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伊伊倒过来,我只能本能的张开双臂去接,她也慌忙的张开双臂,我们两人来了个结结实实的拥抱,而且我能感受到她胸前的一对绵软对我造成的挤压。
我居然在抱着的瞬间忘了松手,而张伊伊却也没有想松手的意思,就这样她在怀里足足呆了有五秒。
“张老师,你没事吧?”清醒过来的我赶紧用双手扶正张伊伊的身体。
“我没事,谢谢你郝校长,”张伊伊回身站定,我好象从她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丝失望。难道?不会吧,肯定是我多想了,我在心里告诫自己。
张伊伊没再说什么,转身走了,由于刚才的一打岔,我反而忘了让她将东西拧回去。这是第一次有人给我送礼,以前在齐小倩父亲的要求下,我也给孙如才送过几次礼,可孙如才东西照收,事却并没有替我办,只是不怎么找我麻烦而已。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接下来的几天里,还真有不少学校的同事来给我拜年。人真是很奇怪,以前我跟他们同事甚至同办公室六七年,他们大多人从心眼里瞧不起我这个没有任何后台的草根,可一旦我当上副校长后,所有的白眼冷脸都变成了媚眼笑脸,使我不得不慨叹人心的不古。
这些人提着东西来,而且总能说出让我无法推辞的理由,我只好一一接受,但从心里我也对他们加以区别,我不会因为他们过年的时候给我拜个年就改变我对他们的看法。其实现实生活中往往有人认为过年给领导拜年会增加领导的好感,其实这是错的,领导只记得谁没给他拜过年,而不会记得谁给他拜过年,这就是领导。
当然,这些人中我最不能推辞的是李芸。
年初二下午,李芸和他丈夫蒋树春一起来给我拜年,提来了两个礼盒,还封了两千元现金。
“郝校长,郝兄弟,如果不是你,老哥哥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呢,”坐下后,蒋树春很感激地对我道。
“哪呀,也是举手之劳的事情,”我道。
“是啊,对郝校长您是举手之劳,对于我那可就是恩同再造啊,我已经四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再去跟小年轻竞争就业岗位也不太可能,要是想进管理层,那难度更大。即使有的企业要我,那薪水也是低得很,我曾经到一个国有建筑企业去应聘,人家只给我开一千五一个月,还不如我原来的单位,你想啊”蒋树春是个健谈的人,一开口就说个不停。
“现在好了呀,正好郝强那也要人,你也找到了适合自己的事做,”我道。
“所以呀,我一定要感谢郝校长,”蒋树春道,“这一点点的东西不成敬意,另外,这是给孩子的压岁钱。”
说着,蒋树春将带来的两个礼盒拎到了茶几上,还从口袋里掏出了一个信封,信封很厚,我估计应该有两千块。
“蒋哥你太客气了,东西我收下,这钱千万不能收,”我连忙推辞道,这两天来拜年的人不少,东西我也都收下了,但钱我却一个都没收,除了张伊伊给儿子的那个红包,因为那红包很小,也就两百块钱的样子。
“郝老师这是不把我当兄弟呀,想当初您跟李芸一个办公室,咱们也算是老朋友了不是,”蒋树春道。
“是啊,以前我跟李老师一个办公室的,咱们都是同事,真没有必要,”我继续推辞道,确实作为年级组长的李芸对我还算关照的。
“哎呀,郝校长,您就收了吧,这也是我们对你表示感谢的一点心意,”此时李芸在旁边道。
“不行,不行,”我推辞着,“李老师,李姐,这真的不行,”
“那这样吧,”李芸从蒋树春手里接过信封,“你先回去,我跟郝校长还有点事谈,我一会回去,”
“那行,我先走了,郝校长,谢谢啊,”蒋树春说着,站起来向门口走去。
“那蒋哥你慢走,”我走到门口送他。
“哎,您留步,留步,”蒋树春赶紧拦着我,然后转身消失在楼道里。
“李姐,什么”我的一个‘事’字还没有说出口,李芸已经扑了过来。
“李姐,你”
“好弟弟,想死姐姐了,”李芸说着嘴已经吻上了我的唇。
人是个奇怪的动物,男女之间没有那一层关系的时候,哪怕是坐在一起甚至走路碰到一下都会觉得不自然,可真只要上了床有了关系那就什么都不在乎了。想李芸以前在我眼里是多传统多保守一人,没想到上次在宾馆里的一次,让她在我面前连起码的矜持都没有了。而我同样是这样,反正已经跟李芸上过床,一次和两次、三次,甚至N次有什么区别吗?没有。
所以,就在李芸的唇吻上来的瞬间,我的激情也被她点燃,我伸出手紧紧的抱着她的腰,舌头拼命的伸到她的口腔中去探寻着。
李芸的喘息越来越重,她伸手去解我的衣服。
不行,孩子还在他的小房间里玩玩具呢,虽然他还不懂事,可让他看到这样的镜头总是不好。我松开缠着李芸腰的手,双手横摆一抄就将李芸抱在了手中,然后向我的卧室走去。
李芸也知道孩子就在隔壁的房间里,所以她有意的压抑着自己的声音,本来应该大声的嘶吼如今变成了如哭泣般的呜咽,而不能大声发泄的她不停的皱着眉头,脸上表现出痛苦的神色。
世间所有的男人都是有征服欲的,而且绝大多数男人都希望女人在自己的身体下能被整个死去活来,李芸痛苦的神色更加刺激着我的神经,我的撞击越来越快,甚至到最后我自己都情不自禁的叫出了声。
“嗯啊”这种感觉太爽了,儿子就在隔壁,心里怕他听到或看到,内心的紧张反而加剧的快/感的产生。怪不得人说妻不如妾、妾不如偷,这种偷的感觉无以形容。再加上由于李芸的丈夫才走没多远,虽然明知道他不会回头,但心里还是有一丝的紧张,所以冲刺来得迅速而猛烈,很快我便一泄如注。
“哬,”李芸长长的舒出一口气,“好弟弟,这种感觉太刺激、太爽了,真希望能永远这样,”
我知道,这种高度紧张下的做/爱,李芸跟我一样,在短时间里就已经高/潮了。
“永远这样?蒋哥可在家呢,”我边说边拿来卫生纸将两人**的脏东西给擦掉。现在的我忽然明白了那天晚上为什么张伊伊这块肥肉送到我嘴里我又吐出去了。很明显,张伊伊那天晚上是想勾引我的,但她毕竟是个姑娘,我怕因此惹上扯不清的可怕后果,而刘婕、宁静和李芸她们则不一样,她们都是已婚妇女,哪怕就是一不小心怀了孕啥的,那也能简单处理。但一个小姑娘如果跟一个男人有了孩子,说不定她就会脑袋瓜一拧坚持要把孩子生下来,那可就是天大的麻烦了。
“蒋哥?他在家有什么用,他现就是废人一个,唉,”李芸道。
“怎么了?不是已经到郝强那公司上班去了么?”我错会了李芸的意思,我以为她说的蒋树春废物一个是指他下岗的事。
“他那个不行了,”李芸说这话的时候很淡然,我也终于明白是什么意思了。
“怎么回事?蒋哥可还年轻着呢,”蒋树春才四十多点,怎么就‘不行’了呢?
“唉,本来一直好好的,可自从这次下岗,他就天天喝酒,每天把自己喝得跟死猪一样,然后就在我身上发泄。后来他又去了几家单位,可不是嫌他年龄大就是没有合适的岗位,他这个人死脑筋,非要到国有企业或事业单位。就这样一段时间,他突然不行了,还记得我们第一次那天吗?我跟你说是吵架打的,其实不是,那天他在床上反复的努力,怎么也硬不起来,我就说了句‘不行就算了吧’,他就打了我。男人嘛,谁会承认自己不行呢?”
“上次你帮了忙,让他到郝强的公司去上班,说实话,要不是待遇好,他根本看不上郝强那样的公司。小郝,谢谢你,我知道郝强之所以给老蒋这么高的工资,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象他这样的在国有企业也就两千块一个月,到了私企就算高点也不会超过两千五,郝强竟然给三千五,太谢谢你了。”
“本以为工作解决了,烦恼抛开后他会好起来,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他居然还是那样,这一段时间还真把姐给憋坏了。”李芸说着,将头倒过来枕到我肩上。
“没带他去医院看看?”我问。
“他那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知道,犟得很,而且死要面子,这种事他哪肯去啊?”李芸道。
“不肯去也不行啊,他还年轻,难道就这么一辈子下去?”
“唉,随他吧,只要他不来折磨我,反正我这有你呢,”李芸伸出一只手在我的脸上抚摸着。
“李姐,我可是有家有口人,”我说。
“有家有口怎么了?我又不要你娶我,就这样过段时间在一起一次不是很好么?”
听李芸这么说,我突然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我这算什么?本来男人嫖女人总会有一种成就感,可我们这样反而变成了我在满足她,虽然结果都一样,但却总叫人不舒服。所以我在心里暗暗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和李芸上床了,毕竟我不是满足她性/欲的机器。
“现在齐小倩不在家,你肯定也憋坏了吧,以后我每过一段时间就来帮你解决一下好不好?或者你需要的就跟我说一声,反正我们同一个教研组,也很方便,”李芸不会知道我现在心里的想法,她还在继续说着,“不过,你还真挺厉害的,刚才我都差点被你给了,你的动作好勇猛。”
我想不到平时那么端庄的李芸竟然将这个‘干’字说得如些顺嘴,难道再端庄贤淑的女人骨子里也是动的么?
“笃笃笃,”正在我不知道该怎么去回应李芸的时候,门口响起了敲门声。
“看样又有人来给你拜年了,那我先走了啊,”李芸站起来,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衣服,头发是来不及梳了,她简单的用手理了理,不过还是有点乱,当然不细看看不出来。
“嗯,”我应了一下,然后对着门口道,“谁呀,来了,”
我去打开门,门口站着的赫然是刘婕。
“你,郝校长,新年好,”刘婕刚想说什么,可一眼看到了我身后的李芸,急忙改口称郝校长。
“哟,刘老板啊,新年好,来来来,快请坐,”我也配合着她演戏,刘婕是有我家门钥匙的,不过她每次来都很注意,只有我不在家的时候她才会用钥匙开门。
“郝校长,那你忙,我先走了,”李芸说完微笑着朝刘婕点了一下头,开门而去。
“这位是?”望着李芸远去的背景,刘婕问,我发现她的眼睛明显盯着李芸的头发时间有点长。
“噢,这是我同事,我原来的教研组组长,”我道。
“哦,”刘婕答应着,放下手里给我儿子买的玩具,然后开始帮我收拾,这几天来来往往的人不少,家里到处摆的是东西。我注意到刘婕在帮我收拾家里的时候,眼睛明显向我的卧室瞟了几下。不过,刚才床上的被子已经被我拉过了,很平整。
“儿子呢?”整理完客厅里的东西,刘婕问,她现在已经习惯了称我儿子为‘儿子’,因为孩子一天到晚妈妈妈妈的叫着,她已经把我儿子当成自己的孩子了。
“儿子在他房间里玩玩具,”我说,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这么长时间了儿子既没出来找我,也没发出什么大的声响。
刘婕打开了儿子的房门,不仅刘婕,连跟在刘婕后面的我也同时惊呆了,儿子已经躺在地上铺的泡沫板上搂着他的玩具睡着了。
“哎哟,儿子,这可是大冬天哟,受凉了怎么办,”刘婕快速走过去,抱起儿子,给他脱掉外面的衣服,放进被窝。然后又转身向厨房,用手去拿水瓶。
一个水瓶是空的,两个水瓶还是空的。
“怎么?你要喝水?”我很奇怪,她摸水瓶干嘛,刚才李芸和蒋树春来,仅有的一瓶水已经喝完了。
“我是给想给儿子充个热水焐,”刘婕眼神复杂的看了我一眼,我知道她的眼神里有着无限的怀疑。
我不禁赫然,是啊,这大冷的天,儿子都不知在地上睡了多久了,要是没有个热水焐说还定还真能冻坏了。
“啊,家里热水用完了,我来烧,”我赶忙走向厨房,准备往电水壶中灌水。
“那你烧,等你水烧好了叫我,”刘婕道。
“哎,”我想都没想就答应了,此时我正处在无比尴尬中,根本没来得及去想刘婕话中的意思,等我将水装满插上电源的时候,我发现刘婕已经不在客厅中。
人呢?走了?我觉得奇怪,随即我听到儿子的房间传来动静,走过去我才发现,此时刘婕已经脱得只剩下棉毛衫和棉毛裤。我不禁心中感动,刘婕是怕孩子受凉,在热水还没好的情况下,她准备用自己的身体来暖孩子。
“刘婕”看着已经裹到被窝里的刘婕,我不仅鼻子有点酸酸的,“你你干嘛对我们父子俩这么好?”
“说什么呢?”刘婕娇嗔的瞥了我一下,然后将儿子往她怀里搂了搂,“我不管你是不是有家有老婆,我也不管你在外面有多少女人,我只要知道你是我的男人就行,对自己的男人我当然要好。孩子一天到晚管我叫妈妈,我总得要拿出个妈妈的样来不是?”
“我不值你这样的,”想到我刚才跟李芸的荒唐,想到自己跟宁静的关系,我坐在床前看着刘婕道。
“值不值得这种事各人心里自有评判,也许你觉得不值得,只要我自己觉得值得就足够了。记得那次在兴和县城我们说过的话么?”
“我们说过的话?”上次在兴和县城我们说了很多,我不知道刘婕指的是哪句话。
“你说过的,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怕,我也说过,我愿意陪你走一辈子。”刘婕盯着我道。
好象当时我是这么说过,只是当时刘婕说她害怕我才这么说的,也许我当时是特别MAN了一次,可陪我走一辈子,这
“可是我有老婆,我”
“我又没让你离婚,更没让你娶我,”刘婕道,“我们现在这样,挺好,如果齐小倩回来了,你不再愿意跟我交往,我绝不会缠着你的,真的,其实看着你幸福也是我最大的幸福。”
“刘婕”对于这样的女人我还有什么话可说呢,我坐在床边紧紧的搂着她,我只能用我的肢体语言告诉她,我的心里也有她。
当天晚上,刘婕没走,我们也没有**,就这样,我们‘一家三口’在我儿子的小床上睡了一夜。
一家三口是刘婕说的,第二早上起来的时候,刘婕看着睡在我们俩中间的儿子对我道,“郝挺,你看我们这样是不是象个很和谐的一家三口?”
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感觉到她的眼里有一层薄雾状的东西,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只能朝她笑了笑。
人为什么是奇怪的动物,就是因为他有系统的思想和丰富的表情,而且同一个表情可以代表不同的意思,就象现在我用微笑来掩饰心中的尴尬。虽然刘婕说她只要成为我的女人,但我知道,一个女人,谁不渴望有个完美的家庭?可我却不能给她,却又占有着她的身体,她的心灵。
见我没说什么,刘婕开始起身,因为她只穿了贴身的棉毛衫裤,所以整个人显得很居家,而且衣服贴在身上也显示出了其玲珑的曲线,看着看着,我居然有了反应。
我准备伸手去搂她,显然她明白了我的意思,不过她用嘴呶了呶正在熟睡的儿子。
欲/望已经腾起的我轻轻的掀开了被子,然后绕到床的另一边,伸手从被窝里将刘婕抱了出来。
“干嘛?”刘婕双手环着我的脖子,嘴在我耳边轻声问,她的气息吹着我的耳根,痒痒的,让我心中的欲/望更加的强烈。
我没有应声,而是直接用行动回答了她,将她抱起,快速的向我自己的房间走去,进了房间将她扔到大床上,然后两人都裹进了被窝里。
被窝里凉凉的,但很快被我们俩的激/情给焐热,随着运动速度的加快和力度的增加,我居然发现在这严冬的早晨,我的额头出现了细密密的汗珠。
“郝挺,郝挺”刘婕的双手插在我的头发里,嘴里轻声的叫唤着,但手上的力道却越来越大。
突然,她大叫了起来,“啊我不行了,不行了,啊”紧接着,她绷直了身子,腹部用力上挺,浑身一抖一抖的,几十秒后,整个人瘫软了下来。
“郝挺,你太厉害了,我都快被你弄死了,”软下来的刘婕伏在我的怀里,在我的耳边轻声道。
我摸着她的秀发,我知道象这样的言语根本就不需要回答,身体语言才是最好的抚慰。就这样,从高峰上跌落的我们俩又在我自己的大床上睡着了。
我们是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声给吵醒的。
“喂,哪位?”我摸索着从床头拿起电话,连看都没看显示屏一眼。
“大龙,我啊,还没起来呀,今天晚上有空不?晚上我们聚聚?”话筒里传来了郝强的声音。
“怎么,你回来了?”郝强回家过年的,看样已经回城了。
“嗯,晚上啊,金菊都,”郝强道,郝强跟我说话一直都是这样,不需要任何的客气,也不需要任何的掩饰,我们兄弟间一直直来直往。
“行,”我说,反正我一个人,儿子只要往刘婕那一放就可以了,如今我跟刘婕已经不分彼此了,我甚至觉得将儿子放在她那心安理得。
“有饭局?”刘婕也被电话铃声给吵醒了,她从被窝里坐起来问。
“嗯,强子回来了,说要请吃饭,”我道。
“噢,那孩子我一会带回去吧,省得你晚上再送,”刘婕道。
“谢谢啊,刘婕,”真是太感谢这个女人,我还没说呢,她就已经替我想到了。
“说什么呢,以后再说谢我可要生气了啊,”刘婕假装嘟起嘴。
“好,不说了,不说了,”我伸过一只胳膊搂着她。
“哎,对了,刘婕,我想跟你说个事,”我忽然想起郝强过年前曾跟我说的那事,这家伙今天请我吃饭不会问这事的结果吧,可直到现在我还没问过刘婕的意思呢。
“什么呀?”
“郝强跟我说,他想接手你丈夫以前的那个烂尾楼,他让我”让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才发现刘婕眼睛直勾勾的看着我,我知道她不想提起过去那些伤心的事,但我又必须说,这是郝强托我的,再说了,那个烂尾楼总得有人接手。
“他想接手他去接好了,跟我有什么关系?”刘婕虽然不愿意提起过去的事,但却并没跟我发火。
“是这样,毕竟那地产原来是你们公司的,如果郝强想拿过来,就得按现在的市场价去接手,这样价格太高,而且赚头也小。如果以你们原来的公司去接,那么只需将原来的差额资金补齐即可,这样地价包括已经建起来的房子的价格都是按原来的价格计算,这样会有巨大的利率。”对于商业地产我不懂,我只能将郝强的说法学着照搬一遍。
“哦?那么他准备以什么样的形式与咱们合作?现在公司法人已经没有了,如果要说明这个公司还是原来的公司,公司又必须要更换法人,那么这个法人只能是我,只有我与原法人是夫妻关系,毕竟我们这是私人企业,也只有我出面才能说明这个企业是原来的企业,”刘婕道,“所以郝强要想接这个楼盘,而且想以原公司的名义,恐怕是想请我出面吧?”
“对,他就是这个意思,”我道,“听他那意思好象是这样,你知道的,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学教师,对这些我不懂,”
“可据我所知,郝强的工程队不大,并没有这个能力接下这个楼盘啊,他哪来那么多的资金?”
“郝强说他有两千万左右,再跟银行贷个一两千万。”我道。
“就这样他最少还需要两三千万的启动资金,”刘婕道。
“所以,他想让你也出资,他知道你这有一千多万,如果你愿意投进去,他再去借点,应该就够了,”我只能按郝强的原话说。
“那么郝强准备怎么跟我们分成?”刘婕问。
“分成?”我有点惊讶,怎么能这么看重钱呢,我就是想帮郝强一个忙而已呀。“不是,刘婕,我只是想着帮郝强一个忙,我们是多年的兄弟,所以”
“郝强没跟你说分成的事?”刘婕没理我这茬,而是继续问道。
“噢,他好象说了,说什么会给我们总利润的百分之十作为回报,而且你的钱他会给相应的投资回报,”
“百分之十?郝强还真大方,”刘婕冷笑了一声。
“刘婕,你这是什么意思?”虽然我跟刘婕关系不错,但跟郝强是多年的兄弟,看刘婕这样讥讽式的说郝强,我的心里还是有点不悦。
“你知道这个楼盘要是按郝强的说法完工,郝强可以赚多少吗?”刘婕问我。
“好象听他说可以赚个几千万吧,”我道。
“几千万?”刘婕看了我一眼,“看样你的兄弟也没跟你说实话啊,现在这个地块的市场价纯地皮已经卖到一亩一百二十万,而当初我们拿地的时候,只有三十万一亩,光在地皮这一项上,郝强就可以净赚近一个亿,如果再加上房产的销售,整个项目下来郝强致少可以赚一点五到一点八个亿。”
“一点五到一点八个亿,这么多?”我都有点惊呆了,靠,怪不得说房地产暴利,原来一个项目就可以使一个千万富翁立马成为亿万富翁啊。
“不过郝强想得也太简单了,就算我将钱借给他,他也只能凑够前期的启动资金,后续的资金如果不能到位,他同样会做成个烂尾楼,到时他自己也会陷进去。做工程、做商业,最怕的就是资金链断裂。再说了,他以为由我出面接手公司,政府就会承认公司是我的了?即使承认就会将工程返回我们去做了?”
“所以,他还想请我帮他去联系政府方面的人,”我道,我没有说具体去联系谁,因为我不想将自己与曹阳的关系闹得人尽皆知。
“政府方面的人也要你去联系?”刘婕问。
“是啊,正好我认识市里的一位领导,他能说得上话,”我说。
“郝挺,如果是这样,郝强最少得付给我们总利润的百分之六十,”刘婕道。
“百分之六十?”开什么玩笑,我们什么都没做,要总利润的百分之六十?
“是啊,”刘婕看着我道,“你心里肯定在想,我们什么都没做,工程都是郝强带着自己的人干的,我们凭什么要百分之六十啊,对吧?”
我不得不慨叹刘婕的聪明,她把我想的什么全说出来了。
“其实你知道么?没有我们公司这个身份,郝强拿不到这个工程;没有你在政府的关系,郝强也拿不到这个工程;没有我的资金的注入,即使拿到这个工程郝强也没办法去做。而他只是负责一两千万的资金投入而已,贷款他肯定会以公司的名义,你以为是他贷款啊,到时公司的法人是我,最后银行只会跟我要钱。所以,在整个这个项目的运营中,郝强只是投入一两千万,凭什么只给我们百分之十?如果按贡献值大小,他只能得百分之十差不多。别忘了,他那个工程队现在社会上到处都是,没必要一定让他的工程队来完成这个项目啊。”刘婕道。
不得不说,经刘婕这么一分析,我还真认为她说的确实有理。如果真是这样,郝强在这一过程中也就是投入一两千万资金,后加投入自己的工程队而已。可工程队是要付工资的,这根本不能算在投入里面。
“可郝强是我兄弟啊,我”说这话的时候,我明显已经底气不足,本来按郝强说的利润几千万,就算我真拿了他的百分之十的话,也就几百万。可按刘婕这么一算,一点几个亿的利润,刘婕要百分之六十,那就是一个亿出头啊。仅仅一个兄弟感情,一个几百万,一个一个亿出头,这叫我怎么说服刘婕?
“亲兄弟明算帐,如果郝强真想做这个工程,让他找我谈,你就说我同意他的提议,但如何控股,如何分成,我们再坐下来谈。”刘婕道。
“好吧,要不今天晚上你跟我一起去吃饭,有事咱们也好桌面上谈?”我问。
“今天我就不去了,这种事应该是郝强主动来找我,而不是我去找他。你今天先去吧,看他怎么说。”刘婕道。
“好吧,”我知道我再也没有理由说服刘婕接收郝强的那百分之十利润的提议。
“大龙,来了,”晚上,当我赶到金菊都的时候,郝强早已经到了,而且在他的身边还坐了一个女人。
在看到女人的一刹那我就觉得我好象在哪见过,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女人长得不错,五官还算标致,整个身材也匀称结实,只是皮肤有点粗糙,不如城里女人保养得好,更不如宁静和刘婕那样细腻白皙。
“怎么,不认识了?”郝强问。
“呃”一下子我确实想不起来在哪见过这个女人,可脑上却又明明有那么点印象。
“她是村东头的杏花啊,”郝强道。
杏花二嫂?不就是那个我和郝强第一次偷/窥时见到的白花花的身体的主人?听郝强这样说,我不禁不经意的向杏花二嫂的胸前瞟去,我对杏花二嫂的脸部特征并没有什么深刻的印象,但她那对硕大的白花花的乳/房我却记忆犹新。
“噢噢,是杏花二嫂啊,”在短暂的失神之后,我连忙点头,“这么多年没见,都差点认不出来了。”
是啊,应该有好多年了吧,当年的杏花二嫂还是个刚嫁过来的小媳妇,如今已经成了个风韵十足的熟/妇了。她应该有三十五六了吧,不过除了皮肤黑点粗糙点外,还真看不出三十五六的样。
“是啊,你们都出息了,所以嫂子跟着你们混饭吃来了,”杏花二嫂没有一点农村妇女的局促与羞涩,说话也是大大方方。
“哪啊,我也就是混口饭吃而已,不象强子,他现在是大老板了,”我道。
“大龙,这话就见外了啊,咱们是兄弟,我的还不就是你的?”郝强道。不知怎么的,如果以前郝强这么说,我会很感激,毕竟我们兄弟的情分也不是一天两天的,可今天听刘婕一分析,我却觉得郝强这样的说法里有点做作,甚至有点套磁、更甚点是阴谋的味儿。他跟我说的是几千万,而刘婕说的可是一亿几千万,这相差太大了。
“呵呵,我可不敢,你那上千万的家当呢,我只是个普通的教师,”我笑着道,我不想让郝强看出我心里的一点点失落,“怎么?就我们三个?”
我发现,我们已经说了这么长时间的话了,还是没有人过来,只有我们三个在。
“是啊,就我们三个,其它的朋友我都没请,正好二嫂在,我就叫你一起过来。家乡人嘛,在一起亲切,”郝强道。
然后郝强就吩咐服务员上菜,样数不多,却比较精。
随着几杯酒下肚,我发现我越来越有那种一窥杏花二嫂当年那白花花的两坨的,所以每每杏花二嫂向我敬酒或与她碰杯的时候,我都有意无意的要瞟向她的胸前一眼。她的胸被紧紧的裹在冬衣里,看不出大小和形状,但我却就是忍不住要去注意。
“今天晚上让二嫂陪你怎么样?”中途在杏花二嫂起身去卫生间的时候,郝强搂着我的肩膀问我。
“你胡说什么呢,”我道,虽然我对杏花二嫂那冬衣里我十多年前就想一窥真容的丰满充满了好奇,可她是我们同村人呢,郝强带她出来是打工的,要是我上了她,以后我回村里还怎么做人?
“呵呵,你一直盯着她的胸,我就看在眼里呢,”郝强道,“放心吧,她会同意的,”
“你什么意思?”我看着郝强的眼睛,他向我递了一个眼色,我忽然明白了,这个杏花二嫂已经被郝强上过了。
“你上过她了?”我问,其实我心里已经很明显的察觉道,可我还是想证实一下,我知道这是因为我内心深处对杏花二嫂有那么一种情结。
“不是我要上她,是她主动送上门的,”郝强道。
“怎么回事?”我正想问郝强是什么原因的时候,杏花二嫂从卫生间回来了。不过这次我再看杏花二嫂的时候,刚才那种欲/望却突然消失得无影无踪了。
这么多年郝强的东西我不会跟他争,我的东西他也不会跟我争,就如当初他在秀香的烧烤摊说的那句话,如果我没看上秀香他就动手,如果我看上他就放弃一样。
对了,说起秀香,我还真准备问郝强怎么将秀香弄到手的呢。后来我曾去过秀香与他丈夫经营的烧烤摊,可那里已经关门了,现在成了一个宠物店。
可今天有杏花二嫂在,我不好问秀香的问题。
“大龙兄弟,以后我就在江城混饭吃了,你可要多多关照我啊,”从卫生间回来的杏花二嫂倒了满满一杯酒坐到旁边的座位上,挽着我的胳膊道。
我注意到,她在有意的用她的乳/房摩擦我的胳膊,如果不是刚才郝强的那些话我可能会立即有反应,可现在我一点反应也没有,对她乳/房的这么多年好奇也烟消云散。
“二嫂,来,我敬你,”我将胳膊从杏花二嫂的胳膊里抽出来,身体让了让,然后端起了酒杯。
郝强和杏花二嫂显然都看到了我的动作,一杯酒下肚后,杏花二嫂坐回了她的位置上。
就这样,我很快吃完了这顿年后与郝强的第一次聚餐,不过我总觉得这次聚餐不再象以前兄弟那样无间。后来我才明白,兄弟之间本就应该互相帮助,但千万不能牵涉到利益,钱是个好东西,却也是杀人不见血的刀,何况是兄弟间的情谊?
在我提出告辞时,郝强留住了我,“大龙,我还有些事要跟你商量,”然后他又转头对杏花二嫂说,“二嫂,要不你先打个的回去吧,我跟大龙商量点事。”
“哎,那你们聊,我先走了,”杏花二嫂说着站起来,向我点了一下头,“大龙兄弟,有空再聊啊,”
“二嫂你慢走,”我也点了一下头,虽然我对这女人没有了感觉,但她毕竟是我老家的人,起码的热情我还要保持,否则会给人说我出来了,不再是泥腿子就瞧不起农村人。
“大龙,我上次跟你说过那个工程的事,你有没有跟刘婕说过?”二嫂走后,郝强问我。
“说了,她好象愿意出头,也愿意出钱,不过她让你自己找她谈,”我道,我不能将刘婕与我说的话告诉郝强,我觉得这种事还是他们双方摆到桌面上谈为好。
“好,太好了,谢谢你了,大龙,这是二十万,你先拿着,”说着郝强递过来一个信封。
“强子,你这是干什么,过年你给我爸妈买了那么多保健品,还给了五千块钱,我还正准备还钱给你呢。而且年三十你又将老人一起接到镇上吃团圆饭,我妈都说了,这是我去上大学后他们过的最热闹的一个年。”说到这,我忽然对自己刚才对郝强那种兄弟感情的淡薄感到羞愧,这么多年郝强确实对我不错,我怎么能因为刘婕的几句话就与他产生隔阂呢?
“那不是我这当晚辈的应该做的嘛,”郝强道,“我知道你收入不高,到现在别说汽车,连个电瓶车都舍不得买,要不你就用这二十万买个汽车代步吧,放心以后这个车子的所有花销都由我来报销,”
“那可不行,”我推辞道,“强子,咱们是兄弟,没必要这样,你放心,能帮的忙我一定会帮,快收回去,不然我不认你这个兄弟,”
“你要不收才真是不认我这个兄弟呢,”郝强将信封硬塞到了我的包里,“兄弟我手里现在有两钱,为兄弟买辆车怎么了,想当初你那自行车还是我摔坏的呢。”
那是上中学的事,那是我们家最贵重的家当,本来说是准备以后给姐姐做陪嫁的,因为我要上学,姐姐就将自行车给了我。那时自行车在我们那穷地方是个稀罕物件,每次我都和郝强一起骑车上学,当然都是他带我,因为他比我壮实。在我们家到学校的路上有个大土坡,每次上坡我们就下来推着上,下城时,郝强就让我坐在后座后冲下去,那种速度带来的刺激真叫个爽。可有一次,因为郝强刹车不及,车子一下子就撞到了路边的树上,我们俩也重重的摔了下来。好在农村孩子皮粗肉厚,人都没怎么样,但车子前盘给完全撞变了形,龙头也散了架,车子算是彻底报废了。为了这事,我还挨了我爸一顿打。
听郝强提起当年的事,我越发觉得我们兄弟的感情真的不应该因为刘婕的几句话就产生隔阂。
“强子,这真不行,我”
“哎呀,就这样了,再推辞我跟你翻脸啊,”郝强用手摁着我准备去往包里掏信封的手,“走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不用了,我自己骑车来的,”我道,比力气我肯定比不过郝强,所以我的努力只能是徒劳。
当我回到家的时候,却发现家门口有个人影,难道是刘婕带着孩子过来了?不对啊,人影只有一个。
走近了一看,居然是杏花二嫂。
“杏花二嫂,你怎么在这?”郝强不是让她打的回去了么?她怎么跑到我家门口来了?
“大龙兄弟,嫂子想跟你说几句话,”杏花二嫂道。
“哦,那进家说吧,”既然杏花二嫂想跟我说几句话,又是老家来的人,我当然不能让人家站在寒风中跟我说话。
我打开门,进去,开灯,换了拖鞋,然后给杏花二嫂拿拖鞋。可我刚直起身,杏花二嫂就从背后一把抱住了我。
“大龙兄弟,嫂子知道你喜欢我,嫂子也喜欢你,嫂子现在就给你,”说着杏花二嫂的嘴就吻了上来,吻着我的耳垂。
瞬间我象被电流击中了全身,耳垂是我身上最敏感的地方之一。
我僵立在那,见我不动,杏花二嫂在嘬弄我耳垂的同时,抱着我的两只手,一只在我身上婆娑着,另一只直接伸到了我。虽然在酒店里我对杏花二嫂没了那种非份之想,可现在被一个女人嘬着耳垂,而又被那双手给来回揉搓着,我发现自己有了反应。
即使隔着厚厚的线裤,杏花二嫂也能感觉到我已经在快速的变硬,而且裤子被顶出了一个小小的帐篷。
“兄弟,要了嫂子吧,”杏花二嫂在我的耳边低语,自己则快速转身跟我形成面对面,然后吻上我的唇。
杏花二嫂的口里有一阵清香,估计她刚才是回去了,而且还收拾了一下自己,只是她是打的,而我是骑自行车,所以她比我先到我家门口。
她的手解开了我的腰带,手顺着裤腰伸了进去,舌头在我的口腔里肆意搅动作。
“啊”毕竟是冬天,她的冰凉的手接到我昂然挺立的命根上,让我打了一个激灵,我整个人也瞬间清醒了过来。
“杏花嫂子,别这样,”我快速的用手拿开杏花的手,整个人向后退了两步,然后快速的系上裤带。
杏花呆立在那,然后我看到她的眼里滴下了两滴泪珠。
“杏花嫂子,你这是干嘛呀,”她的眼泪让我手足无措,我这人最看不得的就是女人的眼泪。
“唉,大龙兄弟,对不起啊,”杏花说完,转身打开门走了出去。
靠,这是干嘛呀,我有点莫名其妙了,这杏花二嫂我已经多年没见了,怎么一见面她就对我这样?难道,我突然想明白了,这肯定是郝强的安排,这家伙唉。
算了,我知道郝强的意思,虽然我一再跟他说咱们兄弟之间没必要这样,可他又是送钞票又是送女人的,我想他可能是太想得到那个项目了。
可想得到这个项目的却并不只有他郝强一个人。
几天后,我接到了一个电话,拿起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接通后我礼节性的问候了一声。
“郝老弟,你好,我是钱林俊,”对话那头道。
钱林俊?宁静的男人,他找我什么事?总不会再次感谢我上次救了宁静吧?
“你好,钱哥,”我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吗?”
“郝老弟有时间吗?我想请你喝杯茶,”
喝茶?开什么玩笑,我跟你又不熟悉,再说了我和宁静
“您有什么就在电话里说吧,”我对钱林俊道。
“其实也没什么大事,过年了吧,我刚从台/湾回来,一来想给郝老弟拜个年,二来想找你谈点事情,只是这事在电话里一句两句说不清,所以看兄弟能不能赏个脸?”钱林俊道。
虽然我和钱林俊不熟,但他上次确确实实救了杨丽丽一命,而且他给人的感觉是很儒雅,不象一般的商人铜臭味浓,所以我对这个人倒并不反感。要不是因为宁静的关系,我甚至愿意和他交朋友。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就不好再推辞了,只好答应,“那好吧,在哪?”
“就在您家对面那条街的上岛咖啡吧,”钱林俊道。
“好吧,我一会到,”我说。
当我到上岛咖啡的时候,钱林俊已经坐在那,我从家到这也就几分钟的时间,很显然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就已经到这里了。
“哟,郝老弟,来来来,请坐,”见我来了,钱林俊赶紧站起来,礼貌的给我让座,真的很绅士。
“钱哥到底找我有什么事?”我问。
“噢,其实也真没什么,”钱林俊说着,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了一个玉器,“这是我过年回台/湾看到的一个小物件,买来算是给郝老弟孩子一个过年的小礼物。”
“钱哥客气了,这么贵重的东西”
“嗳,也就是个小物件嘛,哪就什么贵重了,”钱林俊说着将那个玉器塞到了我的手中。
我不识玉,但我却知道这个玉绝对价值不菲,整个玉身晶莹剔透,而且色泽圆润,摸到手里则滑如凝脂。再细一看,这个玉绝不是新玉,从其玉身表面我光滑度就可以看出,这应该是一块老玉,而且年限绝对不止百年。
“钱哥,这”
“哎呀,郝老弟,你就不要再客气了,一点点小玩意而已,”钱林俊道,“难道我们的兄弟的交情还不值一个小玩意?”
既然话说成这样,我就不好再谦让了,这毕竟不是现金,人家好心好意的送出,自己执意不受也太不给人面子了。
“好吧,那我就谢谢钱哥了,”我只好将这块玉收下。
“郝老弟,我想向您打听个事,”钱林俊道。
我知道,这应该就是钱林俊要找我的真正原因,毕竟我们只在一起吃过一顿饭,就算连着上次在湖边的匆匆一面,我们也就是两面之缘,他实在没有必要给我拜年,还送给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您说,”我看着钱林俊道,我想知道他到底找我干什么。
“听说你跟市委的曹主任关系不错?”钱林俊道。
“额,也不能说不错吧,只是他孩子在我带的班上,我是他孩子的班主任而已,”我不想让别人知道我跟曹阳的关系有多亲近,搞得我好象攀权附贵似的。
“哦?郝老弟客气了,我听说曹主任跟你的关系好得象兄弟一般,而且曹主任还特别关心你,”钱林俊道,其实我知道他那话外的意思,我这副校长也是曹阳关心得来的。
曹阳那次请客吃饭有点太张扬了,那么多人难免有人不说出去,所以钱林俊要真想调查肯定很快就能查到。
“钱哥什么意思?”我问,就算我跟曹阳关系不错,就算我的这个副校长的位置是曹阳给我关照来的,可跟钱林俊有什么关系呢?他是一个台商,按说商人嘛应该在商言商,他总不会关心官场上错综复杂的关系吧。
“哎呀,郝老弟,我确实没有什么其它的意思,我只是”
钱林俊正要说话,服务员给我端来了咖啡。钱林俊先到,早给自己点了,我来了后自己点的雀巢,所以现在才上。
看到服务员在,钱林俊闭了嘴。
服务员放下杯子,端着托盘走了,我拿起杯里的勺子轻轻的搅了几下咖啡,然后舀起一勺来喝。
靠,真苦。
“郝老弟,这是糖,”钱林俊拿起桌子上一个小托盘里的一个小纸包给我。
“谢谢,”我尴尬的接过糖包,现在我才明白,象上岛咖啡这样正规的咖啡馆,咖啡里的糖是不加到咖啡里的,而是由顾客根据自己的喜好任意添加,不象那些小咖啡店,生怕客人顺带走糖包,所以都是给客人事先加好了。
我将小包撕开,将糖全倒进去,然后用小勺子再次搅匀,舀起一勺来,嗯,这次还行,起码不那么苦了。
“郝老弟,勺子只是用来搅拌的,”钱林俊笑着说。
“反正对我来说都一样,只要喝到肚里就行,不瞒你钱哥说,我啊就是个贫贱的命,咖啡这些洋玩意我还真不太喜欢,在我看来,还是中国的绿茶好,既消津止渴,又散热解毒,还能温和肠胃,”我道。
“哦,原来郝老弟是对茶有研究啊,”钱林俊说完向服务员一招手。
“来一壶正宗的雨前龙井,”见服务员过来,钱林俊道。
“钱哥,不用了,就这”
“嗳,郝老弟,人生在世要懂得享受,不然我们赚钱干什么?苦中苦也要乐中乐嘛,”钱林俊道。
话是不错,可享受是要付出代价的,就拿这一杯咖啡来说,在小店里要五十,在这个地方恐怕就得上百,我一天的收入还不够这一杯咖啡了,更别说好即将上来的那壶雨前龙井。
“呵呵,我可没钱哥这个福气,我生就是个吃苦的命,我那点工资也就够喝喝咱们江城的江叶青。”我笑了笑道。
江叶青,江城本地产茶叶,虽不名贵,但也宁神泌肺。
“呵呵,那是郝老弟你没把心用在挣钱上,如果郝老弟经商恐怕我这样的人只能跟着郝老弟后面提包了,”钱林俊道。
我知道,钱林俊这是在吹捧我,但人都是好虚荣的动物。再说了,我是没下海经商,要是真下海了,谁知道我能不能成为一个资本大鳄呢,套用一句李宁牌的广告词,‘nothingisimpossible(一切皆有可能)’。
“我哪是经商的料啊,我也就只能做个小教师而已,”但在嘴上我却并没有接受他的这个奉承。
“呵呵”钱林俊呵呵的笑了笑,欠身端起杯子,呡了一口咖啡。
“郝老弟,”钱林俊忽然抬起头,双眼灼灼地盯着我,“你是不是喜欢宁静?”
我猛然一惊,只觉得这大冷的天寒风嗖嗖的往后背上钻,而心率却以近两百次的跳动着。“你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知道,虽然我在尽力的平复我的心情,但我还是紧张了,而且完全外露。
“哦,没什么,”钱林俊用手拿起茶杯里的勺子慢慢的搅了搅,“女人嘛,特别是漂亮女人,男人都喜欢,”
“我有老婆有孩子的,”我道,但我的底气明显不足,而且心跳得越来越厉害,我不知道钱林俊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呵呵,没什么的,现在这社会,谁还想谁对谁从一而终还是咋的,只要郝兄弟你喜欢,你爱怎么样怎么样,我无所谓。古人都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裳’,郝老弟我们可是兄弟。呵呵,不说这个人,我今天来是想请郝老弟帮个忙,”
钱林俊主动转移了话题。
“哦?”虽然我还在惊讶于钱林俊刚才的话,但他说出请我帮忙的事来,我才知道,这恐怕才是他今天要见的真正目的。
先是送个价值不菲的玉器,再是挑明他知道我与宁静的关系,而这一切都是为他求我帮忙而作的铺垫。我不得不重新评价钱林俊这个人,这个人做事太周密了,一切都是滴水不漏,而现在无论他开口求我帮助什么,恐怕我都无力去拒绝。
“我想请郝老弟帮我约曹主任吃个饭,”钱林俊道。
“好吧,”我真的已经无力拒绝,“不过得他有空才行,”
“当然,那就拜托郝老弟了,”钱林俊说完,看看了表站起身,“我一会还有个聚会,就先走了。”
“那行,你先走,我再坐一会,”虽然我答应了他的请求,但我已经被他的话吓得不知该如何办才好。以前我一直庆幸,我跟宁静来往的时候他不在江城,而一旦他来江城宁静会提前告诉我,我们也就暂时断了联系。我以为我们的关系会神不知鬼不觉,可他刚才的话里明明是知道我与宁静的关系的。
那么他是什么时候知道的呢?上一次吃我吃饭的时候他知道不知道?如果那时候他就已经知道,而他却能与我和宁静在同一桌上吃饭而表现得一无所知,那么这个人的城府也太深了。
现在我可以断定,他上次请我吃饭恐怕绝不是谢我送宁静去医院那么简单,也许他只是想要宁静介绍一下,给他一个结识我的机会。否则象今天这样的见面,我根本不会来。
如果一切都是钱林俊已经安排好的,那么这个人也太可怕了,我到底应该不应该将他引荐给曹阳呢?曹阳跟对我不错,真跟亲兄弟一样,而且在我的‘仕途’上也作了很大贡献。何况郝强说,曹阳很有可能很快就会成为我们区的区委书记,到时他就是我们区的一把手,我的仕途也会从此顺风顺水。
不对,难道钱林俊一早就知道了我和曹阳的关系?否则他要是知道我和宁静有这种关系还不找我算帐?也许,猛的我想明白了,也许钱林俊发现我和宁静的关系在先,也许他是想找我麻烦,但他是个精明的商人,而且江城并不是他的地盘,在动手之前他一定会好好的调查我一番,否则一个看似普通的教师后面说不定就有着什么巨大的关系网,真要那样,那就不是他找我麻烦,而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所以他调查了,也就查到了我与曹阳的关系,那么他找曹阳有什么事呢?
曹阳作为市委办副主任,市委办除那位挂名秘书长之外的第一实权人物,未来的区委书记,这样的人物钱林俊是不会去得罪的。自古民不与官斗,再大的商贾也不会与政府作对。明朝的沈万三,富可敌国,连皇帝都要跟他借银子,还不是被皇帝一声令下发配冲军,抄家灭门?
罢了,反正自己已经答应了钱林俊就帮他约一次吧,至于什么事让他去跟曹阳谈好了,至于谈得拢谈不拢,那也不是自己能管得了的。
“曹哥,有空么,兄弟我想请你吃个饭,”这天,我给曹阳打去了电话。
“哦,有什么事情么?这大过年的,饭局还真有点多,”曹阳道,我知道,象曹阳这样的实权人物,逢年过节迎来送往肯定是必不可少的。
“也没什么事,如果曹哥忙就过一阵子再说好了,”我道。
“别呀,你郝兄弟有事我怎么能不到?这样吧,我把今天晚上兴和县长的饭局给推了,咱们聚聚怎么样?”曹阳道。
推掉兴和县长的约,来赴我的饭局?听曹阳这么说,我真从心底里感动了,作为市委第一秘,副处级官员,未来还有可能是我的父母官,我一个电话,人家就推掉那么重要的饭局,我一个小小教员何德何能?
“别,曹哥,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一个朋友想见见你,”我道。
“哦?谁呀,能不能告诉我他叫什么?”
“他叫钱林俊,是一个台商,”我道。
“台商?”那头曹阳明显沉思了一下,然后道,“那这样吧,今天饭就不吃了,晚上十点钟,到你们家对面上岛咖啡咱们坐坐,”
“好嘞,那我这就通知他,”
“到时你也一起过去,”曹阳道。
“呃好吧,”本来我不想去的,但一想如果我不去,曹阳和钱林俊根本又不认识,他们到时候找谁?
毕竟跟着领导走得近,守时已经成了曹阳的习惯,晚上十点,曹阳准时出现在了上岛咖啡。
“曹哥,你好,这位就是钱林俊钱先生,钱哥,这位就是曹主任,”见曹阳来到,我赶紧给二人作介绍。
“曹主作你好,敝人钱林俊,峻岭集团董事长,”钱林俊双手与曹阳相握后,然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烫金的名片,“这是我的名片,”
“峻岭集团,”曹阳看看名片,随手放进自己的衣兜。
“曹哥,钱哥,坐,”两人简单的客气寒暄后,我招呼两人坐下。
“曹主任真是年轻有为啊,这么年轻已经官至处级,未来肯定不可限量,”一坐下,钱林俊就恭维道。
“哪里,钱老板客气,”曹阳微笑着道,如果说钱林俊的儒雅中透着深沉,那么曹阳的飞扬中则夹着世故,在官场上摸爬滚打的人,绝不会因为一两句的奉承就飘飘然,何况曹阳还是一直跟着市委书记的市委一秘。
又随意的寒暄几句,曹阳真的貌似兄弟间闲聊一样,钱林俊没说什么事,他也没问。其实我不知道他们其实现在是在互相试探对方,在这种官商博弈中,谁先沉不住气,谁往往就是输家,做生意如此,说话亦如此。
“钱哥,你找曹哥有什么事,现在可以说了,我去上下洗手间,”看他们光闲聊而不进入正题,我都替他们着急,我知道钱林俊绝不是光请曹阳喝杯咖啡这么简单,而曹阳也肯定明白。
“兄弟你没必要回避吧,我和钱老板认识是兄弟你牵的线,我想钱老板肯定不会在意有什么事让你知道的,”曹阳道。
我不明白曹阳是什么意思,既然作为商人的钱林俊找他,那么商人最关注的是什么?是利,也就是说钱林俊与他之间可能要进行着某种利益的互换,这些东西是拿不上台面的,而且人知道的越少越好。可他为什么要让我留下来呢?
对,人家曹阳是真把自己当自家兄弟了,连这些事都不瞒我,我不仅在心底对曹阳的感激又增加了几分。可钱林俊之前不告诉我他找曹阳做什么,肯定是不想让我知道。
“当然,当然,”钱林俊没想到曹阳会这么说,他只能随口应着,“其实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我听说这边有个叫鸿泰小区的工程因为资金问题成了个烂尾楼,所以想看看能不能为江城的建设作一份贡献,毕竟吧,江城也算我的半个家,”
半个家,是的,台/湾那个才是他真正的家,宁静只是他养的一个情人而已。
不过,钱林俊也看上了那个烂尾楼倒出乎了我的意料,那可是郝强准备着手接盘的,靠,早知道钱林俊是这事,我就不答应他了。在钱林俊与郝强之间,我肯定选择帮助郝强,不为别的就为他是我从小光腚一起长大的兄弟。
“哦,钱先生愿意为江城的建设出份力我们是欢迎的,现在各地都在招商引资呢,如果峻岭集团能到江城来投资,那也是我们江城的荣幸。只是这种事归市城建局和开发区政府管,钱先生可以去找他们商谈具体事宜,”曹阳道。
“这是自然,所以我不就来找曹主任了嘛,”钱林俊道。
“钱先生好象搞错了吧,我只是个市委秘书,跟城建局和开发区政府那是八杆子打不着的关系,那两个可都是标准的正处级部门,我只是个小小的副处,呵呵,您说”曹阳居然打了个哈哈。
既然连郝挺都知道曹阳将要到开发区任区委书记,曹阳自己怎么可能一点都不知道,要知道未来的开发区他可是一把手啊,钱林俊找他不正好找对了路?
做生意的人时刻在把握着政府的人员动向,因为说不定哪个人挪个位置对他们的事业来说就是个巨大的机会,当然也有可能是毁灭性的灾难,所以他们不得不灵敏。就如刘婕说的,如果这个项目郝强真的拿下了,得到的可是近亿的回报,他怎么可能不全力以赴?看来,钱林俊也是看到了其中的巨大利润。
“呵呵,我可听说曹主任很快就会到开发区任区委书记的,所以”钱林俊也微笑着道。
其实我知道,现在这两人心中绝不会是表面上露出来的那么平静祥和,他们的心中应该在进行着激烈的搏弈。
“哎哎,钱先生这话可不能乱说,要是传到我们书记耳朵里,他该要说我不安心工作,好高骛远了。那些都只是传言,当不得真的,反正到目前为止,我只是市委的一个小秘书,小秘书,仅此而已,”没等钱林俊说完,曹阳就打住了他的话头。
“好,既然曹主任如此说,那我再多说就显得强人所难了,来,咱们喝茶,”很奇怪,曹阳这委婉的拒绝,钱林俊居然没有表现点失望或生气的意思。反而微笑着端起了茶杯
“你跟这钱林俊很熟么?”钱林俊离开后,曹阳问我。
“呃,不是太熟,”我汗颜,我跟钱林俊真不熟,要不是上次他请我吃过一次饭,我甚至不知道那次将杨丽丽从湖中救起的就是他,对,他救起过杨丽丽,于是我道,“那次家文掉进湖里,是这位钱老板救的嫂子。”
“哦?”曹阳沉思了一会,“他知道丽丽是我老婆么?”
“应该不知道,那次也是无意中碰到的,”我道,我忽然觉得曹阳的话有些奇怪,钱林俊怎么会认识杨丽丽呢?曹阳他也是第一次见到啊。
“希望是这样吧,”曹阳嘀咕了一声,然后对我道,“郝老弟,最近我手头上的事比较多,其它事情可能得先放一放,”
“哦?那”我正准备将郝强也想承揽这个工程的事跟他说一说,见他这么说我就不好再张口了。
“怎么,郝老弟你还有其它什么事?”曹阳看到了我犹豫的神色。
“算了,也没什么事,你先忙正事要紧,”我道。
“别呀,你是我兄弟呢,有什么事你尽管说,”曹阳道。
曹阳的这话让我更加感动,我对曹阳来说可以说并没有多大的恩惠,无非是多陪家文玩玩,让他走出了自己封闭的空间而已。这并不算什么呀,何况这一方法在杨丽丽身上并没凑效,杨丽丽的病情还是时好时坏的,总是反复。可曹阳对我真的是比亲兄弟还亲了,不仅在仕途上帮我,甚至对我求他的任何事都尽力去做,哪怕是耽误自己的正事。
有时,我甚至怀疑曹阳对我这么好恐怕会另有目的,可随即我就否定了自己的想法。如果我是个美女,抑或我是个巨商大贾或高官重臣,哪怕是富二代、官二代,曹阳对我有目的还可以说得过去。我是什么样,一个靠曹阳才成为没有级别的小学副校长的穷乡僻壤出来的穷书生,曹阳会对我有什么目的?
其实人应该相信自己的第六感觉的,因为多年后证实,曹阳当时接触我确实是有目的的。只是他的一切都做得非常无形,直到那位省级大员向我解释其中的玄机,我才恍然大悟。
“额,就是我兄弟郝强,一个从小长到大的兄弟,他也看上了鸿泰小区这个工程,所以所以”我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好,毕竟我刚才领着钱林俊来见曹阳,钱林俊就是为了这个工程,如今我又为郝强承接这个工程跟曹阳谈,搞得我好象成了拉皮条的。
“郝强?他的公司怎么样,我是指人力、技术与资金,”曹阳问。
“郝强以前一直跟着承接鸿泰小区的建安公司老总林永健做事的,后来建安公司出事,林永健自杀,他就单干了。目前有个一百多号人的工程队。”我道,我没做过房地产,我不知道这里的人力、技术是个什么概念,至于资金,郝强跟我谈过,但我认为只要有工程在手,资金郝强应该有办法解决。
“哦,只是个一百多号人的工程队?”曹阳道。
“他建过很多工程的,”我听到了曹阳语气中的不屑,然后加了一句,说实话,从心底里我还是希望郝强能得到这样的工程,并不是因为他给的承诺的钞票和股份,而是兄弟感情。
“这个郝强跟你关系很好?”曹阳眼睛直直的盯着我道。
“额,是我一个堂房兄弟,从小我们一起长大,从小学到高中,那些困难的日子里他没少帮我,”我道。
“是,患难朋友才是真朋友,”曹阳道,“这样吧,这个事我再考虑考虑,当然这得等我到开发区之后。”
“曹哥,你真要到我们区做我们的父母官了?”这个时候我才想起向他进一步确认,毕竟以前都是郝强和钱林俊说的,我想听曹阳亲口承认。
“市里有这么个意向,但现在也有竞争,所以,这个钱林俊”
我忽然明白了,曹阳之所以委拒钱林俊,一来是因为他确实还没到我们区,这些事还不好插手;二来,他也怕钱林俊是竞争对手的人,现在这社会打击竞争对手最好的办法不是真刀真枪的干,比成绩拼能力,而是动用阴暗的手段黑了他。钱林俊毕竟是个台商,如果是对手请来作为诱饵的人,事成后他一拍回了台湾,自己可是抓不着捞不着的。
“不好意思啊,曹哥,我没想那么多,”此时我才发现,我将钱林俊介绍给曹阳太唐突了,钱林俊毕竟不象郝强,我对这个人根本就不了解。
“没事,先看看再说吧,”曹阳道。
两边的事都还没有落实,可寒假却已经匆匆而过,我们又再始了新的一学期的忙碌。
这天,我正在教研室和李芸他们商量新学期的教学实施计划,校长孙如才给我打来了电话,“郝校长,在哪呢?你好象不在办公室嘛,”
“哦,孙校长啊,有什么事吗?”我问。
“郝校长,你现在到我办公室来一趟吧,有急事找你,”孙如才道。
孙如才的口气有点严肃,这是我上任来很少有的事,我连忙收拾好东西赶到校长办公室,校长室的门是半开着的,等我开门进去后,里面有三四个人,其中有两个警察。
“郝校长,这是市里和区里的几位领导,这两位是市刑警大队的,他们有话对你说。”孙如才面色很冷,没有一丝微笑。
市刑警大队?我犯什么事了?不可能啊,难道?
突然我想到了曹阳那天对钱林俊的怀疑,难道曹阳真的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