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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齐奇驾着小白一路朝丽水走去,路上山林青翠,繁花点点,一人一驴走得轻快。小白吃够了糖,也高兴的撒着欢儿,摇头摆尾的小跑着。齐奇哼着小曲儿,任小白自己小跑着,这条路她们走过很多次,小白已经是“老马识途” 了。正跑着,就听见后面一阵急促的马蹄声,齐奇还没来得及回头,小白立刻象感受到危险一样,朝后撂起了撅子,然后疯跑起来,齐奇完全没预料到这样的情况,僵绳早已经被挣开了,小白向前狂奔着,齐奇惊叫失声,只能紧鞍坐,但是也要被颠的摇摇欲坠,一匹高头大马冲到她旁边,有个声音响起:“坚持住,等我抓紧你的腰就松手”,齐奇尽管听着耳熟,但却无暇回头细看。一只大手搂紧她的腰,耳边响起“松手!”,齐奇一闭眼,松了手,人立刻从驴上被提到了马上,等她再睁开眼,小白已经不知道跑到哪去了,齐奇焦急的回头说:“我的驴!”,然后她就瞪着眼,张着嘴,看着身后这只该死的灰老鼠,为什么!每次自己倒霉的时候,他就会出现呢!这男人绝对是个扫把星,齐奇忿忿的想着。扭回头冷然道:“快停下!让我下去!”杨捡“吁”的一声使劲勒住马,今也不知道怎么了,这红电就是不听话,一看见小白驴居然连主人的命令也不听了,只是往前疯跑。齐奇见马总算停下来,挣开杨捡蹭得往下一跳,“咝”脚腕上传来一阵疼痛,一着急她就忘了这不是驴而是一匹高头大马,杨捡见状也赶紧翻身下马,想查看齐奇的伤情,齐奇一把推开他的手,指着他道:“你!你!你赔我的驴!”,杨捡听罢回头扯着红电的耳朵,大声道:“去!把你喜欢的姑娘找回来,否则就别回来了”说完照着马屁股就是一鞭,红电嘶鸣一声立刻撒欢的跑了出去。
    齐奇听见杨捡刚才的话有些脸红,这话怎么听着就这么便扭呢。杨捡回到她身边蹲下身,又抓住她的脚,一脸焦急道:“快给我看看!”,“看什么看,都怪你,每次你一出现就没好事!” 杨捡听罢脸色惨白了一下,眼里的神采一下暗淡下来,只是轻轻的说:“你的脚扭了,不及时正过来会长歪的”,“什么!”刚才见状还有些内疚的齐奇立刻火大起来“你说什么!长歪!……姓杨的!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么害我!”,杨捡一脸诚恳的说:“我可以负责”,“见鬼了!谁要你负责!”,“我可以帮你正过来!”,“那还不快点正,说什么废话!”,杨捡看着她:“你忍一忍啊”,齐奇刚想回嘴骂他罗唆,就听见“喀察”一声脆响,“啊!” 齐奇尖叫着躺倒在地上,疼过这一下,情况顿时好转了,虽然还有些隐隐作痛,但是已经到了可以忍受的范围。齐奇脑门都是汗,xiōng脯剧烈的起伏着,双眼望着透过绿叶显现的蓝天白云,一时有些恍惚,怎么刚刚还在天上,这就一下掉到地上了呢?杨捡也是一脸冷汗,说实话齐奇受伤比他自己受伤还让他紧张,他仔细的查看了半天,确定是正过来了才轻轻放下,看看躺在地上的齐奇,“奇儿!……奇儿!”,见她没有反应,杨捡赶紧爬到她身边查看。蓝天白云变成了杨捡的大脸,齐奇赶紧闭上眼睛,希望自己只是做了个恶梦,她实在不想面对杨捡,这男人跟周围与她发生关系的其他人都不一样,其他人至少还是彼此明了,而杨捡呢?自己竟然糊里糊涂的和他睡了一个月,还夜夜春宵,一个在心底被视为陌生人的男人突然成了A片的男主角。齐奇一见他就恼羞成怒也是可以理解的了。
    杨捡焦急地摇着齐奇的肩膀,以为她是痛昏过去了,齐奇终于难以忍受的“腾”得一下坐了起来。杨捡定了定神,扶住她的后背,小心的问道:“还很疼吗,骨头正过来了,但是还不能马上走路”,齐奇推开他的手,用一只脚站起来,一瘸一拐的往前走,杨捡想去扶她,也在齐奇刀子一样的眼神下垂下双手。齐奇慢慢挪到一棵大树旁,在粗大的树根上坐下。然后慢慢揉着脚踝,也不理杨捡。杨捡也跟了过来,坐到一边,齐奇没好气的看着他:“你还站在这干什么,还不快去找我的驴!”,杨捡也不生气,倒似乎很高兴的冲着齐奇傻笑,露出白灿灿的牙来,那样子让齐奇想起了那个已经永远沉睡的人,心情立刻沉重起来,索性靠在树上望着远处发呆。象不知想起什么轻轻的唱起一首歌:多么沮丧 成人世界并不像童话王子公主很少喜剧收场不是只要够勇敢够善良就会有仙女帮忙实现愿望慢慢懂了 其实失恋是一种力量因为孤独让人可以回想是在哪边该下车却没下才到了一个不想到的地方有时候爱是粉红的羽毛谁捧着都有微笑的眼角才看他在手心沉沉的睡着一起风 又醒了 那么轻飘飘的走掉我觉得我是雪白的羽毛向往着超越自己的渺小成为寂寞城堡关不了能带给人幸福的青鸟《王心凌 - 羽毛》杨捡听着这并不熟悉的曲调,虽然陌生,但是从齐奇的口中唱出却分外的动听,他也和她一样在歌声中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齐奇象是自言自语一样说道:“杨捡,你为什么要出现在我的面前,世界这么大,我真的不想遇见你……”,她说完就把头放在膝上,轻轻的缀泣起来。杨捡听到她的话,终于知道了万念俱灰的滋味。原来自己从来就没进过她的心,这两年来自己沉浸在对她的思念中不可自拔,可她却用时间来遗忘他。杨捡艰难的说道:“对不起,是我不好,不该出现在你面前……把你送回家,我就马上离开,不会再打扰你了……”两个人不再说话,一男一女就这么静静的在原地等待。
    远处传来了一阵马的嘶鸣声,远远的就看见小白在红电的护送下,慢悠悠的往回小跑,红电一边跟在后面一边用头轻轻顶着小白的屁股,小白似乎也没那么生气了,一马一驴回来后就开始耳鬓斯磨的。杨捡站起身走上去,牵住红电的僵绳,拍着它的脖子道:“臭小子,你可比我幸运多了……”,齐奇冲着小白叫了一声,小毛驴才颠到主人身边,摇头摆尾的,齐奇没好气的从地上站起来,脚上倒是比刚才好很多了,她走到小白身边,用那支没受伤的脚支撑着上了驴,拉过僵绳继续往回家的方向走去。杨捡见她经过自己身边都没再看他一眼,虽然知道自己此时该默默的离开,但是又不放心她的脚,耽误这许多的时间,天黑之前是赶不到丽水了。晚上她一个单身女子宿在郊外实在不能让他不担心。杨捡思索片刻,待齐奇走的远了,才上马远远的跟着。
    32夜晚的树林黑黝黝的,小溪旁的大树下,点着一丛篝火,杨捡靠在树上,齐奇躺在他怀里,娓娓叙述着她和苗希凤的故事。杨捡一边听一边轻轻抚摸着她的秀发,原来齐奇也吃了许多苦,她不是从一开始就是现在这副样子的,杨捡尽管心里不齿苗希凤的欺骗和自私,更心疼齐奇的宽恕和包容。“你说,我是不是很傻,虽然知道了他的欺骗,可是我却一点也不恨他……”杨捡把她粗粗的辫子凑到鼻子前,深深呼吸着上面的清香:“你不傻,奇儿,那正是你最吸引人的地方,对自己所受的委屈,你都用宽恕代替仇恨……”,“杨捡……和我在一起,你会受委屈的,我不能给你一个男人正常的生活”,齐奇坐起来望着他说道,杨捡捧住她的脸:“我不在乎,你忘了吗,我也不是一个‘正常’的男人,做我心灵的伴侣吧,我把我的生命交给你……”,齐奇“噗哧”笑了出来:“你的命我可不要,既不好吃又不好玩,你自己留着吧!”,杨捡第一次这么正式的告白,结果又被取笑,又羞又气,一把抓住齐奇,边呵她痒边怒道:“看我怎么收拾你这个坏女人”,齐奇躲闪不过,笑倒在他怀里,杨捡看着怀里笑得花枝乱颤的娇人,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思,深深吻住那张总是让他生气的小嘴。
    “唔……”杨捡的舌头纠缠住齐奇,不容她躲闪退缩,两人过了好久才呼吸急促的分开。“奇儿……我想……要你……可以吗”,齐奇被吻得浑身发热,沉寂了两年的身体似乎要蠢蠢欲动,齐奇拉低杨捡的头,轻含住他的耳垂,在口中轻轻舔弄。杨捡粗喘了一声,哑着嗓子道:“你这个妖精”,说完急急得扯开两人的衣服,让滚烫的肌肤紧紧贴在一起……月光温柔的洒下,柔软的草地上纠缠着两具躯体,女子雪白的身躯在月光的照耀下显得更加皎洁,藕白的手臂搭在伏在她身上的男子肩上,男人喘息着吻着,下身不停的耸动,让女人不断的发出动听的娇吟,不知过了多久,男子一声炙热的低吼后,树林里又恢复了原有的宁静……
    杨捡用外袍把齐奇裹了起来,搂在怀里,激情过后他在她耳边的呼吸还有几分急促“我有没有弄疼你”,两年来未经房事,让齐奇的花穴愈加紧窒,杨捡感受到那致命的快感同时,也看到爱人微皱的眼眉,自己太急切,一定是把她弄疼了。齐奇在杨捡怀里窝了个舒服的位置,嘴里嘟囔着:“嗯……困了……抱我睡……”,杨捡亲亲她的眼睛,紧紧抱住怀中佳人,“睡吧……”,吸闻着齐奇在云雨后发出的淡淡兰香,杨捡心里甜蜜异常“这两年里她也没有过男人呢……”贴着娇人的秀发,杨捡也在对幸福的期待中进入了梦乡。
    第二天,杨捡搂着齐奇一起骑着红电,牵着小白回到了丽水。她带杨捡回了自己的小院,开了门,走进院中,杨捡打量着这可爱的小天地,笑道:“奇儿,你的小院很漂亮,可不可以租我一间呢”,他走进正屋,就看见齐奇站在堂里,一副受到惊吓的样子,顺着她的目光,杨捡才发现左手卧室里的床边正坐着一个男人,黑色的披风搭在床边,此时正用嘲讽的目光打量着他们。齐奇尴尬的叫了一声:“叔叔……”,元鸷放下手中的书,面无表情道:“不给我介绍一下这位公子吗”,“哦……他……是杨捡……其实……你们见过面的……”齐奇实在没想到她和元鸷两年来第一次见面会在这种时候。“你不说我倒忘了,杨公子今年十万两的税银想必是已经准备好了,否则怎么有大把的时间勾引有夫之妇呢”元鸷强忍下一肚子的怒火,两年了……他给了她两年的时间,自己独自忍受着思念的折磨,就盼着她能在这两年中明白自己的一片苦心,看到他的好。不管当初是谁强迫谁,毕竟他们还有一个可爱的女儿呢,自己由着她疯、由着她玩,可是这个臭丫头早就把他们父女抛在脑后了,这西夏国的女人的确是花心又薄情,但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发生在他元鸷的头上,他看向杨捡,恨不得把这个野男人千刀万剐了,当年他把齐奇送回来时元鸷就已经心存疑虑了,没想到该发生的还是发生了。现在元鸷极为后悔当初听了牡丹的鬼话,自己不但没能挽回齐奇的心,反而给了别的男人机会。“大哥请息怒,杨捡是真心的爱她……”,“住嘴!谁是你大哥!一以为我会让一个男土匪进府吗!”元鸷粗暴的打断杨捡的话,他又转头,死死盯着齐奇:“你还记得我当初对你说过的话吗,我不管别的女人是如何的三夫六侍,我元鸷的女人只能有我一个!”他慢慢的走出卧室,来到齐奇面前,两年不见,这臭丫头倒是更多了几分风韵:“现在你就选,要我还是他!”,“如果你真的爱她,就不会逼她作出这种选择!”,元鸷看着杨捡冷笑道:“好伶俐的嘴啊,那我就告诉你,我的爱很自私,容不下你们这些野男人,满意了吗?明白了吗?”,齐奇看着这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拉拉宁王的衣袖道:“元鸷……我……”,元鸷yīn霾的转头看她:“怎么,你终于想说点什么了……可要想好再说啊,不然后果你可能会承受不起!”,“我……!”齐奇被他噎得一时不知该说什么好。杨捡看着她为难的样子,心中不忍,只好说道:“既然殿下容不了杨捡,也毋须再难为奇儿,我离开就是”说罢他看向齐奇:“没关系……”可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下去,最后他不顾在场的元鸷猛得抱住齐奇,在她耳边轻声道:“把我放在心里,不管在哪,我都会找到你”说罢,狠心转身冲了出去。齐奇看着他离开的背影,心中满是无奈和歉意,看来不管在哪个时空,不是相爱就都能在一起的。只是在这里似乎还关系到性命之忧。“行了,别看了,只要我还活着,你就死了这条心吧”元鸷尽管心里恼怒杨捡竟敢当着他的面放肆,但看在他还算识时务,且先不去管他,小人物不足为惧。
    元鸷悠闲的在厅中的圈椅坐下,自己不远千里的来看她,本想给她一个惊喜的,结果却给了自己一个刺激,幸亏自己还是跑来了,否则这两个人就要双宿双飞了,这些年齐奇的行踪他一直暗中掌控,这女人果然不能放着,稍不注意就给他带回几个,元眉也就罢了,好歹算是自家人,就凭杨捡这种身份,也想跟自己平起平坐,当年自己已经建功立业的时候,他还不知道在哪玩泥巴呢。齐奇看了看坐在椅子上若有所思的元鸷,赌气的回了里屋,倒在自己床上。自从到了这个世界,她就没能自己做什么决定,不能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这种日子要到什么时候才算完。齐奇承认元鸷对她好,可是这好也是他强加于自己的,她真的不爱他,为什么他就不能放过自己呢。
    元鸷也跟进屋来,坐到床边,深深叹了口气:“两年了,你可有想念过我和珍儿……你玩够了没有!疯够了没有!你还要我给你多少时间,才能对我们父女用点心!”他顿顿又道:“元眉哪点不如他,我已经做出很大让步了,你还要我怎么做!”齐奇闷声道:“反正我的事情都是你做决定,不是你嫁我,是我嫁你!”,“哼哼,不满意了?终于想反抗了?就你,还嫩点!你要是想不通,那就自认倒霉好了,谁让你娶得是宁王呢!”元鸷冷笑,又接着道:“今儿你就跟我回去!这两年我又当爹又当妈,你是不是也该尽尽做母亲的责任了!”,“你都决定好了,还问我做什么!把我打包带走不就完了!”,元鸷一愣,哈哈大笑:“说得好啊!我正有此意,还是我家丫头了解我”说着元鸷把齐奇从床上扯起来,箍在怀里,咬牙切齿道:“小没良心的,真是白疼你一场,珍儿都比你让我省心。”元鸷大手揉捏着齐奇的身体,虽然让她感到疼痛,却不会弄伤她,力道掌握得恰到好处。齐奇在元鸷手里挣扎,却被他压倒在床上,元鸷气息微乱的看着她,哑着嗓子说:“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有时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你们女人就可以朝三暮四的,而男人就得老老实实的在家等着”说到这,他自嘲的笑笑:“西夏国的男人敢这么想的,大概只有我了,宝贝,你还真是不走运呢!”
    元鸷办事果然是雷厉风行,不出半天齐奇的小店和院子就都被盘出去了,不仅如此,他还搜出了齐奇这两年攒得银子,说将来给元珍办聘礼用,齐奇生气也没用,倒不是心疼那点钱,元珍才多大,这会就开始准备聘礼钱也太早了吧,无非就是想控制自己罢了。现在她已经被“打包”进了元鸷宽大舒适的马车里,自己这两年唯一留下的就是小白了,元鸷说要带回去给元珍玩。车里,元鸷一直在闭目养神,齐奇无可奈何的靠在一边,无聊得拿着本书翻看。为什么和元鸷在一起总让她感到无奈呢,几年的夫妻生活,说没有一点感情也不可能,太绝情的话齐奇也实在说不出口,可是总这么被拿捏着,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呢。一会儿又想到元珍,自己的确很亏欠这个女儿,也许是自己还太年轻,不知该怎么去爱孩子,想到这,齐奇在马车里翻腾起来,从一边的小柜子里找出一包针线,太好了!里面有各种颜色的锦线和五颜六色的小珠子,就亲手给女儿做个礼物吧,在那边的时候,她在学校里也经常和其他女同学一起做这个,想着,齐奇就动起手来。元鸷微微睁开双目,看见齐奇在一边忙活着,也凑过去看,原来是一个七彩的手环,用好几种颜色编成精美的结,还穿插着小珍珠,这半天她就在忙活这个啊,元鸷问道:“给谁做的”,齐奇头也不抬:“给元珍”,元鸷心里舒服许多,自己的老婆还是挺能干,且不说那几千两银子的“私房钱”,就这西夏国的女人,都是不拿针线的,她竟然还会做这个,珍儿肯定喜欢。元鸷也心情大好,坐到她旁边:“我也要!”,齐奇瞪他一眼,“你还喜欢带这个?!”,“这么多年,你都从来没送过我什么信物!叫你做一个哪那么多废话!”,于是,等天黑到了客站,元鸷的手上也有了一个和元珍一样的手环,只不过尺寸大许多罢了。
    33齐奇泡在木桶里,也不知杨捡去哪了,自己真是很没用,尽管穿到了女尊国,也没有坐拥齐人之福的命啊,为啥总在不合适的时间遇见不合适的人呢,真是倒霉的可怜。正想着,元鸷从屏风后绕了进来,齐奇赶紧缩进水里,元鸷显然也已经沐浴过了,披着黑色的浴袍,头发湿渌渌的散开在身后,见到齐奇紧张的样子,好笑的说:“你躲什么,还有什么是我没看过的”,“你……你先出去……行不行”,“不行!你还要泡多久,以为躲在桶里就不用面对我了?”,“不是……我这就出来”,元鸷双手抱在xiōng前,好整以暇的站在桶前。齐奇干笑两声:“你不出去,我怎么出来”,元鸷走上前,直接把她从水里拎出来“老夫老妻的,还来这个”拉过旁边的浴巾把齐奇一包就抗进屋里。
    元鸷浑身硬得象块铁一样压住齐奇,双手掐住她的腰,轻声道:“说!该怎么补偿我”,齐奇能感觉那硬硬的顶着自己大腿的分身,苦笑道:“我都已经任你处置了,你还想要什么补偿啊”,元鸷笑笑,拉开她的浴巾,“今晚有你受得,你很快就会知道我有多想你了……”说罢他一挥手放下了床纬,小小的空间里,温度立刻骤然上升,元鸷脱下浴袍,里面根本不着寸缕,巨大的分身早就高昂着头焦急的等待战斗。齐奇赶紧闭上眼睛,元鸷笑道:“害怕了?”,说罢压在她身上,暧昧的低语:“喜欢你看到的吗……哼哼……我还不老呢……”他的双手充满占有的抚摸着齐奇的每寸身体,所到之处,无一不点燃熊熊欲火。齐奇有些招架不住,趁着自己还有力气,撑住元鸷结实的xiōng膛,“就……就一次……行不行……算我求你了”,元鸷干笑两声:“这会才知道怕,我要让你满足到再也找不了野男人”,说罢掰开她的大腿,齐奇知道自己在劫难逃了,哀叫道:“我还没准备好……!”,“不疼一次,你永远都记不住教训”,说着腰上一使力,分身顿时没到根部,齐奇痛叫失声,元鸷也倒吸一口气,那要命的紧窒让他也感到有些疼痛,但是随后那巨大的刺激感,让元鸷差点把持不住。齐奇疼得掉下眼泪,元鸷咬牙道:“这回知道我的厉害了吧,说!还敢不敢招蜂引蝶了,嗯……”,齐奇已经说不出话来,元鸷在渐渐湿润的幽穴中愈加进出自如,当下加快了速度,如入无人之境般疯狂进出。不断有让人脸红心跳的声音从床纬里传出。这一夜对元鸷来说是意犹未尽的,对齐奇来说却是漫长而煎熬的。
    第二天是元鸷亲自抱齐奇上的车,宁王精神焕发,太仆昏昏欲睡。就这么赶了五六天,总算回了京。到了王府,门口早有一干大小等在那里,元鸷下了车,再拉齐奇下来。“爹……爹爹……”,元珍在元眉怀里挥着小手冲着元鸷大叫,元鸷立刻一脸慈爱的接过来抱住她,使劲亲亲她的小脸:“爹爹不在家的时候,你乖了吗”,元珍点点头:“小叔叔教我认了好多字呢……爹爹……爹爹……你给我带回什么好东西了”,元鸷笑着把她带到齐奇面前:“爹爹把娘带回来了,来让你娘抱抱”,元珍一扭头,扑进元鸷怀里:“不要!娘坏!”,元鸷脸一下冷下来:“又瞎说!没有娘,爹爹一个人能生下你吗,快点叫娘!”,齐奇赶紧圆场说:“别逼孩子了,确实是我不好,珍儿?你看!这是什么?”她说着把那个手环拿了出来,放在元珍面前,小孩子立刻被吸引住了,犹豫着是不是该拿,可一会儿又象是想起什么,“啪”的一下推开齐奇的手,大叫着:“我不要你的东西!你是坏女人!”,手环掉在地上,所有人都尴尬的说不出话来,元鸷立刻夹住元珍的身子,照着她的屁股就是两下,元珍“哇”的大哭起来,元鸷责道:“小兔崽子,现在连我的话也敢不听了,是谁教你这么说的,嗯!”,元珍哭闹着挣扎,齐奇拦住元鸷的手臂:“快别难为孩子了,是我对不起她,她说的没错”,元眉快步走上来,接过元珍,拿起刚才捡起的手环逗她:“这么好看的手环,你不要,小叔叔就拿走了哦,这可是娘亲手做的哦”,元珍眼睛哭的亮晶晶,其实她也很喜欢,只不过心理上一时接受不了,元眉看她情绪慢慢平静下来,把手环套在她手上,夸道:“好漂亮,赶明进宫给你拿些表哥表姐们看看,他们都没有呢”,元珍这才抱住元眉的脖子,元眉对着宁王和齐奇道:“大哥、奇姐姐,你们别生气,珍其实是想你们,都盼了你们好几天了”,元鸷叹口气接过元珍,用手擦掉她小脸上的泪花:“以后可不许这么说了,再把你娘气走了,你就永远都没娘了”,齐奇在一边,心中满是羞愧,自己的确是太对不起女儿了,不管怎样,她是最无辜的。元鸷再一次把孩子递给她,元珍这回还算配合,总算是让齐奇抱了,齐奇看着那和自己分外相似的脸,心中感慨不已,赶紧哄道:“过几天,娘再送你个礼物,保管你那些哥哥姐姐们都没有”,元珍孩子气显露出来,又破涕微笑,高兴的说:“好!”,一行人总算是进了府,齐奇为了增进母女感情,带着她去看小白了。
    元鸷带着元眉回了房,等候的下人们赶紧伺候他更衣净面,元鸷看看一旁的元眉道:“这段时间辛苦你了”,元眉道:“大哥别跟我这么客气,奇姐姐这回回来,就不走了吧”,元鸷看看他:“是啊,这两年她也玩得差不多了,这回我打算还是在朝中给她谋个差事,不能老让她这么闲着,如今也是二十几的人了,该帮我分担些”,元眉点点头:“大哥务必挑个清闲些的,我怕奇姐姐会吃不消”,“有人的地方就有是非,以前我是一味的护着她,现在她也该历练历练,否则还是个经不起事的”元鸷换好衣服坐到位子上,拿起茶杯道:“皇上的后院比咱们这热闹多了,也不知元锦怎么想的,由着那董妃嚣张。”元眉赶紧说:“大哥走后,那董贵妃不知是从哪听说您去找奇姐姐,又送来很多东西,说是孝敬皇叔皇婶的”,“你收了?”,“我怎么敢收,统统让人送到太庙去了,就说领了他的心意,捐了祖宗的香火钱,给陛下祈福”,元鸷听罢点点头:“做的好”,他指指旁边的椅子示意元眉坐下。才说:“今年你也十八了吧”元眉底头嗯了一声,元鸷道:“民间男子十八岁,有的已经生了两三个了”元眉的脸红了红,元鸷又接着说:“我这把年纪,有了元珍足已了,但你还年轻。奇丫头也正是精力旺盛的时候,你得帮我把她定下来,别让她在外面勾三搭四的,这回我要是再不去找她,你底下又不知得多出几个了”元眉的脸红了又白,元鸷看看他:“这几天我就把你们的事办了,以后你就和我好好的守着她,我这宁王府可不是什么野男人想进就进的”。正说着,齐奇抱着元珍进来了,小家伙玩累了,睡倒在她肩上。元眉见状赶紧红着脸接过孩子,带她去休息了。元鸷叫人伺候齐奇梳洗。收拾妥当了才带着她午休。 
    
    齐奇躺在元鸷怀里,问道:“我想在京城再开个画坊,孩子也不能光要你一个人养,我也有责任的”,元鸷看她总算是想定下来了,心里踏实许多,便道:“宁王府倒还没不济到养不起个把孩子,你那画坊且先不急开,礼部前阵报上来有个空差,我想让你去”,齐奇皱眉:“你知道我做不来那个的,明明可以悠闲的挣钱,干嘛一定要我趟那个混水”,“自古以来,官为贵,商为轻,这回礼部的差事没那么复杂,就是管理皇家供品的司礼,那可有不少好玩艺,你不想去见识见识”元鸷知道她好奇心强,干脆投其所好。“哦……这样啊……那我考虑考虑”,元鸷见她动心了,便干脆趁热打铁的说:“珍儿也三岁了,我看她也怪孤单的,你有没有想过再给她添个弟弟或者妹妹”,“什么!你是要我生还是自己生!太快了吧!”,元鸷抬手给了她一个栗凿:“说什么疯话呢,我是想让你和元眉生一个,他年纪也不小了,又等了这么多年,你也该给他个交代了”,齐奇苦着脸:“你不是说我只能有你一个吗”,元鸷瞪她:“这会你倒记着我的话了,既然你能在外面乱找,元眉又哪点不好!”齐奇愈加觉得跟这男人没法沟通,她是那种因为欲望乱来的人吗。元鸷见她不说话干脆挑明:“你就在上任前和他把事办了吧”,这回轮到齐奇瞪着他:“你就不怕自己失宠吗”,“哼哼……”元鸷笑道:“你敢……”说完翻身压住她“元鸷,算我求你,能不能别强迫我”,元鸷挑眉看她,直呼其名,看来她是认真的,“我真是不明白,你这丫头不是一般的怪”,“好啦好啦,睡觉睡觉!有你这样的我可没精力再去应付别人了”。
    元眉在元珍房里,看着孩子可爱的睡颜,这么多年了,自己不求别的,只要能在一旁时时看到齐奇就好,要是老天真的可怜他就也赐给他一个象珍儿这么可爱的孩子吧!
    齐奇在上任前陪元珍疯玩了好几天,又给她画了许多卡通图案,让小元珍在表哥表姐那大大的得意了一把,母女感情也增进许多。唯一的问题就是元眉病了,先是偶染风寒,然后就咳嗽不停,几天里人就憔悴许多。太医生说他心脉长期郁结,若再不好好调养,怕是连今年冬天都过不了。这回连元鸷都看不下去了。一定要把这两人的事办了,顺便冲冲喜。元眉这几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如今就只有这么个念想了,说什么他也得成全他。
    34“咳……”元眉房里,齐奇正给他喂着药,元眉掩着嘴断续道:“奇姐姐忙你的去吧,莫在眉儿身上浪费时间了”,齐奇轻轻拍着他的背:“你要是想让我后半生都活在愧疚里就随便吧!”,元眉神色黯然:“我又给姐姐找麻烦了……”,齐奇揽住他的头,放在自己肩上:“你这个傻孩子怎么就这么想不开呢,为什么我想让你们幸福,反而却让你痛苦,唉……”,元眉轻轻抱住她的腰,这样的拥抱他想了很久很久了,“罢了罢了,等你把身体养好了,咱们就成亲……我也算明白了,自己是走不掉了,既然如此就好好过日子吧!”,“姐姐……”。
    晚上,正房里,元鸷沐浴更衣后,看到齐奇正在案上写着什么,便走过去搂住她:“忙什么呢”,“给几个画商联系一下,她们一直想跟我合伙做生意”,元鸷皱皱眉:“不是说了吗,王府不缺钱,你还搞这些做什么”,齐奇头也没抬,把信件收好,叫人进来拿走。这才坐到床边,脱衣服上床。元鸷不乐意的跟过去,抱住她:“你到底在想什么,又不听话了是不是”,齐奇反过身抱住他,拉开他的浴袍,沿着那结实的xiōng膛一路吻下去,直到小腹,齐奇用她的小舌头围着元鸷的肚脐转圈,元鸷喘着粗气,抓住她:“小狐狸精,你想让我死是不是……”,齐奇笑笑,把他推倒,接着向下吻去,直到用她的小口含住元鸷的巨大,元鸷惊喘出声,止不住的呻吟,这是齐奇第一次如此主动,简直就是要他的命了,感受到温暖骤然离开,元鸷满头大汗的抓住她的大腿:“快给我!”,齐奇发出坏坏的微笑,慢慢的褪去自己所有的衣物,露出娇美的身躯,然后就象个妖精一样慢慢的伏在元鸷身上,元鸷早已急不可耐,翻身就要压住她,齐奇阻止住他,起身骑坐在他腰上,元鸷双手抓住她的大腿,汗流满面道:“小妖精,你还想怎么折磨我”齐奇直起身子,让自己已经湿润的花穴摸蹭着元鸷的巨龙,元鸷几次想挺腰冲入都被她给躲开了,齐奇的双手还在不挺的在元鸷身上点火,轻声道:“以后我生意上的事叔叔不许掺和,怎么样,做得到吗”,元鸷咬牙切齿:“你这只小狐狸……好……我答应你……可你怎么报答我……嗯……”,话刚说完,齐奇猛的把他坐进自己身体,元鸷大叫出声,在巨大的刺激下向后仰起头。“就这么报答叔叔,喜欢吗……”,齐奇轻柔而性感的语调,让元鸷分外受用,他哑着嗓子道:“我喜欢,可是你别想我今晚会放过你……”,说完按住齐奇的翘臀,结实的腰腹同时用力,向上顶去,宫颈口受到刺激,剧烈收缩间释放出一股股的蜜液,小洞也跟着收缩的同时紧紧包住元鸷火烫的坚挺,引得他呻吟失声,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射出滚烫的浓精,两人都是粗喘不已。齐奇累得起身,把自己从尚未松弛的的肉棍上拔起,元鸷骤然离开那火热销魂的地方,不依不饶的欺身过来,还想进去。齐奇平躺在床上,搂住元鸷的脖子,深深望进他炯炯有神的双眼,喃喃道:“我会努力让你们幸福的……”,元鸷听到她的话,饶是强硬的他,也流下惊喜的泪水:“丫头……”齐奇拉底他的头,元鸷将脸埋在她的雪rǔ间,顿时全身心放松下来,象是多年在外漂泊的游子终于找到自己的归宿一般。
    第二天待元鸷醒来时,身边已不见佳人身影,赶忙召唤进仆人,才知道齐奇已经上任去了,这么多年自己第一次起晚了,居然让小丫头先跑了。元鸷笑笑起身梳洗,家人都笑道:“王爷今天好气色呢!”,元鸷微笑不语。
    齐奇在礼部官员的带领下,进了皇家专用的库房,清点熟悉自己今后工作的环境,陪同她的是同在礼部的二品司礼董无双,这女人长得高高大大,眉清目秀,齐奇看着总觉得有几分眼熟。董无双笑看着这位远进闻名的齐太仆,果然是娇小可爱,比男人还男人,怪不得自己那兄弟久久不能对其忘怀。董无双问道:“大司礼可还有什么问题吗”,齐奇点头,“今天就先看到这吧,以后就在这里帮我辟出块地方,我打算给这些绝世珍品弄个画册”,“哦!那真是太好了,有了大司礼的神来之笔,这些珍品定然能永世流芳了”,齐奇点点头:“不敢妄称神来,只是留个样子,既方便查找也能留存个样子”董无双拱手道:“今后就要同大司礼共事一室了,还要您多多指教”,齐奇也回礼道:“齐某初来乍到,希望今后能和董司礼合作愉快”,两人又寒喧了一会儿,董无双道:“多年前,家弟曾经有幸会过大司礼一面,就赞您乃是女中娇龙,今日一见果不其然”齐奇诧异道:“家弟是……”,“现在的贵妃董氏,正是家弟”,“哦……怪不得我看着你总觉得眼熟呢”。事后,齐奇心中思量,原以为这礼部该是个清水衙门,闹半天也是藏龙卧虎之地,自己看来真的不能松心呢。
    出了礼部,家人问她是否准备回府,齐奇道:“不急,先去趟我哥哥那”马车调了方向,向牡丹家走去,齐奇在路上采买些小孩用的东西,封了红包才又上车。一路前行,就到了状元府,门口的小厮探头见是王府的马车,赶紧进去回报了,一会就见柳儿跑了出来,见到齐奇又惊又喜:“唉呀,真的是小姐,快进来吧,公子可想念您了”齐奇也高兴的让人把东西拿进去,随着柳儿进了府。两人一路沿着回廊边走边聊,就听见前面的花园里传来一阵男女放肆的调笑声,齐奇一愣,看向柳儿,柳儿神色有几分尴尬,齐奇问道:“府中是谁如此‘开怀’”,柳儿只得面有难色道:“还能是谁,咱家那位状元呗”,正说着,就到了花园的月亮门,齐奇向里一看,只见方燕文正和几名青楼歌妓样的人物在里面喝酒笑闹,场面放荡不堪。齐奇面带几分薄怒:“怎么会这样,我记得当初她不是这样的人啊”,柳儿只得道:“说来话长,小姐快别管她了,公子正等着您呢”,两人这才继续向里走,到了一出僻静的院落,走进去,就见到牡丹早已在屋门口翘首以盼了。兄妹二人久别相见,都是情绪激动,当年仆香楼同甘共苦的日子里,两人积累的深厚感情是任何人都比拟不了的。牡丹拉住齐奇的手,把她拽进屋里,左看右看道:“瘦了,看来这两年里也没人照顾你,看看!下巴都尖了”,齐奇正不知说什么好,柳儿抱出一个穿着锦袄的小男孩,刚刚两岁的样子,白白净净的,眉间还有颗小红痣,长得和牡丹极为相似。齐奇激动的抱过孩子,在他的小脸上亲了一口,从怀里掏出一个金子打的长命锁,挂在他的项上:“这是姑姑送的,喜欢吗”,小男孩倒不认生,拿起金锁就又啃又咬,屋里人都笑成一团。牡丹让柳儿把小家伙抱下去,才拉着齐奇坐下,齐奇问道:“给孩子取名了吗”,“取了,叫方念奇”,“呵呵,牡丹哥,你这样取名方大人能同意吗”,牡丹笑笑:“那又如何,我又不靠他养,这点事我还是做得了主的”,齐奇正了正脸色:“刚才我进来时,见到方大人正在园中……”,“我知道,由她去吧!”,“牡丹哥,你们……”,牡丹笑了笑:“我们兄妹好不容易见面,不谈那些不愉快的,来!跟我说说你这两年过得怎样,以后有什么打算”,齐奇能看出他笑中的凄凉,一肚子的话反而说不出口,牡丹道:“这是怎么了,跟哥哥没话说吗”,齐奇心中哽咽,轻声道:“是我错了,是我把你们都害苦了……”,牡丹叹气道:“又说什么傻话呢,有几个象我这样出身的能当上状元夫郎的……哥哥谢你还来不及呢……”,齐奇冲过来,抓住他的肩:“你就想这么过下半辈子了?!”,牡丹笑着拉住她:“这里大家都是这么过的,女人也大都如此,别人都能这么过,我为什么不行,象你这样专情的能有几个,哥哥我没这个福份,只要你过的好,我的事你就别担心了。”
    出了状元府,齐奇拉住柳儿道:“这事你得给我说说,牡丹哥是我很重要的人,他这么过,要我如何安心,我不指望方大人如何专情,但象今天这样光天化日的,可见哥哥平日过的辛苦,你给我说说到底怎么回事”柳儿谴退下人,把她拉到个僻静处,才小心的说:“方主子士途不顺,又听那些同僚笑她,说她娶了个……你明白我的意思吧,她骂公子,说他是……”,“是什么……!”,“说他是小姐您不要的,才让她来穿破鞋,总之说得极难听,连小念奇她都说是您的种……”,齐奇话还没听完,已经又转身入府,柳儿一下没反应过来,愣在原地,等他知道怎么回事时,已不见齐奇身影。
    齐奇愤怒的冲进花园,那方燕文和几名年轻男子见她冲进来,都没反应过来。齐奇怒得一把掀翻了酒桌。“哗啦”一声巨响,众人惊跳起来,方燕文已然半醉,仗着酒胆指着她的鼻子道:“姓齐的,你总算是出来了,你哥哥给你生的儿子看见了没有”,“啪!啪!”两声清脆的耳光声,“大人!!”那几名男子惊叫出声,“都***给我滚!”,一时间园里就剩下她和齐奇两人,方燕文被那两巴掌打得酒也醒了,冷然道:“齐太仆今日到此有何指教,不是就为了来打我两巴掌的吧”,齐奇也不客气:“方大人,你看到我身上的一品官服了没有,没想到翰林院出来的人竟然如此无礼,还是花酒喝多了,连该有的礼数都不记得了”,“你……姓齐的,你跑到别人家里放肆,就是该有的礼数了?!”,齐奇冷笑:“你不是说了吗,我是来看自己儿子的,老娘看自己的儿子还要跟你报备吗”,方燕文气得说不出话来,跌坐在凳子上,齐奇又道:“方燕文!你还记得当初是怎么答应我的吗,那会你一文不名,不过就是个小小的状元,别跟我说你对我哥哥的事毫不知情,我不管你图他什么,既然娶了他就该好好对他,就算你三夫四侍,也该给他该有的尊重,如此光天化日肆无忌惮,就凭你那点月俸,今儿的花酒恐怕还是我哥哥倒贴给你的吧”齐奇见她已经说不出话来,也不想跟她再废话:“你知道我生平最讨厌什么样的人吗,就是那些又想当婊子又想立牌坊的人,你方燕文既然当初图的就是荣华富贵,这会又装出一副受害者的嘴脸给谁看!我告诉你,今天我就接走哥哥,这院子、家产,咱也不多要,你拿出一半来其他的就送给你,方大人再去娶那贤惠的!”说完,齐奇转身,就见牡丹和柳儿都站在门口,柳儿已是泪流满面,牡丹虽强做镇定,但也是激动的发抖:“奇妹,你这又何苦,我无所谓的……”,齐奇走到他身边,拉起他的手道:“走!跟我回王府,你是我哥哥,宁王府就是你娘家,柳儿!去!把我儿子抱来,元珍正缺个伴儿呢”,柳儿点头,跑了进去。牡丹争不过,只好由着齐奇把他往外拉。方燕文这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跟上,理屈道:“齐大人,你这样带走我的夫郎和孩子有些不妥吧,宁王殿下能由着你这么胡闹吗”,齐奇转身盯着她,一步步的走进,方燕文只好后退:“那你就去王府试试,此事无关地位、权势,只是我齐某的家事,你可以去找殿下讨个公道……如果你有的话”,说完,她瞪了方燕文一眼,拉上牡丹和抱着孩子赶来的柳儿出了宅院向王府行去。
    35回了王府已是下午了,齐奇叫家人安顿好牡丹他们,又叮嘱安慰了几句,才回到正屋,见元鸷正在案边挥墨写字呢,见她进来边写边道:“礼部事务有这么繁忙吗,现在才回来”,“礼部倒是不忙,我把牡丹哥接来了,让他们父子先在这住段时间吧”,“哦”元鸷这才放下笔,抬头道:“出什么事了?”,齐奇正在和朝服上复杂的绳结斗争,元鸷走过来,帮她解开,齐奇才得空道:“那个方燕文太不象话,我教训教训她”,元鸷把她的衣服脱下来:“是吗,真想看看我家齐大人教训别人的样子”,齐奇斜眼看着他:“要不要在你身上试试”,元鸷搂住她:“听妻子训话是为夫的福份,训完有奖赏吗”,齐奇捅捅他的肚子,“让你再生一个算不算奖赏”,“可恶的丫头!”,齐奇挤眉弄眼的说:“好叔叔,你还没告诉我孩子是怎么生出来的呢”,“等你跟元眉生的时候自己看去吧!”元鸷气呼呼的捏她的脸。“元眉身体瘦弱,我暂时不想让他生育,叔叔倒是老当益壮、中气十足,不如就你一并代劳吧……”,齐奇故意捋虎须,果然,元鸷涨红了脸,掐住她的腰,咬牙道:“可恶的东西,敢消遣我了,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罢把她扔到床上,扯开衣服,又吮又咬她xiōng前的“玉兔”,齐奇顿时又麻又疼又痒,下身一阵潮热,口中一阵娇哼,元鸷控制不住,把她抱坐在自己腿上,衣服也来不及全都褪下,便交合在一起。外面有仆人问要不要上饭,只听里面传来王爷的怒吼“滚!”,大家赶紧灰溜溜的退下了。一下午,正屋再没人敢来,等到这两人起身更衣的时候,已经到了晚饭时分。元鸷和齐奇一起用了晚饭,齐奇说去看看元眉和牡丹,元鸷叫人掌灯送她过去,临走前,齐奇在元鸷脸上香了一个,元鸷红着脸骂道:“还不快去,坏东西!”
    到了元眉那,看他也已经用过饭,齐奇仔细的问过伺候的人元眉的饮食起居,见已有起色才放下心来。坐到床边,元眉羞得抬不起头,齐奇拿出前几天给他画的花样子,递过去:“喏!知道你喜欢绣东西,我画几种,也不知你喜欢不喜欢”,元眉忙不迭的接过,一张张看过去,很过都是自己没见过的奇花异草,喜欢得不得了,高兴的说:“姐姐画得好漂亮,嗯……这个我要要绣在自己的嫁衣上……”突然,他象意识到什么,羞红了脸,不好意思的吱唔道:“奇姐姐……我是不是很没羞……”,齐奇见他总算有了生气,又恢复回原来的心性,终于松了口气:“这么急着嫁给我,不算没羞,只能说明我的小相公对我有多痴情……只是你要是因为忙着绣这个把自己累坏了我可就要娶别人了,奇姐姐还是喜欢以前那个圆呼呼的眉儿”,“姐姐……”元眉小脸通红,羞得说不出话。又哄了他一会儿,齐奇告辞出来。去牡丹那里的路上,她苦笑的想,当初刚来这时还雄心万丈的准备独善其身,现在居然也落入了NP的俗套,真是命不由人啊!她是专情的,可老天爷是乱来的。
    正想着就到了牡丹那里,进了屋见柳儿已经在偏厅哄着小念奇睡了,牡丹把她让进屋里,齐奇道:“哥哥就安心在这里住下,两个孩子也有个伴,那姓方的若不顺心,咱们就不要了,以后你就跟着我过吧”,牡丹笑笑:“住几天已经是很打扰了,你别替我担心,我和她就是混日子,各过各的而已”,“那怎么行,你又不缺手又不缺脚,凭什么要过这种生活”齐奇反驳道。牡丹叹了口气:“奇儿,你知道我的性子,既然不能和自己喜欢的人在一起,那跟谁过都无所谓的”,齐奇听罢黯然失色,慢慢说道:“我总觉得爱一个人就要全心全意的对他,我到这里遇到你们,为什么每个人都钟情于我呢,我不知道自己到底好在哪里,你们要我该怎么分割自己的心啊,我是真心想让你们幸福的,可是却总是做错然后失去”齐奇抬眼看着牡丹:“我很在乎你,我要你幸福,我想看牡丹哥从前那种肆无忌惮的喜怒哀乐,可是我不能只守着你一个,因为我还有许多责任,我不想委屈你却又想你幸福,我是不是很虚伪”,牡丹流着泪,摇摇头:“不虚伪,奇儿,你的心我明白的”他轻轻抱住齐奇:“我想好了,过几天我就带着小奇和柳儿回永安去,要是你想我们了,就来看看,哥哥就知足了”,齐奇也落下泪:“不行,你们两个男人叫我怎么放心,我不要你走,咱们在京里再买处房子,我的画坊就要开张了,我要你去全权负责,今后兰陵小生对外的一切事务都由你点头,好吗,牡丹哥,别走的太远,我会很牵挂你的”,牡丹终于抑制不住内心的情感,抱住齐奇,失声痛哭:“我不走,不走,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以后我都听你的,我不在乎你有几个男人,只要在你心里有哥哥一个小小的位置,我就知足了”,“牡丹哥……”
    等再回到主屋,都已经三更了,元鸷酸溜溜的道:“都安抚好拉,齐大人”,齐奇嘻皮笑脸的爬上床道:“是啊,都好了,现在正准备安抚夫君大人呢”“哼,油嘴滑舌”齐奇钻进元鸷的被窝,故意把自己的冰手冰脚贴到他身上,“快给我暖暖,大宝贝”,元鸷心里甜丝丝的,被女人宠爱果然够滋味。顿时又燥动起来,齐奇抓住他不安分的手,恐吓道:“又不知节制,你就不怕我一不小心又在你肚子里下了种,到时候辛苦的可是你啊”,元鸷羞怒交加,扒开她的衣服,咬牙切齿道:“不管了,老子先收拾了你再说”,齐奇“咯咯”笑了起来,元鸷怒吻住她“唔……”齐奇用手抓住某王要害“软硬兼施”,元鸷消受得不得了,含住齐奇的耳垂:“我要……”,齐奇用手抚摸他的结实的臀,故意性感道:“答应我一件事,人家就让你欲仙欲死……嗯”,元鸷被她挑拨的心如猫抓,哑道:“快说……”,“到时候你生二胎的时候,一定要让我陪产”,“臭……丫……头!!!!!”
    齐奇在礼部的工作很顺利,董无双和她配合也很好,皇家珍品入册的工作进行的很顺利,连元锦也来看过一次,对她的画册赞不绝口。另外画坊开张后生意也很好,牡丹充分发挥出自己八面玲珑的长才,将奇画坊整治的井井有条。他们父子现在就住在店中,方燕文其中也去骚扰过几次,最后元鸷亲自出面解除了他们的婚约。牡丹终获自由,恢复单身,立刻有倾慕者追求在其左右,只不过牡丹皆一笑置之。
    元眉的婚事定在了农历十八,齐奇怕他身体吃不消,也没大肆置办,只举行了简单的仪式,自己家摆了几桌算是礼成。当晚洞房之夜,齐奇看着元眉崭新的嫁衣上袖着她当初给他的花样,拉过他的手,只见上面数个针眼,心疼的拿到嘴前轻轻吹拂:“还疼不疼了”,元眉羞涩的摇头,齐奇看看外面天色,怕他过于劳累,便说道:“休息吧”,“嗯”,元眉正想伺候她更衣,齐奇拉住他的手:“我来”说罢便帮他卸下头上繁复的装饰和身上厚重的礼服,脱得只剩下一层白色亵衣,齐奇扶他上床,帮他盖好被子,才自己更衣。待上了床,就见元眉红着脸躲在被子下,正不知所措。齐奇笑着搂住他,吻吻元眉的额头:“睡吧,今天一定把你累坏了,你大病初愈可得注意身体”。元眉只是缩在她怀里不说话。齐奇因为最近事务繁忙很快就进入梦乡了。待睡到半夜,被一阵压抑的哭泣声惊醒,就见元眉缩在被子里,身上一抖一抖的。齐奇立刻清醒过来,赶紧摇他:“眉儿!眉儿!你怎么了,是不是哪难受”,元眉从被子里露出泪眼,哽咽道:“奇姐姐……是不是……嫌弃我……”,看着他难受的样子,齐奇赶忙道:“说什么傻话呐,我是担心你的身体,等眉儿再将养一段,我们再……”,“呜……”元眉扑进她怀里哭着说:“奇姐姐你要我吧,眉儿已经等了好久好久,我怕自己活不到和你天长地久的那天,至少让我知道爱的滋味再离开你,好不好……”
    ,齐奇听的心都要碎了,抓住他瘦弱的肩膀,摇道:“胡说什么,你要是再敢这么想,我就真的不要你了”,“呜……”齐奇狠狠心扯开他的衣服,在瘦弱的身子上烙下一个又一个印记,元眉在她的爱抚下,身子渐渐热起来,齐奇抚弄着他,直到时候到了,才轻轻压住他,含住他,元眉喘息着,紧紧搂着她的脖子。齐奇不敢纵情太久,只弄了十几下便让元眉在自己体内释放出来。然后搂住他,不断安抚他的身子,让他慢慢平息下来。元眉很快就在她怀里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时,元眉看到齐奇已经起来了,正在屋里看书,他红着脸小声唤道:“奇姐姐……”,齐奇抬头见他醒来笑道:“睡得可好”,元眉红着脸点点头:“姐姐今天没去礼部?”,“嗯,这两天都不去,陪陪你,起来用饭吧,待会陪你过去给你大哥哥奉茶”,说着她叫进仆人,给元眉梳洗。两人都收拾妥当了。管家拿着一小碗药进来,齐奇接过来,扶着元眉坐下,语重心长道:“眉儿,这是净身汤,你喝了,我知道你会难受,但是现在还不是要孩子的好时机,你的身体还很虚弱,和孩子比起来,你更重要,明白吗”,此时,就是元眉再委屈,听到这最后一句,心里也舒畅了,他点点头,乖巧的把药喝了。齐奇捧起他的脸亲了一下:“等你身子壮了,我一定会要你给珍儿添个伴”,元眉立刻身心舒爽许多。脸上也有了笑容。
    到了元鸷那,按着规矩奉过茶,元鸷让他坐下道:“以后就是一家人了,别再想那些有的没有的,跟我一起好好守着这个臭丫头,莫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哥啊弟的拐了去”,元眉立刻涨红了脸,齐奇笑道:“这醋果然是陈得香啊,呵呵……”,元鸷瞪她一眼,齐奇叫家人先扶元眉下去休息。这才踱到元鸷身旁,假装嗅闻道:“叔叔早上吃饺子了吧,怎么这么大醋味啊”,元鸷索性扯过她,坐在自己腿上,“说,你的这些男人里,谁最厉害”,齐奇用手指在他xiōng口画着圈,“叔叔指得是哪方面啊”,元鸷握住她的手:“少装糊涂,你知道我说的是什么”,齐奇笑着伏到他耳边,用软软的声音道:“姜当然还是老的辣……”,元鸷得意的哼哼,齐奇往他耳朵眼儿里吹气,元鸷身子硬了一下:“你又惹我是不是”,“嘿嘿,叔叔好可爱啊……”,元鸷抱住她就往里屋冲,齐奇翻翻白眼,这一大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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