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节第三十六节惊红一戳（四）
    很快，牛小壮也到达了高*潮，狂泄不止。
    这种在静止不动的情况下狂喷，兴奋感竟比高难度波浪运动的时候还要兴奋，还要刺激，还要不言而喻。
    牛小壮是臭汗流淌，唐红娥是香汗淋漓。
    唐红娥面如艳桃，流光溢彩，抿嘴幸福地笑着，甜甜地说：“我信了，看来那个大心理学家说的很准，我们都到达了高*潮，说明我们双方都深深地爱着对方。”
    “是啊，不试不知道，一试才明了。看来那个大心理学家是经过无数次的实践才得出这么个结论的。”
    “呵呵，嗯，应该是的。”
    说到最后，本对这件事持怀疑态度的牛小壮有点儿找不到北了。
    静止试情意，非常易。
    一撅一紧又一松，话语催性两相悦。
    他们两个边说边又紧紧搂抱在一起，脸挂性福的甜笑，带着极大的满足感，双双沉沉睡去。
    一觉醒来，天已大亮，桃花婶竟奇迹般的也醒来了，只是身体虚弱的很，牛小壮于是就背着桃花婶，唐红娥跟在后面就你会走了。
    往昔，桃花婶的容貌是被人认为美好的，但是现在她是过时了，有点太女性而不太有弹性的样式了。
    桃花婶不很高大，这种风韵也许可以说便是美。她的皮肤微微地带点褐色，她的四肢充满着某种诱人的风致，她是身躯应有饱满的流畅下附的华丽，不过现在却欠缺着什么东西。
    她的的坚定而下奔的曲线，本应成熟下去的，现在它却平板起来，而且变成有点粗糙了，仿佛这身体是欠缺着阳光和热力，它有点苍白面无生气了。
    在完成一个真正的女性上，这身体是挫败了，它没有成就一个童男似的透明无皱的身体；反之，它显得暗晦不清了。
    她的有点瘦小，象梨予似的垂着。它们是没有成熟的，带点苦味，而没有意义地吊在那儿。她在青春时期所有的一一当她年老的情人真正爱她的的时候所有的，那的圆滑鲜明的光辉，已经失掉了。
    那时候，桃花婶的是幼嫩的，含着希望的、有着它所特有的真面目。现在呢，它成为驰松的了，有点平板而比以前消瘦了，那是一种驰松的瘦态。她的大腿也是一样，从前富着女性的圆满的时候，是那样的灵活而光辉，现在却是平板、驰松而无意义了。
    桃花婶的身体日见失掉意义，成为沉闷而赠晦，现在只是一个无意义的物质了。这使她觉得无限的颓丧的失望。还人什么希望呢?她老了，三十七岁便老了。
    是啊，为着牺牲而老了。时髦的妇从们，用外表的摄养法，把保持得象一个脆嫩的瓷器似的放着光辉，就像刘晓庆，快六十的人了，还像一个二十多岁的少妇。
    瓷器的内面自然是什么都没有的。但是，桃花婶却连这种假借的光彩都没有。
    啊，精神生活！她突然觉得狂愤地憎恨这精神生活！这欺骗的精神生活！
    牛小壮背着桃花婶，感觉着她的腰身。她是日见纤瘦了，而这种纤瘦的样子于她是不台适的。
    当她扭动腰时，牛小壮感觉她腰部的皱折是疲乏的，从前应是很轻盈愉快的！臀部两旁和臀尖的下倾，已失掉了它的光辉和富丽的神态了。失掉了！只有她那年老的情人曾爱过这一切。
    她曾貌视过的，那壮健青年的新鲜的笨拙的!现在她何处可以找到呢?男子们再也不会有了。他们只有那可怜的两秒钟的一阵抽搐，如钱有矛，李学善再也没有真正的人性的，再也没有那使人的血液沸腾，使人的全身全心清爽的了。
    虽然，她觉得她身体归美的部分，是从她背窝处开始的那臀部的悠长的下坠，和那两靡臀面的幽静思睡的圆满。如村中老人许三爷爷说的，那象是些沙丘，柔和地、成长坡地下降。生命在这儿还带着一些希望，但是这儿也一样，她是比以前消瘦了，不成熟了，而且有点涩苦了。
    但是她的前身却使她悲伤起来，这部分已经开始驰松了，现着一种差不多衰萎的松懈的消瘦，没有真正生活就已经老了。
    她想到她将来也许要有的孩子，她究竟配不配呢?
    这是不公平的，不平的！那的深深不平的感觉，燃烧到了她灵魂的深处。
    虽然，在桃花婶的深心里，却开始燃烧着一种不平的和被人欺骗的感觉，一旦感觉到了不平，这种感觉是危险的，就很容易出轨。
    这种感觉要发泄出来，否则它便要把怀着这感觉的人吞食的。可怜的李学善！那并不是他的过错。他比桃花婶更是不幸呢。这一切都是人间整个灾祸的一部分啊。
    然而，李学善真是没有一点儿可以责备的地方么?那热力的欠缺，那温暖的的简单接触的欠缺，不是他地过错么?他从来不温热，甚至也不慈和，他只有一种冷淡对人的恳切与尊重。
    李学善从来没有过一个男子对于妇人所有的那种温热。甚至如桃花婶的父亲对她所有的那种温热他都没有。那种男子的温热，虽只为着男子自己，而男子也只这样作想，无论怎样，一点男性的热烈是可以把一个妇人温暖起来的。
    所谓“食色性也”，凡人间男女没有不好色的，走在路上看到穿窄裙的女人修长的腿，好想上前亲上一口，看见婀娜多姿的身材，总幻想她在床上两腿打开，兴奋的呻吟。
    而女人可能会幻想哪一种男人的弟弟较粗，哪一种身材的男人较能满足她的。女人在床上的表现力是一个女人最私密的展示，只有在自己心爱的男人面前，女人会尽情的释放！作为男人，你能由体型判断出哪种体型的女人在床上的功夫最好吗？或者身体状况最佳呢？
    牛小壮并不这样，男人的内心都是坚钝无情，他们以为热情是卑劣的东西。你得冷酷下去，守着你便可以守着的地位。但是，如果你不是那一层次的人，这便不行了死守着你的地位，觉着你自己是属于富人阶级的人，那不是好玩的事，那有什么意义?因为甚至最高贵的贵族，事实上已没有什么地位可守，而他们的所谓统治，实际只是滑稽把戏，全不能说是统治了，那有什么意交?这一切只是无聊的胡闹罢了。
    桃花婶的反抗的感觉，潜然地滋生了。那一切究竟有什么用处?她的牺牲，以她的生命牺牲于李学善，究竟有什么用处?毕竟，她有什么于人有用的地方?那儿只有那种冷酷的虚荣心，没有温热的人道的接触，正如任何最下流的的缺德，着卖身与成功的财神。要知道桃花婶本来也可以成为城里人的，
    在这两个男人中间，她对于钱有矛是较有用处的。而他比李学善也更需要她，因为任何一个好看护都能看护一个受伤的人！如果拿他们所做的英雄事业来说。李学善个英雄的老鼠，而钱有矛只是个玩把戏的小狗。
    钱有矛对桃花婶很是亲切，用着她的出身高门的人的观察，象尖锐的钻予一样，努力地把也的妇人的灵魂的秘密刺穿。
    “我觉得你真可钦佩。”唐红娥对桃花婶说。“你替姑父真是出了惊人的力。他的天才的焕发，我是从不怀疑的。现在他是惊天动地了。”唐红娥对于李学善的成功，毕竟在农村李学善还算是成功人士，有自己的事业，唐红娥对这一点是十分得意的骄傲的。因为那是有目共睹的！至于他的成就嘛，她倒是毫不关心的，关心干什么呢?
    “啊，我不相信我出了什么力。”桃花婶说。
    “那一定是你的力量。除了你以外，还有谁能出力呢?我觉得你非常了不起呢。”
    “怎么说的?”
    “你扯你怎样的关闭在这里！我对姑父说过：要是这我姑妈那天反叛起来，你是活该哟。”
    “但是李学善从来没有拒绝我什么的。”桃花婶说。
    “你听我说吧。”唐红娥说着；把她的瘦小的手放在桃花婶的臂上，“一个女子得过她的生活，否则，，她使要后悔没有生活过，相信我吧！”她眼帘垂下，那她也许就是后悔的形式吧。
    “但是，我不是正在过我的生活么?”
    “不，我不这样想。我姑父应该把你带到城里去。让你走动走动。他所有的那一类的朋友们，对于他自己是很好的，但是对于你呢，假如我是你的话，我却不能满意。将空度了你的青春；你将在后悔中度你的老年生活。甚至中年生活。”
    这唐红娥给自己知识的力量镇静着，渐渐地陷在沉思的静默中了。
    便是桃花婶并不很想到城里而给唐红娥引导到那时髦的社会里去。她觉得她和那种社会是不合不来的。并且那种社会是不能使她发生兴趣的。她很觉得那种社会的下去，有一种怪异的令人畏缩的冷酷；象农村地土壤一般，地面上生长着一些愉快的小花朵，可是一尺以下却是冰冻的。
    她们间的谈话是不连贯的，不象知友们在一块时那们地一泻千里，大家都有点发闷，因为天气既不好，而消遣的东西又只不过说说一些闲话而已。
    “那是件美妙的事哟。”唐红娥说，“那时妇女们便可以享受她们的生活了。”原来她的男朋友想同她是希望生个孩子的，然后结婚，这样就可以省去很多钱，毕竟女人未婚先孕都不好意思说出口；她呢，却不。
    “你喜欢怎样的超脱呢?”牛小壮笑着问她。
    “我希望我自然地超脱出来。”她说，无论如何，将来是要比现在更合理的，而妇女们不会再给她们的‘天职’累坏了”
    “也许她们都要飘飘欲仙了。”牛小壮说。
    “我实在觉得如果文明是名副其实的话，便应该把的弱点大加排除。”唐红娥说，拿爱情不说，这便是很可以不必有的东西。我想，假如我们可以用人工在孩子里培养孩子，这种东西是要消灭的。”
    “不！”牛小壮叫道：“那也许要给我们更多好玩的东西呢。”
    “我想，”唐红娥带着一种沉思的样子说：“假如爱情这东西消灭了，定会有旁的什么东西来代替的。吗啡，也许。整个空气中浮散着一点吗啡，那时人人定要觉得了不得的爽快呢。”
    “每到星期六，政府便在社会散布些以太，这一来星期天全国人民准快活！”牛小壮说：“那似乎好得很；但是星期三，我们又怎样呢?”
    “只要你给忘却你的，你便快活。”桃花婶说，“你一想起了你的，你使苦痛。所以，假如文明有点什么用处的话，它便要帮助我们忘掉，那时候时间便可以优哉游哉地过去了。”
    还要帮助我们把完全除掉呢。”牛小壮说，“现在正是时候了，人类得开始把分的本性改良了，尤其是方面人本性。”
    “好了，马上要到家了，大家再加把油！”唐红娥主要是鼓励牛小壮快点走。
    “今天真是谢谢你了！”唐红娥脸色绯红，对牛小壮轻声说道。
    “不要客气，举手之劳，何足谢哉。”要谢最好再嘿咻几次才好，实质点最好，牛小壮是这样想的。
    “今天晚上有空吗，我要好好感谢你一番！”唐红娥小声说道，脸上呈现出迷人的绯红，眼睛里满是情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