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医院人流
    第八十一章医院人流陈曼躺在手术床上胆颤心惊，诚惶诚恐，她不断用眼睛看着妈妈，翠花在旁边用手不断地抚摸陈曼的胸口，让她紧张的情绪尽快平复下来。
    两个年轻的女护士用蒸馏水给陈曼的清洗和消毒后，手术医生看到陈曼白嫩的身体，拿着手术器械几次不忍下手。她叹了一口气对陈曼说：“你是第一胎，何必要流掉，准生证可以慢慢办，第一胎的孩子是父母的精华，将来你的孩子智商高，身体也健康，你当真要流产？”
    不等陈曼说话，翠花马上回答医生说：“实在没有办法，早婚早育在村里是要罚款的，我们家里那点茅草房到时候都要被计划生育工作队的人掀掉，不是不想生，实在是生不起啊！”
    手术医生再次走到手术床边，对陈曼说：“膝盖弯曲，两腿张开。”
    陈曼按照医生的话，将自己的膝盖弯曲，并稍微张开两腿。
    医生用力将她的两腿往两边掰了一下，然后用扩宫器将陈曼的像成熟妇女那样机械地扩张开，医生一边张，陈曼一边哭，她咬紧牙关，痛得直喊：“妈妈，痛死了！妈妈，我不做了！”
    翠花抹着眼泪，抚摸着陈曼的额头，安慰她说：“乖，忍一下，一会就好，一会就好。”
    女医生将陈曼的身体张开后，用一把流产专用手术刀在她的里戳破胚胎，她一边戳一边说：“我们本来也是菩萨心肠的人，可这个职业是杀人的职业，怪不得我们心狠手辣。”
    陈曼痛得大叫不已，虚汗淋漓，她用手紧紧抓住翠花的手，对她说：“妈妈，我不想活了，我要死了！”
    翠花替她擦着眼泪说：“好女儿，过了这一关就好了，忍住，村里的大娘大嫂哪个没有受过这个罪，她们都挺过来了，你难道会比她们差，是不是？”
    翠花说得也是，村里的妇女哪一个没有在这种手术床上痛得生不如死，可是她们好了伤痛忘了疼，回去没多久又怀上了，这就是女人的命啊，生来就痛不怕的。
    翠花看着新鲜的血液源源不断地从陈曼的身体流到手术床上，又从手术床流到放在地下的垃圾桶里，她的眼泪一直就没有断过，女儿是妈妈的心头肉，看着自己守寡带大的女儿经受这样的磨难，她的心里像针尖一样的刺痛。
    手术医生戳破胚胎后，又用吸宫器对着陈曼的将血淋淋的胚胎碎片吸出来，随着吸胎器的吸力往外拉，陈曼仿佛心肝都要被撕裂一样，她将自己的嘴唇咬破了皮，一砣砣血浓于水的残渣余孽不断地从她身体里面吸出来，陈曼痛得晕厥了过去。
    医生又对她进行清宫处理，一把把药棉白花花地伸进去，又血糊糊地拉出来，如此反复地在陈曼尚未成熟的官里卷来卷去，翠花用手枕着陈曼的头，给昏迷中的陈曼擦着泪水和汗水。
    医生终于给陈曼做完了流产手术，护士给陈曼的用一个卫生巾捂着，告诉翠花说：“你女儿的手术做完了，你扶她到外面的凳子上休息一下再走。”
    “好，谢谢医生。”翠花亲了一下陈曼的额头，双手抱起还在昏迷中的女儿走出了流产手术室。
    在走廊的凳子上，排着队的妇女等待被一个个叫号进去，一个妇女在哭天抹泪地叫着：“我不去，我要回去。”那个不知是她的婆婆还是妈妈的老年妇女劝她说：“孩子多了养不活，你不去家里的猪就被抬走了！”
    在穷困的家庭，一个孩子比一头猪还不值钱，翠花看到此情此景，她为自己劝女儿流产的决定感到些许的安慰。
    休息了一会后，陈曼醒来发现自己躺在妈妈温暖的怀抱里，她全身酸痛地对翠花说：“妈，我什么时候出来的？”
    “你睡了一觉，大概一个小时左右，肚子饿了没有？我去买碗面条来给你吃。”翠花对陈曼说。
    “我不饿，妈妈饿了就自己去吃，我一个人在这里躺一下。”陈曼对妈妈说。
    其实不然，陈曼醒来的第一个念头就是想到了死，她觉得真的没脸见人了，小小年纪自尊心很强的，她想支开妈妈，自己跳楼一死了之。
    好在翠花是个心细的妈妈，她看出了女儿的心思，所以无论如何她不会离开女儿，妈妈就是女儿的守护神，女儿被恶魔害成这样，当妈妈的肚子再饿，此时也咽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