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正文]
第66节第六十四章上炕,准备
耿金梅正在家里收拾家务,听见有人推门,探头一看,见赵贵喜和郑春柳走了进来便冲郑春柳说:“哟!春柳来啦,快进屋。”
两人进屋后,耿金梅又问赵贵喜:“哎,你不是去工地了吗,怎么回来了?”
“我有点不舒服,就先回来了,让春柳给我打一针。”
“噢,那公社的那些人呢,不是说要在这里吃饭吗?”
“公社里还有事呢,他们都回去了。那什么,你先别收拾了,我听说孩子她姥姥病了,你赶紧去看看吧!顺便也去看看咱们那个伤小子。”
“你听谁说的呀?”
“今天公社的领导们不是都来了吗?跟着来的人里面有一个是跟你一个村的,我跟他闲聊时他告诉我的。”
“是吗?我娘家村的?我怎么没听说过我们村有在公社的呀?姓什么呀?”
“我又没问人家怎么会知道,就是一个跟着打杂的,兴许是临时抽掉到公社里帮忙的呢。哎呀,你就别啰嗦了,赶紧去吧!”
“那我拿上点什么东西呀?”
“配房里不是有的是东西吗?你随便挑上几包点心带上不就行了?这事儿也问我,真是麻烦。哎对了,你多拿一包槽子糕过来,让春柳尝尝,总给人添麻烦,早该给人送点东西过去,我要是不说,你什么事都不记着。”
“贵喜叔,看你说的,我这不都是应该的吗?婶子,你就别管我了,去忙你的吧!”当着耿金梅的面郑春柳假惺惺地客气了几句。
耿金梅从配房里用篮子装了几包点心,手里拿了一包蛋糕回了正房,把蛋糕放在三屉桌上说:“春柳,你自己拿着吃吧,我这就走了啊。”
“哎,行,婶子你也别着急,路上慢点走。”
“没事儿,我知道,你坐着吧!”耿金梅说完急匆匆地出门走了。
郑春柳看着耿金梅走出了大门,嘿嘿一笑,问赵贵喜:“你是骗她的吧?”
赵贵喜笑了笑没说话。
“你们男人说瞎话怎么编得那么快呢?连眼都不眨就说出来了。”
“哪儿编得快了,我这一路上就在想怎么把她哄出去呢。”
“还有脸说呢。”
“我这还是为了你吗。”
“怎么是为我呢?”
“为了跟你亲热,让你舒服一下呗。”
“呸,就你,还让我舒服呢,为了你自己舒服还差不多。哎,你就想让那个卫青一直在他姥姥家住着呀?”
一听见郑春柳提起卫青,赵贵喜立刻就收起了笑容,脱鞋上了炕,靠着被子摞坐下,叹了口气说:“唉!那还能怎么办呢?”
赵贵喜已经五十六岁了,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在将近三十岁才娶了老婆,三十岁时有了第一个孩子,可那孩子生下来就死了,此后又一连死了两个,所以他比大儿子赵卫国大了三十六岁。赵卫国已经二十岁了,赵贵喜托了关系把他安排在了县里的机械厂当临时工。二儿子赵卫东十七岁,在公社的中学上高中。
赵贵喜最小的孩子,也是他唯一的女儿就是赵卫红,是黑蛋他们的同学。
最不让赵贵喜省心的就是十四岁的三儿子赵卫青,这个赵三公子的点智力有点问题,用本地话说就是“缺心眼儿、不识数。”所以村里人都管他叫“活宝”。“活宝”上了几年学后数数却总数不到一百,最后赵贵喜也就不让他上学了,任由他四处游荡。可就是这么一个不识数的“活宝”却偏偏是个淘气的家伙,而且他的淘气风格非常独特,自成一派。之所以这样说,是因为他经常干些常人想都想不到的事。比如他有时会趁人不注意,往人们吃水的井里撒。在前几年的夏天,正中午时的候,他的本家爷爷赵来福挑了一担水正往回走,这“活宝”离得老远便喊:“爷爷,等一下,我喝口水。”赵来福把担子放下后,“活宝”趴在桶边喝了两口后,抬头悄悄看了赵来福一眼,见赵来福正看着远处,便猛地一低头在桶里扎了个猛子,把整个头都扎进了水,然后起就跑。气得老头干瞪眼,一点办法没有,只好把水倒掉,重新又去井台打了一担水。最悬的一次是这“活宝”竟然领着一个外地来本村串亲的盲人老头往井里走,幸亏及时被人发现。
赵贵喜有时被这“活宝”气急了就把他捆在树上用皮带抽,可抽也没用,这“活宝”还是个皮糙肉厚的主,挨打时虽然也哭,但却是干打雷不下雨。最后赵贵喜实在没办法了,就把他送到了丈人家里,让丈母娘专门付责看着他。
“活宝”一直都是赵贵喜心里的一块病。在文化大革命的时候(这里人都认为六六年到六八年那段时间才是文革期间)赵贵喜在学习班里差点被造反派打死,从学习班被放出来后,身体状况一直不好,他总在担心自己不知道哪一天就去见阎王了,所以想趁自已在的时候把一家人都安排好。凭他的关系,其他几个孩子都还好说,就是这个傻儿子让他犯了难,所以只要一提起这个赵卫青,就戳到了赵贵喜的痛处。
郑春柳见赵贵喜又犯起愁来,知道是因为自己提起“活宝”让他情绪有点低落,就走到跟前,弯下腰来,用手扶住赵贵喜的小脚晃了两下说:“行了,别老是为卫青发愁上火的了,其实我看卫青也没什么,就是太淘了点,等他再大一点自然就好了。”
“唉!谁知道他会成个什么样子呢?要是老这样不懂事,将来要是没了我,谁会管他呢?”
“哎呀,没事的,你就别想那么多了,就是他长大了还这样的话,他不是还有哥哥妹妹呢吗?他们也会管他了的。”郑春柳说完走三屉桌前,撕开包装纸从里面拿了一块回到炕沿前弯下腰,一手拄在赵贵喜的大腿上,另一只手把蛋糕递到赵贵喜的嘴边:“嗯,吃吧。”
“你吃吧,这东西甜腻腻的我不爱吃。”
“吃一口吧,就吃一口。”
赵贵喜摇晃着脑袋说:“我一口也不吃。”
“今天非让你吃不可,就是塞也给你塞到嘴里去。”郑春柳一边说着一边把蛋糕往赵贵喜的嘴里塞。
赵贵喜不怀好意地嘿嘿一笑:“嘿嘿,两个人要是不配合,怎么塞也塞不进去。”
郑春柳在赵贵喜的脸上拧了一下说:“说着说着你就想邪的,真是越老越不正经。”
“你知道我想什么了呀就说我想邪了?”
“你那点花花肠子我还不知道吗。”
“要不这样,你要是用嘴喂我我就吃。”
“你都多大了?还跟小孩子学,真是越老越不正经,那行,今天你小妈我就嚼碎了喂你。”郑春柳说完脱鞋上了炕,紧靠着赵贵喜坐下,咬下一块蛋糕嚼了嚼后,噘起嘴凑到赵贵喜的嘴边。
赵贵喜张开嘴接过去后,直接就咽了下去。
“还吃不吃?”郑春柳轻声问。
“不吃了,你自己吃吧。”说着赵贵喜搂住郑春柳的肩把她揽到了怀里。
郑春柳把头偎在赵贵喜胸前吃着蛋糕,赵贵喜把手伸到她的脖子下边,解开她最上边的两颗扣子,然后把手伸了进去,扣住那温暖而又柔软的轻轻地揉着、按着做起了热身运动。
郑春柳吃完了蛋糕,把身子侧过来,躺在赵贵喜的身上,忽闪忽闪地眨巴着两眼,静静地看着赵贵喜,不时地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赵贵喜把手从郑春柳的怀里抽了出来,托起郑春柳的头把她放在炕上平躺下来,然后解开了她全部的衣扣,一层一层地脱掉了她的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