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怎么说?”余敏叹了口气,“秦市长只是让我跟董刚以及各位区委常委多沟通,”
“就这样?”我有点诧异,如果仅是这样的话,秦默天有必要跟她聊上四十分钟么?难道余敏真的对我保密了?虽然知道保密是应该的,但我的心头还是掠过了一丝不快,毕竟这是我给她帮了忙。
“是啊,秦市长还跟我提到了区里的几位常委,”余敏道。
“区里的几位常委?余姐你仔细说说,”听余敏这么说,我立即发现刚才我认为余敏对我保密是错误的,秦默天花更多时间去跟她聊了一些区里其它常委的事,那么秦默天为什么要跟她聊其它常委呢?很显然,秦默天一定是有用意的,否则她绝不会浪费这么多时间在这些无关紧要的问题上。
“秦市长是这么跟我说的,她说无论哪一级政府都在党委领导下的政府负责制,所以党委有最终的决定权。而且对于区委内部的事,包括咱们区的发展规划,只要不影响到全市的规划,市委不会干涉,如果区委各位领导意见不能统一,更多的要靠区委内部常委之间多沟通,从而得到一个最佳的规划方案。她还列举了咱们区的几个常委,她说象我们区的常务副区长,原来就是搞城市规划的,咱们区的组织部长”余敏将秦默天跟她说的话又跟我说了一遍,然后道,“可这些我都是知道的呀,而且我也确实跟董刚沟通过多次,他根本不听啊,我将这个情况跟秦市长汇报了,可她只是让我自己回去再想办法,唉,我能有什么办法可想,”
“余姐,你怎么没办法可想,秦市长其实已经告诉你怎么去解决了呀,”看着余敏这失望的样子,我知道她根本就没弄懂秦默天的意思。
“什么?郝挺,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我可是真什么没听出来呀,也许你跟着秦市长的时间比较长,你能听出她话里的意思,”余敏道,“你快教教我,”
老实说,听余敏这么说,我忽然间在想我要不要告诉她,秦默天不直接的说出来,而是绕着弯的说,肯定是想让余敏自己去悟。因为这次余敏来向她汇报工作,就是向她示好的意思,也就是说余敏将会追随秦默天。可秦默天不会因为她的一次汇报就相信她,而且秦默天需要的是有一定能力的人,如果没有能力,这样的人跟着自己只会给自己形成拖累。
很显然,余敏没能领悟到秦默天的意思,所以她才会到现在还是一筹莫展。
可一想到余敏是顾小雅的表姐,而且她现在身后并没有任何的依靠,我觉得我还是得帮她一把,到于以后她能不能为秦默天所用,那也是以后的事。
“余姐,秦市长为什么要在你的面前反复的提这几位区委常委?”我道。
“这我哪知道啊,啊?你是说?”余敏似乎恍然大悟。
“余姐,我就知道你能明白的,”我道,我发现余敏也并不是那种太笨的人,也许她一直是受到与董刚沟通不畅的困扰,所以才会没往其它地方去想,如今我这么一说,她立即知道该怎么做了。
“郝挺,太谢谢你了,你真的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余敏既感激又兴奋的对我道,“来,余姐敬你一杯,以后还希望你多教教我,”
“余姐,你太客气了,你是堂堂的区长呢,一方诸侯,我只是个秘书。再说了,你只是一时受一些问题的困扰,没有想到而已,不然以你的聪明肯定会想到解决的办法的。我可什么都没做啊,”我说着,举起杯子。
“郝挺,其它话就不说了,你的这个人情余姐记住了,来,我们干了,”说着,余敏头一仰,将满满的一杯酒一饮而尽。
看到她喝了,我也只好一口喝光,虽然酒很辣,但我却觉得很舒服,原来帮人也能让自己有满足感,现在我终于明白一句话真实的含义的了,这句话就是施比受更幸福。
“郝挺,真的,我挺佩服你的,你很聪明,将来你的前途一定非常光明,”余敏放下酒杯道。
“哪啊,余姐,你还不知道我?工作那么多年,一直就是个一文不名的小学教师,要不是,唉,算了,不说了。其实也就是运气而已,如今做秦市长的秘书我都觉得自己力有不逮呢,”我道。
我知道这是自己谦虚了,不管怎么说,做秦默天这么长时间的秘书,除了刚开始来的一窍不通,经过一段时间的学习我已经完全能够胜任。但谦虚是中国人的传统美德,再说了,我总不能让人认为太狂傲,即使她是顾小雅的表姐,因为这是官场,官场没有永远的同盟,只有利益的需要。如今的余敏在向秦默天靠拢,所以我们可以走得亲近,可说不定有一天她又会走到我们的对立面,谁知道呢。
官场上事谁也说不清,任何一个领导都会有自己的一批人,而任何一个人都要有自己跟随的领导。一个领导如何使自己的一批人为己所用,这就是一个控制能力与手段的问题。这就象草原上的羊群,总会有一只头羊,然后在他的身后跟着一大群,头羊走到哪,羊群就跟到哪,如果有一只羊掉队,那么头羊就会让其它羊甚至亲自出手让这只离群的羊归队。当然,羊群里的每一只羊也只有跟着羊群走,它才是安全的,如果落单,它随时有可能受到其它动物的攻击。
但羊群里的头羊也不是一成不变的,当群里的某些羊自认为自己已经达到可以挑战头羊的地位的时候,它同样可以向头羊的位置发起冲击。还有就是,当羊群中的某些羊发现跟随着这只头羊已经不能得到自己希望得到的肥美的草原与水流时,它也会想到投入一个新的羊群。只是这是一种冒险的行为,因为另一群羊的头羊不一定会接受它,而且它还会受到原来羊群的攻击。
尽管这样的事很危险,但却还是会时时发生,因为动物的欲/望是无穷的。马克思就曾说过,如果资本如果有百分之五十的利润,它就会铤而走险;如果有百分之一百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人间一切法律;如果有百分之三百的利润,它就敢犯下任何罪行,甚至被绞死。何况,官场上的资本只是自己的一个人而已,最多付上是还有自己的前途。可一旦投机成功,那么他得到的将是难以想象的丰厚回报。
朱元璋在成为大明开国皇帝后,就使用了超乎寻常的镇/压手段将那些尾大不掉,有可能威胁到他皇权的人全部干掉,这就是著名的炮打功臣楼。
“谁说的,我可听市府好多人说你这个秘书很称职,特别是在滨河大库这一事件上,你不仅使秦市长脱了困境,还对张贵仁进行了一次警告。而物流基地拆迁的事,更是折断了张贵仁的一只爪牙,”余敏道。
“余姐,这可不能乱说,”我连忙道,我不想将自己推到张贵仁的对立面上去,虽然秦默天现在与张贵仁的关系很僵,但他们是实力对等的市委常委间的博弈,我一个小秘书可没必要顶着这样大的罪名,“滨河大库的事完全是秦市长运筹帷幄,而物流基地拆迁的是,也是孟子玉自己太不象话,俗话说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这跟我没什么关系的。”
“呵呵,郝挺,看样你跟余姐学是隔着啊,怎么跟我说话还好象防着什么呀,”余敏看着我笑了笑道。
“余姐,这不是防着,我是实话实说,”我道。
“好了,那我们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余敏说着举起酒杯道。
我本意是想早点结束的,虽然秦默天教给了余敏接下来怎么做,但秦默天是否会将余敏当成自己人,还未可知。所以我不会跟余敏说太多秦默天的东西,而如果酒一直这样喝下去,我保不准自己会不会说出些什么。
可余敏却没有尽快结束的意思,当我们两人喝完一瓶酒时,她又让服务员拿来了第二瓶。
“余姐,不能再喝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连忙拦道。
“郝挺,你怎么这样啊,我还没喝够呢。告诉你,我今天高兴,而且也从心底里感谢你,所以我一定要陪你喝好。我可知道的,你有一斤的酒量呢,”余敏道,开始说的时候有点娇嗔。
“呃,余姐,要是一斤的话,我就醉了,”我道。
“那这样,这一瓶我们能喝多少喝多少,以不醉为原则怎么样?”余敏说着,就开始往我的酒杯里倒酒。
可酒这东西已经喝到了半成数以后,哪里还控制得住,连着我跟余敏又喝了几杯。
“郝挺,你你跟小小雅是不是有有那种关系?”余敏说话开始口齿不清。
“余姐,你想哪去了,我跟小雅只是普通的朋友,”我连忙道,尽管她是顾小雅的表姐,我也不想让她知道我跟顾小雅的关系,毕竟我们都在同一个体制里,而且我自己有老婆,如果被别人知道这事,对我会有很大的影响。现在有多少当官的是因为情人或二奶的问题,被查出了其它问题。
其实说到底是我心里害怕,我一直想不明白为什么曹阳不说出他以我名义收的,现在却在我手里的那四百万。那玩意就象一个炸弹,一旦哪天浮出水面,我的前途说不定也就完了。而我更不明白的是,为什么警察和国安都会查不到这四百万,按说我的那个借口一点都不高明,他们只需对我上点手段,或对知情的其它人上点手段就能查出来,可为什么直到现在为止都没有人去彻查这件事呢?
“普普通朋友,呵呵,郝挺,你不老实,”余敏指着我呵呵的笑着说,她的脸上已经绯红一片,而且醉态十足。
“余姐,你醉了,”我道,然后我站起来对她说,“余姐,我送你回家吧,”
她趴在桌子上,没再说话,我过去拉起她,然后架着向外走。
“郝挺,我我不回家,我不想让我我爸妈担心,你你送我去宾馆,”出了饭店的门口,我扶着她准备向我的车子走去的时候,她对我道。
我还正愁不知道她家在什么地方呢,她又喝得醉成这样,我简直怀疑她还能不能准确说出她家的位置。既然她说送她去宾馆,那我就送她去宾馆好了,倒省里我麻烦。
于是我开车带她到边上不远处一个宾馆,给她开了一个房间,将她扶到床上,安顿好。
我刚要走的时候,她突然将我刚刚将她放在被窝里的手给拿了出来,被子也被掀掉了一大半。
虽然现在已经春末,甚至可以说是夏初,但夜里如果不盖被子还是会着凉的,我连忙走过去将她的手拿着放进被窝,然后再次替她盖上被子。
可就在我还没替她将被子完全盖好的时候,她突然伸出了两手箍到我的脖子上,然后一手力,我整个人就扑了下去。
由于我正低头帮她整理被子,根本就没想到她会来抱我的脖子,所以我连忙手一撑。
一撑后,我立即发觉不对,因为我的手底下软绵绵的,而且这个时候,她的唇将印了上来。
她用手紧紧的箍着我,舌头开始拼命的向我嘴里探着,我每一次想摆脱她的用力,就象我在用力揉搓她的胸脯。
我不知道女人平时力气都挺小的,喝了酒力气怎么会这么大,我努力了几次居然没能挣开,而她的舌却已经在我的口腔里来回的逡巡着,而且她的口中居然发出了呻吟声。
她的**与呻吟让我心底的欲/火腾的伸起,我本来准备去推开的手真的变成了揉搓,她的呻吟也渐渐大声起来。
突然,那次在宾馆被捉的影像猛的出现在我的眼前,我霍然一惊,双手拿着她的胳膊从我的头上绕过去,然后立即站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