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梅最近精神状况特别好。特别是陶宝柱主动为吴效功过了生日之后,吴效功成天乐哈哈的,有时开着残疾车到外面转转。李秋梅看着吴效功的精神好了,她也有了精气神,她面容红润,色泽艳丽,比以前年轻了十来岁。走起路来挺胸抬头,步子迈得很大,也很有力量。说话带着一种难得的颤音,就象年轻小姑娘一样有点发嗲。别人不知道其中的原因,但是陶宝柱心里明白,那是一种爱的力量,那种爱不能排除“性”的成分。陶宝柱心里自然高兴,他不仅仅是为了征服了一个女人高兴,而是为李秋梅能从阴影中走出来而高兴。
陶宝柱应客户的邀请去长城大酒店喝了一顿酒,半醉半醒地回到办公室,脱掉鞋准备睡一会儿觉,还没有来得及盖上被子,外面就敲门了。
进来的是李秋梅,李秋梅进来为陶宝柱收拾办公室。她一进门看见陶宝柱已经拉开的比较零乱的被子,就想往外走。
陶宝柱叫住她:“秋梅,怎么一见我就躲着呀?”
李秋梅:“没有。我看你喝多了,不想打扰你休息。”
陶宝柱站进来:“我没有喝多,我想和你聊聊。”
李秋梅望着走路略有些摇晃的陶宝柱:“你真喝多了,你休息吧。”
陶宝柱拉住李秋梅的手:“我真没有喝多。”
李秋梅不高兴地:“你没有喝多,那就再喝点,反正半斤和二两一样。”
陶宝柱:“喝就喝,你陪我。”
李秋梅甩开陶宝柱的手,心中涌出一股火气:“你就知道喝喝喝。陶总,我说过多少次了,你有糖病,不能多喝酒,你就是不听。今天你还喝得不少,走路摇晃,说话,舌头都硬了。”
陶宝柱:“也就喝了二三两。”
李秋梅:“一两也不能喝,你今天起码喝了有半斤。”
陶宝柱不好意思地:“对不起,因为客户要求的,不能不给面子吧。你现在比我原来的老婆都管得多。”
李秋梅的脸一下红了:“你别说这话,我以后再不说你了,你想喝多少你自己就喝多少,我知道我没有这个权利,我只是一个打工的,我也是看在你对我家有恩有德才这样说呢,不然,我才不管这闲事呢。”
陶宝柱其实心里特别高兴。多少年来,自己走南闯北,从来没有人说过自己,不管是自己做得对还是错,人们都是应声附合着。现在有这么个人关心自己,那是求之不得的。但刚才说出的那句话,他感到李秋梅有些误会,便解释着:“对不起,你误会了,我不是说你不该管,我是想说,你比我老婆还关心我,我应该感谢你。”
李秋梅更不好意思了:“我就是怕你的身体吃不住,如果身体出了问题,谁能替了你。”
陶宝柱高兴地:“有道理,我以后听你的话,再也不喝酒了。”
李秋梅给陶宝柱倒一杯水,会意地笑着:“多喝点水,能解酒,不伤身体。”
陶宝柱接过水,并没有马上喝,而且就那么端着,久久地望着李秋梅。
李秋梅低下了头:“你别拿那种眼神看我好不好,看得我真害怕。”
陶宝柱:“我真希望有个人能管管我,关心我,这个人,就在我面前,可是”
李秋梅:“你又开始胡思乱想了吧,你再这样,我就辞职。”
陶宝柱:“你别这样,我是真心的。”
李秋梅:“我已经说过了,你那份心吧,我不会答应你的。”
陶宝柱叹口气。
“嘀嘀嘀”。李秋梅口袋里的手机响了。
李秋梅拿起手机看看号:“家里的,可以接吗?”
陶宝柱点点头:“当然可以呀。”
李秋梅接起电话,仔细听着,神情逐渐变得紧张起来,脸色慢慢变化着,由粉到白,再由白到紫。最后只说了一句“我马上回去”便放下了电话,呆呆地望着陶宝柱。
陶宝柱紧张地看着李秋梅,不解地:“秋梅,发生什么事了,看你着急的。”
李秋梅边往外跑边大声喊着:“效功死了。”
陶宝柱愣怔了半天,向门外追去:“李秋梅,你等等。”
李秋梅跌跌撞撞跑到楼下,不知所措地望望左边,又望望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