俗话说,病来如山倒。我这病说来就来了,不仅让周围的人揪着心,我自己其实心理也没底。尽管如此,我还是尽量表现得健康正常,我还有好多事要做。
回到洛天,刚走进办公室,我又退了出来,看看门牌,是我的办公室啊,怎么两三天没回来,里面的格局全部变了?
本来挺宽敞的房间突然被一群植物“围攻”,就像走进了植物园,原本铮亮的地板也铺上了地毯。
王瑾和子寒站在身后,一只柔软的手将我推进办公室。
子寒得意地说:“老大,王姐特意给你布置的办公室,绿化一级棒,还铺了地毯,免得你突然倒下摔痛了。”
正想勉为其难地夸赞一番(我实在不需要这些),又是一阵头晕头痛袭来,伴着阵阵强烈的呕吐感。
子寒见我行动有些僵硬,赶紧将我扶到沙发上坐下,王瑾转身出了门。
没一会儿,王瑾扶着李道玄进来了,我正要起身,李道玄示意我不要动。
“坐着,你就坐着,哎呀,年轻人,怎么一段时间不见,你消瘦成这样?”李道玄的声音是那么熟悉,看到他,我的心情莫名地就好了很多,或许是因为他是洛天的福星,也相当于是我的福星、贵人。
王瑾担忧地对李道玄说:“李老,您快给他看看,他这个样子下去怎么得了啊!”于是,王瑾将我的病情给李道玄诉说了一遍,又诚恳地请求李道玄替我治病。
李道玄望闻问切之后,我以为中医能对我进行保守治疗,至少我不会承受西医开到破颅的风向,不料李道玄表示:“你这个病,正好就是中医的盲点所在,说实话,我不能保证你脑子里面的东西能百分百根除,我只能尽我所学为你减轻痛苦。”
子寒在一旁有些怀疑地说:“你这么说就是你也治不好咯?还是要靠西医?”
我给了子寒一个眼神,让她闭嘴。
王瑾并没有放弃:“那要不这样,他继续服用西药控制住病情,您老就用您的方法帮他减缓病情,只要不是现在这副样子就好。”
李道玄捋了捋胡须,点头答应了。
既然李道玄回来了,洛天的很多搁浅工作和项目就可以顺利提上日程了,相关的制药人员也不用对着李道玄之前留下的一堆资料详细研究了,他人在比再多的资料都管用。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春天已经来了,我的病情在这段时间里也得到了控制,但并没有任何的好转。
一个阳光明媚的早晨,我最后一个来到公司,刚进办公室就看到一个金发女郎坐在沙发上,把玩着茶几上的茶具,是玛格丽塔。
“玛格丽塔!你怎么来了?”见到这美丽的人儿我非常开心。
玛格丽塔抬头看到我,马上给了我一个甜甜的微笑。
胡珂拿着一包茶叶走进来,说:“玛格丽塔昨天晚上才到的,今天一早就来公司了,看到你茶几上的茶具,希望我给她演示一下功夫茶怎么泡。”
玛格丽塔仔细地端详了我一番,皱着眉头:“洛,你怎么病得这么严重?来之前我知道你病了,但根本想不到这病会让你变成现在这样!”
本来我的心情都还挺不错,但是听玛格丽塔这么一说,我突然就悲伤了起来:“亏你中文说得这么好,你不知道有句话叫‘哪壶不开提哪壶’吗?你现在就是这样。”
“什么?”玛格丽塔夸张的表情表示着她完全没听懂。
“没事”,我摇摇头,“你这次来怎么没跟我说?”
“她跟我说的,有意见吗?”这时王瑾走了进来,身后跟着钟一贤和安信他们。
我有些搞不明白了,“你们这么多人,这是干什么?”
胡珂将泡好的茶一杯一杯递给大家,然后对我说:“上次你和王姐去威尔利谈的中西医结合项目要开始实施啦!威尔利很重视这个项目,专门派大助理玛格丽塔小姐和医疗团队过来协作。”
说到这儿,玛格丽塔向我眨巴眨巴她的大眼睛,说:“嗯哼,前段时间格林跟我说,洛天这边已经找到了几个合适的临床实践志愿者,我在那边一准备好就过来了。”
钟一贤举起手上的小茶杯:“那我们以茶代酒,现在预祝项目顺利完成!”
众人起身碰杯。
在站起身的那一瞬间,我大脑一片空白,腿一软直接坐倒在地。
“小洛!”
“老大!”
“洛!”
模模糊糊,我听到了他们在大声喊我,但是我已经睁不开眼了。活下去,我要活下去。
最后的意识支撑着我说出:“我要做项目。”
“哎呀!你还是先把病治好再说!”不知道这句是谁说的。
我艰难地说:“用我做临床实践,治好我。”
隔天,我住进了静心医院,洛天在这里包下了几个实验室和两间病房专门做项目,在我的坚持下,我也成为了被实践的志愿者之一。
项目开始前,玛格丽塔的医学团队和李道玄以及静心医院的两个脑科医生开了一个详细的会议。
鉴于我的病情比较严重,朋友们都参与了会议,听取医生们的意见。
一个叫罗恩的医生率先表态:“杨先生的脑肿瘤不同于身体上的其他疾病,中西医要结合的话也不能拖太久,他的ct片显示肿瘤的位置比较敏感,从西医的角度来说,开颅手术风险还是比较大的。所以,西医现在要寻求和中医结合以降低风险的办法。”
我看看大家,彼此的脸上都有着茫然的表情。
李道玄说:“正是因为这样,所以现在看来,中西结合治脑肿瘤,未尝不是一个最好的选择。”
我也觉得我这个病和这个项目结合的时机是最好的,没有因果关系,却又密不可分。
静心医院的陈医生也表示:“在之前的病例中,我们比较常见的治疗办法就是采用切除手术,先判断肿瘤的形状及位置,然后进行手术,术后使用一些药物,减轻病痛。还有另一种办法就是进行化疗,不过化疗手术后恶心呕吐、食不下咽的情况会让人难以接受。”
王瑾轻轻扬了扬手:“不好意思,打断一下,我们之前是想采用中医的治疗办法,这样就不动手术,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病情还是得不到根本的好转。现在中西结合具体要怎么做呢?”
接下来的话我就没有听太清了,大家看我精神状况不好,就让我先回病房休息,他们继续讨论。
我刚躺下准备睡会儿,玛格丽塔推门进来,我以为她只是来看看我,我示意她坐下。
“害怕吗?”玛格丽塔突然问。
我点点头:“怕,怕死,不想死。”
“噢,我的团队一定会和你的团队一起努力的,一定会治好你的。”玛格丽塔说着,整个人向我靠过来,由于我躺着,她俯身,我很轻易就看到了她暴露出来的**,圆润饱满,像两个紧紧挤在一起的雪白的椰子。
玛格丽塔从我的眼神中看出了我的**,她故意将身体轻轻压在了我的胸膛上,我顿时感到了一阵松软和弹性。
“不要这样,玛格丽塔,这里是医院。”我别开脸。其实面对这样的诱惑哪个男人能发自内心地抗拒呢?但作为“含蓄”的中国人,这又是在医院,我只能装作不想接受。
但我忽略了玛格丽塔曾经在中国待过,她对中国男人的心理了如指掌。
“你不要把我当做工作伙伴,我们不要谈公事,我们现在是谈私事。”玛格丽塔那忽闪忽闪的眼睛充满挑逗。
说着,她轻启朱唇,嘟着小嘴,很快那两片薄薄的嘴唇就贴上了我的嘴。那柔软的温柔,摄魂的香气,湿滑的舌头,让原本就昏昏沉沉的我感到整个世界都在旋转,好像我们坐在床上一动不动,整个世界都在不停地转。
亲吻间,我内心的声音发出问询:“在病房里和合作伙伴的助理接吻真的好吗?王瑾和一帮朋友正在讨论我的治疗方案,我却在这里偷情真的好吗?”
吻着吻着,一阵原始的冲动又袭上心头,那熟悉的坚硬感让我将玛格丽塔搂得更紧了。玛格丽塔在我的亲吻和抚摸下开始不自主地轻声呻吟,口齿已经不太清晰:“洛,我,我”
她用行动代替了语言表达,在她将我的上衣扒掉的时候,我又一次让她败兴离开了。
“玛格丽塔,对不起,这是医院,我们不能这样。”
看我如此坚定和“绝情”,玛格丽塔有些懊恼,但她还是淑女地表示:“没关系,你是病人。”
病房门被推开,王瑾站在门口,看到了衣衫不整的我,以及头发蓬松杂乱的玛格丽塔。
“你们在干什么?”这声音如此冰冷,我之前所有的**在这一刻全部灰飞烟灭,最直接的就是下半身就像跑了气的气球,马上就蔫儿了。
碍于玛格丽塔是威尔利派过来的助理,王瑾没有为难她,待到玛格丽塔一走,王瑾“砰”地关了门,交叉抱着手臂瞪着我,脸上满是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