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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4最大的政治是稍安勿躁
【104】最大的政治是稍安勿躁
说到这,雅娟低下头,握着酒杯的手有些颤抖,尽管她说这段感情结束了,她说后悔了,但是丁一发现,她在说这话的时候,内心还是很激动,说明这段感情尽管结束了,但是留在心里的记忆是抹不去的,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留存在心里的记忆都是美好的了,那些不愉快的也许就消失的一干二净了。
她无法想像钟鸣义没有见到雅娟,但却在暗处被雅娟注视了许久,等到最后才发现雅娟提前给他买了单后会是什么样的心情,但是,她能体会出雅娟这样做时的心情,那是一种回报,是一种怀着敬意的回报,尽管微不足道,但足以说明雅娟当时的心情。一场轰轰烈烈的爱情就这样结束了,望着那个曾经的心目中的英雄,眼下已经是过气的偶像时,雅娟内心的酸甜苦辣只有自己知道。
丁一也有些伤感,她看着雅娟,喃喃自语道:“你真的就这样离开了,没有见他?”
雅娟用手弹去已经滴到腮边的泪,说:“是的,没有见。”
“难过吗?”
雅娟别过头,看着窗外,说道:“难过,但是我没有第二种选择。”
“真的结束了?”丁一轻轻地问道。
雅娟回过头,看着丁一,眼里闪着泪光,说道:“结束了。”
丁一又问道:“他后来没有再找你?”
“没有,你想,她都沦落到我给他买单的份上了,他还有什么自信和勇气再来找我,他就是离婚了,我们都没有这种可能了,我刚才说了,他已经没有魅力了,过气了,就跟人老色衰的美女一样。”
尽管她嘴上这样说,但是丁一感到她对钟鸣义还是有感情的,因为她的眼泪证明了这一点。
丁一的眼睛也湿润了,她端起酒杯,说:“雅娟姐,我敬你……”噙着泪水,喝干了杯里的红酒。
雅娟也干了。她镇静了一下,拿起酒瓶,给丁一和自己的杯里又倒上了红酒。说道:“小丁,其实我一直都在琢磨是谁在你采访本上写的那句话,我不是好奇你的私生活,我是担心你。”
丁一点点头,说道:“我懂。”
“今天,我发现你的状态一点都不好,感觉你还不如我,还记得我们在一起时说过的话吗?女人一旦真正地爱了,就笑不出来了,我看你现在就是这样。”
丁一非常佩服雅娟的敏感,但是她不会承认的,把自己的故事说给她倒是没什么,因为她们毕竟是多年的好朋友,好姐妹,但是她不能拿江帆的政治生命开玩笑,尤其眼下在袁小姶的白色恐怖之下,她更不能暴露江帆,永远都不能。
想到这里,她就说道:“雅娟姐,我没有,只是听了你们的故事很伤感,真的,爱一个人,为什么要那么难?”说着,眼里就又浮现出了泪水。
雅娟认真地看着她,说道:“爱一个人并不难,难的是不该爱上你却爱上了。告诉我,那个人是彭长宜吗?”
丁一立刻惊恐地说道:“雅娟姐,这可不是开玩笑的,你可千万不要这样说,那样是要出人命的?”
“哦?为什么?”
“我跟他在一个科室的时候就听说过,他老婆说,一旦发现他有外遇,就吊死在市委大楼里,你可千万千万不要这样说,没有的事!”
雅娟见她急赤白脸的样子,破涕为笑,她说:“我信你的话,但是,事实是已经有人在爱你了。”
“这个,我真的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丁一搪塞着她。
“嗯,这样好,如果刻意去寻找去探究反而不好,说明你渴望。”雅娟又端起酒杯,说道:“记住,千万不要让自己受伤。”
丁一这才松了一口气,跟她喝了一小口。
雅娟又说:“不过,她老婆那话明显就是威胁,他跟省报记者的事,也没见他老婆上吊呀?”
丁一吃了一惊,说道:“你怎么知道?也可能是瞎传。”
“呵呵,我知道,我听钟鸣义说过。”
“哦。我不知道。”
雅娟笑了,说道:“我们说点高兴的事吧,让他们这些臭男人占据了我们宝贵的时间。”
丁一勉强笑了一下,说道:“你是不是发财了?”
雅娟擦了一下眼睛,说道:“发财到没有,我成立了自己的公司,并且生意做得的不错,我要抓紧挣钱,帮着哥嫂还账。”
“也别光顾别人,多考虑一下自己吧。”丁一劝道。
雅娟说:“平静一段时间再说吧。小丁,我这次回亢州是来要账来了,原来还有两个饭店的酒水钱未结,你知道,人走茶凉,这两个饭店总是拖着不给我结。我刚才分头找了他们,他们今天应明天,明天应后天,我不能总往这里跑,北京那头还有一摊子事呢?”
“哦,这是什么时候的事?”
“还是嫂子出事前铺的货。我的意思是你给我盯着点,过几天你就替我催催。”
“嗯,好的,没问题。可是,你怎么现在才要呀?”
雅娟说:“那个时候假酒的事就弄得我们焦头烂额了,谁也就没顾上,我头走的时候想要着,后来急着走就没要,如果钟鸣义在他们也不敢了。”
丁一发现,在雅娟的心里,她还是很崇拜权力的,可能,当初就是钟鸣义的权力才让她飞蛾扑火吧?
在丁一的心里,她总认为男人崇拜权力似乎是天经地义,如果女人也崇拜权力的话,无论是家庭还是生活甚至是社会,就会有些失衡。
在丁一和雅娟喃喃细语的时候,此时,在二楼的一个包间里,江帆和彭长宜也正在进行着谈话。没有别人,就他们两个人。
江帆回来后,先去了自己住处,刚进门,袁小姶就尾随而至。江帆没有言语,就去洗脸,等他出来的时候,坐在沙发上的袁小姶不yīn不阳地说道:
“大战两天两夜,一定是累了吧?”
江帆没有理解她话的意思,就坐在书桌前,刚打开樊文良捎给他的字帖,就被袁小姶一把夺去,几下就撕毁了。她恼羞成怒地说道:“江帆啊江帆,真看不出,你可够花的呀,那个姑娘,应该比你小十多岁,你可是真不嫌损!”
江帆奇怪地看着她,不动声色。
袁小姶继续说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去了阆诸,然后看到石广生你又退了房,如果是你一个人,你心虚什么?我知道你的车里还坐着丁一吧?”
江帆一皱眉,说道:“石广生跟你说的?”
“还用他说吗,前台有记录。”袁小姶几乎吼了起来。
江帆松了一口气,说道:“那又怎么样?这难道也犯法吗?哪条法律上写着,你和他去的酒店,就不许我去了?”他故意用了“你和他”和“我”两个代词。
袁小姶显然没想到他这么理直气壮,一时竟找不着话说了。想了半天才说:“这不犯法,你玩弄人家小姑娘的感情是犯法,最起码是一个市长不该干的事。”
“我玩弄小姑娘你亲眼看见了还是主观臆断?”江帆探试着问道。
袁小姶答不上来,江帆继续说道:“对了,我忘了你本身就是演绎这种风流故事的老手了。”
“啪”,袁小姶愤怒地给了江帆一个嘴巴。
江帆被打蒙了,他愣愣地看着她,半天都保持着那个姿势没有动,这辈子,还没人打过他的嘴巴。他的两道眉毛拧在一起,眼里就喷出了愤怒的火焰,恨不得立刻把她变为灰烬!但是,渐渐地,这火焰黯淡了下去,渐渐地变得冰冷起来,像北极严寒的冰山,直冰得袁小姶冷透骨髓。她不由地惊骇地后退了两步。
江帆站起来,逼视着她说道:“好,打得好,打得太好了,把我心里仅存的一点愧疚和软弱都打没了,很好。”说着,来到客厅,拿起自己的手包,从衣架上摘下外套,就要往出去。
袁小姶急忙从后面抱住了他,不让他走,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是有意的,看在死去的女儿面上,原谅我,原谅我……”说着,她就伏在他的背上哭泣了起来。
听她提到了女儿,江帆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最后决绝地掰开她的手,抽身而去。
背后,传来了袁小姶的痛哭声……
如今,自己的住处都不安宁了,他更不能去办公室了,坐在车里,就给彭长宜打了电话。
彭长宜正好在家里,彭松和李春雪来了,因为李春雪的奶奶去世,所以他们原定的元旦的婚期推到了腊月举办。李春雪被林岩安排到了北城财会科,基金会的工作人员只留下了她一个人,她目前仍然负责基金会的一些工作。对于这个情况,林岩始终都没跟自己说过,这样安排,明显就是看在他彭长宜的面子上,因为李春雪只是基金会一个现金出纳,文化程度也不高,会计那活儿她根本就干不了。
接到江帆的电话后,他没有犹豫,开车就出来了。当他进来的时候,江帆自己正在自斟自饮喝闷酒,看到江帆半边脸有些红肿,人也显得很颓废的样子,不由地吃了一惊,心想,这两个人怎么回事,一个瘦弱憔悴,一个精神不振,江帆很少有这样的时候,他从来都是风度翩翩,仪表堂堂,非常注重自己的公众形象,从来都没有这么无精打采过。
彭长宜脱去外套,坐在他的旁边,就见江帆的眼睛有些红,一看就是没少喝了,就微笑着说:“您怎么不等我,自己喝开了?”
江帆给他倒了一杯酒,自己又满上,捏着酒杯碰了碰桌上彭长宜面前的那杯酒,又一口而尽。
彭长宜一看,也赶紧端杯,喝干了。
江帆又拿起酒瓶倒酒,彭长宜赶紧夺过来,起身给他满上,然后自己满上。
江帆摸着自己那半边脸,说道:“长宜啊,我决定了,豁出去了,明天就起诉离婚,我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什么官位,让干就干,不让干就不干,有什么了不起的。”
彭长宜这次回来,听林岩和部长说,最近江帆夫妇的关系已经到了白热化的地步,袁小姶几乎天天都来闹腾,估计就是选择江帆为了上位这段时间,达到拴紧江帆的目的。他想了想说道:“还是再等等吧,好几年您都等都忍了,还在乎这两天吗?”
“忍?呵呵——”江帆冷笑了两声,又去端杯子。
彭长宜轻轻地跟他碰了一下杯,喝干了。原来,彭长宜、卢辉他们没少陪江帆喝闷酒,但是那在他成为亢州市长之前,之后江帆就很少有这个时候了,在彭长宜的印象中几乎没有。但是眼下,似乎几年前的江帆又回来了,彭长宜不由得有些担心,他说道:“为什么忽然想要去打官司?”
江帆又摸了摸脸,说道:“受够了,这些日子几乎天天来闹,跟踪,拍照,撕书,还,还……”他不好意思说还打了自己,摸着热乎乎的半边脸说:“还想尽办法折磨你,如此下去,即便我当了书记,恐怕身体和精神也要垮了。”
彭长宜其实很佩服江帆的忍耐力,也可能他的心里有政治野心,话说,这个政治野心哪个男人没有,尤其是他们眼下这个位置、这个年龄,正是事业上升阶段,谁的心中没有更远的目标,更大的理想?为了自己的仕途能顺畅一些,他才忍受这种感情的折磨,这不是一般人能受得了的。想到这里,他劝说道:
“明天去锦安开会,您也可以再探探口风,毕竟,还有两个月不到的时间,还是继续忍吧。”
江帆又喝了一口酒,放下酒杯,说道:“有些灰心了,我忍,还得搭上一个人跟着忍,过得这叫什么日子呀?”说着,他又去端杯。
彭长宜便把他的杯拿了过来,在彭长宜的印象中,这还是第一次江帆向他坦诚和另外“一个人”有关系,想到这里,他的心情也很复杂,就说道:“我说一句话,您别不爱听,眼下最为关键的不是感情问题,而是事业,感情问题可以后解决,毕竟,这种机会不是每个人都能碰上,所以,您当前最大的政治是进步。”
江帆没有说话,他又要去够酒杯。
彭长宜说:“您听我说完,要不,您往上走走关系?”
“哎,不是没走过,所有的关系最后都汇聚到了一个点上,长宜,我跳不出这个怪圈了。”江帆红着眼睛说道。
这话彭长宜相信,凭江帆那么睿智的人,他怎么可能只走翟炳德一人路线呢?想到这里,他说道:“您千万不能冲动,大不了也就是忍到过年,那个时候就会有说法,眼下对于您来说,最大的政治是稍安勿躁。”
江帆双手捧住脸,揉了揉红肿的眼睛,说道:“长宜,过了年我就满四十岁了,我忽然不知道我为什么活着了?我找不到自己的目标,找不到自己人生的幸福,我感动就是一具行尸走肉,被什么东西驱赶着,盲目向前。”
彭长宜知道江帆苦恼到了极点,说道:“您别这样,男人,有目标总不是坏事,有得必有失,这个道理您比我懂。”
江帆看着彭长宜说道:“我怕的是到时竹篮打水一场空啊!”
对于这个问题,谁都怕,但是没有办法,毕竟命运和前程这个东西不是自己能左右的,人,恐怕一生大部分时候都是在这种企盼和等待中耗费掉了。
彭长宜不知道怎么劝他,在他面前,自己的语言是乏力的,江帆一直是他的楷模和偶像,他端起江帆的酒杯和自己的酒杯,喝干了这杯喝那杯,又将两只空杯满上,又是喝干了这杯喝那杯,他只有猛灌自己的酒,才能转移江帆的注意力。
(写到这里忽然感到自己很难受,泪水模糊了双眼,人,其实是很脆弱的,有的时候痛苦是无法排解的,真的,江帆还能喝酒解忧,可并不是所有的人都能喝酒,都会喝酒这两天不在状态,改稿的时候也是经常走神,如果文中有错误请大家指正,包涵。谢谢那些支持过我帮助过我的读者们,没有你们的支持,也许阿珠不会走到今天,你们有时就是阿珠的拐杖,没有了拐杖,估计我也不会走稳、走远,我在心里铭记着你们每一个人的名字,念着你们对我的好,这些名字不会因为时间的流逝而消失我会抓紧对书中人物和情节布局)——
作者题外话:推荐阿珠完本之作《市委书记爱恨挣扎:情迷女记者》
有人说:“目前中国有三种人最稀缺,一是有魅力的政府官员,一是有思想的企业家,一是懂市场的科学家。政府官员被排了第一缺的位置上,可见是最最稀缺的。
他,就是一个背景资深而且有魅力的官员,对工作真诚对百姓真诚,上任伊始,就进行了一场整顿工作作风、提高办事效率的活动,得到了百姓和企业界人士的好评。紧接着又在农村搞了一场革除生活陋习的文明生态建设,深受百姓的爱戴和当地干部的追捧。
一次堵车,使他和美丽恬静的记者邂逅,她留下谴责他的小纸条,二人结下风波情缘,开始了一段引发整个官场巨大变故的荆棘鸟之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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