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二六章对友说谎
陈曼的第一次修补手术终于完成了,因伤口愈合的需要,医生从陈曼的膀胱边接出来一个引袋,为的是让伤口不沾水,愈合得相对就会快一点。
陈曼过去被校长奸污流产苦,与哥哥生怪胎苦,被继父包养心身受苦,现在做手术痛得苦,而手术期间,每天的拉屎拉更苦。拉屎的时候不能像过去那样同时拉,拉完要动手将袋到厕所放掉,洗干净。陈曼每天背负着一个大袋到食堂去排队买饭就餐,大家都避而远之,唯恐躲避不及,病友用异样的眼光看着她,真是让陈曼苦不堪言。风流的代价就是快活一下子,痛苦一辈子!
翟勇一段时间未见到陈曼了,他打电话对陈曼说:“美女,你在哪里?晚上有时间我们一起吃个饭?”
“翟局长吧,我在广州参加广交会,看一下今年的进出口贸易形势,如果方便的话,我想订一批布料回来。”陈曼在医院食堂一边吃饭,一边编着故事,说着谎话对翟勇说。
“怎么你身边有那么多人说话?”翟勇从陈曼的手机里,听到医院食堂排队打饭的人说话,他对陈曼说。
“广交会很热闹的,全世界一百八十多个国家的生意人在这里聚集,你说人多不多?每天都闹哄哄的!”陈曼笑着对翟勇说。
“有那么好玩,我明天来接你?”翟勇问陈曼说。
陈曼吓了一跳,他一追来不就露馅了吗?于是,她赶紧对翟勇说:“不用,不用来接,这里的房间贵得无聊,我明天准备要回来了,你在家等着吧,我一回来就打你电话。”
翟勇没有多想,他相信陈曼是真的开广交会去了,做生意的人要了解市场行情,广交会是最便捷、最直接的途径之一。
陈曼做了缝补手术后,每天按规定要换药、打针、消毒,真是弄得人憔悴。陈曼打完吊瓶,来到换药室的手术床上,一个女护士将捂在陈曼的纱布揭开,一股恶臭味直冲鼻孔,令人作呕。大凡的人,都是肮脏污秽到了极点的,只要与人擦身而过,她们身上的那种死老鼠般的臭味,让人受不了。不知道的人以为是谁打了个臭屁,臭不可闻;知道的人就会看一下周围,谁的眼睛最阴暗,脸上最晦涩,最有可能在背后干出过天理不容的丑事?
护士闻到这种难闻的气味后,轻蔑地看了看陈曼的眼睛,她草草地用碘酒给陈曼缝线的伤口消消毒,碘酒的刺激性药得陈曼“叽叽”地叫,护士用一块新纱布给她重新盖上。
陈曼默不作声地穿上裤子,换上了新纱布的她,多少感觉到一些清爽,总比原来的恶臭味要好闻得多。
过了一个星期,到了伤口拆线的时间,陈曼再次叉丫着双腿,躺到手术床上。一个女护士将缝补在她上的手术专用线剪断,再一根一根地。那个做手术的男医生,用荧光小手电往里照看检查,他对陈曼说:“美女,恭喜你,手术很成功,但要完全跟一样,恐怕还要做一次小手术。看你的意见了,要做我们就给你做,不做的话,你这个样子也完全可以以假乱真,忽悠你未来的老公了!”
“医生,我想问一问你,如果我现在与男朋友结婚,会不会来红?”陈曼问医生说。
医生思索了一下,笑容可掬地看着陈曼说:“这个不一定,因为你原来的周围的血已经流干没有了,只剩下一些萎缩的肉皮,我们做手术的时候,都没有看到你流血,所以说不准!”
“我想要那种见红的效果?”陈曼对医生说。
“只要你保持一定时间内不去与男人过性生活,等你上的肌肉组织恢复供血后,有可能在你结婚的时候,再次破裂出血!”医生拉下挂在耳朵上的口罩,放进自己白大褂的口袋,微笑地告诉陈曼说。
陈曼由于上次做缝补手术的时候痛怕了,她不想再做第二次修补手术。她相信自己的造血功能,能够给那张萎缩的薄皮供血,等到与翟勇结婚的时候,让他见红,一饱眼福,翟勇一定会为自己这个偷梁换柱、瞒天过海的老感动得流泪的,陈曼这样琢磨着自己的如意算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