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群主感觉宋平身上有许多故事,于是问宋平,她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使什么事让她放弃了人们都追求的国家干部的身份,自动成为一名普通公民。
宋平把她身上发生的事一一向群主述说了。
群主哈哈大笑:“原来你是想超脱自己?傻呀,傻呀,你逃避社会,能逃避的了吗?依靠男人,能靠得住吗?现在连小学生都知道给老师送礼,你咋这也不懂呀?你有条件却丢掉了条件。依我说,就是陪领导睡觉也值得。和谁睡不是睡,睡完以后,你少了啥?相反,你多了好多东西,多了金钱,多了地位,多了尊严,睡一觉相当于你奋斗一生,何乐而不为?”
宋平:“但我失取了尊严。”
群主:“和谁睡觉有尊严?只要是能得到你想得到的,那就是有尊严,如果得不到,那就没有尊严。不错,你现在有钱了,但也失去了好多东西。刚才你看见了,你在位位的时候,她们哪个不是对你毕恭毕敬的,主任长主任短的,而现在呢?”
宋平:“她们想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在乎这些。”
群主:“你说的不是心里话,我早就看出来了,你特别在乎这些。现在就这种风气,人与人根本没有人情,都是金钱与利益的关系,你在位位的时候,也不一定给她们办事,但她们怕有事遇到你,所以都敬畏你。”
宋平:“我不想那种虚伪的东西。”
群主:“你可双不想,但你不能逃脱这种现象,你也就不会不在心里留有思考。我一直搞政工,我清楚。我们单位有个领导,没上去的时候,谁也瞧不起。他下决心花钱买官。等一当上官,巴结他的人排着队。当副科的时候,父亲死了,收礼就收了二十万。当了正科,母亲死了,收礼收了五十万。可是,他命中无运,正要当副处的时候,自己得病死了,结果收礼只收了五万,这五万大部分是亲戚和邻居的。”
宋平:“人情冷漠呀。”
群主:“现在就是这样,有钱也不如有权,有钱不一定有人,有权就什么也有了。”
宋平:“不正常的。”
群主:“哎,我们认识晚了,如果早认识你,我不会让你辞职不干的,我会给你指出光明大道的。”
宋平低头不语。
那天,宋平再也没有高兴起来。她仔细想过群主的话,感觉特别有道理。现实就是现实,现实代替不了理想,她辞职后的一切已经说明了问题。
宋平闷闷不乐地回到家,不管陶宝柱采取何种办法想逗她笑笑,她都没有咧咧嘴。
陶宝柱想把李秋梅叫来劝劝宋平,但他怕再引起误会,便了这种念头。
宋平早早洗涮完就睡了。说是睡了,其实她只是闭着眼,心里清楚得很。她的心里始终想着群主的话。
陶宝柱也躺下抱住宋平,将嘴对着宋平的嘴。
宋平一把推开陶宝柱。
陶宝柱微笑着:“我想要。”
宋平不说话。
陶宝柱扯宋平的衣服。
宋平把陶宝柱的手推开。
陶宝柱无可奈何地把手放在宋平的胸前。
宋平又推开陶宝柱的手。
陶宝柱紧紧抱着宋平:“宋平,你心里有什么事,你就说出来吧,就是我做错了,也没关系,你指出来,我可以改的。我最近发现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你是不是还想着副区长的事呀?人应该往高处走,但命运却捉弄了你,这就说明命运不该让你上去,命运不该的事,失去不可惜。不要再想那些虚无飘渺的东西了,现在我们生活得也不错,你需要什么,我保证满足你。”
宋平不语。
陶宝柱想了半天:“我看这样吧,过几天,我们一起去玩玩。我最近事多,压力也大,一起出去散散心,你看去哪里?”
宋平仍然不说话。
陶宝柱突然想起了张建林和王霞:“我们就去广州吧,可以到香港、澳门、海南去玩玩,顺便也看看建林和王霞,好久不见,我还真想他们呢。”
宋平的瞪着双眼望着陶宝柱。
陶宝柱知道宋平有些心动:“我们去了,你也劝劝王霞,让她回来,孩子需要她,父母需要她,这里的厂子需要她。”
宋平:“王霞不会回来,我知道她的性格。说出去的话,走出去的路,她不会回头的。”
陶宝柱:“一切都过去了,她会想通的。”
宋平又不说话了。
陶宝柱将宋平的身体搬过来,亲吻着她的脸。
宋平没有动。
陶宝柱把宋平压在身下。
突然,陶宝柱的手机响了。
宋平不满地:“讨厌。”
陶宝柱接过手机:“是秋梅的。”
宋平抢过陶宝柱的手机:“不能接,这都晚上了,能有什么急事?”
陶宝柱无可奈何地把手机给了宋平。
宋平接过手机还没有等对方说话,便大声说着:“陶总睡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