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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第七十七章
    孙如才惧内是个大家都知道的事实,如果此事被孙如才的老婆知道了,那么孙如才就会后院失火,到时候他还会有时间来搞这档子事么?自己家的火恐怕都灭不了。
    想到这的时候,我还为自己的这个想法而沾沾自喜,可很快我就否定了自己,孙如才的老婆是个悍妇,如果她知道孙如才与张伊伊有这样关系的话,那么除了孙如才,张伊伊同样会是她撒泼的对象。
    到目前为止,我不知道张伊伊与孙如才的关系有多少人知道,但我可以肯定孙如才的老婆是不知道的,一旦她知道了,那么一定会闹得人尽皆知,到时张伊伊还能在江城小学呆下去么?恐怕不能,别说江城小学,就是江城市的教育系统她恐怕都没办法呆下去了。那么我这样就不是救她,而是害她。她做这一切不都是想让自己在江城小学能得到认可,能站稳脚根么?
    那怎么办?
    忽然我想到了一种可能,不是交换,也不是牺牲张伊伊,而是直接斩草除根,不留后患。我要让张伊伊能够永远的摆脱孙如才的控制。
    所以,在从张伊伊家离开后,我立即给刘海仁拨通了电话。
    果然,第二天,刘海仁给我打来了电话,“郝兄弟,你交待事办妥了,我们确实在她的电脑里发现了大量的**图片和视频,而且通过对他上网记录进行数据恢复,发现他有多次上传下载视频和图片的记录,按我国的治安管理处罚条例,我们准备对其实施行政拘留。”
    “刘哥,谢谢你啊,”我道。
    “郝兄弟,你说哪去了,噢,在他的电脑硬盘里,我们确实发现了那个女孩的照片,现在已经全部删除。其实他电脑里的那些照片和视频,以及他上网的记录已经足够我们对他进行处罚了,那个女孩的照片删除根本对定罪没有影响。”刘海仁道。
    “好的,那有空咱们一起喝酒,”我道。
    “那行,郝兄弟,你先忙啊,我这也还有点事。”刘海仁继续道。
    “好的,”挂了刘海仁的电话,坐在办公桌前,我却没有一丝解决问题后的喜悦,因为我的心情瞬间跌落了许多。
    我知道,这一次事情完全是我在运用手中的权力。想到不能以交换或让张伊伊曝光的方法去解决这个问题。我觉得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销毁孙如才手中握有的张伊伊的照片。在如今这种高科技时代,孙如才绝不会傻里叭叽将这些照片洗出来放在什么地方,因为不管什么地方都有可能被人发现,所以最好的办法就是以文件的形式储存在电脑里。
    家里的电脑孙如才是不敢装这样的照片的,孙如才的老婆不是个笨蛋,而且从孙如才畏妻如虎的性格来说,我也可以断定他不敢。毕竟他如果在家里的脑里弄个文件夹,再加个密啥的,他那多疑的老婆不怀疑才怪,孙如才恐怕到时想瞒都瞒不住。
    那么,这些照片,孙如才只能放在单位的电脑里,毕竟孙如才是小教科的科长,也就是说在这个处室里,他是一把手,作为一把手,恐怕没有人敢不经过他的同意就去动他的电脑。所以,单位里的电脑才是最安全的。
    只是孙如才不会想到,有人会惦记上他的电脑,而且去搞的还是个专业人员。
    其实很简单,我只将这件事简单的跟刘海仁说了下,然后给他传过去一张张伊伊的照片。刘海仁让一个搞网监的警察冒充美女加了孙如才的QQ,然后通过远程控制的方法进入了他的电脑,在他的电脑里发现了这些文件后。再让网监的警察以监测到孙如才电脑有上传下载/秽视频和图片为由,对他的电脑进行检查。这个网监早就通过QQ摸清了他文件存储的位置,甚至那简单的密码在网监手里也不值一提,就这样,孙如才因为在网上传播/秽视频和图片,被处以行政拘留七天的处罚。
    这样的处罚当然不会让孙如才失去饭碗,但他以后在单位里可就难做人了,而且他的上升通道也就彻底的给堵上了。
    其实后来,我了解了一下,也猜到了孙如才可能找我的真正原因,那就是他的老丈人已经到了退二线的年龄,开发区教育局准备新提拔一位副局长,按说作为刚上任小教科科长不久的孙如才是不应该作他想的,可他有个做副局长的老丈人,而且他老丈人有优先推荐的权力。所以他就来了个举‘贤’不避亲,这也给孙如才一种幻想。
    不过,他们也知道,光凭孙如才老丈人一个即将退居二线的副局长,一个刚做小教科科长不久的孙如才,要想再一次的晋级,占有教育局一席领导岗位,那是非常困难的。所以,孙如才才会想到通过要挟我的方法,因为他知道现在的我完全有能力帮他做到这些。
    可惜的是,他只看到了我手中权力对他上升可能的作用,却没想到当我将手中的权力应用来对付他的时候,他会得到怎样的下场。
    人都是这样,在思考问题的时候总会一厢情愿的向往着美好,素不知任何事都是有正负两个方面,乐极还会生悲,否极也会泰来。
    在《周易》六十四卦圆环中,‘泰’卦后是‘否’卦,也就是说‘否’轮回一圈后才可再变成‘泰’,这也是《易经》阐述自然的道理。可知道这些的人不少,切实在现实中运用的又能有几人?
    是啊,我现在是手中握有权力,可一旦哪一天我的手中失去了这些权力,又会是什么样子呢?以前我从来没有过权力,对于权力我根本没有奢望,可如今一旦权在手,便将令来行,如果哪一天,这权力离我而去,我岂不也会落魄无端?
    想到这,我突然有点可怜起孙如才来,他本是个穷小子,因为想攀附权贵才娶了现在的老婆。可结果呢,小学校长他是当上了,甚至还做到了区教育局小教科的科长,可他这一辈子过得幸福么?成天的战战兢兢,象个乖孙子似的在老婆与老丈人面前唯唯诺诺,这跟我当初又是何其的相似?只是我有幸结识了曹阳,而他是通过牺牲自己来获得的。
    想到曹阳,我才记起,我都差不多忘了这个人了,这么长时间他的案子应该判下来了吧,怎么没有一点消息?
    说曹阳有谋杀杨丽丽的嫌疑,这一点我不否认,因为我也曾经这样怀疑过,可要说他出卖国家机密,这一点我真的不敢相信,我总觉得这里面似乎有什么其它的隐情。可我不是警察,更不是审案的法官,即使有怀疑我也没有地方去提,何况他的谋杀罪名里还有一项,谋杀我曾经的妻子,刘婕。
    对于这一点,也是我非常惊讶的,曹阳为什么要谋杀刘婕?他交待的动机我觉得很荒唐。可人本就是个荒唐的动物,有时看起来毫无道理的事,却就是那么实实在在的发生了。
    也许过一天,我可以去探望一下曹阳,对,也许这件事,刘海仁可以想办法,于是我再次拿起电话,“喂,刘哥,是我,”
    “哦,郝兄弟,有事?”刘海仁的语气比较惊讶,毕竟我们刚刚才通过电话。
    “刘哥,我想问一下,曹阳的案子判下来了没有?”我问。
    “还没有,听说他这个案子里的疑点比较多,到目前为止还有好多没有被证实的地方,仅凭曹阳一个人的口供,有的东西并不能形成一个完整的证据链,所以警方还是补充侦察。”刘海仁道。
    虽然对曹阳还没有被判下来,我无法去探视有点失望,但心里还是有一点很开心,那就是也许曹阳的未来还有希望。因为从心底里,我不希望曹阳出事,毕竟他曾经帮了我那么多,而且直到目前为止,那四百万他都没有说出来。
    “哦?”我沉吟了一下,“刘哥,孙如才能不拘留么?”
    “啊”刘海仁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说,毕竟事是我让他去做的,现在要放过孙如才的人也是我,“郝兄弟,这”
    “很难办是吗?”我问,我也知道,刚刚那样做,现在又让人这样做,确实有点太过随意,我在心底我确实对孙如才起了一点同情,如果能不砸了他的饭碗,不毁了一个人的前途,我想还是与人为善吧。
    “嗯,不难办,”刘海仁道,“本来这事我就是让信得过的手下去秘密办的,现在还没有公开,只是将他请到了区公安局,还没对他们单位和社会公布这事。”
    “哦,那就好,”我道,“刘哥,我只是不想就这么毁了他,还是给他一个机会吧,批评批评就算了,希望他能吸取这次教训。如果他还执迷不悟的话,到时就是他自作孽不可活了。”
    “行,那我知道了,”刘海仁道,“咱们就以教育为主,至于拘留什么的就算了。”
    “不好意思啊,麻烦刘哥了,”我道。
    “郝兄弟,你再跟我说这个就过分了啊,咱们还用得着这样?”刘海仁道。
    是啊,咱们还用得着这样,如果不是我,刘海仁恐怕连公安局长的位置都保不住,怎么可能新进一步,成了副区长兼公安局长?
    可别小看这新进的一小步,公安局长是区管干部,而副区长是市管干部,也就是说从今以后,那些区里的领导已经不能拿刘海仁怎么样了,只是市里的领导不松口。而只要我还在市里,秦默天还是市委常委,刘海仁就没人敢动。
    给刘海仁打完了这个电话,失落的心情才舒畅了许多,可谁知道,我这心情刚刚舒畅仅仅那么一小会的时间,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喂,郝秘书吗?通知秦市长立即到市委开会,”
    对面的声音我虽然听的次数不多,但却非常熟悉,因为这也是市委常委之一,市委秘书长向天南。
    向天南是市委的秘书长,按说就是市委的大管家,是为市委书记范长龙服务的,可有小道消息却说向天南与范长龙并不和。但奇怪的是这么多年来,范长龙却一直没有将向天南换掉,按说虽然市里的厅级干部都是由省委组织部任命的,但只要一把手力主更换,省里是一定会考虑的,毕竟一个班子里如果出现严重的不可调和的矛盾,这样也不利于工作的开展,何况市委秘书长本就是为市委书记服务的,就象市府的秘书长,如果宋应生不得龚一飞心意的话,恐怕也早就被换了。
    但这么多年,向天南就是稳稳的呆在了秘书长的位置上,而且表面上将市委还管理很好。因此也有人说,向天南与范长龙根本就是配合默契的搭档,他们只是在工作中,一个扮红脸,一个扮黑脸,而且两人拿捏得恰到好处,所以在外人看来好象他们的意见经常相左,其实这是他们的默契甚至早就商量好的结果。
    而一般情况下,市委要秦默天过去开会,基本都是办公室打电话给我,或者直接打给秦默天,象向天南这样直接打电话来还是头一次。
    难道会有什么事?没听说啊。
    当我将这个通知告诉秦默天的时候,她好象也有点讶异,不过她随即就点了一下头道,“我知道了,我立即就过去。”
    市委和市府在一个大院里,所以秦默天并没有叫车,而是直接的拿起桌上的笔记本和水杯走了出去。
    秦默天回来的时候,脸上并看不出什么异样,也许是我多心了,我心想。可当秦默天走进自己办公室时,我还是感觉到了异常,因为她没让我跟去给她倒水,而是回头对我道,“郝挺,我有点事,任何人来都不要打扰我。”然后她就关上了办公室的门。
    怀着忐忑的心,我回到位置上,然后我似乎听到秦默天在里面打电话,但她的声音很小,我根本听不到只言片语。
    她在给谁打电话,还这么保密?刚才到市委到底出了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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