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林几天没有回家,就住在自己的一套老房子里。
这套老房子是当初他爸分给他的,结婚后的前十年,他就和槐花住在这里,后来分了楼房他们才搬过去。
槐花早就想卖了这套房子,张建林没有卖。一来,家里有钱了,不在乎这套房子卖的几块钱,二来,听说这一带要进行改造,一旦改造,肯定会得到一笔赔偿的。
自从那天出事后,槐花不让他进公司,也不让回家,只有他答应了她提出的两个条件才能回家或另找新家。张建林无路可走,只好一个人又住进了这套又破又旧的房子里。
张建林一个人整天不出门,每天买瓶酒,就着几盘小菜自斟自饮。槐花、王霞,两个女人始终在他的脑中浮现。
王霞已经离开汾城去了广州。她去了那里如何生活,张建林始终挂念着。
槐花象恶魔一样的形象折磨着张建林的心里。
槐花的两个条件是明确的:一、和她继续生活;二、和她离婚,但全部资产和家产全部归槐花,张建林干身出门。这两个条件都是很苛刻的。让张建林继续和槐花生活,那是不可能的,二十来年,张建林已经受够了她的蛮横霸道,还有就是槐花混乱的性生活。让张建林干净出门,这也是不可能的,尽管有法律规定在离婚时优先考虑无过错的一方,但并不是将所有财产都归无过错一方的。
离婚的决心已定,第一条,张建林根本不考虑。第二条,他得想办法再争取,通过法律才能解决的。
张建林对离婚时的财产分割并没有多在意,到时会有办法的,但他心里始终放不下的是槐花手中的那些录音录相。他怕这些录音录相流传到社会上,那时,他和王霞就彻底完了。但最关键的是,这些录音录相是谁录的?母盘到底在哪里?如何才能从槐花的手中把这些录音录相全部销毁掉?
张建林回忆着他和王霞在一起的时间地点以及前前后后的经过,还有就是谁知道他们的行踪,最让他不解的是谁把录音录相设备放在了他的身旁,就象一双眼睛一样始终监视着他。
“对,先从查找这些设备开始。”张建林一拍大腿站起来。
张建林给一位懂电子的朋友打了一个电话,让他找一个监听监视的专家帮他查查到底哪里安装了这些设备。
这位朋友很爽快地答应了,不一会儿就让一个叫小孙的专家与张建林见面。
小孙一见张建林就问起情况:“张总,你能说说情况吗?你怀疑你周围的哪些地方有这些东西。”
张建林:“我也不知道,好象在我身旁到处都有,我走到哪儿,哪儿就有。我的汽车里,办公室,甚至一个陌生地方都有。”
小孙:“你知道是谁在这样做吗?是商业的竞争对手?你的手下?你的情人?”
张建林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我老婆。”
小孙也没有马上想排除的意思,涛涛不绝地和张建林聊起来监听监视在中国现在的状况:“现在我国这种事太多了,防不胜防。”
张建林:“那你的买卖也不错了。”
小孙:“说真的,我每月就要接四十个买卖,你说多不多?”
张建林怀疑地:“四十个?”
小孙:“不相信吗?我可一点都没有夸大其辞。我原来也不是专门干这个的,我听说有好多官员、老板都被监视监听困扰着,我就想到了这是一个大市场,我就专研,学成后专门为人们解除烦恼。”
张建林:“那你经历的多了?”
小孙:“那可海了。什么样的人都有,什么样的事都有。我遇到一个客户,是一个官员,有一天一个小姑娘给他打电话,聊得火热,小姑娘主动要求去开房间,两人干完事后,有一个人拿出了他们在一起的录相光盘,要让官员提拔他当科长,这时官员才知道自己的下属手中拿着他和姑娘的光盘。他没有怀疑那个姑娘,还一直来往着,但每次他们在一起的录相不是被下属拿上,就是被有的商人拿着,还有的是让他的对手拿着,让他处处被动。他开始怀疑那个姑娘,但又拿不出证据。他就请我去处理,我在那个姑娘的发卡上发现有录相设备。这个官员这时才相信,姑娘喜欢他只是一个套,让他钻进去就再也出不来了。在最后一次亲热时,官员当场抓住了那个姑娘的录相设备。姑娘这时才全交待了。这个姑娘有一个团伙,专门勾引官员、商人,拍下录相后卖给需要的人,从中谋利。”
张建林:“这个姑娘被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