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节第三十章问询调查
    第三十章问询调查
    市里的电视节目对警察处置王国凤攀爬发射塔的事进行了播放，王国凤的脸部特定镜头定格在画面上，没想到她那次被黑车司机劫持到山上，晚上逃走时所住的旅社老板娘一眼认出了她，原来自从那个黑车司机死在车里后，法医认定司机是死于性行为过程中的心肌梗塞，黑车司机车上的针管、吸毒用具让警察怀疑他是一个艾滋病毒携带者。
    警察经过走访调查周围群众，一直没找到那个与司机死前有过性接触的女性，旅社老板娘从电视上看到王国凤后，马上拨打了110电话报了警。
    老板娘在电话里对警察说：“警察，上次你们到我们村来调查，不是说发现与死在山上的黑车司机发生关系的女性就要报案，我看到好像就是电视里面那个爬发射塔的女人，你们再确认一下吧！”
    “好的，如果你的信息属实，我们会按规定给你奖励的。”警察对村里的老板娘说。
    就这样，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刑警、治安、缉毒、交警几路警察同时找到了王国凤，刑警要她将黑车司机是如何死亡的讲清楚？交警要她将黑车司机如何将她带到山上去的情况说明白？治安警察问她为什么要爬发射塔？缉毒警察问她是如何认识吸毒人员的？还有艾滋病防治专家问她与黑车司机发生性行为时是否戴了安全套？王国凤从一间审讯室接受调查后，又被带到另一间审讯室，警察不解地问她说：“在那么远的路程中，黑车司机劫持你，你为什么不对行人呼救？”
    王国凤眼睛无神、疲惫不堪地回答警察说：“我是怕他给我打毒针！”
    “你见到了毒针吗？”警察问她说。
    “他的车里有很多注射器，还有一把菜刀。”
    “难道几十公里路程中间就没有一点逃跑的机会？”警察追问她说。
    “在一个泥泞的地方，他的车子打滑了，有几个过路人帮忙推车，我向他们招手求救，他们以为是小两口吵架，就没有再管，我眼看着一个最好的求生机会就这样溜走了，心里后悔不已！”王国凤回忆自己的历险经历，她坐在汽车里向帮忙推车的路人求救的情景，流着眼泪对警察说。
    警察问她说：“黑车司机是一个吸毒人员，他没有什么力气的，你是一个健康的女人，为什么不奋力反抗？”
    “我怀有身孕，也没有多少力气。”王国凤回答说。
    “你怀的孩子是谁的？”
    “是罗自强的。”
    “你为什么这样确定？”
    “除了我老公，我没有跟其它人交往过。”
    “那这个司机呢？”
    “他是前几天的事，不可能这么快，这孩子怀上五个多月了。”
    “你为什么要爬到发射塔上面去闹事？”
    “我为了罗自强，失去了丈夫、孩子、家庭和婚姻，一切都是他造成的，他几年前用迷药奸污过我，我怕事情败露，让人笑话，就接受了他，还多次跑到学校附近来与他约会，他承诺过要娶我的，而等我真正离婚了，他就不理我了，我只有用这种方法来引起轰动效应，希望得到社会舆论的支持。”
    “愚蠢！你不知道这是违法行为？”一个女警察批评王国凤说。
    “不知道，我一不偷二不抢，爬到那上面只想尽快结束自己的生命，后来一想到肚子里的孩子，加之你们的规劝，我就下来了！”王国凤小心翼翼地对警察说。
    “你先到隔壁抽血化验，我们要讨论研究对你的刑事责任进行处罚。”凶猛高大的男警察瞪着眼睛对王国凤说。
    “反正我也不想活了，随便你们怎么处理，你们最好将我枪毙掉！”王国凤以破罐子破摔的态度，无所谓地对警察说。
    “枪毙不枪毙，由法律说了算，你先过去抽血吧！”警察要她到隔壁的艾滋病防治专家那里抽血，以确认她是否感染了艾滋病毒。
    艾滋病防治专家问她：“你最近有没有什么不良反应？”
    “脑袋发晕，四肢发软，眼睛发黑，还肚子拉稀。”王国凤如实地对几个医生模样的人说。
    “你身体发烧没有？”一个医生问她说。但医生的普通话不太标准，王国凤误会了医生的意思，她听了很反感。
    她以为医生在骂她，王国凤没好气地回答医生说：“你妈妈才发哩！她不发你从哪里来的？”
    “你是怎么说话的！你怎么一点文明礼貌都没有？”一个医生不满她的问答，愤怒地对她说。
    王国凤意识到是自己搞错了，于是皮笑肉不笑地对医生说：“嗨，命运就象,反抗不了就只能去享受；工作就像,你不行了,别人就上；生活就像自慰,什么都得靠自己的双手；前途就像,总是有低潮,；读书就像叫鸡,又要出钱又要出力；这一套下来咋整不都得半身不遂啊！我是个受害者，你们怎么就没有同情心呢？”
    一个女医生给她消毒，抽血，笑着对她说：“人无廉耻，百事可为。你还一套一套的，难怪你不在乎，如果是自尊心很强的人，碰到这种事，不知道她心里会有多难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