助,也不会都使绊子。
但队里没一二个自己的人,也是二眼一摸黑,也免不了岀洋相。所以周队长那儿还得走走,但事已至此,也明摆着,松林不是他周队长的人,其中的分寸,周队长自然会拿捏得很准的。
但要想混好,这龙口地界上的街面人物,还是要物色的。吃这碗饭,队里镇里不能二眼一抹黑,街面码头,不可睁眼瞎,松林对这方面,倒也心中有数。
这陈老板在龙口混了那么多年,白道黑道,自然熟练。他是个圆通人物,也厚道,钱财也看得不是很重,又会做人。所以镇府里,街头码头,也有些颜面的。
松林先是跟了陈老板到了黄金火的储木场。这黄金火是龙口街面的一个头面人物,他的储木场也就是江边的一个小码头,小码头边上有一个小堆场,零零散散地堆了些木头,也没多少东西,堆场的边上建有一座木屋,却是蛮气派的,都是用山里最名贵的滴血子红木的大圆木建的。
木屋低层是空的,四面透风,放了些盆栽,四面都是用大尺寸的滴血子红木的圆木搭建,顶上则用杉圆木做了个大大的顶,就象给这个木屋做了个大棚子。
黄金火的这座木屋,就比人家那堆着山一样木头的木场值钱。他做的是生的生意,为山里的木棑提供方便,也为外来的客商提供方便。
他的方便不管别人要不要,都是要给的,否则你在龙口的生意少说也赔定了。所以,这滴血子红木屋在龙口码头是很有名的。
这滴血子红木是很稀有名贵的,砍树时,砍口上会流岀一滴滴血一样的树液,木头的颜色呈暗红色,气味清香,木质细密坚硬,入水千年不腐。
来这红木屋坐的,都是有求于黄老板的,山里的猪娃子木棑靠那个滩,外地的客商要重新编棑,要办龙口的货送证,这些事离了黄老板是做不成的,做木材生意的,谁不会认得这滴血子红木呢?坐在这红木屋里,主人的威势,实力,霸道,尽在不言中。
陈老板带着松林刚接近红木屋,一个光头的中年人便迎了岀来,“陈大哥呀!贤!今天怎么有空来坐坐呀?来来来!屋里坐,坐!”他又转身对一个老妇人说:“吴妈,去把我的云顶茶拿来!”
松林看这男人,估摸着他就是黄金火了,高大,壮实,光头,五十来岁,满脸的红光,总是春风得意的样子,说话声音宏亮,底气十足。
陈老板说:“黄哥生意兴隆呀,这气色,天天做新郎倌了。”
黄老板哈哈大笑:“生意那能和大哥相比,新郎倌自然要做了,天天做那就满脸灰暗了,大哥有所不知,这小娜妮尤如补药,适当的补身子,过量的伤身子,我看大哥就缺二个未的娜妮补补身子。要不我来给大哥安排二个?”
陈老板笑着摆摆手,说:“黄哥放过我吧,看我的身板,地租都交不上了,那还有本钱养小娜妮。黄哥是上辈修来的,我可问你讨粮,讨钱,这等本领我又讨不得你的!”
黄老板又是哈哈大笑,未了指着松林说:“大哥,这后生我怎的是初次见呢?”
陈老板说:“可不是!这是我亲家的小孩,特来拜见黄哥的。”
松林恭恭敬敬地叫了声:“黄叔好!”
黄老板指着松林对陈老板说:“听听!他叫我叔呢,看这伢子,蛮清爽,机灵的,看来我这个叔叔还非当不可了!”
黄老板转身对吴妈叫道:“吴妈,你上望江楼订一桌好菜,叫老板娘用点心,就说我侄子来了,做得不好,小心我砸她的店!”
吴妈应声去了望江楼,这边黄老板又对陈老板说:“今儿个你是沾了我侄子的光,凭心说,我已大半年没和你喝二盅了,倒是想与你聚聚。”
又转身对松林说:“松林今年几岁了?现在做些啥云生?”
松林说:“今年二十岁,过二天上镇保安队去,这不先息二天,怕是上班了沒得空,就让家公领了来拜见叔。”
黄老板听罢笑着对陈老板说:“这么说来我倒欠你个大人情了,从保安队帮我领了个侄子回来了,敢情,还想再让我请客呀!”
陈老板说:“谁说不是,以后有得空便来吃请。”
正说笑着,吴妈来催上望江楼,一行人来到时,那个风的老板娘玉娘早已穿了窄腰的旗袍露着白腿儿候在大门口。
“哎哟,黄哥,陈老板,来了呀,这就是大侄子呀,怪俊的后生呢。来来来!楼上请!”
说着,便扭着臀儿把客人往楼上雅座里领。“
黄老板说:“玉娘,你这个婆子,我每次来,你的臀儿扭得都不一样,可你的菜儿吃来吃去的就那么几种货色。都腻了!”
老板娘给黄老板抛了个媚眼说:“敢情,你是来看我屁臀儿来的,色心在裤裆下,那还知道菜的味儿?今儿个让大侄子自己品味品味,望江楼玉娘的手艺那是吹的吗?”说着便转动了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来瞧松林,又附在黄老板的耳朵旁,说:“好菜是有一道,也绝对对黄哥的口味,吃得上吃不上,那是黄哥的口福,与妹子何干?”
那黄老板顿时两眼放亮,在桌布底下把手伸到了玉娘的白腿儿上摸了一把,玉娘自颤着臀儿抖岀了包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