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她对陶宝柱的喜欢又慢慢涌上了她的头中。但,她知道,陶宝柱现在是宋平的,而且是她主动劝陶宝柱和宋平好的,她尽管对陶宝柱还有一种深深的从来没有表露过的爱,但她不能夺人之美的。
陶宝柱又失望又焦急地站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李秋梅从门镜中偷偷望着陶宝柱。
从楼下上来一位邻居,奇怪地望着焦急的陶宝柱。
陶宝柱问邻居:“师傅,这家的人你知道去哪了吗?”
邻居:“不知道。”
陶宝柱:“你最近见过她吗?”
邻居:“见啦,我昨天还见她领着孩子去商店购物了。”
陶宝柱松口气:“哦,这我就放心了。”
邻居:“你什么意思?你是她什么人?”
陶宝柱:“没事,没事,我是她朋友。”
邻居:“秋梅可怜呀,你做朋友的能帮就帮帮吧。”
陶宝柱:“哦。”
邻居上楼去了。
陶宝柱向下走去,走了几个台阶,站住想想,又转回来,伸出手敲门:“秋梅,秋梅,我知道你在家的,快开门吧,我有事需要和你商量的,快开门吧。”
李秋梅想开门,但又把伸出去的手收了回来,然后,转身靠在门上。
陶宝柱再次敲几下:“秋梅,快开门。”
李秋梅的眼泪流了下来。
陶宝柱从包里掏出一张纸,在纸上写了几行字,塞在风门里边,转身往楼下走去。
李秋梅望着陶宝柱走了,便打开门,把那张纸拿回来。
陶宝柱迅速从楼下跑上来,急忙推开李秋梅将要关住的门。
李秋梅想再次关上门,但已经来不及了,门被陶宝柱有力地推开了。
陶宝柱关了门,把李秋梅拉回家中:“秋梅,你到底怎么了,为什么不去厂里,我来了也不给开门?”
李秋梅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
陶宝柱焦急地:“你快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李秋梅控制不住自己,眼泪流了下来。
陶宝柱:“你快说。”
李秋梅不由自已的扑进陶宝柱的怀里。
陶宝柱惊慌失措,不由自己地把李秋梅推了一下:“秋梅,你”
李秋梅也后退一步,站得远远地看着陶宝柱。
陶宝柱拉李秋梅坐在沙发上:“是不是想效功了?”
李秋梅点点头,又摇摇头。
陶宝柱:“你别骗我了,我早就从你的脸上看出来了。你想效功了。人已经去了,不能再复活,你应该为了孩子,为了老人挺住。现在,你就是家里的顶梁柱,你不能倒了,你要给家里人做出榜样。再说,你几年来一心一意爱着效功,无微不至地照顾着效功,你没有对不起他,你就是离开了,也不会忘记你对他的一片真情。”
李秋梅:“你说得我都懂,但我不知道我将来的生活往哪走?现在,你们都是成双成对的,我如果有个人就象你一样对我这么说几句话,我也就满足了。就象效功能和我聊聊就行。
陶宝柱:“我理解你现在的心情和处境。但你不能就这样呆在家里,越呆越会想起一起过去的事,你应该走出去,去厂里工作,找朋友聊聊天,那样会忘记一切,对你调整心情有好处。
李秋梅:“我现在哪还有朋友,陈丽娜走了,王霞走了,宋主任现在我早就看出来,她特别爱你,对我还保持着一种特别的戒备。”
陶宝柱:“她现在可能因为失取升迁的机会特别后悔,心情也不好,你要理解她。”
李秋梅:“理解。一个女人在社会上混,特别是在政界混很难,能混到那个份上不容易。”
陶宝柱:“不说她了,我现在提起她都发愁。就说你吧,你不能再这样封闭自己了,应该走出去。”
李秋梅:“我不知道走哪。”
陶宝柱想想:“这样吧,张建林和王霞离开汾城这么久了,我们也应该看看他们去,顺便我们也散散心,对你对宋平都有好处。”
李秋梅犹豫半天:“这样不好吧,如果我们三个人一起去,宋平会怀疑的,怕”
陶宝柱:“应该没事,到了广州,就都是朋友了,张建林和王霞劝劝你们都会好起来的。”
李秋梅想想:“就听你的吧。”
陶宝柱的电话突然响了。陶宝柱拿起电话一看是宋平打开的,于是接起来。
宋平:“宝柱,你在哪里?你不在公司呀?”
陶宝柱:“不在。我在秋梅这儿。”
宋平的话里带着一种不满:“秋梅那儿?她又发生什么事了?”
陶宝柱:“没什么大事,我回去再说。”
宋平:“那你快回来,我有急事。”
陶宝柱:“好吧。”
李秋梅等陶宝柱放下电话:“快回去吧,回去晚了,别让她再怀疑。我没事了,我只想找人聊聊,你给我说了这么半天话,我的心里就舒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