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建林对婚姻和公司财产一点也不在心,离肯定是要离,什么时候离,对他来说无所谓。公司归谁,他也不在意,如果公司归了他,他还会象孩子一样呵护经营,如果不归他,他更无权心了。他虽然不能喝酒,但他每天就躲在旧房子里,大口大口地喝,醉了就躺倒睡。因为,他心里憋屈的是没有王霞的下落。
王霞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除了临走时给宋平和李秋梅发了一条短信,就再没有她的任何消息。
张建林日思夜想地思考着:王霞到底去了哪里?她生活得好吗?她寂寞孤独吗?王霞会不会自己回来?
所有的一切问题都折磨着张建林。还有就是他现在和槐花不清不白地。他想早日了断这场不幸的婚姻,不想再做槐花发泄的工具。
张建林给槐花主动打了一个电话。
槐花满不在乎地:“咋又想起给我打电话了,是想和我继续生活呀,还是把全部财产都给我呀。”
张建林:“两者都不是,我想我们早点了解了吧,对你对我都好。”
槐花:“那好呀,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
张建林:“我现在就想见你呢。”
槐花:“行,不过,我不想在公司见,你怕你进了办公室太伤感。”
张建林:“那你说到哪?”
槐花:“这样吧,我们去饭店,我随便也请你吃一顿饭,我们离不离没有关系,我们曾经是夫妻,总还有点同情心吧。”
张建林:“我不需要你同情。”
“那就在西城饭店见。”槐花说完就放下了电话。
张建林洗把脸便开着车去西城饭店。
槐花没等张建林到来就把菜点好了。
张建林进了包间坐在槐花的对面。
槐花又走到张建林旁边坐下:“咋,咱们有那么大的仇吗?你们的事也不能怪我,只能怪你们,再说,出了这事,你应该恨王霞,是她把你拉下水,背叛了我,你不应该恨我。我能原谅你,你都不能原谅我吗?”
张建林对槐花待理待理地:“我没有恨任何人,包括你和王霞,要恨,我只能尽如人意我自己。”
槐花:“那你说吧,咱们到底怎么办?”
张建林就说了一个字:“离。”
槐花侧着头问张建林:“真的一点余地都没有吗?我们结婚二十年,难道真的一点感情也没有吗?”
张建林反问槐花:“你说心里话,你和我有感情吗?你不过是把我当成了你表现你强烈的一个机器。需要的时候,就躺在我和怀里,不需要的时候,你就把我揣在脚下。”
槐花:“别说得那么难听。”
张建林:“我是实事求是。你过去所做的一切,我心里都有数,我是一步一步让着你。你在外面和多少男人干那种见不得人的事?”
槐花着急地:“我和谁干了?”
张建林:“难道还需要我一个一个点名吗?我知道的赵宝红也只是其中的一个。你所谓的舞友、麻友,和你有那种关系的不是一个两个吧?还有,你去健身房找鸭子有的事没的事?”
槐花低着头不说话。
张建林:“那些男人有几个和你是有感情的?哪个不是为了你从我这儿拿走的钱?你拿着我给你的钱大把大把地花着,为了满足你的,从来不考虑我的钱来得多不容易。”
槐花:“难道你今天给我打电话就是想和我说这些吗?”
张建林:“没必要了,过去还暗示暗示你,现在连说的想法都没有了,你走你的路,我走我的路。”
槐花:“你是下了决心要离了。”
张建林:“我还是一个字‘离’”。
槐花:“你不后悔?”
张建林坚定地:“绝不会后悔。”
槐花:“既然你已经下了决心,我就什么也不说了。”
张建林对着槐花:“离是离定了,再说公司。你咋想。”
槐花:“一人一半,各占50%的股份。”
张建林想想,最终上法庭的结果也就是一人一半,所以也就没有多想答应了:“行。”
槐花:“你还是老板,我现成分红就行。”
张建林没有想到槐花会来这一手。
槐花:“我们毕竟夫妻一场,我相信你,我不想管公司,你来管,但营利是一人一半。”
张建林沉默不语。
槐花自有槐花的想法,她不想和张建林离婚。她从小就知道张建林害怕她,只要采用强压态势,张建林就会后退的。如果真离了,就凭着她的长相,恐怕不会有男人找她的,除非那个男人长得奇丑。平时,那些男人和她在一起,都是为了她的钱,并不是为了她的人,就算赵宝红算是对她最好的小男人,也无非为了从她身上得到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