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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2 暴力谈判 (189—190)
    V22暴力谈判(189—190
    第一百八十九章:暴力谈判
    失魂落魄地回到宾馆,张清河给幼儿园梅老师打了一个电话,得知晓奔还在她家里,心里稍放了点心,说了一大通谢谢的话,请求她一定要带好晓奔,他这边一有时间就去接晓奔。{免费
    }其实现在当然有时间,但他的心情糟糕到这种地步,很明显不适合去见儿子,虽然他想儿子想得要命。
    躺在床上又把夏丽虹今天说的话在脑子里过了千百遍,猛地醒悟过来,这夏丽虹还是要嫁给贺正勇呀,自己这是怎么了?竟然糊里糊涂地还没想明白这个问题,而且照今天贺正勇和她在宾馆里对话的情况看,她可能又被贺正勇说迷糊了,可能以为是我在撒谎呀!
    脑子真的是被今天的事烧糊涂了,竟然把这么简单明了的事给判断错了!
    奶奶的,那我还在等什么啊,管他洪水涛天,管她夏丽虹的死活,先把贺正勇彻底整垮再说!
    心里是这么想,可是拿起手机要发短信时,又犹豫了,唉,不管怎么说,她毕竟是晓奔的妈妈,毕竟也跟我过了五年,如果我真的不管她死活真的葬送了她,那也太还是再给她打个招呼吧。
    他拨通了夏丽虹的电话:“贺正勇真的接了八个多亿的个人贷款,他真的已经破产了,真的已经走投无路了,你能相信我一次吗?”
    “张清河,你能不再撒这种谎了吗?这手段也太可笑了吧?我要不想和他来往,不用你这样我也自动会和他断,我要想和他来往,你这点手段也吓不住我。没什么其他事,我就挂了啊。”夏丽虹的语气显得很冷淡。
    贺正勇在她身边?她接他的电话没有避开他?她是为了拿回相片在讨好他吗?还是真的又被他彻底迷惑住了?
    臭!
    但他握着拳头忍忍气,说:“我给你三天时间脱离开他,听明白了吗?不是十天了,是三天,三天后他将被债主们彻底困死!”
    夏丽虹那边好长时间不说话,正当张清河要挂电话时,夏丽虹说话了:“你怎么知道三天后他会被债主们逼债?”
    张清河意识到贺正勇此时就在她身边,这话可能就是贺正勇教她这么问的。
    “夏丽虹,我再给你说一遍,这一切都是真的。因为你是我儿子的妈妈,我不希望你栽太大的跟头,不希望你给贺正勇去陪葬!如果单单凭你我的关系,我就不管你的死活了!”张清河说完就挂断了电话。
    他的神经被刺得好痛,浑身也冷得像被十二月的寒风吹着。
    好长时间冷静下来后,他打了一个寒颤,天哪,他愚蠢地说了一些什么话,这不等于明确地告诉了贺正勇,他手中捏着他的私人贷款清单吗?这会造成多大的风险呀,他首先想到了儿子,然后,他又想起了那个孟会计。
    这么一想,他急忙跑下楼开着车就走,他必须首先保证儿子的安全。一边开着车,他一边打电话,第一个电话打给幼儿园梅老师,问清了她家的地址。第二个电话打给苏叶青,通知她赶快告诉孟会计躲起来,再也别去鑫川公司了。
    接到儿子,他开车把他送回了他妈家。撒谎说他要和夏丽虹先去西安租房子,把儿子先放这儿一段时间。管他呢,顶过一天是一天,他暂时真的不想告诉爸妈他的小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等拖过这段时间再告诉他们他和夏丽虹彻底完蛋了吧。
    临走时,晓奔哭着抱住他不肯撒手,张清河心里真就像刀子割一样疼,想比他还哭得更响——以后,他就是一个没有妈妈的孩子了,还这么小——但他是一个大男人,是个爸爸,他不能哭。狠着心肠他把他丢给妈就走,
    儿子,是爸爸无能啊。
    回到宾馆,接到了李谨打来的电话,问他现在在哪里,她想见他一面,张清河撒谎说他去包头给一个同学答礼去了,李谨知道他是在撒谎,知道在这件事上他不想让别人介入,就再次叮嘱他要慎重,做事要像一个大男人一样,不要毛毛躁躁惹下祸端。张清河竭力用平静的语气回答她一定会很谨慎地处理这事。他反过来又问她身体怎么样,李谨说她和孙正军都已经出院了。有什么事需要帮忙就给他们打电话。
    第二天早晨,他接到了夏丽虹的电话:“你到底有什么证据能证明贺正勇接了八个多亿的个人贷款?”
    张清河强忍着厌恶和愤怒说:“这个你别管,再强调一遍,我只给你三天的时间拿回相片离开他!”
    “你来家里一趟,咱们详细说说好吗?”
    该不会有什么圈套吧?张清河心想,不过,假如是个圈套,不去看看她这个圈套他还真不甘心!
    “好吧。”他说。
    但是当然要提前做好准备,他可不做大利拉膝上的参孙。思忖一下,他把车上藏的鑫川公司的贷款清单拿出三份来,一份揣在衣兜里,一份放在宾馆里,一份用信封封好了,交给一个熟识的商店老板娘保管。
    然后他又想着要给孙正军打一个电话,告知他自己的去处,又一想,算了,料想她还没有要伙同别人害死自己的打算吧?大不了把那几份贷款清单交出去。
    虽然提前有这个心理准备,但当他一进门看见贺正勇也在时,他的头一下子炸了。他一眼盯住夏丽虹,她低下头,脸红得像一块红布。
    “老同,快坐快坐!”贺正勇拍着身边的沙发说,张清河黑着脸就要往出退,不提防门后一名大汉一把关了门,三两下就把他推搡着按到沙发上。他挣扎着掉转身一看,竟是路阳!
    他怎么会在这儿?又一想,明白了,郭大柱是他的表哥,他应该是来看郭大柱时被贺正勇收买了。
    虽然谈不上背叛,但张清河的心里还是好难受。他盯着他看了一下,路阳也是怒目圆睁,贺正勇给他说了什么?他竟对自己这样恨?他的心里不禁一阵紧张,今天看来不妙啊,就有些后悔没给孙正军打个电话了。
    贺正勇掏出一盒冬虫夏草,给张清河递一支点上了,自己也点上一支,喷了两个烟圈儿说:“放心,我不会把你怎样的,再怎么说,你是我的老同学,又是我干儿子的亲爸,丽虹还怀上了我的一个娃儿!”
    张清河一把揉了烟,火红的烟头烫得他手心生疼,他浑身发起抖来,像重感冒的人打摆子一样。
    “你说这干吗?贺正勇,你还嫌不够乱吗?”夏丽虹瞪着贺正勇尖叫起来。
    “是我不对,”贺正勇轻打了自己一嘴巴,“不过清河已知道这个不是?他也和刘美君搞过了,大家也基本算平帐。是不是?清河,刘美君打电话告诉过我,叮嘱我要小心防备你,只是我没想到你敢这么做。清河,我还真是小看了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社会上的一套?你怎么拿到的我的那些东西?我知道你要干什么!说说你的条件吧,怎样你才能息事宁人?”
    张清河重新点上一根自己的烟,他是个男人,不能在这对奸-夫-妇面前太脓包。
    “条件很简单,就是把你送上断头台,”他开口了,“除非你们今天把我弄死了!”
    贺正勇干笑了两声:“清河,我是个生意人,不是杀人犯,更何况是你,我不可能伤害你,那样丽虹也不会原谅我。其实丽虹的意思,也是我们能坐下来平心静气地解决问题,谁也不要伤害谁,大家和平相处。”
    “和平相处?你把我一辈子毁了,你现在要和我和平相处?”张清河一指头指住夏丽虹,觉得自己又快要喘不上气来了,“这个女人当然希望和平相处,她欺骗了我两年多的感情,左搂右抱,怀了这个的又怀那个的,活得这么滋润,当然想息事宁人,而我,现在只希望争回一点尊严和面子!”
    夏丽虹的头深深地低着。张清河下意识地扫一眼她的肚子,那里还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当然离显怀还早。他想。
    “哈哈,张老师又站在课堂上了。清河,不要这么赌气嘛,反正事情都已经这样了,你俩再复婚,也过不到一块儿了,就是丽虹肯,你心里也始终有一块疙瘩不是?人这一辈子也就短短的几十年,为啥要搞得这么累呢?你把那些贷款清单还给我,我给你一笔钱,再找个年轻漂亮的,不照样活得有滋有味?说吧,你要多少?三十万怎么样?”
    “贺正勇,咱们不是说好二百万吗?”夏丽虹一下子抬起头来,瞪着贺正勇说。
    “你别说话,这里没你什么事了!”贺正勇回瞪一眼夏丽虹说。
    夏丽虹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瞄了一眼身材彪悍的路阳,悄悄地挪着坐到了靠近厨房的一把椅子上。
    张清河想起菜窖里的那漆黑的一夜,他低头瞟一眼周围,暗想今天要是来硬的,恐怕还真不好离开这儿。不管怎样,先离开这儿再说。
    他抬起头来盯着贺正勇冷笑一声:“三十万?姓贺的,你打发讨吃子呢?你破坏了我的家庭,把我心中最宝贵的东西摔得粉碎,又拉屎拉,搞得臭不可闻,三十万?够干什么?这么吧,三百万,一个角儿也不少,我现在就在这儿等着,你让你的会计打到我的帐上来,咱们两清!还有,夏丽虹,我要你把儿子的抚养权白纸黑字地移交给我!儿子跟上你,我不放心,反正你又有姓贺的种了!你也不会在乎多这么个儿子!”
    那孩子已经流产了!夏丽虹心里尖叫着,但嘴上却说不出来,说这个还有用吗?顺从生活,别跟生活弄别扭了,她低着头在心里默念着——现在就顺从吧,说不定哪天——这时间不会太长的,我会把姓贺的钱全弄到手里,然后克死他!儿子还会认我这个妈的。可是,和张清河,彻底完了!今天电闪雷鸣,之后,一切就都彻底变成定局了!她只希望这个时间短些,再短些,她的头脑里轰轰地,没有听清张清河的话,也没有回答他。
    “你还是劝劝你的女人吧,”张清河冷冷地对贺正勇说,“她好像很不识时务呢!”
    “儿子的事等会儿说。张清河,狮子大开口呀,现在三十万就可以要一条人命,三百万够要十条命的了!”贺正勇啪地拍一下桌子,“你可别把弦拉得太紧,小心断了!”说完瞟一眼旁边站着的路阳,路阳立即走向张清河。
    “你要干什么?贺正勇!”夏丽虹刷地站起来,“今天说好要和平解决的!你要敢动手,我立即死给你看!”
    “可是你看,他这是和平解决问题的态度吗?”贺正勇说着转向张清河,“张清河,我不想杀你,可你也别逼得我太紧,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做了你?”
    第一百九十章:醒悟
    夏丽虹看着张清河哭了:“清河,你别太拗了,好不好?别忘了咱还有一个儿子。”
    张清河狠狠地瞪一眼夏丽虹,那一眼含着这样深的仇恨,喷着这样烈的怒火,一下子让夏丽虹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张清河冷不防蹬一脚茶几,跳起来就往厨房跑,他要去找一把菜刀!路阳被撞得歪了一下,立即跨一步把张清河一把按倒在地上。
    张清河强着脖子抬起头来瞪着贺正勇叫道:“姓贺的,除非你在这个-妇面前杀了我,我不会退让的!”
    贺正勇双目圆睁地盯着张清河,掐灭烟,又点上一支,对路阳说:“你放开他。”路阳把张清河揪起来重新按到沙发上。
    “清河,我不想和丽虹因为这事搞僵了,但三百万确实不是一个小数目,这样,一百万,怎么样?我现在就让会计打到你的帐上来!”贺正勇咬着牙说。
    今天夏丽虹也在场,当然不能真把张清河怎么样,否则就真的和她结下了深仇大恨。
    “三百万,一分不少。你想想,你夺走了我的老婆,破坏了我的家庭,败坏了我的尊严,还三番五次要干掉我,那次你把我关在菜窖里,要不是我把郭铁柱废了,今天我已经是一具尸体了。所以,这是最少的赔偿额度了!”
    张清河打定了主意,要谈判就逼真些,不要让姓贺的起什么疑心,今天能顺顺利利离开这儿是最重要的。
    另外,他之所以解释这个问题,其实是说给路阳听的——听明白了吗?不是我无故地把你表哥打成这样啊,实在是他想要我的命啊——通过两三天的接触,他相信路阳是有点正义感的。
    果然,当他再把目光瞟向路阳时,发现他眼中的怒火换作了惊讶。之前贺正勇和郭铁柱都告诉他,张清河找人围攻他们,所以把郭铁柱打成了那样。到底谁说的是真的?他感到有些迷惑了。
    “那天你你把他关在菜窖里?要杀他?”夏丽虹用手指着贺正勇问。
    “就是我失踪那天,因为怕你们担心,所以我撒谎说我和一个朋友下煤矿了。”张清河说,其实这话仍然是说给路阳听的。让他知道,他说的才是真的,贺正勇只是在煽点他。
    夏丽虹脑袋里一阵阵电闪雷鸣,她的目光直盯盯地盯在贺正勇身上,盯着他那短粗的头发,盯着他那黑不留丢的脸,盯着他那此刻凶神恶煞般的眼睛和嘴巴,盯着他那牛蹄般粗大的手掌真的,自己到底看上了他什么?是他那炫赫的派头吗?是他那野兽般的粗暴吗?是他那恶心的谎言吗?
    两年多呀,自己和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一次次一次次,强-奸、赖帐、胁迫都没有惊醒她,威胁、绑-架、刺字依然让她顺从,多么下贱-荡啊,多么愚蠢无知!真的是猪狗不如!
    亏得张清河依然迷恋于她,是的,他依然深深地迷恋着自己,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早抛开自己和漂亮聪明富贵的李谨去了,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还会拿着贺正勇的贷款清单而不动手,要不是这样的话,他怎么会一接到自己的电话就赶来给自己解释!可是自己却听信了这个畜牲不如的东西,以为他真可以拿出二百万来了这件事!以为这样的话对双方都好!
    对双方都好?你不是说你跟着姓贺的只是为了克死他吗?怎么是——为双方好?看来,“跟着他是为了克死他”只是你欺骗自己的谎言啊!
    是的,那确实是我在欺骗自己!在内心深处里,其实我早已屈从了这头畜牲!顺从生活,顺从他,跟着他糊里糊涂地过完下半辈子,才是我最真实的心态!
    夏丽虹啊,你真的是堕落到无可救药的地步了!
    那么现在该怎么办?张清河今天要因为你惨遭了毒手现在就拿了刀砍死这个畜牲吧!
    不,那样的话,就是我自己死了,清河也未必能逃脱了干系,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今天这家里发生的情况啊,这个粗大的帮凶会说真话吗?何况真那样的话,也许连张清河也逃不出这屋去!对方两个人啊,又壮实如牛!如果我俩都死了,晓奔怎么办?
    无论如何,得让清河顺利地离开这个家!和姓贺的帐,老娘和他以后再算!
    以后?以后你又会屈从这头畜牲了!
    不会,我对天发誓,这次不会了!上次我以为是这头畜牲事到临头动了善心,放了张清河,而张清河也让他损失了几千万,这头畜牲恨张清河也是情理中事。这次他是真要杀了我的清河呀,要不是我的清河拼死反抗,他已经杀了他啊!夺人老婆又要杀害他,我不整死这头畜牲,我的清河这辈子冤气难平呀!
    你就放心吧,这次我是铁了心了!
    先让我的清河顺利地离开!然后我再和这头畜牲慢慢算这笔帐!在某一个最平常的一天里,我要让他死得不明不白,死无全尸!
    ——姓贺的,带着老娘吧,老娘就是你的克星!
    夏丽虹脸色铁青,目光发直地在那里呆坐在那里,满脑子都是风暴,但在坐的谁也没有注意她。
    张清河仍然不紧不慢地说下去:“路阳,我相信你是一个有正义感的青年,这样,你可以打电话再问问曹晓军我是怎么样的一个人?我会无缘无故地伤人吗?实在是当时我自己的性命难保,被关在菜窖里,你哥下来就要对我动手,要我的命,我这才趁他不注意出手的。”
    “张清河,你真的是在找死,你知道吗?”贺正勇并不答理夏丽虹,他的目光里泛着冷幽幽的光盯着张清河,他真的产生了要做掉张清河的打算了。
    至于夏丽虹,他可以先把她弄晕过去,不要让她看到这一幕,反正她现在又因为张清河的话对自己产生怀疑和恨意了,那就索性不如再进一步把事情做了,彻底了却后患!事后再想办法重新搞定她,不行还可以威胁她,把她说成是同谋!为了她的儿子,他相信她是会屈服的。
    由于有了两次经验教训,张清河明白姓贺的这次并不完全是在威吓他,他可能真的动了杀心了,虽说这是一个大白天,但姓贺的什么做不出来,就像那天他们三个除掉暴龙那样。
    现在路阳是个关键的棋子,得在最短的时间里争取到他,虽然希望渺茫,但现在必须一试了。
    至于屈服,在夏丽虹面前他是死也不会屈服的!
    “路阳,今天的钱要下了,我当场分给你八十万!姓贺的在外面贷了个人八个多亿,他马上就要垮台了!你哥的病以后谁来管?靠贺正勇吗?”张清河一边全神戒备着贺正勇一边对路阳说,接着又从衣兜里掏出那份个人贷款清单递给路阳。
    好小子,手段够辣啊,贺正勇想,路阳别反水啊。
    “路阳,别听这小子的话,我不会给他一分钱的!我给你一百万,做掉他!”
    路阳没有说话,低头看那份个人贷款清单。
    “路阳,你考虑清楚,你愿意背着一条命案四处奔逃吗?”张清河盯着贺正勇对路阳说。
    正这么僵持着,谁也没注意的夏丽虹忽然悄悄溜进了厨房,等大家再注意她时,只见她拿着一把菜刀架在自己的脖子上出来了。
    “贺正勇,你今天要敢撒野,我就死在你面前!”她站着,目光凛凛地瞪着贺正勇,“别动!谁也别动!再动我就一刀砍了自己!”夏丽虹用手指着贺正勇说,其实只有他想上去把菜刀夺下,见夏丽虹一副横眉立目的样子,站起来又无奈地坐下了。
    路阳是个外人,他只是好奇地看着夏丽虹,心想这女人到底想干什么呀?一会儿向着这个一会儿向着那个的!张清河只是看了一眼夏丽虹,又死死地盯住贺正勇,防止他对他突然袭击。至于对夏丽虹的那个动作,他只是冷笑了一下:这个,她的戏还演得不够吗?
    “丽虹,你把刀放下,有事咱们好商量!”贺正勇说着朝夏丽虹挪了挪身子。
    “贺正勇,你把钱给他,把事情了结了!别动!”夏丽虹尖叫着,菜刀已划伤了她的脖子,渗出了丝丝殷红的血。
    张清河看到贺正勇神色大变,不由瞟了夏丽虹一眼,内心不由得一震,看来夏丽虹是动真的!
    他内心正考虑该怎么应付这个局面,只听夏丽虹又冲贺正勇尖叫一声:“快给他钱,放他走!”接着她手里的菜刀锋下又渗出丝丝血迹!
    “好吧,我让步,就给他三百万!”贺正勇铁青着脸说,“丽虹,你把刀放下,怪吓人的!”
    “我不!张清河什么时候安全离开,我什么时候放刀!”
    我的心如大理石,我的心如大理石,张清河心中默念两句,低下头抽出一支烟点着,一句话也不说,静静地看这场大戏,听这场大戏,仿佛自己是个局外人一样。
    “好吧,我现在就让会计打款,你的帐号是多少?”贺正勇眯着眼问张清河。
    张清河从路阳手中要过一张贷款清单,在背面平静地写下自己的卡号,在茶几上推给路阳说:“把你的卡号也写在这上面。姓贺的,我说话算话,把八十万打给路阳,给郭大柱看病,余下的打在我的帐户上。”
    贺正勇没说话,看着路阳。路阳迟疑着。
    “路阳——”张清河开口了,“错过这村就没这店了,今天你不要这钱以后你哥就麻烦了。贺正勇贷了多少个人贷款你也看到了,指望他给你哥奍老就是一场空,因为他自身难保,他现在就是一个空架子。”
    路阳咬咬牙,把卡号也写在了上面。
    贺正勇闭了闭眼,再没有看路阳,靠在沙发上给会计拨通了电话。鑫川公司的新会计听了他的指令,说:“好,我这就打款。”
    时间不长,张清河和路阳的手机先后响起,款入帐了。
    张清河看看盯着自己发愣的贺正勇,又看看盯着手机发呆的路阳,站起来走进书房找出纸笔,顺便把那里放着的一把裁纸刀揣到了裤兜里,然后拿着纸笔走到仍拿着菜刀比划着自己的脖子的夏丽虹面前,一把拿过她的菜刀,把纸笔递给她,“写吧,把儿子的抚养权移交给我!”然后他提着菜刀啪地一刀劈得把刀立在一把高凳子上,叉着腰站在那里,一言不发。
    贺正勇眼瞪着夏丽虹就那么让张清河把菜刀拿过去了,然后木然地坐在沙发上,机械地摊开纸提起笔。心里暗暗纳闷,怎么搞的,这小子倒占了上风了!
    夏丽虹颤抖着手写完把纸平摊在茶几上,哽咽着说:“张清河,你一定要把咱儿子带好,以后我就是死了,在九泉之下也感谢你!”
    “不用你感谢。”张清河冷笑,“张晓奔姓张,他是我张家的种,不是你夏家的苗!只怕他将来也不大会记得你这个当妈的,你也不配给他当妈,你的相片我会全部烧掉的,就当我们家从来没有过你这么个人!”
    现在的张清河是话怎么狠怎么说,虽然夏丽虹以死威胁贺正勇不让伤害他,但他毕竟是她骗来的,而且她还把人带回了家里!
    贺正勇看着张清河说:“张清河,你的话能不能不要那样损,你们不是夫妻了,但应该还有点感情吧。你看她已经很难受了!不要再说了,行不行?”
    张清河冷哼一声,提着菜刀走过去,拿起那张纸折起来放在衣兜里,说:“姓贺的,那份清单在路阳手里,你拿去吧,咱们从此两清!”说完他转过身就要走。
    “哎,你那里再没有了吧?”贺正勇叫住他问,立即又说:“我知道你肯定还有,你一向是个细心的人。不过张清河,我可是作了最大的让步,如果你还要闹,那你可真是自己要往黄泉路上走了!”
    张清河冷笑着说:“放心吧,爷不想再沉浸在这种肮脏的事里了!姓贺的,你清楚我的性格,男人说话,咱们从此俩清了!你们请自便,我就当把这个女人卖给你了,要亲要抱要日今后随你便!”
    贺正勇笑了:“你本来也拦不住,以前拦不住,现在更拦不住,她已经和你离婚了,今后再也没什么瓜葛了!”
    张清河也不再说什么,摔门而出。
    这个女人和他是彻底恩断义绝了,张清河摇着混沌的脑袋,回去就开始实施最后的复仇计划吧。
    至于钱,以后找个机会他再还给她——等贺正勇离开她之后,拿着这钱他觉得恶心——感觉真的就像卖老婆的钱一样。您可以在百度里搜索“妻出墙弱男变猛虎:桃色”查找本书最新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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