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东西是很恶心,但是,它足以证明你没有怀孕。昨天你去过我家了吧?这东西是你留下的,你将它藏到废纸篓的最下面,以为这样就不会被我发觉。可是,你聪明一世糊涂一时,竟然没有选择直接将它带走。你可能不知道,我对血腥气特别敏感,一走到卫生间我就闻到了有血腥气,就到处寻找这股气味的来源,马桶壁上沾着血迹,我洗了,但那股味道还在,终于,罪魁祸首被我找到了。”
“你放屁,你怎么证明这就是我的?你的丽娜姐不是回来了么?”
“这东西你认识吧?这东西跟那东西同时出现在卫生间里,你觉得那是一个巧合?丽娜姐是回来过了,但是她早已回去了,冷霜也不见了,她既然失踪了,断然不会突然出现在我家。”
钱程扬起手,一粒细小的红宝石耳环坠子摊在他的掌心,刘建兰细看时,发现刘丹凤的耳环上正好缺了一粒。这一下,她什么都明白了,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死妮子,你真是气死我了,你怎么让我那么不省心,你今天不把事情全给我说清楚,看我不打死你。”刘建兰这次是真的气急了,追着刘丹凤就要动手。
“干妈,求你别怪丹凤妹妹了,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无情无义,不是我酒后失德,也不至于让丹凤妹妹这么极端了”
见刘建兰要动手打女儿,钱程心下不忍,上前拦着干妈,求她不要动手。面对钱程的阻拦,刘丹凤的心忽的抖了一下,她怎么也想不到都这个时候了,钱程还帮她求情。
“好了,都别吵了,我说还不行吗?那天钱程哥酒喝多了,跟只死狗一样躺在床上,哪里还会动什么啦!是我一时鬼迷心窍,脱了衣服钻了他的被窝,又赖他强行跟我上床,然后就谎称自己怀上了。”
听完刘丹凤的话,钱程哭笑不得,他不知道该用什么话来形容此刻的心情。从刘家出来,他长吁了口气,刘丹凤的事解决了,但是,心情却依然沉重,因为冷霜至今没有消息……
钱程请假去了冷霜的老家,他不但没见到冷霜,就连其家人也不见了。无奈只得向其邻居打听,结果被告知,冷家人出去度假了,怕一时半会回不来。
大家纷纷表示没见到冷家的女儿回来过,听邻居这样一说,他虽然失望,但心底却又起期翼,她会不会跟家人一起度假去了?如果是,这倒也好,至少证明,她还有心情。
站在大街上,钱程忽觉彷徨无依,他能去哪里?找不到冷霜,他很沮丧,W市他暂时不想回。那里,有着太多的记忆和不堪,短短一年多的时间,钱程似乎把所有该经历的事都经历过了。
忽然间,后妈小小姨的身影跃上他的心头,这一年多来,后妈不知怎么样了,还有他的弟弟小锦绣也不知怎么样了。家,他还有家吗?他心里还留恋那个家吗?若说有,为什么春节的时候,他死活不愿意回家?若说没有,为什么每到彷徨无助的时候,他第一时间想到的还是家?
家的影子在他的心底越来越清晰,他仿佛看到了老父亲的白发,仿佛看到了调皮捣蛋的弟弟,仿佛看到了后妈小小姨那道清丽的背影
终于,钱程踏上了回乡的长途列车,列车承载着他的满怀思乡情,游子终于被滚滚车轮送回了家乡那片热土上。
“哥,你怎么才回来啊!你不知道我一直在想你吗?”
弟弟锦绣正在家门口跟伙伴们一起玩耍,看到拎着挎包的钱程出现在自己面前,一时之间的愣怔后,他如梦方醒一般撇下伙伴,扑了上来。
“哥知道,弟弟你长高了不少了,哥不在家的日子里,你好吗?爸妈可好?”
钱程拉着弟弟(一秒记住),才11岁的弟弟,看上去都已经是个半大小子了,一脸的稚气,眉眼像极了钱程。
哪知,弟弟听钱程这么一问,刚刚还神采飞扬的脸一暗,笑容顿时被遮弊了。
“呀!钱程,你个死小子,你终于知道回来了,你呀你,怎么这一出门就不知道来个电话呢?”
是小小姨的声音,钱程放下弟弟,迎向小小姨。小小姨还中一年前那样,温文、柔和、慈祥,只是不知为什么,她姣好的面容在钱程看来很憔悴,仿佛这一年多来,她苍老了几岁。
“妈,是我不好,我。”
钱程一时哽咽了,他觉得愧对后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