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和宋平的结婚日期就要临近了,他们二人商量着请客的事。
宋平和老王关于请客方面观点截然不同。
老王希望多请一些客人,热热闹闹的,有面子,能多交一些朋友,也能收回一部分礼金。
宋平不想请那么多客人。她感觉到自己是一个国家干部,她的一言一行都要受到别人的监督,如果自己略有不慎,恐怕就会在政治上栽跟头,以前有过这样的教训,现在也有这样的例子。再说,现在两人挣钱也不少,足够以后生活费和养老费的了,何必丢人显眼让别人说是为了捞钱呢。
老王刚不怕:“怕啥怕?是我请客也不是你请客。我在区里干了一辈子,总有那么几个朋友,上下级吧,我总不能悄悄地就和你搬到一块吧?那会让人家笑话我。你现在是公职人员,你怕被查,怕别人举报,我怕啥?我已经是一个离开岗位的人,谁能说我是借着权利捞钱呢?”
宋平:“那也不好,不管咋说,你当过副区长,也有过权利,那些人求你办过事,你这就是借机敛财。”
老王:“谁敢这样说,我就撕了他的嘴。”
宋平:“再说,我现在还有位位上,有的人也可能不是冲着你去的,但他是冲着我来的,希望以后我能帮帮。如果这样的人再怀着一种目的,以后找我,你说我办不办?如果不办,那就是不够意思,没有人情味,只求人家给咱送,不求咱帮别人的忙,好着骂一骂,坏着到上面给你使坏。如果办了,那都是不合法的,如果合法,人家也不会通过不正当的渠道办,那不是让我又坐了蜡了吗?”
老王:“你说的也太严重了。都以我的名誉请,以你的名誉的一个也不清,最多请请你的朋友和家人。”
宋平:“不管谁请,结局都是一样的。如果咱们不是一家人,那能分开,各是各,现在是一家人,在别人眼里是分不开的。”
老王:“咋就分不开呢?”
宋平:“我敢肯定的说,如果我没有当这个副区长,你就是请人,也有可能不来的,现在我是副区长,我保证,你请的人一个也不落,就是不请,我看也要来不少的。”
老王:“谁想来谁就来,我不怕,到时候也不用记帐,都收红包,谁也不知道谁送了多少,最后咱收了多少也没有知道。”
宋平:“这样也不好。”
老王生气地:“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咋就行了?我看不结婚就行了。”
宋平不说话了。她不是没话说了,而是不想和老王在这些事上纠缠,现在她才知道老王是个很倔的。
老王列出一大串人名,让宋平到单位找人打一打请柬。
宋平:“你想找谁找谁去,这事我不管。”
老王更生气了:“不管拉倒,我明天给了王虎,我看离了你这个臭鸡蛋还不做草纸糕了。”
宋平:“王虎你不能用,那是我的司机,不是你的司机。”
老王高声地:“他是我的老部下,我想咋用就咋用。”
宋平气得回到里家。
老王拿起电话给市委书记和市长打电话。
市委书记听出来是老王,便特别客气地:“老领导,好久没有见了,你最近忙什么?”
老王:“忙结婚的事,我和区里的宋副区长办了结婚证,最近想请请客,我想请示一下,我能不能办?”
市委书记:“你是老领导了,这些事你应该知道咋办的?我也不好说啥,你自己看着办吧。”
老王:“谢谢,好还请书记到时光临的,给我添添人气。”
市委书记:“没问题,只要到时候,市委没有事,我一定去。”
老王又给市长打了电话。
市长二话没说就答应到时一定为他的婚礼祝贺。
老王高兴地唱着歌进了卧室,对着宋平:“看看,人家市委书记和市长都没有说啥,市委书记告诉我,让我看着办吧。到时候,他们还要亲自来祝贺的。”
宋平不相信的:“他们都来?”
老王:“是呀。”
宋平:“不过,我还是想想不要闹得太大,树大招风的。”
老王:“啥也别说了,就按我说的办吧。你快去置办一身好衣服,我们虽然不穿婚纱,也得穿得漂亮一点。”
宋平感觉这话说得对,就约王霞一起去买衣服。
王霞正在为自己如何面对李冬平,下一步和李冬平如何摊牌离婚发愁,宋平打来了电话,她就爽快地答应了,目的为了帮宋平,也为了自己去散散心。
宋平没有叫王虎,她感觉这是私事,不便用公车。再说女人买衣服,有一个男人在身旁也不方便。
王霞按照宋平约定的地点与宋平见了面,一见面就挽住了宋平胳膊。
宋平:“把你拉出来,张建林不会有意见吧?”
王霞:“他敢?如果他不让我出来,我就和他拜拜。”
宋平:“别说大话,我看你爱得他也是死去活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