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节第十四章出院以后
    第十四章出院以后
    以过商量后，他们决定出院，两个人一起手牵着手来到医生值班室，陈小宁对着正在办公桌前埋头整理医务日记的医生说：“医生，我爱人说他的病好得差不多了，她想出院，麻烦你帮忙办理一下出院手续，好吗？”
    医生抬头看着他们，他对陈舟说：“你就好啦？人家受这么重的伤，至少要住一年半载，你才住一个多月，还早着呢？”
    自从医院实行医疗卫生改革后，总是千方百计想留住病人，他们看到医院的走廊上都住满了人，心中的那种自豪感、喜悦心情溢于言表，病人是医生的上帝，也是医院的活水源头，每天人来人往的病人将源源不断的钞票送到医院，医院再将大把大把的钞票以各种福利理由分配给医生，所以，当医生真好。只要病人住进了医院，就等于受伤的羊送进了虎口，医生为病人服务也是狼爱上了羊，等着成为他们的美味佳肴，喝了你的血，吃了你的肉，剩下几根骨头还要当着纪念品来炫耀。
    一切以金钱做为医院效益的衡量标准，对病人来说，真是很要命的，对政府来说，也是一个社会管理的漏洞。只要进了医院，没病说你有病，小病说你得了大病，小病大养，无病疗养，有些医院还别出心裁地摆了麻将桌，棋牌室，让住院的人在里面玩得尽兴，吃得高兴，反正他们是按人头跟上面清算医保基金，到头来全是国家这个大老板兜着，住院的人出院的时候，还可以高高兴兴地开几大袋子牛奶、蜂蜜带回去。国家富裕了，大家理应跟着享福，可医院利用病人为小集团利益绞尽脑汁，实在是有违医德医风，那些带牛奶、蜂蜜回去的人，也吃了冤枉肚子痛！
    陈小宁小心翼翼地对医生说：“医生，我们不是本地人，没有医保补贴，是在这里打工的农民工，住院的押金还是借来的，如果再住下去，恐怕交不起医疗费用了，你们医院可以欠账么？”
    “啊！你怎么不早说？那你要护士给你结算一下费用，将钱交清，出院吧！”医生一听说是农民工，他吓住了，赶快给陈舟写了医疗诊断书，同意她出院。因为之前有几个住院后没有结清费用的农民工，医院按规定考核了科室主任和主管医生的绩效奖金，他们没有及时追回医药费，给医院造成直接经济损失。院长对科室主任和主管医生发火说：“我们医院不是救济所，看病不收钱，你们吃西北风去！”他的话吓得医生、护士人人自危，什么救死扶伤的社会责任感全都忘记到了脑后，生怕招进来那些无医保关系的外地病人，给医院和医务人员增添麻烦。
    陈小宁和陈舟办理完出院手续，他们从医院回到了裁缝铺，裁缝铺早已人去楼空，大门紧闭。布料上，缝纫机上，案板上到处落满了灰尘，陈小宁扶着陈舟到床上休息，自己则开始打扫店铺的卫生，他给龚爱珍去了一个电话，问她说：“龚妹，你在家干什么？”
    “在家等师傅回来呗！”龚爱珍对陈小宁说。
    “那你快回店里来，陈舟出院了！”陈小宁高兴地对她说。
    龚爱珍其实在别人家里做家政钟点工，帮别人打扫家庭卫生，三百块钱包干一套房子，包括地板、厨房、厕所、窗户玻璃、窗帘布的清洗，家俱的保养等等，她手脚麻利，一天可以完成两家的家政服务，她接到陈小宁的电话后，觉得自己马上回不去，只好实话实说，她对陈小宁说：“师傅，我现在外面接点活干，没时间回去！”
    “在哪里发财，你接了什么活？”陈小宁问她说。
    “是做家政服务，很累的！”龚爱珍回答说。
    “那有什么好做的，赶快回来，我保证不会亏待你们，跟着我干，一定会比你做家政服务强两、三倍，而且我从来没有欠过你们农民工的钱！”陈小宁笑着对她说。其它他自己就是一个典型的进城农民工，靠裁缝手艺当了个小老板，居然讲话派头起来了！
    “董新艺住院回不来，我一个人回去，不是给你们两个人当电灯泡，我在一边多尴尬。”龚爱珍在电话里面回答陈小宁说。
    “看你说到哪里去了？我与陈舟也只是师徒关系，不可能当着你的面做那事嘛。”陈小宁笑着回答她说。
    “你就是一个不注意影响的人，逼走了师娘，爱上了新欢，现在你们两个人就可以明不正言不顺地在一起了，我还是做点家政活好，有活干活，没活就在家里玩。”龚爱珍带着指责的口吻，故意推辞着对陈小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