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炽看他怂巴巴的模样,心情愉悦,又故意低声补充道:“再敢跑,朕就用它把你锁在床上,让你好好哭一场长个记性。”
“哼!”齐宥又羞又怕,毫无气势的威胁:“我喊我哥哥上奏折参你。”
“喊哥哥没用。”雍炽顿了顿,意味深长:“喊声炽哥哥兴许有用。”
齐宥脖颈腾的红了,小暴君怎么这么无耻啊!
还想让他在床上喊哥哥?脸真大!
休想!哼!
齐宥继续埋头在雍炽怀里,索性不用对视,一了百了。
某人漂亮强健的胸肌隔着衾衣在眼前若隐若现,像是似有若无的勾引。
勾得人想狠狠咬一口!
齐宥暗中凶巴巴磨了磨牙,又怂巴巴闭上嘴巴。
还是不敢……
上头传来低笑声,齐宥抬头,撞进雍炽笑意深深的眸子。
齐宥轻咳一声,觉得自己所有的心思在雍炽眼里都是透明的。
他面红耳赤,忙转移话题:“对了,你既然知道我出逃,怎么我还被人关到了冰车里?”
以暴君的掌控欲,此事本不该发生。
“朕派去跟随你的侍卫被人暗杀了。”想起那一夜的惊心,雍炽不禁把齐宥抱得更紧:“是朕大意,朕没曾想他们会对你下手。”
齐宥一怔,越品越疑惑:“难道陛下已经知道他们是谁的人了?”
雍炽嗯了一声:“大约能猜出来。”
“朕大概能猜到宴会舞剑之人也许是刺客,还知道这个“刺客”并不想杀朕,”雍炽自嘲一笑:“他是个死士,抛下自己的性命不要,只是想让赵王救驾受些轻伤,好让朕一时心软,赦了赵王的圈禁,把人放回封地。”
齐宥愣住,这是原书里的剧情,雍炽所说,和原书里的剧情竟然丝毫不差。
他看书时一直以为,书里的暴君之所以把赵王放回封地,都是因为被那场自导自演的刺杀救驾蒙蔽了。
没曾想雍炽心中却全然清楚。
那他为何还要把赵王放出来呢?
若是赵王没有回到封地,自然不会造反,雍炽也不会有书中那般腹背受敌,力战而竭的结局……
齐宥眉尖微蹙,开始思索刺客背后之人。
最想让赵王出来的,除了赵王自己,便是太后……
雍炽沉吟:“谁知道你从刺客手里拿到了这封信?”
那封信上包含的信息不少,也正因如此,才会有人想对齐宥痛下杀手。
让雍炽疑惑的是,从走出大殿到东门,一路上也不会遇见多少人,齐宥怎么会从刺客手里拿到这封信?还正巧被人瞧见?
齐宥一顿,他不愿让雍炽知道萧朗吟,摇头道:“没人知道。”
雍炽冷哼:“魏九朝也不知道?”
齐宥:“他知道。”
雍炽救齐宥时,正是魏九朝和齐宥在一起,因此雍炽一直觉得魏九朝就是帮助齐宥逃跑的人,甚至曾经怀疑过魏九朝和刺客的关系。
但是两人既然同时被关在马车中,还差点丢掉性命,那显然魏九朝不可能策划这一切。
幕后定是另有其人。
雍炽捏捏齐宥的脸蛋,语气不悦:“你倒是什么都和他说。”
齐宥:“……”
雍炽淡淡道:“那封信你又是如何得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