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吻的时间很长。当两人松开对方时,互相望着笑了。贵玲穿着宽松的居家便装,领口本来就较低,现在上面一个扣子又在刚才激烈的亲吻中松开了,两只雪白饱满的憋不住地呈现在志刚眼前。志刚把头埋到到贵玲的怀里吻它们,贵玲双手按住他的头,说:“馋鬼。让你吃个够。”
志刚把贵玲抱起来走进卧室,往床上一扔,回身关好门,便开始一件一件地脱贵玲的衣服。
这个美丽的*他并不熟悉,却让他感到最亲密,对他意义非凡。当他进入的时候,感觉到为了等这一刻,不是等6年,而是等了25年。这是他生命的极限。他感到自己腾空了,在白云缠绕中飘飘荡荡地融化了。
贵玲何偿不是如此。6年前的亲密少年,现在健壮有力多了。她也感到自己在这个男人的气息中逐渐透明、逐渐融化了。
志刚没敢在贵玲家过夜。他开着车驶出小区,忽然想起了大志。大志现在在哪里呢?真的是在杭州吗?他心中一动:大志是不是为了让自己帮他,有意这样安排的?
他感到背后有一双眼睛在看着他,就是大志的眼睛。
是又怎样呢?他想,如果是大志有意安排的,根本就没有这个必要。没有贵玲的因素,他照样会帮他。安排不安排都是一样的结果。可如果是这样,贵玲岂不是被利用了?而且是被她丈夫利用了。贵玲知不知道、愿不愿意是一回事,她被丈夫利用了一次却是事实。这无异于是被出卖了,有一次就会有多次。这让志刚对大志有了新的认识:他已经成为纯粹的生意人了。
回到民工之家自己的房间里,志刚一点睡意也没有。他觉得前所未有的孤寂,好像被所有人抛弃了。贵玲不属于自己。三嫂也在隔壁天天和三哥一起,说不定现在正在,做得三嫂大声尖叫,就像和自己一样。史玉琴更不属于自己,她上过的男人不计其数,自己只能算是她无数次中的三次经历而已。还有谁呢?和小翠那一次,差不多是被逼的。
志刚一直以为自己有艳福,不缺女人,此刻却发现原来自己从没有真正拥有过一个女人。
一夜几乎没有睡着。第二天早上起来,志刚从镜子里发现眼睛是红的。他记着对贵玲的承诺,便打电话给王强辉:“王哥,我想今天去参观一下你的公司,有时间吗?”
“有啊。你过来吧,来吃中饭,喝酒。”
“酒就不喝了。我一会就到。”
王祥辉的办公室在他开发的一个创意园区里,室内的墙面就像旧工厂室外的砖墙一样,粗糙而凹凸不平,天花也没有,头顶上吊着一些不知通往哪里的铁管子。办公家具也是稀奇古怪,沙发是巨大的老树根挖成的,办公桌就是一块硕大的木板,像是裁缝剪裁衣服的案板似的。志刚环顾着办公室,问道:“这就是你的创意?”
“怎么,还看不上?告诉你,这个办公室我都留不住了,有个朋友非要出重金租它,逼着我搬家。”
志刚说:“可能是心境不一样吧。我们在农村破旧房子里住久了,更向往整洁有序的地方,而你是在规范的环境下长大的,只有打破常规的东西才能吸引你。”
“这话说对了。写字楼就像是千篇一律的鸽子笼一样,谁愿意天天在里面被关着?所谓创意就是要打破常规,至于什么是常规什么是非常规,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走,带你参观一下。”
这个创意园区是由两栋旧厂房改造的,规模不小。高大的厂房被改造成两层楼,有些地方还做成三层,空间绰绰有余。厂房里面的布局是敞开式的,一进大门会感到空间很大,其实里面的办公室并不大。院子里还有一个旧锅炉,王强辉把它和连接它的管道一起除锈刷漆,作为一个景点。一条水泥路穿过绿地从锅炉旁边绕过,路边还有几个露出地面约有50厘米的树根做板凳、以及阅报栏等,看得出来都是工厂原来就有的。
志刚感叹道:“创意真是无所不在啊。”
“是的。任何东西、任何事,只要有超常规思维,就有创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