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想嫁过去。”长公主想到自己嫁过去就要被锁在望儿塔里就浑身毛骨悚然,她心里害怕。
“长公主你还记得我嫁给你皇叔的时候吗,其实我也害怕,怕的要命,自己一个人趴在雪地里浑身发抖,感觉整个肠子都吐出来的,后来我也不是走过来了吗,长公主如今命运已经走到我们面前了,我们不能只有知道害怕,还有如何勇敢的面对,努力的活下去。”她也想救长公主,可是这件事情她真的无能为力了。
朗玉海走进来看着长公主道:“皇帝不会让你在望儿塔受苦的,明日我就安排你出发了,燕秋国不能在延迟了。”
“放心,我一会回过去看你的。”她抱着长公主能感觉到她真的很害怕,浑身都在发抖。
长公主点头,突然笑的凄惨:“我七岁那年,父皇的妹妹长宁公主嫁给一个古竹国,也是为了和平,可是皇姑姑也是跪在皇奶奶面前哭了一整夜,可依然走了,听说那里的到处都是毒蚊子,叮上一口就能死掉的,后来我十岁那年,皇姑姑回来了,确实一具尸体,说是被蚊子咬的,那时候我老是想念皇姑姑,就偷偷跑过去,看到她手腕上都是伤口,你说多大的蚊子能让皇姑姑身上都是伤口。”
朗玉海低头收起自己的情绪,生来皇家的人哪里能随心所欲的。
“我让夏侯尚护送你过去,如果你有什么威胁到自己生命的事情就放这个信号弹,我一定能看到。”因为他要在七星岛待上一段日子,所以能及时赶过去。
长公主接过信号弹,泪水不断的掉落,她还是好怕,不过自己已经答应了这门婚事,就算死也是要过去的。
她擦了擦脸上的泪水,笑的比哭还难看:“我可是长公主,一定能遇难成祥的。”
“走吧,我送你回驿站吧。”姚一琪也知道她心里难过。
两个人走出门口看到清泉脸色焦急走到朗玉海身边:“王爷,我发现了大丘……”
他做了一个嘘声的动作,拉着他往书房里面走。
可是姚一琪听到了,大丘国什么?难道是安宁儿又有什么事情吗,这次她走到匆忙完全没有看到安宁儿的影子。
也许心里有心事,她陪着长公主回到驿站的时候,被一个小男孩撞了一下。
那小男孩扯着她的袖子瞪着眼睛:“你撞了我,怎么不知道道歉呢?”
长公主心情本来不好,骂道:“哪里来的小屁孩,撞你一下怎么了?”
“撞我就要赔钱。”小男孩扯着姚一琪的袖子,给她手里塞了一个字条。
她将字条握在手里,低声道:“都是我不好,我给你赔礼道歉了。”
那小男孩眼中带着不屑,一边走一边骂人:“下回长点眼睛,在撞小爷手里绝对不轻饶。”
“哎,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说话呢,看我不揍你。”长公主生气的要去揍那个小孩。
“算了,一个小孩不要计较了。”她急忙拦着长公主。
将长公主送回了驿站,走出来悄悄把纸条打开,那上面写着:“救我。”
救我?到底谁在向她求救。
一个小石子落在她的脚前,她警惕的抬头四处看了一眼,另一个小石子落在她不远处。
她跟着小石子往前走,到了一个胡同处看到穿着粉色长衫的朗恒海,如果是以前她也许可能认错,可是这次她一眼就能看出来。
朗恒海一边咳嗽一边转身,冷笑着:“没想到我们在这里想见吧。”
“你不是在水牢里吗?”突然脑袋钻心的疼,恍惚之间脑子里的影像交叠。
“你忘了吗,是你放我出来的,对了,被绑在水牢里的滋味如何呢?”他笑着慢慢走到她面前。
“我杀了你。”她拿出最烈的毒药,她从来没有这样恨过一个人。
朗恒海似乎看出来她的意图,上前抓住她的手:“想毒死我,你可能不知道这些年我练功,早就百毒不侵了,还记得冰蟾蜍吗?”她心里一点点往下沉。
朗恒海将她拉进自己的怀里,低头用力闻了她身上的奶香味道:“好香,朗玉海有没有和你说过,你身上有母亲的味道。”
“他没有你这么龌龊。”她用力的挣扎着。
“哼,龌龊?是啊,从小到大他都是所有皇子的榜样而且也是皇子的榜样,不过是坏的,听说他走火入魔了,我倒要看看他知道自己老婆落入男人窝里是如何的反应?”他身后捏了一下她的脖颈。
姚一琪脑后刺痛了一下,昏倒在地上。
朗恒海看着地上的姚一琪不住的摇头:“还真是可惜,你说你跟了我,一定不会让你吃这些苦呢。”
新韶慢慢从角落处走出来,他狭长的眼睛带着冰冷的光芒,脸上带着一道长长的刀疤更显得阴冷:“出来吧。”
寿二美颤颤巍巍的走出来,眼神带着恐惧:“二爷。”她的声音一直在发抖。
“去做你该做的,如果表现好了,这次我就带你走。”他的话让寿二美眼神顿时放了亮光。
“放心吧,我一定会让她万劫不复。”她嘴角得意的不行,她的舅舅正好是万春楼的老板,将她扔到一个外地的方栅栏里应该不是问题。
她叫来两个人伙计将姚一琪扔到了一个破马车上,自己急忙去找舅舅。
新兰从胡同里走出来,朝着新韶行礼:“多谢二哥帮忙。”
“麻烦,以前我欠你的人情算是还了吧。”新韶不耐烦的说道。
“二哥没有欠我什么,以后新兰能够上位的时候,一定重谢二哥。”新家的人心里的算盘都很精明,有的是长远利益,对自己有害的事情,绝对斩草除根。
姚一琪睁开眼睛看到满屋子大红色,床幔也是红纱飘摇,空气里飘散着香气,不用想也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了。
“这么漂亮的姑娘你要送到方栅栏去啊,可惜了,不如我们之间留下怎么样?”门外响起老妈子的声音。
“不能留,这女人必须送出去。”男子的话十分的坚决。
看来这个男子知道自己的身份,而且还是故意谋害自己。
她看了这屋子有窗户,想起身看看,却发现双腿无力,顿时脸色惨白,浑身冒着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