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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第七章
    这天一大早,我就来到了办公室。
    做秦默天的秘书已经有一段时间,对她的习惯我也已经渐渐了解,比如她从不喝单位热水器上烧的水,说那水是反复烧煮过的,对健康不利,所以我每天都是早早的上班,打扫她和我的办公室,并烧上一壶新水,等她差不多到单位时,再给她泡上一杯浓茶,这样她到办公室来,正好可以喝到不冷不热的新茶。
    侍候老板真是个细致活,就拿泡茶来说,泡早了,老板到这茶已经凉了,根本不好喝;泡迟了,老板到这茶滚烫的,当然也没法喝。所以,我要算着时间,在秦默天到达办公室时,茶正好应该是不冷不热。
    秦默天喜欢的茶水相对温度高一点,茶叶浓一点,这很象个男人的性格,与她在市政府里表现的与世无争好象完全是两个人。
    当然,这更要考验我的细心,天冷天热,茶水凉的速度也不一样,时间一定要算得准。
    就象现在,我已经打扫好办公室,然后泡上茶,放到秦默天的桌上,再去政府办。
    我知道,十分钟后,秦默天将准时来到办公室,等她到时,我正好已经从办公室取回报纸,并问询过宋应生关于她今天的行程安排。特别是一些需要她参加甚至主持的重要活动。
    而茶杯盖子我是半闭着的,这样可以使茶在十分钟内不会冷掉,同时还可以使茶叶不被闷得跟煮过一样无味。
    刚走到政府办公室门口,就听到里面在议论,“省里变了天,会不会对咱们市里有什么影响?”这是一个秘书的声音。
    “怎么会没影响?哪棵树上都有鸟,哪个鸟儿都有树,树倒了,鸟儿要么散,要么重新再找树,总有迁飞的吧,”我知道,这肯定是几个新进的秘书,不然不会在办公室这样的场合谈论这些问题。
    当然,还有一个原因就是,作为市里领导的跟班秘书,或者副主任主任的,不需要来得这么早,来得这么早的基本都是在办公室里顺带打杂的小年轻。
    “郝秘书,”当我走进来的时候,其中一个秘书看到了,赶紧闭了嘴。
    在政府办里,没有领导跟的秘书是最苦逼的秘书,他们常常要通宵达旦,加班加点的写各种材料,年青人也都熬成出了丝丝白发,身子也会渐渐佝偻,再加上这里是个论权力说话的地方,没有老板做后台,说话都不敢大声。
    所以,虽然他们比我早进政府办,但看到我,他们还是很客气,因为我是秦默天的秘书,我的老板是实实在在的副市长。当然,我知道这里还有王新那一顿饭的缘故。
    “你们早啊,”我连忙打招呼,“我来拿下报纸,”
    “喏,在这,”一个秘书赶紧过来,将要分发给秦默天的报纸给我,然后低声对我道,“郝秘书,恭喜你呀,”
    “恭喜我?”我有点莫名奇妙,我身上没发生什么喜事啊,恭喜我什么?
    “是啊,你同学的老板当了省政府一把手了,”那个秘书嘀咕道。
    可就他这样的声音,还是被外面进来的宋应生给听到了,“一早上的,不干工作,瞎议论什么呢?”
    宋应生是政府秘书长,办公室主任,是所有秘书的头,那个递给我报纸的秘书立即将报纸往我手里一放,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哟,郝挺啊,来得这么早?”宋应生看到我,换了一副笑脸,“怎么样,工作还习惯吧?”
    这是宋应生第一次关心我的工作,而且是在办公室里,大庭广众之下,虽然现在只有两个秘书在。
    这一声问候是不同凡响的,起码在市府办这个小天地里,宋应生向外面释放了一个信息,他在关心我,他跟我的关系比跟其它人不一般。
    想想在市政府办,宋应生对哪个秘书曾经这么和颜悦色过?他是所有秘书的头,他是领导,在政府里,别说官大一级,就是官大半级也会压死人的。
    “挺好的,谢谢宋秘书长,”我连忙道,我现在心里狂喜,并不是因为宋应生对我关心,而因为王副省长终于成了省府一把手,这样,王新的权力也将有个跃进式提升。
    当然,这同样会惠及到我
    我恨不能立即就给王新打电话,但我还得表示对宋应生的尊敬,所以我压抑住快要跳出胸口的小心脏,平静而不失谦恭地说。
    “嗯,有什么需要的地方尽管说,”宋应生仍旧微笑着道,“都是在市府办工作的,也都是一个碗里吃饭的同事,别客气。”
    自从我到市政府上班以来,宋应生就没这么跟我和蔼的说过话,大多数时间他都是公事公办。即使那天王新请客,他很给面子的去了,但对我他依然没有态度上的改变,可今天
    “谢谢宋秘书长,这些天您对我关照够多的了,”虽然宋应生没什么关照,但我也只能这么说,“以后少不得还要多多麻烦宋秘书长,”
    “嗯,我说了,咱们都是一个战壕里的,”宋应生拍了拍我的肩道,“走,我将今天秦副市长要参加的活动告诉你,你记一下。”
    宋应生有单独的办公室,他应该是听到我的声音特地过来的,不然,他会等着秘书们去问他的安排。
    各位领导来单位有早有迟,有的领导会准时八点半上班,有的会再迟一点。而秦默天,按她的说法,她就一个人,呆在家里也没事,所以她每天八点就到,这样我就得七点半从家里出发。
    正当我跟宋应生在说话的当口,其它老板的秘书也陆陆续续的过来,有的开始打扫,有的开始过来问宋应生相关领导的安排。
    宋应生没有再跟我多说话,但我却发现了一个现象,所有的领导秘书对我态度似乎有了变化,起码脸上的笑容多了似。
    靠,是我自己神经质了吧,我同学的老板高升而已,人家怎么可能对我微笑。
    但有一点我可以确信,我的消息来源太慢了,你看这些秘书,那可都是官场的顺风耳、千里眼,省里人事上的稍有变动,他们都立即得到了风声。
    摇摇头,我向自己的办公室走去。
    当我将报纸在秦默天的案头放好,再去试了试水温,然后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前坐下,开始看宋应生刚才给我的秦默天今天的活动安排时,秦默天准时出现在了办公室门口。
    今天,秦默天没有开自己办公室的门,而是从我这边的门走了进来。
    我与秦默天的办公室各自有一个对外的门,但在我和秦默天办公室之间同样有一道门,这样,在秦默天有事吩咐我的时候,只要叫一声我就听到了,而不象隔着一堵墙那样,很不方便。
    “秦市长早,”我连忙站起来。
    “嗯,”秦默天答应了一声,然后转弯向两间办公室中间的门走去。
    那一扇门我是关着的,因为一般情况下这个门都是关着的,秦默天在里面办公,作为秘书我不能影响她。而以前,她也一直没有从我办公室到她办公室的习惯,所以我连忙想走过去替她开门,可这时她已经走到了门口,而且手也按到了门把上。
    既然赶不上为她开门,我只好站在那,目送她进自己的办公室。
    可她好象并没有进去的意思,在将门旋开,推开一丝丝缝后,秦默天转过了身子,“最近跟珊珊联系了么?”
    我发现,今天的秦默天语气里似乎透着平和。
    不会吧,难道一个副市长也会因为我同学的老板成了省长而对我刮目相看?不会,绝对不会,一定是我自己过敏了。
    不过,这是我到市政府办工作以来,秦默天第一次跟我聊蓝珊珊,而且还是在办公室里,她这是什么意思?
    “她还是关机,不过我通过她导师要到了她办公室号码,前两天刚打过电话,”我道。
    “她在那怎么样?”秦默天问我。
    “她说挺好的,论文也做昨很顺利,准时毕业应该没有问题,”我道,前两天我确实刚给蓝珊珊去过电话。
    “那就好,有空多跟她联系联系,”秦默天道,然后就一推门进了自己办公室。
    我呆呆的定在那,秦默天这是什么意思?看得出来,秦默天今天心情不错,一上班就跟我聊了几句,而且她跟我说话的语气也是那样的温和,特别是说到蓝珊珊,就象一个母亲。
    其实,跟着秦默天这近一个月来,我发现秦默天的性格是比较男人化的,不是说她是男人婆,而是做事很有魄力,拿得起,放得下。有时我甚至怀疑,市政府里传说的秦默天与世无争,根本就是个错误的认识,要么就是这些人根本不懂秦默天,要么就是秦默天有意掩藏了自己。
    因为我是她的秘书,所以我能了解到最真切的秦默天,而且我相信我看的绝不会错。
    如果秦默天一直是在掩藏自己,那么这个女人未来将不可限量。
    一个身在高位的女人,懂得在各种势力间韬光养晦,不成为任何势力的靶标,这是非常难能可贵的,说不定哪天鹬蚌相争最后得利的就是不动声色的渔翁。
    接下来的时间里,秦默天会花一刻钟的时间将今天的报纸浏览一下,而我则为她下面要去参加的活动准备东西。
    已经跟了她将近一个月,对于准备东西我已经是驾轻就熟,所以只用几分钟就结束了。
    很想在这剩余的几分钟里给王新打个电话,可我还是忍住了,我觉得这个时间,这个地点不适合打这个电话。
    一天的行程很快结束,秦默天由司机送回家,而我也终于空闲了下来。
    拿起手机,拨通王新的电话。
    “喂,郝挺,”电话里传来王新的声音,嗓音似乎有点疲惫。
    不是吧,他老板高升了,他应该精神亢奋才对呀,怎么会有疲惫感。
    “喂,王新,听说你老板高升了,恭喜你呀,”我道。
    “靠,郝挺,这是我这一天接到的最实在的一个电话,”王新道。
    “什么意思?”我没明白。
    “今天一天,我都差点成接线员了,来自各方面的电话,都是找了有时间聚聚的,但没一个人象你这么直白,说是因为我老板高升的,”王新道。
    是啊,那些都是些官场上的人精,谁会说因为王新的老板上位了,才想起跟王新套近乎?只有我这官场盲童才会直接恭喜人家老板上位。
    “呵呵,我们之间还用客套嘛,”我道,“知道你今天肯定电话很忙,所以我才一直等到现在才打,”
    “嗯,你的电话什么时候打都一样,兄弟我知道心意,”王新道,正说着,他那边又传来了电话铃音,“又有电话来了,我得接电话了,我们兄弟就不客套了,有空再聚啊,”
    说着,王新挂断了电话,看样今天他是真够忙的。
    王新刚挂断电话,我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看样做秘书的都忙,我无奈的拿起手机,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我不知道这个号码是谁的,所以只能用非常程式化的语气。
    “你好,请说是郝处长么?”电话里一个非常好听的女声。
    郝处长?我一愣,哪来的处长?但随即就明白,这肯定是找我没错,只是对方没称我为郝秘书,直接叫起了处长。可对方是谁我都不知道,所以只能继续程式化的道,“对不起,你是不是打错了,我不是什么处长,我是郝挺,市府办的秘书,”
    我知道,既然对方已经将电话打到我的手机上,那肯定不会搞错,我当然没必要再隐瞒自己的身份。
    “郝处长,我是馨园大酒店的经理,我叫胡玫,我想请您吃个饭可以么?”电话里的女声道。
    胡玫?馨园大酒店?
    噢,我想起来了,我好象听说过,市里的每位领导都会有各种各样的接待,而将接待安排在哪家酒店,除非领导特指,一般都会由秘书安排。而且,作为市领导的秘书,肯定也要经常接受下面各单位和县市领导的宴请,这样,哪家酒店承接了这样的业务,那将是一笔不菲的收入。据说许多酒店就是靠这样的接待发家的,而馨园大酒店好象以前就是张国良的定点酒店。
    想到了这,我当然明白胡玫打这电话的目的。
    “对不起,我今天还有事,改天吧,”我道,对于这样的酒店,能将触角伸进市委市府大院的,一般背景都不浅,所以我并没有一口回绝。
    “郝处长,秦市长都已经回家了,你晚上又没有接待任务,您?”胡玫的声音再次响起。
    靠,她怎么知道秦市长已经回家了?难道她就在我们市府大院?“你怎么知道秦市长回家了?”
    “郝处长,我就在你们市府大院的外面呢,秦市长的车子刚刚驶出去,怎么样,赏个脸吧?”电话里胡玫道。
    此时再想拒绝已经不可能了,除非我想得罪她,因为她一直在注意着秦默天的车子,说明她今天是有备而来的,而且貌似还通过什么渠道知道了我今天没有接待任务。
    在秦默天身边这么长时间,我已经学会,跟她一样,不得罪任何人。即使自己再不愿意跟对方相处,也不要一口回绝对方的要求,凡事都要留有余地,因为你不知道这些人的背后会突然冒出一尊大神来,别到时自己想回头都来不及。
    胡玫认识秦默天的车子,这不奇怪,毕竟以前秦默天总是在馨园大酒店招待客人。可她居然能知道我今天没有接待任务,这就不一般了,起码她是认识市府办副处级以上人员的,一般的秘书是没办法知道我们晚上有没有接待的。
    “好吧,”我只好答应,“那么我怎么见到胡经理,我总不能在市府大门口上胡小姐的车吧,”
    开什么玩笑,如果我在市府门口上了胡玫的车,估计明天一早整个市府就会传着我的桃色新闻了。
    “当然不是,”胡玫笑着道,“我在市府对面的停车场,我的车是一辆红色甲壳虫,车牌号海CFB688,我知道郝处长是有车的,您的车出来跟我走就行了。”
    “好吧,那我一会出来,”我应道。
    我倒想看看这个胡玫到底是个何方神圣,等我摸清了底细,如果不是什么背景很深的人物,那么以后就算了。如果是背景很深的人物,我也没必要得罪,反正是政府执行嘛,在哪吃不是吃?
    其实,我还是有点私心,因为胡玫这声音太甜了,有一股说不出来的诱惑力,我很想看看这个人到底长什么样。
    我的车刚开出市府大院,就看到一辆红色甲壳虫从对面的停车场里驶了出来,车牌号正是海CFB688。
    甲壳虫缓缓的驶上车道,正巧我从市府大院里出来,跟到她的后面。
    秦默天不喜欢秘书天天接送她上下班,只要司机就行了,所以我只能自己开车上班。而其它的秘书多是司机接了以后,一起去接老板,连车都省得买了。
    车渐渐开到城市边缘,在一个叫星期九庄园的地方停了下来。
    我也将车停下,当我走出车子的时候,我的面前赫然站着一个足以震憾我心灵的美女。
    胡玫足有一米七身高,长长乌黑的直发披散在头上,五官精致,画着淡淡的晚妆。上身一件黑色的紧身羊毛衫,一个白色的小马甲套在外面,一件紧身的七分裤,一件皮草小裙,脚上一双近膝的高筒皮靴。将两只修长的双腿塑得更加笔直有型,白皙的脖子上,一条红黑相间的丝巾打个小小的蝴蝶结,与整个身上的穿着相配,给人端庄贤淑的感觉。
    而她的身材却凹凸有致,她的胸应该很大,小马甲随意的耷拉着被撑开向两边,皮草裙上下丰满结实的臀部微微上翘,非常的性感。
    总体来说,她就是那种在端庄贤淑中却透露出微微性感的女人,如果我好女人的标准来说的话,应该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
    看着她这样,我都有点呆了,因为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到了一种熟悉的东西,她的眼特别象宁静,大而有神,美目流转之间呈现的是性感上的风情。
    “郝处长,没你这么盯着人看的嘛,”她开口了,声音有点嗲。
    “呃”我一窘,“胡经理真是漂亮,我都惊为天人了,”
    “呵呵,郝处长真会开玩笑,我就是个大龄剩女,哪还什么天人啊,”胡玫笑着道。
    大龄剩女?胡玫跟我说这个干什么?我的心里不禁微微一荡。
    “呵呵,胡经理成了剩女,那是老天不开眼,啊不,是男人不开眼,这么漂亮的美女,恐怕是所有男人在你面前都自惭形愧吧,”我道。
    “郝处长不愧领导,说话就是有水平,”胡玫微笑着道,“郝处长,虽然春风和煦,我们也不能在外面喝春风喝饱了吧,请”
    “胡经理,我可不是处长,你就叫我郝挺吧,叫郝秘书也行,”我道,对于郝挺长这称呼,我确实不太习惯,而且我也不想让别人听到。
    “那可不行,您是领导呢,”
    “什么领导不领导的,我就是一个秘书,再说了,名字起了是给人叫的,你叫郝处长我不习惯。”
    “行,那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您也就叫我胡玫吧,也别胡经理胡经理的了,”胡玫笑着道。
    然后,她走在我的旁边,很随意的挽起了我的胳膊。
    开始我还怕被人看见,可想想在整个江城市,谁认识我这小小的秘书啊,再说了,被美女挽着的感觉
    好吧,我承认我是陶醉了。
    更重要的是,我仿佛将她当成了宁静,她的眼神太象了,虽然我跟宁静之间没有感情,但我们却可以想到抚藉肉/体,而且我们每一次在一次都是那样的疯狂。
    想到这,我不禁觉得自己的稍稍有了点反应。
    我微微转脸去看看胡玫,好在她并没有发现我的尴尬,我连忙收起心神,以防自己出丑。
    “两位,订好的,我姓胡,”当胡玫挽着的我胳膊进去,迎宾小姐迎上来的时候,胡玫道。
    “哦,胡小姐,您请跟我来,”迎宾小姐显然已经熟记了今天所有订餐的客人,直接将我们引导进了一个包间。
    星期九庄园是那种生态庄园式的酒店,据说这里的所有蔬菜都是有机蔬菜基地过来的,所有的肉食也都是一些散养动物,绝不存在农药化肥菜,激素饲料肉,所以这里号称绿色,健康,当然价格也比较贵,一客最少五百元起价。
    包间很大,足足有三十平,中间放着一张餐桌,桌上已经上了一些凉茶。
    “将你们这的招牌菜给我每样来一份,”胡玫吩咐道,然后又转头向我,“郝秘,我们喝点什么酒,”
    “我随便吧,”其实我本来是想说不喝酒的,毕竟两人都开着车呢,可我心里却又在期望着发生点什么,所以话到嘴边就变成了随便。
    “给我们来两瓶五粮液,”胡玫对服务员道。
    靠,两瓶五粮液,我们就两个人好不好?难道还有人?
    “胡玫,还有其他人么?”我问。
    “没有啊,怎么了?”她一愣。
    “那我们两个人,两瓶五粮液?”我不得不惊叹这个女人的酒量。
    “怎么,难道还怕我将你灌醉了借机沾你的便宜不成?”胡玫笑着,眼里含着春情,我不由得心里一动。
    咳咳,“不是,我是说”
    “放心吧,不会让你喝醉的,”胡玫说着,从服务员手里接出酒,然后开始给我满上,“来,郝秘,祝贺你成为市长秘书,”胡玫说这话的时候,眼睛看着我,眼睛里含着一种东西,那种令人心动的东西。
    我不能忘记宁静的那双眼睛,即使想忘记,现在胡玫的这双眼也勾起了我的回忆。不得不说,在宁静这件事上,我是愧对她的,我连在她走的时候送都没机会送一下,现在不知她身在何方,过得怎么样?
    “不是市长秘书,是副市长秘书,”我纠正道,“市长秘书可是我们市府一秘,”
    “呵呵,反正在我眼里您就是市长秘书了,今天我有幸能请到郝秘,这一杯我先干为敬了,”说完,胡玫将手中的酒杯端平,然后送到嘴过,一仰头一干而尽。
    “胡玫,这可是二两五,”我吃惊的看着她,没见过这样喝酒的,一口二两五,两三口就倒下去了,这酒还怎么喝、
    “我知道啊,我干了,您随意,”胡玫笑着道,然后将酒杯倒扣了一下,示意杯中酒干。
    由于酒喝得比较猛,她的脸立即泛起一阵红,显得比刚才更加艳丽。
    “你这都干了,我还能随意嘛,”我苦笑着摇摇头,然后端起酒杯一干而尽。
    “我就知道郝秘是个真正的男子汉,”胡玫将酒杯放下,笑着道。
    “你怎么知道我是真正的男子汉?”也许是借着酒胆,也许是我真的被她的眼神给迷醉了,我居然跟她开起了玩笑。
    她媚惑的瞟了我一眼,然后有意的扫了一眼我的裤裆,欲说还羞的道,“反正我是觉得郝秘这酒桌上肯定是男子汉,至于其它时候,呵呵,我还真不知道,”
    她的这笑,这眼神,这话语让我的心跳开始加快起来,我开始从心底里涌动着一种渴望。
    其实从胡玫挽上我胳膊的那一刻起,我就知道她今天的目的,而且她肯定也已经做好了准备。既然她已经做了这一切,那么我还有什么可推辞的,无非是安排吃几顿饭而已,如果她们酒店招待得好,到哪吃不是一样?如果她们酒店招待得不好,到时我只要一句‘秦副市长对你们的菜品不满意’就完全可以打发掉,难道她还能强迫副市长去消费不成?
    “要不,你试试?”我微笑的望着她,我想从她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
    “郝秘,你坏死了,尽占人家便宜,”她避开了我的目光,然后拿起筷子,朝我面前的碟子里夹了一块菜,“郝秘,你尝尝,这是他们家的招牌菜,挺不错的。”
    我也没有继续说下去,用筷子夹起来,尝了一口确实不错,“嗯,是不错,跟外面的是不一样。”我道。
    “其实我们酒店的菜品也很不错的,”胡玫道。
    我知道她该说到正题了,可令我奇怪的是,她只说了这么一句话,然后就不说了,而是用筷子去夹了一块菜放在嘴里慢慢的咀嚼着。
    我也不说话,再次自己动手夹了一筷菜,我在等她说,我要让她主动出口求我。
    可胡玫却并没有求我的意思,而是端起了面前的酒杯,“郝秘,在这次邀请你之前,我侧面了解了一下你这个人,我是真的佩服你的为人,来,我敬你,”
    侧面了解了一下我的为人?看样这个胡玫还了做上这笔生意,还真下了点功夫。
    “呵呵,我以前也就是个小学教师,哪有什么值得人佩服的,”我道,“倒是你们这些生意人,真的,我挺佩服的,”
    “可我听说,郝秘也是生意人呢,建安公司是您的吧?”胡玫道。
    “这你还真打听错了,那不是我的公司,那是我老婆的公司,我连一分钱的股份都没有,”我道。
    在进入市府工作的第一天,我就跟曹阳说将我手中持有的股份完全划入到刘婕名下,作为国家公职人员,我不可能持有公司的股份。因为我们国家法律有明文规定,国家公职人员不得经商,而且国家公职人员身处领导岗位的,自己的直系亲属不得从事该领导所分管的范围内的生意,也不准利用手中的职权进行交换为直系亲属谋取经济利益。曹阳在市委做过一秘,现在又是开发区的区委书记,当然知道这个规定,而且我跟刘婕是夫妻,我的股份划到刘婕名下,名正言顺,这样也不会让别人起疑。
    “听说您很爱您的老婆,”胡玫道。
    靠,这是什么意思?这女人刚开始看象是在诱惑我,可现在却又跟我聊我的家庭,难道是在提醒我不要对她存非份之想?
    如果真是这样,她请我吃饭干嘛?别说我现在是副市长秘书,就算我是江城小学副校长的时候,我的饭局也不会少吧,我会为了一顿饭就答应你的要求?
    “我们都是经历过婚姻不幸的人,抱团相互慰藉嘛,毕竟生活都得过下去,”提到刘婕,我的心里确实有一丝惆怅。
    “其实没有人的人生路会是一番风顺的,”胡玫道,“不过您说得对,日子总得过下去,来,我敬您,”
    “胡玫,给你提个建议,”我道。
    “您说,”你端着杯子看着我。
    “你别您您的好么?我有那么老么?”我道,“我们差不多是同龄人,你就称你就行了,没必要用这样的尊称,”
    “好,看得出来,郝秘也是爽快人,我就称您你了,来,我们干杯,”
    “干,”
    很快,两瓶酒我们两个人就快喝完了,两个人也都有了些许的醉意。
    “服务员,再拿一瓶酒来,”胡玫将最后一滴酒倒到自己的杯子里后道。
    “胡玫,差不多了吧,今天我们已经喝得够多的了,”我连忙拦道,现在平均下来我们一人一斤,虽然没有醉的人事不醒,但都已经有了醉意,起码我现在脚就有点发软,我想她应该也好不到哪去,因为我发现她说话也已经有了点大舌头。
    “没没事的,放心吧,就是你喝醉了,我也不会沾你便宜的,”她笑着对我道,脸色通红,娇艳欲滴的唇,迷离顾盼的目,让我心底刚才因为她提到刘婕而被压下去的再度腾空而起。
    “你就不怕我沾你便宜?”我笑着道。
    “嘻嘻,原来你也是个大色狼,”她嘻笑着对我道。
    如果是她刚才说我这句话,我肯定会拂袖而去,可现在,我们喝了这么多酒,心中再加上那种蠢蠢欲动的感觉,我不仅没对她这话生气,反而觉得她嘻笑的样子非常可爱。
    “是啊,我是大色狼,专吃小白兔的,”我笑道道。
    “呵呵,告诉你吧,我可不是小白兔,不过”她突然附在我的耳边轻声道,“我有两只大白兔,”
    看着她这个样子,听着这样的话,我立即举枪致敬,此进她正坐在我旁边,手还不经意的搭到了我的大腿上,而且碰到了我已经硬挺的部位。
    “你真坏,”她切切地笑着。
    “胡玫,你喝多了,”我道,“我们就到这里吧,”
    “别呀,我们还没喝完呢,”她道,看样,随着时候的推移,她的酒劲已经开始上来了。
    “算了,走吧,别喝了,”我道,“我们走吧,”
    “那那我去结帐,”她站起来,腿一软,整个人晃了一下。
    我连忙伸手去扶,她顺势挽住了我的胳膊,她丰满的胸部紧紧的贴着我的,我能感觉到那个部位传来的绵软。
    我觉得自己好口干,干噎了几口并不存在的唾沫,强压着心中的**,以免出丑。
    走到吧台时,我要结帐,胡玫却坚决不同意,摇摇晃晃从包里抽出信用卡递给了收银员。
    可在用银员要求输入密码时,我发现胡玫输入的密码非常连贯,一点没有因为喝醉酒而思维凌乱的现象。
    难道她这醉酒是装的?
    这时,胡玫已经收起了卡,挽着我向门口走去。
    “胡玫,你喝多了,车肯定是不能开了,要不我给你叫个的士吧,”我道。倒不是我不近人情,而是我害怕,我害怕看胡玫的那双眼睛,她的眼睛与宁静太象,我怕我陷进去难以自拔,所以避开她是最好的选择。
    “郝郝秘,你真不够意思,你你送我回去吧,”她挽着我的胳膊,轻轻的摇着。
    “额,”我正在犹豫,她又继续道,“你不怕我这么漂亮的女人在路上被色狼给强/奸了,还还是郝秘认为我不够漂亮?”
    此时,她已经在赤/裸裸的勾引我了,但我已经不能拒绝,心底那股蠢蠢欲动的越来越浓。
    “那你家在哪?我送你回去,”我道。
    胡玫给我说了个地址,这个地方我认识,是市区的一处高档小区。
    当我将车开到她所说的小区门口时,保安将我拦了下来,因为我没有进小区的门卡。
    而胡玫却在后座睡着了。
    “喂,胡玫,胡玫,”伸出手轻轻推了推她。
    “嗯?到家了?”说着,她就要推门下车。
    “到小区门口了,我没有门禁的卡进不去,”我道,“你的门禁卡在哪里?”
    “门门禁卡?”胡玫说着,开始倒腾起自己的坤包,摸了半天,才给我递过来一张卡。
    终于到了她家的楼下,“怎么样?没问题吧?”我问,这一刻,我还是在自己的心里提醒自己,控制住。
    其实,我现在的心情是非常矛盾的,我迷醉于她的美,却又不想再度的婚内出轨。
    “没没问题,”她说着,推开车门走了下去,然后快到楼梯门口的时候,扶着楼梯门就蹲了下去。
    “胡玫,你没事吧?”我走过去扶起她。
    “没没事,”她说着,抬脚准备上楼梯,可人接着又是一个踉跄,我连忙一把将她扶住。
    得,看样不将她扶上楼看样是不行了,她家可是在三楼,如果我不送她上去,她今天非在楼道口睡一夜不可。
    扶着她上楼,然后用她给我的钥匙打开她家的门,将她放在沙发上,然后去给她倒水。
    “胡玫,你喝点水,”我道。
    “谢谢谢,”她伸手去接我递过去的水杯,但却一下子碰到了水杯上,水洒到了她的身上,我又连忙去卫生间拿毛巾给她。
    当我将毛巾拿来,准备擦拭她身上的水渍时,她却一把将我拉向她,火热的唇立即吻了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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