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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意乱情迷
    我和李卫首和好如初,但我们默契地没再深入说明什麽,我觉得这样就很好,有些事情,我实在没勇气去面对,我知道李卫首亦不会强逼我。
    我有个坏习惯,一放假就把手机调到静音,把它丢到抽屉里。当我晚上回到家里的时候,手机的短信都挤到爆了,N通的未接来电,全是孙豪士的杰作,我不著急回他。倒是在未接来电的号码中发现了有一通居然是房烨打来的,不由心跳漏了一拍。我忍住了打给他的冲动,如果房烨真的是对我有意思的话便会再打来,我又何必一厢情愿?整个晚上,他没再打给我,我感到失落。
    我重新把手机又丢到抽屉里,打开电脑习惯性地上网浏览一下网页,我点入平时常看的摄影网站,发现首页的一张照片十分吸引我,拍摄者是从几层楼上向下拍往远方,附近的建筑物非常朦胧,唯有极远处只有一名穿著黑长外套的女子飞快地奔跑,相片取名逃离,拍摄者的名字叫芳华,我望著那张照片莫名心酸,逃离,说得好,真像我面对房烨急著摆脱尴尬的心境。
    电脑发出一阵电波骚扰声波,我意识到是抽屉里的手机有来电,打开一看,是孙豪士,我这才想起自己忘了这号人物。
    “你一整天去哪了啦,你知不知道我找你一天了。”听得出来他又气又不敢吼我。
    “没,我跟李卫首出去了。”我懒懒地答。
    孙豪士听到後吃醋道:“不是说怕冷不肯踏出屋子半步吗?原来是我的魅力不及某人表哥。”
    我没好气跟他解释,便随便答到:“是。”
    谁知孙豪士听到象是受到伤害说:“杜名媺,你变了,你以前对我从来不会这样,是不是我这样一心追求你让你觉得我的爱很不值钱?”
    被他这样一说,我心里真有这种感觉,以前我十分迷恋他,觉得他高不可攀,但是现在呢,我想的只有房烨,我想这就叫做犯贱吧。
    我敷衍说:“你说什麽呢,我又没有答应过做你女友,你会不会要求太多了?”
    孙豪士在电话那里沈默了许久,直到我又喂了一声後他才换个态度说:“好吧,别这麽严肃了。你这个假期有没有什麽打算?”
    我告诉了他我常被我妈嫌弃的事,他叫我考虑一下要不要去实习或者学点什麽,我想了想便问:“我想去学摄影。”
    “哈?”
    “很好笑麽?你少瞧不起人。”
    “不,没有啦,想到你这个娇娇女要背著那重重的摄影器材,我就觉得特不配。”
    “我请你这个工人负责做挑夫就是了。”
    “好吧,我帮你安排一下。”
    於是,孙豪士把我安排到了他大伯的连锁影楼那里实习,顺便开始学习摄影,我妈可开心了,逢人便赞自己女儿有多专业。我想我是栽在房烨身上了,整天活在他的yīn影里,我只想走进他的世界,在那里每一位拿著单反的男人我都不由自主地联想到房烨。
    孙豪士的大伯像许多摄影家一样,留著长长的头发,束在脑後,他是一个身材微胖的中年男人,但性格不像房烨那样带点野性又冷漠,而是非常开朗,待人热情,我称他做孙伯伯,他的老婆整天开玩笑跟我说千万不要跟玩摄影的男人,他们的钱全花到器材上,心思也全副放在摄影上,做他们的女人很贱。可是呢,有些女人就是甘心一头闭眼冲进去,偏要为那种男人作贱自己,我就是其中之一。
    孙伯伯的影楼是连锁式的,生意很好,春节前的假期不少人都过来拍艺术照,而且最近不少人预约拍婚纱照,影楼更是忙不停,摄影没学多少,打杂倒是做个不停,想辞退又觉得不负责任,而且孙伯伯待我还不错,所以迟迟未能开口。
    有天我听到孙伯伯跟其他的几个摄影师说说实在忙不过来了,要找他朋友过来增援。
    其中有人问:“芳华不是轻易不肯再拍人像了麽?”
    “我开口他总会给我这个面子的。”
    “为什麽他不拍呢?”另一个问。
    孙伯伯叹了一口气说:“每个人都有他的故事,我们就不必多事了,不过实在有点可惜就是了。”
    芳华?就是我在那个摄影网站看到的名字,我有点好奇这个人。芳华是一个较中性的名字,他的照片表达的感情又极细腻,我认为应该是个女的。
    第二天,我意外地看到了房烨,原来他就是大家口中的芳华。
    他见到我亦感意外,他不相信我居然在这个地方,定定地看著我。
    孙伯伯走过来狠狠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说:“死小子,一来就色眯眯地盯著我的小妹妹徒弟,死性不改啊。”
    我马上有点不好意思。
    房烨指著我邪笑说:“这个小女鬼是你的徒弟?哈哈。”
    “怎样,漂亮吧?她可是我外甥的女友,你别打坏主意。”没想到孙舅舅急著帮孙豪士捍卫所有权。
    晕,孙豪士那个没节Cāo的男人不知怎麽跟他大伯说的。
    房烨斜觑了我一眼说:“异性缘不错嘛。”
    “怎麽,你认识她?”孙伯伯十分迟钝地才发现。
    “你问她我是谁,怎麽说我才是她师傅呢。”
    “孙伯伯,他是我学校的摄影老师啦。”我笑笑说。
    孙伯伯才恍然大悟,然後哈哈地说这样就更好做事,还安排我做房烨的助手,也能顺便继续请教一下自己的老师。
    “啊,那太好了?”房烨就象大灰狼看著小红帽般挑起意味不明的眉毛。
    我跟著房烨帮一对新人出外景拍婚纱照,工作中房烨简直全程投入,对我也完全没有特别照顾,呼之则来挥之则去。那对新人是对有钱的夫妇,只会催我们快快快,还强硬要求尽快交相,但是哪有可以快的道理,要选照片还要後期处理,那是非常繁复的工作,但他们蛮横无理,我只好唯唯诺诺应付,要不是我不想破坏孙伯伯影楼的盛誉,我早就想伸他们几下飞毛腿了,丫的,有几个臭钱自以为全世界人都要看他脸色的狗男女。
    连续几天的工作让我精神疲乏,就在交相前的最後一晚,我们通宵赶工。夜深了,街道安静非常,只有工作室的灯在孤孤单单地亮著,我和房烨还趴在电脑前工作。凌晨4、5点时,大家都困了,房烨一支支地抽著烟提神,我不停地打著呵欠。
    房烨看了看我说:“你实在太困了,就进影棚沙发上眯一会吧,等我做好这本相册了,再叫你起来看,你耗在这里也帮不了忙。”
    房烨的话是难听,不过是为我好,我冲了一杯黑咖啡放在他旁边,然後靠在里面影棚的沙发上不到两分锺就睡著了。两个小时後,我朦胧醒过,见他还在电脑前认真地做著相册,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我实在太困,便继续睡去。直到早上九点多,我听到了朦朦胧胧的人声,才吓得醒了过来,不知什麽时候我身上盖著房烨的大衣,他根本没叫醒我。那对盛气凌人的男女看到房烨的杰作也佩服得无话可说,交了差後,孙伯伯让我们回家先休息。
    房烨载我到了一处小吃店叫了两碗好吃的米粉,我俩美滋滋地填饱肚子。
    边吃我边说:“看不出来你还挺有忍耐力的,要是我给多少钱我也不干!我真想揍他们一顿!”
    房烨满脸疲倦,笑了一声然後说:“我不干到时你就得被他们骂个狗血淋头,你看你,平时气焰嚣张,在人家面前就象个听话的小媳妇,看在你这麽可怜份上,我才加班,要不然谁会稀罕那两个臭钱。”
    听到房烨这番话,我一股哽咽堵在喉咙里,差点没哭出来,於是慌忙扒了几口米粉掩饰。房烨就是这样,时冷时热,偶尔给我一点点甜头,我就高兴得要死。
    房烨又点起一根烟,他抽烟的神情和孙豪士不同,孙豪士是邪气的,房烨则是落寞得让我心疼。
    我嘟起嘴一把抢过了他的烟说:“烟有这麽好抽?让我试试。”接著我狠狠地抽了几口,呛得我泪水都流出来。
    房烨哈哈地开怀笑了几声“你一个小女孩拽什麽啊拽,拿来!”说著又把烟抢回去,自顾抽起来,完全不介意我已经抽过,我看在眼里不由得又一阵悸动。
    他开车要送我返家,路上经过了他家,他指了指给我看。我大胆地提出要房烨带我上他家参观,顺便看看他的作品,房烨有点惊讶地看著我,然後捏了一下我的鼻子说:“你这个不怕死的小女生。”
    他竟然没拒绝!带我上了他家,他家工工整整,灰色和白色为主色调,就象他的摄影人生,单身男性的公寓装修得还挺小资的,处处简单中见艺术。
    我打探性地问:“你常常带女人回家?”
    他看穿了我的用意,故意说:“不告诉你。”
    公寓里有一个洗胶片的暗室,他不让我随便进去。他去煮咖啡,我则大胆进了他的卧室,他的卧室贴满了很多照片,全都是一些风景或零碎的捉拍,一张张别出心裁,我看得入迷。他书桌上放著一包健牌香烟,我贪玩地点了一根,脱了鞋坐著他的大床上,顽皮地摆动著双腿,吞云吐雾起来,这次我不觉难受,我甚至觉得享受起来,嘻嘻哈哈地笑著,心里觉得快乐因为我觉得自己踏进了房烨的私人领域。
    房烨在大厅内找不到我,便寻到房间来。他站在门口一声不吭地看著我,我感受到他热烈的目光,於是更胡闹地跳到他的大床上,弹弹跳跳,哼起小歌来,还对著他装模作样地抽了几口烟。
    房烨突然冲过来把我压在床上,我竟然没有反抗,我知道其实自己已经策划很久,他的才气使我目眩,他的情怀令我失去了矜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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