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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22
    ☆、11.展開新生(微限)
    「我也不想……可是,眼泪就是止不住。」水晴哭到连话都无法说得完整,顾靖堂只好先缓下接下来的故事,首先是先安抚好她的心情。
    水晴哭了好一阵子,才抽抽噎噎地止住了泪水,可是却哭得整张小脸红通通,原本水亮的大眼也哭得红肿,顾靖堂看得心疼,在她的眼上落下一个轻吻说:「我看,今天就先到此为止,将来有机会,我再继续说下去,可好?」
    「不要,我还想继续听。」水晴眨着大眼猛摇头,一边抹乾眼角的水痕,一边问:「接下来呢?」
    顾靖堂拗不过她的请求,将她的头轻靠在自己的xiōng前,柔声地道来:「在小雪的娘临终前,将小雪托付给我,只要能让她的女儿好好地长大成人,希望我这个长辈能帮小雪觅得一个好归宿,不用有什麽家产,只要品行敦厚的男孩上门提亲即可,原本我有些为难,可是看到小雪的娘已经无力回天,而且又发愿下辈子即便是做牛做马都愿意报答我的恩情。」
    「这种情形之下,我不想答应似乎有些不近人情。幸好,小雪这女娃没有让我太费心,等到她五岁那一年,我陆陆续续收了三个徒弟,小雪跟他们三个人的感情就如同兄妹一般,虽然被他们三个称为小师妹,实际上,小雪却没有被我收入门,是他们三个太宠小雪,无法不答应她这一个小小的要求。」顾靖堂说到这里,想到了些什麽,忍不住地笑了出来。
    「我还记得有一次,小雪太过调皮,将她二师兄好不容易炼制出来的丹药,全都丢到浴池里头,结果他们三个男孩子在不知情的情况之下,泡了池子的水之後,他们身上都自然而然地散发出玫瑰香气,维持了好几个月才消散。
    「那段时间,小雪的大师兄跟三师兄知道是怎麽一回事,因为太过疼爱而不敢对小雪说一丁点重话,所以矛头全都指向了承瑜。我还记得那一段时间,他们三个几乎不敢出门,可是一个月一次的城镇市集他们又非去不可,两个师兄弟就把出门的任务全都推给承瑜。
    「每一次都可以看到承瑜愁眉苦脸的出门,回来的时候,他的脸色只能用惨白来形容,而且身上的衣物似乎有被拉扯过的迹象。後头拖了一长串的女孩子,不论老少或肥环燕瘦,几乎什麽样类型的女性都可以看到,在我们的追问之下,才知道他自己做的东西添加一些东西,只要男人流了汗,就会与香气结合而散发出一种能够吸引女性的独特配方。
    「原本承瑜想做出来让一些公子哥儿,或讨不到妻子的男性使用,没想到小雪一个调皮,他就成为了第一个试用者,虽然效果非常显着,可也不敢拿去卖给其他人,原因是承瑜觉得他所制作药丸的效果实在太强,一个不小心可能会闹出纠纷。」顾靖堂说学逗唱样样来,生动活泼的表演让水晴笑得花枝乱颤。
    「只可惜,我已经看不到小雪活泼可爱的模样……而他们三个人也少了一个虽然常常惹出祸事,但是又贴心的小妹妹。」顾靖堂脑海出现一幕幕的过往,想到他将小雪从柔弱的小婴儿拉拔到亭亭玉立的女孩,这些年来他们共度欢乐悲伤的日子,忍不住地心头酸涩起来。
    水晴止住笑声,双手用力搂住顾靖堂,从叙述过程当中,她知道小雪其实是一个受到大家疼爱的女孩子,虽然她的一生如此短暂,可是能够得到他们这些情同家人的疼爱,也不往此生。「我相信,小雪她一定在另一个世界生活得很好,一定也会有人像你们一般,疼着、爱着小雪。」
    顾靖堂情绪激动地说不出话来,只能用力地搂紧这娇香煖玉的身子,将头窝在细嫩的脖颈与xiōng脯之间,用力地点点头。
    水晴单纯地拥抱并抚摸着顾靖堂那一头如银丝的白发,安抚着他目前脆弱的心灵。可是,摸着摸着就发现到有些不对劲,xiōng前感觉到一股湿湿、软软的物体正舔弄着,而且有越往rǔ尖攻顶的趋势,一个闪神就让男人顺利地张嘴含住,模仿小婴儿吸奶的模样,用唇齿细细地啃咬着,啧啧地发出声响。
    「啊……不要这样……」哪有人才刚说完话,把她当成一道美味的甜点,而且还发出这麽yín荡的声音,一大片湿濡的水液将她的双rǔ染得晶亮剔透。
    「晴儿不喜欢?」顾靖堂放开被咬得红通通的rǔ尖,抬起头看着已经被他撩起情慾而满面桃红的水晴,原本考虑到水晴的身体状况,本想控制住自己的慾望,可是当她抱着他轻轻拨弄着他的发,以及鼻息间充斥着馥郁馨香的娇躯,让他的一股血气直往胯腹冲去,埋在她体内的男根瞬间充血肿胀起来。
    「嗯……讨厌……」水晴娇嗔地抡起小粉拳轻捶一下精壮的xiōng膛,粉嫩的双颊,水漾的双眸,微肿的红唇,娇羞的模样有一种说不出的媚态,正蛊惑着身前的男人变成一头野兽。
    「晴儿,真的讨厌?」顾靖堂恶劣地向上挺动了好几下,撞得水晴整个人晕茫茫,发出舒爽的呻吟。
    「唔……」水晴羞窘地瞪了顾靖堂一眼,原以为这样可以让他稍微安分一些,但没想到却适得其反,花穴突然被撑大,鼓胀的感觉让她忍不住地娇声抗议,「你都爱这样欺负我。」
    「晴儿不爱?可是你的xiāo穴却把我夹得更紧,还以为晴儿喜爱我这样弄你。」顾靖堂问得无辜,可让听得人却是羞到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永世长眠。
    水晴将红通通的小脸蛋埋在他的脖颈间,张开小嘴用贝齿原本想狠狠地咬男人的颈肉,可是又怕他疼,最後变成小动物磨牙的力道,搔得男人心头更痒。
    「嘶……晴儿,你这要人命的妖女……」顾靖堂紧绷着全身肌肉,这女人到底是要发泄,还是挑逗,这样的力道,这样的动作,根本就是活生生将自己洗乾净,自动送上门来请他享用。男人发出一阵低沉的怒吼声,等不到水晴再作任何表示,就压着她在水中狂野地摆动着健臀。
    就像是未餍足的野兽,一整夜在水晴的身上索求,直到她满面泪珠,全身香汗淋漓地哭喊到昏过去为止。
    ☆、12.日夜Cāo勞(限)
    「啊啊……靖……呜……不要……嗯……我快死了……啊……啊……」水晴的声音因为持续不断地呻吟而显得些微沙哑,雪背靠着梁柱,一条长腿横跨在男人的腰间,另一条长腿则是努力地站立,好支撑着自己,可是身前这个男人就像是好几百年没有吃饱的野兽,一次又一次地占有她。
    「我的好晴儿……都这麽多天,应该习惯了。」顾靖堂凶狠地往上挺刺,似乎不把身前女人的xiāo穴捅破,就不会停止他猛烈的攻势。
    水晴轻咬唇瓣,双眸含着水珠,羞恼地说:「还敢说……啊……这种事情怎麽会习惯……啊啊……你天天都来个好几回……嗯……就是铁打的身子……啊啊……也会受不住……嗯……啊……」
    虽然她的话是这样说,可是xiāo穴却一点都不遵照她的意志,反而流出更多的蜜汁,收缩得更加激烈,而她的身体更是娇柔妩媚地跟随男人的插弄。
    她理智知道自己已经变成一个荡妇,可是身体却一点都不受到控制,被男人轻轻一碰,整个人就酥麻无力,男人的舌头轻轻地舔弄,她的身体就不自主地轻颤,男人的手指轻轻插弄着xiāo穴,瞬间就分泌出大量的蜜汁,湿润了优美的花径,等着粗大灼热的男根前来深探。
    「晴儿可以放心,我已经让承瑜炼制几种不错的药丸,等等吃上一颗,你又会恢复到原先神清气爽的模样。」顾靖堂知道自己慾望有多麽强大,为了水晴的身体,任意压榨徒弟的心血,这种着实为了自己的私益谋取福利,他心里头不觉得有何错。
    毕竟,他就爱看她这副楚楚可怜的模样,每当心痒难耐都会忍不住地要她一回,每当欢爱之中,她又时而显露这模样,又让他继续在她的身上逞凶斗狠,每天都得花上好几个时辰,等到水晴已经昏过去,他才可罢休。
    「啊……啊……你讨厌……」水晴抡起小粉拳轻捶男人的肩膀,她现在被撞得头昏眼花,整个人软绵绵地挂在男人的身上,任由他的男根如打椿似地一下又一下重击花穴深处,却丝毫无反抗的余地。「嗯……怎麽还这麽硬……啊啊……好粗……好胀……呜啊……人家真的受不住了……哦嗯……啊……」
    「晴儿不就爱我这麽粗又硬……xiāo穴里头又湿又紧,根本动都动不了,每一次都夹得我差点快要断掉……」顾靖堂舔吻已经红肿的红唇,这张小嘴每一声呻吟,每一句话都让他的慾望更加勃发,没想到小嘴里头的津液是这麽甜,连吐出来的话也令人感到迷醉。
    水晴不免在心里头腹诽着,这时代的医药有进步到量产蓝色小药丸之类的物品,可以让男人这麽持久不懈,想想从当天在温泉池边被这男人吃得一乾二净之後,她似乎没有印象自己有过一时半刻将衣物完整地穿在身上。
    而饮食是由那三个徒弟每一餐送到房门前,她住的地方根本就是男人逞慾的处所,行动方面她跟他就像是连体婴一般,不论她想要去何处,这个男人当她双腿残疾一般,将她抱过来又抱过去。
    被人服侍的生活看似惬意,重点在她与他之间唯一分离的时刻,大概就只有短暂的如厕、沐浴,其余的时间她的身体都能明显地感受到那巨大又火热的存在,他似乎真想把自己嵌在她的体内,一辈子都不出来。
    「嗯啊……靖堂……嗯……啊啊……你……啊……啊……」水晴娇喘吁吁地任凭男人摆弄各种姿势,花径的嫩肉反覆被翻出插入,花唇也因为持续不断地摩擦而红肿不堪。
    她的体力已经达到极限,好不容易听到外头打更的声响,大约知道已经过了三更,可这男人却依旧神清气爽,似乎有越来越勇健的趋势。
    心想再这样下去,真的不死也半条命,只好一不做二不休,把心一横,用力地收紧腹部夹紧男根,希望能够早点射出,解决掉毫无止尽的欢爱。
    「噢……」顾靖堂没料到水晴突如其来的缩紧xiāo穴,一个不察就让她得逞,一个奋力挺腰撞进花穴深处,将今天最後的存量全都射进了花穴当中,头埋在丰满xiōng脯间,一边粗喘着气息,一边吻舔着,有些怨怼地说:「晴儿今天太不乖了!怎麽可以故意夹紧,害我早一步射出。」
    听听这是什麽浑话!她就得等着他超乎惊人的持久力与体力消耗殆尽吗?敢情她没有其他事情可作,整天陪他滚着床单就好!她的穿越人生是让她更有一番作为,可不是要让她一辈子都待在床上的人生啊!
    「我不这样作,你一定会作到天亮为止!」水晴都还没开口抱怨,这男人就开始向她诉苦。
    顾靖堂摸摸光滑的下巴,一脸不赞同地说:「晴儿太小看我的能力,我一定会作到日上三竿为止!」
    「你……你难道没有其他事情可作?」水晴气得不轻,这男人真的把她当成充气娃娃用不坏似地整天缠着她作不停!
    顾靖堂摇摇头,在水晴还没出现之前,他尽可能学习许多东西打发这一段没有她的日子,当她出现在他的生命当中的那一刻,他已经不想为这些凡尘俗事而烦心,一心一意地待在她的身边,就是他唯一一件想做的事情。
    「师父,再这样下去师妹……不对,是水晴姑娘的身体真的会撑不下去。」一道温文的男声从门外传来,他们师兄弟三人在这段时间当中,已经听了不少娇声啼吟,再这样下去,不仅水晴的身体会受不住,他们三个人可能成为这世上因为欲求不满而暴毙身亡的稀有案例。
    作家的话:
    ☆、13.師父該出門見客了(微限)
    门外的一段话,房里的两人各有不同反应,顾靖堂厌恶地轻叱一声,可在水晴的耳里听来,这一段话有如天降甘霖一般,让她重获新生。
    「师父,这几日您都跟水晴姑娘在一起,徒儿有些事情真的需要禀报师父,恳请师父出来一会。」洛绍逸低沉稳重语气强烈地建议。
    「有没有听到!你就快点出去!」水晴小脸满是得意的模样,看得顾靖堂牙痒痒,可是他又不能真的不顾念她的身体,何况这一次说话的是大徒弟,一个面瘫又少言的男人是不会多说一个无意义的赘字。
    「为师知道了,你们先去书房等我。」顾靖堂烦躁地用手爬着一头如银雪般的白发,语调一沉下了指令。
    没想到工作中的男人最有魅力的这句话,果然不假!
    水晴从没看过他这一面——她痴了!
    顾靖堂发现到原本吱吱喳喳的小麻雀一点声音都没有,一转头才发现到水晴看着他发呆,一丝想法窜到脑中,狭促地笑说:「晴儿现在知道我很俊,所以痴了?」
    一抹绯红迅速染上粉颊,水晴连忙抓起被单一角,掩住自己的小脸,心中咒骂着自己,之前因为工作的关系,看多了俊男、猛男、美男……各式各样的男人,现在怎麽又会望着他,看到整个人失神!
    「晴儿这麽喜爱,我就不出去,留在这陪你?」顾靖堂一把将她抱在身前,勾起小巧的下巴,抬高那张心口不一的小嘴,低头就是一阵深吻。
    当男人的唇碰到她的,水晴自然而然地伸出小手搂着男人的脖子,张开小嘴回应着男人的吻,伸出丁香小舌缠着男人的舌一起舞动,她的身体逐渐发热,身体的下头也开始湿濡起来。
    水晴小手插入男人的发中,似鼓励似挑逗地缩短两人的距离,对於她的主动,男人喉间发出低吼,大手分开两条白皙修长的双腿,让她跨坐在自己身上,复苏的坚硬抵着温润的柔软,近二十日无日无夜地缠绵,非常清楚对方一个小动作代表些什麽。
    两人有默契地相互挑逗着对方的身体,水晴轻摆细腰点燃身下那巨大的火热,男人到最後忍无可忍,抬高粉臀——
    「师父!您老人家好了没有?师兄们都准备好,正在等着您!」清亮爽朗的年轻男人大声地呼唤,顿时让两人的动作僵在当下。
    「这个浑小子!」顾靖堂看着下头昂扬的小兄弟,就差一毫就可以畅快地与他的晴儿共覆云雨,可是这一进去,又非得花上一段不短的时辰,正当他为难之际,水晴惊觉到自己怎麽又昏了头,全身羞红地推开他,将自己全身紧实地裹在被单里,说:「他们都还在等你!」
    顾靖堂深呼吸好几次後,才缓缓地开口说:「宸儿,你先过去,为师马上就到。」语气当中饱含着杀气,等一下这个兔崽子就知道何处是他安眠之处。
    「……是。」裴宸全身一阵抖擞,听到师父那种说话的语气,才发现到为什麽刚刚两个师兄偏不自己来提醒师父,中招的感觉真是不舒服,可是又能怎麽办,只好自己摸摸头,逃难似地连忙转身离开。
    听到裴宸有如兔子遇到狼一样的惊惶声响,水晴忍不住地娇笑,顾靖堂看到她明眸如星,笑靥如花,如此甜美可人的模样,下腹忍不住又是一阵火热,只可惜他现在有要事在身,轻抚着桃红的粉颊,在香甜的唇瓣轻吻一下,无奈地说:「我去去就回,晴儿趁这时去温泉泡泡身子,会舒服一些,别泡太久,还有记得回房间等我,知道吗?」
    水晴娇羞地点点头,露出可爱的手指在面前挥了挥,被人呵护的感觉甜在心头,憨笑地说:「我知道了,快去吧!」
    顾靖堂露出宠溺的笑容,转身穿好衣服,大步地离开房间。
    水晴痴痴地看着男人的背影,心头涌出一股暖烘烘的感觉,是她从未有过的滋味。
    她不相信一见锺情这件事情,不过却信仰着日久生情,从第一日两个陌生人深度的交缠,到二十日几乎不离开彼此的相处,不论在心理层面及身体上的契合程度,她都明显地感受到男人对她的呵护。
    只要她的眉头稍微一皱,他就有如痛在己身一般的照护,她只要嘴儿一扁,他就连忙想方设法地要逗她开心,食衣住行各方面虽然不是锦衣玉食,但却能满足她的需求,单就这一面而言,可以看出顾靖堂真的将她放在心上。
    回想到当初在原来的世界中,她只是一个跟在世界有名服装设计师旁的小助理,每天所见到的都是光鲜亮丽的世界,所遇到的人都是堪称世上顶尖,但只有从事这门行业的人才知道,这些华丽堂皇的面貌底下,藏着许多污秽不堪的黑暗面。
    得到多少的注目,就得承受多少的压力,努力并不一定会成功,成功也不一定要努力,在这个特殊的世界里,唯一要遵守的定律就是踩在别人头上。
    成功代表着看不到的地方有许多人等着将你拉下来,失败代表着你成为他人成功的垫脚石,没有谁对谁错,也没有永远的成功或失败者,有的只是一则又一则血与泪编织而成的童话。
    如果不是情绪商数高的人,在这处处是危机,时时是转机的紧张日子之中,不是早早退出,就是跟着沈浮,因为你永远都不知道,什麽人才是你值得信任,什麽人才是你的朋友。
    而她就是一个懦弱的失败者,虽然只是一个小助理,但许多设计师或模特儿也希望从她的身上攀点亲,让她能在赫赫有名的设计师面前美言几句,这样一来,他们就能够一瞬间飞黄腾达。
    也因为如此,她受到了极大的伤害,从此心性大变,害怕与人交流,深怕自己又一次坐实他们口中那位一点价值也没有,只会自作多情的蠢蛋。
    不知道是傻人有傻福,还是在天上的父母亲心疼女儿,反正她有机缘能穿越到另一个不知名的世界,幸运地遇到了一个真心待她的男人……呃,虽然一开始纯洁的身子不是给了他,但是她这一颗纯真的爱恋之心,却是真真切切地在这一刻系在他身上。
    她不求荣华富贵,只求一真心人,两人手交手,直到人生的最後一刻。
    此时的水晴万万没有想到,这一丝丝卑微的祈求,在後来的际遇中,已然成为最不能奢望的渴求。
    ☆、14.幸福的日子太短
    顾靖堂大摇大摆地走进书房,一点都没有任何愧色地坐在上位,斜躺在上头懒懒地说:「为师到了,有事快说!」随手抓起放置在一旁的茶点,悠闲自得地吃了起来。
    看到原本面严色厉的师父变得和蔼可亲,师兄弟三人顿时无法适应,面面相觑地看着对方,三人眼色在空中相会了好多次,到最後总算还是由不怕死的裴宸先开口说:「师父,那个小师妹……」看到师父杀人般的眼神,连忙改口说:「不对,是水晴姑娘,真是南海国历代流传下来的灭国之女吗?」
    听到「灭国之女」这四字,顾靖堂不自主地眯起眼来,原本闲散的模样已不复见,严肃地对徒弟三人交待,「这件事情谁都不准对晴儿提起,知道吗?」锐利的眼神轻扫三人,见他们都点头答应後,又松了身子,端起茶杯就口轻餟一口,说:「这些天,你们三人不会因这点事,才把为师从房里唤出?」
    这一次,裴宸用力地推着两个师兄的後背,很孬地躲在後头猛摇头,打死他都不敢再多说一句话,虽然这些天并没有什麽大事发生,只是师父与水晴姑娘春光鸟语太过,让他们三人着实困扰了好些天,万不得已他们也不想打扰师父的好事。
    大师兄洛绍逸是一个沈默寡言的人,问他还不如对着一颗石头,二师兄莫承瑜偏又爱沈浸於丹药之中,虽然说过纵慾过度伤身的话,也不见他有任何的举动去阻止师父的行为,反而炼制了各种强身健体的药丸,喜孜孜地双手奉上任师父享用。
    今日稍早,有一位贵客来临,递交了一封密信,上头的封泥是独特的图样,是专属於师父私人的信件,而且是极机密、极急迫的事件或请托,才会使用这种少见的印记。
    这时候,两位师兄兴高采烈地跑到发出令人脸红害羞的房间外头,阻止了师父的好事之後,又一溜烟地就跑到书房避难,还没一盏茶的时间,这两个没心没肺的师兄就推他再去催促师父。
    可他却没想到自己比两位师兄更不会算准时刻,反而在最重要的那一刹那硬生生地阻挡了师父的好事,反而扫到了师父最凌厉的话锋,当他奔回到书房时,只见他们一点同门情谊都没有,自顾自地坐着喝茶。
    虽然他心有不甘,每次都见到这种吃力不讨好的苦差事,才会推他出去,偏发生重大的事又把他丢在一旁,无奈自己辈分最小,说狠话、抗议也没有太大用处。
    洛绍逸不管身後的人怎麽耍猴戏,他默默地从袖袋当中抽出信封,恭敬地递给师父。
    顾靖堂心不甘情不愿地接下信,左翻右转就是迟迟不肯打开,过了好一会儿,才抿着嘴无奈地剥去上头的封泥,将里头的信抽出来仔细观看。
    没想到才刚看没几眼,顾靖堂怒瞪着这张薄薄的纸,似乎这张纸是一名与他有不共戴天之仇的仇人一般,看到最後,将手中的纸揉成一团丢在地上,勃然大怒地吼道:「岂有此理!真是欺人太甚!到底把我顾靖堂视为何物?」
    只见顾靖堂不停地在书房内来回走动,师兄弟三人不敢捡起地上的纸团,也不敢开口问信中所述何事,只能安静地站在一旁,静候着师父下一步指示。
    许久,顾靖堂深吐一口气,走到桌前,抽出一张纸,拿起笔在上头挥毫,没多久,两张白纸上头写满了文字,折好放入信封当中,从桌子右上角的一小方盒中拿出印章与点燃的蜡烛,在上头特定位置滴上几滴蜡油盖印。
    顾靖堂确认上头封泥完整无误,看着站在一旁的三个徒弟,开口对每个人说:「承瑜,你将这信交给那名贵客,这些天开始准备先前为师要你炼制之药。绍逸,你跟在後头,确认拆此信之人来历。宸儿,帮承瑜的忙,务必在最短时间内,做出为师需要的数量。」说完,大手一挥,只见三人欠身离开,各自前去完成顾靖堂交待的事情。
    顾靖堂此时瘫坐在椅上,想到那张娇俏的小脸,以及全心信赖的笑靥,心中百感交集,不确定自己这样作,到底是对或错,无言地看着自己的手心,随即用力一握,到底自己该怎麽做,才不会感到一丝愧疚?
    另一头,莫承瑜面露人畜无害的和蔼笑容,将信交给送信者,寒暄了几句,送了一点盘缠,恭恭敬敬地将人送出门。当送信人身影消失在路的尽头,只见一抹飘忽的身影跟随在後,他瞬间收起笑容,转身进屋,现在还有更烦恼的事情要处理,幸好这些天没有炼制太过费时的丹药,不然,他就得烦恼该怎麽即时生出要给师父的那些物品。
    完全不晓得这四个男人为了她而烦恼不已,水晴正舒舒服服地在温泉池中,游过来,游过去,没想到这处的温泉与家乡的温泉相同,泉水清澈洁净,没有硫磺刺鼻的气味,而且蕴含着丰富的矿物质,具有养颜美容的效果,洗後皮肤没有黏腻的感觉,反而摸起来光滑如丝,十分清爽。
    她正努力地将自己洗净,摸着自己越来越细嫩的肌肤,想到顾靖堂也是这般轻柔地抚摸着,他的手在自己膜拜巡礼,他的唇火热地在每一寸娇躯上烙下印记,还有云雨缠绵时情人间的低语呢喃,以及他的坚硬在体内进出的快乐,忍不住微红了粉颊,小嘴也不自觉地上扬。
    突然,一声噗通的水声将她从美梦当中拉回到现实,原本想要放声尖叫,一双强而有力的手从身後缠上细腰,火热的唇正饥渴地吸吮着细嫩的雪背,一股熟悉的气息让她紧张而绷直的身躯放软许多,熟悉她身体的男人一下子就点燃体内的慾火,抵在粉臀间的火热正顺着股沟上下磨蹭。
    ☆、15.開國始帝
    「唔……靖堂,刚刚发生什麽事情?」水晴身子一扭,转身看着顾靖堂,眼神直视着他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有些急躁,似乎想从她身上寻求些什麽。
    顾靖堂双手捧着小脸,迅速又准确地掳获住她的粉唇,强硬地撬开唇瓣,将舌头深入她的口中,有如掠夺者一般,狂扫檀口中所有的甜蜜与气息。
    粗暴的对待让水晴感到不适,小手推着男人的xiōng膛、肩膀,试图想让两人分开一些距离,可惜她的力量不如顾靖堂,不管她怎麽挣扎,就是逃不开他的箝制。
    发现到水晴的反抗,顾靖堂才猛然回过神,心中懊悔着他刚刚到底在做什麽!怎麽会对他的晴儿做出这样的事情?
    微微松开箝制的力道,这一次的吻温柔许多,像是安抚一般用舌头扫过,才缓缓地放开四片紧贴的唇瓣,额头抵着她的,黝黑的瞳仁中带着一丝悔恨,哑着声音说:「晴儿,我……」话至此,他也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话锋一转,「知晓你从另一个世界到来,却忘了你来到这已经这麽多日子,似乎还没让你真正认识我们南海国。我同你说说有关南海国的一切,如何?」
    水晴微偏着螓首,有些不明白顾靖堂意欲为何,不过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听听这里的风土民情也是一种快速融入这世界的好方法,小手搂住他的脖子,挺起翘鼻磨蹭他的,娇嗔地说:「好啊!不过,下次可不准像刚才那样欺负我喔!」
    「是……我的好晴儿!」顾靖堂看着她的笑容,心中那一片乌云散去了不少,拉着她来到池子一侧,此处种植一棵树木,yīn影可供乘凉,池子下方特别用一大块大理石堆砌一方类似长凳的设计,刚好让人安稳地坐在池边享受温泉。
    顾靖堂坐好之後,将水晴搂在身前,双手圈住细腰,下巴抵在光滑的颈项上,一边摩挲着细嫩的肌肤,一边思索着该怎麽开口。
    水晴也不着急,也不催促,只是静静地让他抱着,雪背抵在精壮的xiōng膛上,感受到他充满活力的心跳振动,随着他的抚摸享受着这一刻安祥与温存。
    不知道过了多久,身後的男人低沉的嗓音缓缓传来,述说着有关南海国的一切……
    在万俟大陆,分别存在五个势力相互抗衡的国家,其中以南海国的地理位置得天独厚,不仅气候宜人、物产丰富,每年所生产的粮食、矿产不仅质精量多,除了能够供给国内人民所用,也是万俟大陆其他四国争相抢购的物品,南海国每一年的税收有一半就源自与外国的贸易所得。
    国界四周,东南与西南面靠海,以至於南海国有三分之一的人民是以海维生,除了渔业发达之外,南海国的航海技术也是万俟大陆当中数一数二的翘楚。
    南海国的西北面连接着长年不见渺无人烟的喳喀山,此山山脉恒亘正好作为与西夜国国界,由於喳喀山气候变幻无常、山势陡峭,非一般人所能预料,虽然偶有听闻少数人从山上下来,但是诡谲多变的险峻让这些人几乎去了半条命,更不用论崭绝峰殊有人能在上头长年居住。
    话虽如此,高耸的山势是成为先发制人与监视他国的绝佳战略地位,因此,南海与西夜两国起初野心勃勃,想将西喀山成为军队驻紮句点。原以为人定可以胜天,但万万没想到喳喀山比想像中还要险恶,导致两国都损失了不少精英之後,才放弃占领喳喀山的野望,彼此形成一种默契,让此山成为一道天然的防障,互不干涉。
    东北面则是跟中州国与东岳国相接,是南海国唯一与他国真正有接触的地带,亦是各国商旅贸易往来频繁的区域,此处繁华的程度可比位於南海国中部的国都。
    最初,南海国并非为一国家,而是由各个小国所组合而成,由於没有统一的领主,每当中州国与东岳国一到荒年之时,就会举兵南下,攻占掠夺各个小国的物产与金银。
    一开始中州国与东岳国仅拿取所需份额,但是,当他们知道这些小国犹如一盘散沙,每一次的攻占就越发得寸进尺,到最後,南海的各小国陆续联合起来抵抗外侮。
    可惜一开始,每小国都保留着自己的实力,并没有认真地看待这件事情,第一次的集合军人数虽然远超过中州国或东岳国,只可惜各自为政,很快就被中州国或东岳国训练有素的军队一击而溃。
    之後的战争,虽然已经多少有了共识,然而各小国仍以自己为大,谁也并不服谁,一开始勉强与敌国抗争,最後依旧败於无共识。
    南海国开国始帝就在此时崛起,可他的身世也足以成为南海国历史上的一大谜团,只知道他年仅十六岁就从南海国最南端的小岛起义,从南到北一路向上,以卓越的远见,与过人的胆识,逐渐统一了南海各邦。
    开国始帝将这些军队集结收於麾下,统一指挥,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将中州国与东岳国赶出南海国境内,外患平定之後,开国始帝创立的南海国之国号,将原本各小国封为诸侯,给予封地,夺去兵权与治权,成为有名无实的一方之主。
    南海国开国始帝於东北方与两国交界处,建筑了一道长墙,一方面界定各国之疆域,一方面利於防守。表面上看来南海国将其他两国驱之他处,互不往来,实际上却於特定地区开放与他国通商,交换着彼此短缺的物资。
    开国始帝的成功,除了自身浑然天成的领导魅力,他的才略与智谋也不同於常人,更重要的是,始帝身边有许多能人异士,在草创的初期给予了许多的帮助。
    在这些人当中,受到最多瞩目的是一名盲眼圣女,此女据说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具有神通之力,可以通晓古往今来。在始帝每一场重大战役当中,此女都给予了相当的建言与帮助,若说没有此圣女,就不会有始帝统一诸国,更也不会有今日如此繁华强盛的南海国。
    ☆、16.靖堂過往
    虽然南海国才刚建国没多久,在开国始帝大刀阔斧改革,并寻纳百家之意见,建立一套完善的统治制度以及各种复兴振业的法令。
    凭藉着各方人才,与南海国特有的雄厚资本,短短十年的时光,南海国就跃升成为万俟大陆第三强国。
    第十年刚好为一旬,南海国四海昇平,始帝特昭告天下,大肆庆祝,欢歌乐舞的时候,圣女却在某一秋夜静坐神观,突然感受到一股巨大的能量,一旁的弟子也察觉到天际划过一条红色流星坠落到喳喀山,当弟子告诉圣女这件事情,她连忙恭请始帝来到圣坛一会,告知所得到的星象预言。
    始帝从圣坛回到宫中,急忙地发布了一道指令,严禁南海国有女性参政,如有违命者,不论轻重,皆处以极刑。
    此令一公布,南海国无不喧闹沸腾,虽然自古以来此处是以父系社会为主,但是女性也有相当的自主权,只要有能力不论男女,皆可从事自己想要的工作,也能为自己选择配偶,未统一前各小国几乎允许女性参加考试,取得官员资格并任官,其政绩并不输男性。
    只是,南海国的女性除非对自己有特殊的期望,一般而言,仍以在家相夫教子为此生最重要的责任,然而始帝这一条法令却让有心想从政的女性无疑断了生路。
    是故此令一公布闹得全国沸沸洋洋,始帝也知道众怒难犯,遂又添加了一条但书,於此之前以任官之女性,并不受此法令之约束,之後若有女性不遵守此令者,依法处置。
    虽有少数不服从者,也是蚍蜉撼树,无济於事,此後女性转政从商,将其才智用於此处,反而活络了南海国的另一条拓展的道路。
    「天下太平了一百多年,直到十六年前,王帝突然下令诛杀刚出生的女婴,面对人民与大臣的各方舆论压力丝毫不妥协。」顾靖堂语调越来越沈重,「据说,诛杀女婴与当年始帝密会圣女有关,始帝临终前曾交予太子一道密令,里头有关南海国运势,圣女预言着当南海国百年之後,当南星陨落之时,则灭国之女现世,此女若摄政,将带领南海国走向灭亡之途。」
    水晴忍不住地打颤,一个不确定的预言,居然让这麽多条才刚出生,尚未嚐尽人间所有酸甜苦辣的生命就这样消失,而她——不,应该说是傅雪何其有幸,能在重重灾难当中存活下来,虽然只有短短十六年,但至少她体验到这人世间美丽的一面。
    「接下来,我要说的事,跟晴儿你有很大的关联。」顾靖堂顿了一下,然後深深地吐了一口长息,说:「其实,那一段预言还有不为人所知的部份,灭国之女的诞生,不单单是当时出生的女婴,而是女婴长大之後,会有一死劫,若能度过此大劫,则此女重生,将带来无比强大的力量,若此女介入政治,将会为南海国带来无穷的灾难。」
    顾靖堂发现到怀抱当中的人儿不停地颤抖着,用力地以温暖的手心不停地摩挲,试图抚平她心中的惶恐,关心地问:「晴儿,你没事吧?」
    水晴瑟缩地蜷曲成一团,她不是笨蛋,顾靖堂会说出这段话不是没有道理,十六年前、女婴、灭国之女、小雪的逝去、她的存在……都指向一件事情,「靖堂……那个灭国之女指得不是小雪,而是我……对不对?」
    顾靖堂的用意虽然是要让水晴自己有自觉,听到她的反问,连一个字的回答也说不出口,只能更加紧抱她,希望能给她一些支持。
    倏然,水晴用力地推开顾靖堂,瞬间退开三步之距,悲凄地看着他说:「为什麽是我?不……应该问,为什麽你明知晓,却让我存活至今?」
    顾靖堂沈默不语,当初答应要抚养傅雪,多少带了一丝看好戏的心态,可是当他知道傅雪的出生八字时,他便改变了心意,尽心尽力照顾并抚养成人。
    他虽出生於富贵之家,却也如寻常孩童一般,有疼爱他的父母,欢乐的童年,可是在十岁那一年,突然被一群凶恶之徒摧毁,他是家中唯一独苗,双亲连忙让老仆暗中护他离开此处。
    原本他想与父母一同,却不料这些人出手凶狠,除了金银财宝全都搜刮,连一个活口也不留,父亲虽然奋力抵抗,可却不敌众人之手,他亲眼见到父亲被砍得体无完肤,母亲逼着老仆要护送他离开,等到送他到密道之後,只是交待几句话,又转身回去找父亲,只可惜她还没到父亲的屍身前,就被一大群yín徒污辱後杀害,无法死在心爱丈夫的身边,最後是睁大着双眼含恨而终。
    而他幸得忠心耿耿老仆护送安全离开,两人逃逃躲躲到某一小村落,伪装成爷孙两人要去远处投靠亲戚,天色已暗,故想投宿一晚。幸好这村落的人们个性纯朴,看到一老一幼皆热心地款待,主仆二人借宿在一农户家,只可惜当晚夜深人静,那群恶徒又不知从何处现身,将这小村落团团围住。
    他们将村里所有的人都抓出安置在广场上,询问他们是否看过一名年约十岁的少年与一名老人,并将他的画像拿给所有人看过一次。当画像拿到他们的面前时,心中不免一惊,他们连忙称自己是从另一处的城镇前来,想要到前方不远的府城投靠亲戚。
    这些恶徒似乎只知道顾靖堂的面容,而他与老仆两人,经过一番巧妙的容貌伪装,遗传祖父辈更为高大的身形,他又比一般十岁少年健壮许多,看起来就如同是十五六岁,而老仆的装扮则是年轻十岁,所以在恶徒们的认知当中,与亟欲追捕的的对象年岁不合。
    折腾了许久,恶徒们搜索未果,只好悻悻然地放开村人们,离开此处。顾靖堂两人为怕行迹败露,故作镇定地又回到农民家中暂宿一晚,但经过刚刚的惊险过程,两人一直无法入眠,睁眼到天亮之後,匆匆地拜别村人,连忙离开。
    作家的话:
    ☆、17.毒
    螳螂捕蝉,黄雀在後,他们前脚才刚从村落离开没多久,後头就有人暗中跟着,原来是这些恶徒并不认为他们主仆二人双腿行进的速度能有多快,所以在各个通往他处的官道、小路以及村落都暗中驻紮人手,虽然昨晚他们没有被恶徒发现,但他们行色太过匆忙,反而引起注意。
    这名暗客先留下标记之後,尾随着主仆而行,跟着他们来到两都之界——岐山的半山腰处,看到两人稍作休息之时,暗客便现身到两人面前,二话不说举起刀向他们劈砍。
    顾靖堂当时眼角看到了一抹刀光,连忙推开老仆,暗客刀落一空,连忙稳住身形转向顾靖堂又是一刀,此时他已经有了警戒之心,看到暗客的目标是他,连忙转身逃跑,并大声呼唤老仆赶快逃命。
    顾靖堂边跑边闪躲,一路往往林中深处逃去,後头的人边砍边追,幸好林子里树木相当密集,而顾靖堂的身形又相当灵巧,暗客刀起刀落之间都有所阻碍,好几次都快要劈中,却被他滑溜地闪躲。
    一开始,顾靖堂似乎占了上风,但是一个有习武与经验的暗客,不论体能或技巧上都比顾靖堂好上许多,时间一久,少年的体力虽然充沛,但是不懂得如何调节运用,随着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两人速度上的差距越来越小。
    顾靖堂有些上气不接下气,脚步变得虚浮,相反地,追杀他的人气势越来越强,力道也越来越凶狠,突然,脚下一拐,顾靖堂被突出的树根绊倒,整个人跌趴在地上,後头的暗客也来到跟前,高高地举起刀用力挥下,顾靖堂害怕地闭上双眼等待刀落。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哐啷,暗客落在顾靖堂身上的刀身只剩下一半,另一半则掉落并插在少年身边,对於这突如其来的转变,两人都感到非常的讶异,一个是欣喜自己依然安好,一个则是大感不妙。
    暗客全身戒备地观望着四周,只见一名白发老人笑容满面,从树後缓缓地走了出来,一副悠然自得的模样,完全无视於现场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如同谈论天气,笑呵呵地问暗客为何要拿刀杀少年。
    暗客摆出高度戒备的姿态,看着这个突然出现的老人,虽然看他一脸和蔼,可是却能在他的感应范围内,无声无息地出手就将他的刀折断。虽然他称不上是顶尖的高手,但长年处在黑暗一面,自认对於人的气息非常敏锐,而这名老人却能隐藏气息,不得不说此人有相当的修为。
    老人笑呵呵地将双手轻放在身後,缓步地走向两人,此时,暗客也顾不得少年,全神贯注地看着逐渐接近的老人,虽然他全身上下看似有许多破绽,却能感受到一股强大的气场。
    面对未知的变数,暗客不得不小心以待,一眨眼,在心中已经转过无数的念头,情势比人强,不需要硬拼,就在老人距离十步之外,迎面而来的压力让暗客决定先彻离,只是任务没有完成也无法向上头交待。就在老人往前迈进一步之时,暗客一个转身往相反方向飞奔而逃,趁着转身之际,对着顾靖堂一挥手洒出大量的粉末,顾靖堂不察,竟吸入大量粉末,下一秒口吐鲜血。
    老人原本要追击暗客,但看到顾靖堂吐血时,连忙跑到他的身边,点了好几个穴位,才止住他的伤势,随即把了一脉,发现少年身中奇毒,一时之间也无法辨别是何种毒物,只好先将少年抱起带回疗伤。
    正当老人要离开时,听到不远处一声声呼唤少爷的声音,一个飞身来到寻人者的面前,脚才刚落,就听到那人望向他手中的少年,连声呼喊着少爷,老人见此人难掩紧张焦虑的神情,也不多说什麽,只简单说了少年命在旦夕,他要带回住处医治,要老仆紧跟其後。
    回到住处,老人将顾靖堂安置在一间幽静房内的床上,连忙叫唤另一名年约二十的青年进来,青年看到床上的少年,二话不说连忙冲到床边,过了一会儿,又冲出屋外。
    老仆看着眼前的一切,慌乱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想跟着青年身後询问,却又怕自己的多事会耽误对方医治少爷。老人见状出声安抚,说这名青年是他的得意门生,命悬一线之人到了他的手上,没有无法救回,老人连连保证才让老仆稍微放下心。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见青年背着一个木箱,手中拿了一盆水,匆匆忙忙地到少年的身边,从箱子当中拿出一把短刃,轻轻地在少年的手腕上划下一刀,将其手放入水中,拿出瓶子将里头的粉末倒入水中。
    随後,又拿出长三寸的长针,往顾靖堂身上的几个穴位针入,所有的过程一气呵成,看着盆中的水愈来越乌黑,青年又将打开另一瓶子,再度倒入粉末,只见粉末一接触到水面,瞬间又变得清澈,血液流入水中,又染黑了水,青年又再倒入粉末,如此举动做了好几回,直到水不见污浊,青年才抬起少年的手,洒上止血的药粉,轻柔地将伤口包紮好,才缓缓地吐出一口长气。
    之後的几天,顾靖堂发起高烧,老仆不眠不休地在他身边照顾,直到他的黑发全部转白,高烧才渐退。醒来之後,青年告诉他,这个毒他没有办法解,并不是没有解毒方法,而是药引实在难得一求,反观目前,他也只能暂时压制他体内的毒性,不过,他会将解毒的方法告诉顾靖堂,将来有幸得之,能解身上之毒,是他的福份。
    当顾靖堂醒来时,老仆对他说明了一切,他对於自己体内的毒以及满头白发不以为意,一心只想着为家人报仇雪恨,只要确定不会在雪仇之前死去,他不在意解不解得了毒。当他可以起身走动时,马上到老人面前,双腿下跪,恳求收为徒,并教导武功,让他可以在父母的坟前,献上最好的供品。
    老人沉吟了一会儿,看够了顾靖堂忐忑的模样後,才开口答应。往後的日子,不分日夜,顾靖堂发狂似地学习,凭藉着自己的毅力与努力,以及青年不断为他炼制强身健体的药物,短短的五年,他终於学成一身绝世武功。
    在这五年间,陪在身边的忠心老仆先行探查当初那群恶徒的下落,只是最後的主谋者尚未查出,在顾靖堂学成前不久,老仆因年老而过世,在临终前,顾靖堂对着他发誓,一定会将事情解决,才让这名陪着他颠沛流离的老人瞑目。
    顾靖堂学成後,花了三年时间终於知道主谋者的下落,当时,拜别了师门,一人孤身前往。
    等到他报完仇,拜祭父母之後,才发现到一个人漫无目的,不知後半人生该如何消磨,最後决定回师门度过余生。
    在回岐山的中途,恰巧救了傅雪的父母,带回并抚养孤苦无依的傅雪,随後又陆续收了三个徒弟。直到傅雪初潮那年,顾靖堂无意中找出傅雪母亲交给他的包袱,里头有当初作母亲的要给成为小女人的傅雪一份礼物,此时,他才发现到傅雪的生辰让他异常熟悉,连忙翻出当时青年给他的解毒药方,发现到她竟是其中最难取得,也是最重要的一味药引。
    作家的话:
    ☆、18.夢與現實(限)
    发现到这一点的顾靖堂,心中不知是喜或悲,他救这名女婴只是单纯想为自己可能所剩不多的时日多一点乐趣,万万没有想到却为自己带来重大转变。
    青年给他的解毒方法,可以说简单,也可以说困难。需要等到女子满十六之後,身体成熟之後,先让他人破其身,再与之交合,直到怀孕。之後再服药,将毒性逼至精华,在胎儿满三个月之後,再女子云雨一个时辰,在这段时间他必须紧守精关,之後射入女子体内,将此毒转至胎儿身上,但女子会於足月产出死胎。
    以命换命的解毒方法,虽然此法对女性的身体伤害不大,但是却会伤了一个当母亲的心,只要是稍微有些良知的人就当知晓不可为,顾靖堂当然也不会不念在傅雪与他们相处的时光,为了自己的生命而执意解毒。
    只不过,在傅雪十五岁那一年,不知道是因为调皮而偷偷跟着三位师兄到云月楼一游,发现到里头男女欢乐的各种姿态,突然萌生了一个要不得的想法,就在她自己满十六那一天,偷了莫承瑜随手调制的春药,用在自己三个师兄身上,一个不小心岔了气,醒来之後,傅雪变成了水晴。
    当他知道水晴出现之後,心里头的某一个yīn暗的角落突然打开,一个要不得的想法油然而生,解毒这件事情,傅雪与三个徒弟都不知晓,而穿越到此处的水晴更是不晓得,既然他无法利用傅雪,那麽,一个从来没有相处过的女人,利用她解毒,心中应当不会有任何愧疚。
    所以,他占有了水晴的身子,一开始他承认自己不安好心,但是,跟着相处的时间越久,他发现到水晴是一个特殊的女子,他的心不由自主地喜欢上她,直到今日,他确信自己爱上了她。
    所以,在水晴问他,为什麽让她活着,他真的无法将理由说出口!
    水晴见顾靖堂一直不说任何话,心中一阵酸涩,双眸滴落斗大的泪珠,再度开口问:「靖堂,求你告诉我!」
    「晴儿,我……」顾靖堂欲言又止,爱上她是一个意外,如果没有这个意外,他会很愿意回答这问题。
    水晴看到他痛苦的面容,知道他的回答一定会伤人,止不住夺眶而出的泪,心头悲凄地看着他说:「你走!我现在不想看到你!」
    「唔……热……」水晴悠悠转醒,只闻到一股迷人的香气,没有月亮的夜晚是如此漆黑,在床沿似乎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身影,由身形可看得出是一个男人。
    不知道为什麽,她越来越感到全身发热,烦闷地躺在床上,小手拉扯着自己身上单薄的衣物,双腿不住地蹬着,粉嫩的小脸变得通红,半眯的双眸更是盈盈水光。
    此时,一只手轻轻地在她的脸上抚着,手指经过的部位让她的燥热削减了不少,发现到这一点她紧抓住这只能解热的手,完全把那只手当成消暑的工具,一只小手扯开自己的衣襟,一只手则抓着往自己的身上游移着。
    看到水晴这副模样,只听到一口气倒吸的声音,一阵粗喘声,随着手的动作,变得更加急促,似乎在忍耐、压抑着某种情绪。
    「嗯……好舒服……」水晴轻摇螓首,如瀑布般的黑发披散在白色的床上,难耐地用贝齿咬着红唇,从小嘴当中吐出娇憨的呻吟,原本是依照自己的意思而滑动的手,现在变得不安份,开始在她的身上四处游移。
    「哈啊……嗯……」水晴通体舒畅地呼出一口气,原本只有一只全自动的灭火工具,现在变成两只在身上滑动,身体深处的燥热很快地被消除,而且衣物也逐渐被褪去,只不过,这边的火灭了,另一处的火也升起。
    到最後两只手也无法赶上火焰燃烧的速度,水晴一不做二不休,小手顺着手往上延伸,更大片的冰凉让她更加向往,小手用力一紧,将这冰凉的物体往自己的身上一靠,红艳的脸蛋露出满足的笑容,粉嫩的脸颊更是蹭啊蹭的。
    花穴这时已经是止不住地流出许多蜜汁,臀下的床板已经变成汪洋一片,只听到一声低沉的闷哼,一个火热又坚硬的东西抵在自己的双腿间,这个熟悉又陌生的感觉,让水晴禁不住地扭了扭腰臀,才扭了没几下,xiāo穴就被粗大的肉刃撑得涨涨满满的。
    那东西一点都不客气,一到体内就开始抽动着,原本搔痒的xiāo穴被摩擦到酥麻麻,身上的热度不减反增,却不是刚刚那种烦闷的热,就像是泡个热水澡一般,令人感到相当舒服放松。
    「啊……好棒……嗯……再快一点……嗯……晴儿还要……啊啊……靖堂哥哥……嗯……啊……用力爱晴儿……啊……」水晴认为自己在做梦,反而比以往更加放得开,双腿大大地分开,让粉嫩的小花穴更能吞吐粗大的男根。
    没多久,这粗大又火热的男根将她送到了高峰,一阵痉挛之後,娇躯无力地躺在床上,可是体内的坚硬慾望还没有发泄,在她高氵朝的当下虽然被夹得动不了,可是很快地又再度挺动起来,可是xiāo穴怎麽能接受持续不断的刺激,才第二次水晴就开始啼泣求饶。
    「啊啊……靖堂哥哥……嗯……停……啊……让晴儿喘口气……啊……啊啊……再这样下去……嗯啊……晴儿会死……啊啊……」一个男人在床上要着一个女人,女人越是显出弱者的姿态,越会刺激男人征服者的慾望,让男人更加不可自拔地在女人身上掠夺所有的一切。
    身上每处细嫩的肌肤一阵又一阵的吸吮,些微的刺痛、些微的疼痒让她的xiāo穴敏感到泛出更多的汁液,肉体啪啪的急促拍打声,噗滋噗滋的水声,低沉的粗喘,娇嫩的啼吟。
    这夜春情依旧令人脸红心跳,可是水晴的体力却不够,经过几次的高氵朝之後,就不支地昏过去。
    隔天早上一醒来,水晴发现自己的身上有清理过的痕迹,腿间的酸疼更是提醒她昨夜有一个激情的夜晚,虽然昨夜昏昏沉沉,还是对於男人的热情,与自己的迎合感到害羞。
    虽然自己跟靖堂两个人在吵架,可是他还是会对自己不忍心,居然用这种采花大盗的方法对自己……一想到这,小脸忍不住地发热。
    本以为醒来後会看到顾靖堂来到房内哄哄自己,两个人又可以和好如初,没想到等到的却是小紫端了洗脸水进房,心中那股怅然若失的酸涩,忍不住地落下一滴泪。
    ☆、19.神秘的男人
    水晴呆坐在房内,望着窗外,已经五天没看到顾靖堂的人,虽然说当时候自己要他不要出现在自己的面前,可是情人间不都会有口角,难道他不会先来哄她,真的要她先低头吗?
    而三个师兄弟,可能知道她与顾靖堂之间的龃龉,每个人帮她送来食物的同时,都用一丝怨怼的眼神看着她,好像这件事情错在她一般。
    「唉……怎麽不爱人也麻烦,爱人也麻烦。」水晴小手支着下巴叹息,烦恼了好几天的问题,始终得不到解答,让她心烦的那个人,到底什麽时候才要来找她?
    左思右想,烦恼到好几天都吃不好,睡不好的水晴,决定到户外踏青,山不来就我,我也不去就山,看谁傲得久!
    水晴下定心意之後,拿起一件斗篷披在身上,她听裴宸说过,後山那里有一大片桃花林,现在正是花开的季节,满山遍野都是粉嫩的颜色,煞是好看。
    一想到那样的美景,水晴的心情就好上许多,一边哼着歌,一边踏着轻快的脚步,忘了他们师徒四人千叮万嘱的告诫之下,没有告知任何人就离开了房间。
    有如蝶儿翩翩一般,水晴边走边跳,边跳边唱,边唱边笑,一扫之前的yīn霾,整个人有如新生完全徜徉在自然美景当中。
    「哇!」水晴看到眼前一大片桃红,忍不住地惊叹起来,裴宸果然没有骗她,这一大片的花海,刚才一阵微风吹拂,扫落片片花瓣,就像是在下一场花雨,突然看着自己的双手,惋惜地说:「可惜,没拿些点心出来,不然可以坐在树下赏花了。」
    水晴边走边欣赏着景色,耳朵听到潺潺的流水声,寻着声响来到了一处小溪流,浅浅的水流清澈见底,里头有优游自在的鱼儿正嬉戏着。
    虽说现在是春日,午时时分的日光也不减其威,走了好一段路,水晴也出了些汗,念头一转,便走到了小溪旁,脱去鞋袜,撩高裙摆,小巧白皙的玉足缓缓步入水中,清凉的温度让她感到相当舒服,双手掬起溪水,轻泼小脸,拿出手巾将脸上的水滴拭去。
    找了一块可供乘坐的石头泡着脚,不一会儿,溪中小鱼误以为她的双足是美味的食物,纷纷向她靠拢,一下又一下地啃咬着,鱼儿力道不强,让她不痛但感到些微麻痒,逗得她忍不住娇笑起来。
    「请问……」
    一阵慵懒的低沉嗓音从身後传来,水晴连忙转身,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男人,穿着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就在三步外的距离,似笑非笑地看着她。
    水晴心中一慌,倏然就站起身,没想到脚下刚好踩到一颗圆滑的石头,整个人失去重心往後倒去,反射性地紧闭双眼,等着下一秒钟的坠落与疼痛,不料,男人却比她快一步,一个箭步来到她的身边,一手拉着她的手,一手紧搂住她的腰,将她往自己的身上靠紧,安稳地站在她刚乘坐的石头上。
    水晴心跳急促,呼吸紊乱,迟迟等不到预期的结果,先是睁开一只眼,才发现自己被一个男人环抱,两个人贴合到几乎不留一丝空隙,男人温热的呼息在她的耳边一阵一阵地吹拂,猛然惊觉到自己与男人过於亲密的举动,羞红了耳,说:「多谢公子相救,不知公子可否放开小女子?」
    男人起先一动也不动,水晴开始他是不是没听到,正想再开口时,男人的手缓缓地放开,她连忙退开好几步,与男人保持一段距离。
    水晴带着一丝警戒地看着眼前的男人,她记得这里是私人的区域,顾靖堂似乎还有布置一些所谓的警告、陷阱之类,预防外来的人误闯进来,这个男人怎麽会大辣辣地出现在这里?
    男人除了一开始说出两个字,现在却像个紧闭的蚌壳,一句话都没有吐出来,就只是用那明如星光的黑眸盯着她看,打量似的眼光让她心里头有些不舒服,可是又不好意思撇下救命恩人离去,小手拧着手巾,扭捏地不知道该怎麽开口。
    男人看出她的不安,默默地收回眼神,突然一手握住xiōng口,巨大的身影顿时倒在石头上,水晴见状吓了一跳,连忙上前关心,只见男人全身冒着汗,眉间深皱,嘴唇发白,紧绷着身子激烈地颤抖。
    「公子!」水晴连忙将他的身体翻正,看到他的状况越来越严重,一时之间慌了手脚,突然想到莫承瑜,一边用手巾擦去他脸上的汗,一边用微微颤抖着声音在他的耳边说:「等我!我马上回来!」
    水晴连忙冲回去,来到莫承瑜最常待的炼丹房,一见到他,连忙抓着他的手就往外跑,焦急地喊道:「快!快跟我来!有人出事了!」
    莫承瑜才刚要掀开丹炉的盖子,连手都还没有碰到,就被水晴往外头拉去,看着即将毁於一旦的心血,他的男儿泪都快要飙出来,可是,偏偏这个害他的人又打不得、骂不得,一想到等一下师父会有什麽样的处置,他的双腿都快要软了。
    水晴当然不知道莫承瑜心中的哀号,只知道救人如救火,拉了个大夫就往外跑去,莫承瑜当然在被拖拉的路上,一直问水晴到底发生什麽事情,想当然一个心慌意乱的人怎麽可能把话说得清楚,就在他还没有搞清楚状况之前,就被她拉到了男人的身边,小手指着躺在石上的男人说:「救他!」
    莫承瑜轻叹一口气,这个小师妹不管是之前,还是之後,都让他一个头两个大,他虽然习医,但不真的代表喜欢救人,他只是爱炼一些有的没有的东西,为了预防自己中毒,才会勉强学习医术。
    但是,看到水晴那双充满着水汽的大眼,什麽话都到嘴边就吐不出去,憋屈地走到男人身边,一见到男人的脸,莫承瑜心中一惊,连忙将男人扶起,一只手环住自己的肩,一脸严肃地就搀着他,快步地回到庄内。
    ☆、20.利益交換
    水晴第一次看到莫承瑜凝重的神情,连忙到男人的另一边帮忙扶着,两个人匆匆地
    经过莫承瑜细心的医治,男人的状况很快地就稳定下来,水晴一颗悬着的心,也放松了不少,这时候感到脚下一阵刺痛,连忙低头一看,才发现到自己居然没有穿上鞋子,刚刚一来一往的奔跑,让她细嫩的小脚已经布满了伤痕,有的还泛出血丝。
    莫承瑜也发现到水晴的状况,连忙将她抱起放在椅子上,拿起药,仔仔细细地帮她清理伤口,并包紮好之後,说:「这些天,尽量不要走动,也要避开水,知道吗?师父……你自己跟他解释吧。」说完,视线往门口移去,看到那张已经黑到不能再黑的脸,很不负责地就将她推向虎口。
    水晴忍不住地发颤,发现到他的视线并没有看向她,而是看往门外,她就知道现在站在门口的人会是谁,一想到两个人都还在冷战,她也倔起性子不理会外头的人,只是脚的疼痛让她脸上冒出细细的汗珠。
    顾靖堂当然没有错过水晴的一举一动,看到她背对着他,只是轻吐一口气,逼自己忽视她,开口问:「他怎麽了?」
    莫承瑜当然知道师父的话中,要问的人不是某一个人,恭敬地说:「他的旧疾复发,经过徒儿的治疗,已无大碍。至於小师妹的脚,只是一些小伤,过几天再拿些雪肤膏抹一抹,不会有留下任何伤疤。」
    「我知道了,你们先出去吧。」
    莫承瑜点点头,伸手抱起水晴,便往门外走去,当水晴与顾靖堂错身,她的眼神与他的仅是一霎那的交会,两个人都在彼此的眼神当中,水晴看到他不舍与爱怜,就在这一刻,她原本还想要坚持的心软了,小手无意识地伸出拉着他,说:「靖堂,我……」
    顾靖堂知道她想要说什麽,激动地反握住她的,柔了脸上的表情,轻声说:「我知道,等一下我会去找你。」随即抬起眼,看着莫承瑜说:「送她回房,顺便交待小紫帮她梳洗一下。」
    顾靖堂本想要自己送水晴回房,可是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人跟事要处理,看着他们离开的身影消失在转角处,才收回眼神,走到床边,双手背在身後,冷眼地看着床上的男人说:「醒来就不要装了,找我有事?」
    只见床上的男人依旧合着眼,慵懒地说:「没事不能找?」
    「有话快说!」顾靖堂咬着牙,他对这个男人只存着一丝耐心,希望他不要挑战最後的极限。
    「灭国之女,就是刚刚的女孩,把她交给我!」男人睁开双眼,缓缓地起身,眼神锐利地看着顾靖堂,语气异常坚定。
    「如果我说不?」顾靖堂反瞪回去,面对眼前这个男人所带来的强大气势,他丝毫不畏惧。
    「要知道以下犯上,是不智的举动!更何况,我还是你的兄长,这件事,不容你有任何意见。」男人强硬的语调让顾靖堂无法反驳,只能恶狠地瞪着他,男人当然也不惶多让反瞪回去,两个成年男人相互瞪了好久之後,顾靖堂首先收回眼神,压下不满的心情说:「我有不能交给你的理由,一年後自然就会交给你处置。」
    男人微微抬高一些眼皮,眼神当中带着一丝兴味,「我记得,之前你是没有理由的,而现在居然跟我要求一年?你知不知道一年的时间,我可以作多少事情?」
    西夜国不缺皇子,少他一个不会动摇国本,多他一个也不会成为万俟大陆第一,要不是他那个多情的父王年少喜爱周游列国,也不会在南海国与顾靖堂的母亲一见锺情,短短半年间,父王有了带她回西夜国的念头,只可惜两人还没成行,西夜国先王驾崩,父王万不得已只好先回到西夜先即位後,再作打算。
    只可惜,父王千算万算,就是没有算到叔父起篡位之心,一时之间兄弟阋墙,花了五年才平定叛乱,等到父王完全掌权之後,又过了两年,此时才想方设法地想将顾靖堂之母带回西夜。
    没想到,却传来女子已嫁人的消息,父王当然不能接受事实,暗中与女子相会,才知道原来当初离开时,女子已珠胎暗结,南海国虽然风气开放,但对於一个未婚生子的女人却会以异样的眼光看待,而孩子出世後也会被贴上标签,为了两人的孩子未来着想,她答应了青梅竹马的求婚,怀着父王的孩子嫁他人。
    七年过去,那名青梅竹马对顾靖堂的母亲呵护有加,面对一个离去後都无消无息的男人而言,眼前的幸福才是她最想要的,到最後逐渐淡忘父王这个人,一心一意地爱上这个男人,而这个男人也不在意顾靖堂是否为自己的亲生骨肉,就把他当成亲生看待。
    而顾靖堂已七岁,这时候要他面对原本以为的父亲却不是真正的父亲,对於一个无辜的孩子而言,实在过於惨忍,所以他们两个人决定隐瞒这件事情。
    临走前,父王给了女子一块玉佩,以及一件足以代表着西夜王室的信物,万一遇到什麽困难,只要拿着两样物品,就可以来西夜国寻求帮助。
    没想到八年後,一名白发少年拿着这两样物品到西夜,不求爵位,只求为父母报仇雪恨。父王听到心爱的女子已经离世的消息,整个人犹如老了十年,对於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感到心疼,故将暗卫首领之职交给顾靖堂,帮助他寻找仇人。
    等到顾靖堂事情解决後,父王曾要他回到西夜封地为王,可是他却婉拒,一个生长於南海国的人,对於西夜一点记忆也没有,更何况他的身体让他根本无心於权势,一心只想回到岐山过着与世无争的生活。
    父王虽然不舍,但看在他母亲的份上,依然答应让他回到南海国,只不过,要求他至少每年都得回西夜一次,让他知道这个儿子还活得好好的,以免他的母亲责怪他这个当父亲的没有照顾好儿子。
    ☆、21.和好
    至於他这麽积极跟顾靖堂打好关系,是想要顾靖堂拥有的暗卫。暗卫原本是专属於王,而且只听命於王,有了这队死士,就如同拥有了王位一般,只不过,顾靖堂无心於此,而且他又生长於南海,对於他未来的计画更是有所帮助。
    而顾靖堂则是需要借助他这一个闲散王爷所拥有的无数妓院,妓院是温柔乡,也是容易取得不为人知的讯息。当时候,顾靖堂正苦於无法找寻到真正仇人的下落,这时候顾靖堂与他搭上了线,做了一些交易,两个人互取所需直到现在。
    男人多少略闻了南海国有关灭国之女的消息,西夜国虽然腹地广大,但有绝大部分都是丘陵山脉,能耕作的面积不大,经济上一直无法与南海国相比,虽然西夜国的西面也临海,海流与南海国大不相同,渔获量相较之下少了许多,而且万俟大陆绝大部分的人口都集中在中州、东岳、南海三国。
    因此,西夜国极有野心想要向外扩张,只不过,中州、东岳与南海三国利益相关,动一国等於三国尽出,对於西夜始终不利,幸好得知南海有预言,利用这预言让南海国陷入内乱,无暇顾及其他二国,如此没有粮食後援,中州与东岳两国就不足为惧。
    得知顾靖堂收养了一名逃过一劫的小女婴,他也不确定这个女婴是否为灭国之女,但只要有这个可能,他不会轻易让机会溜走。为此,他便与顾靖堂约定,当灭国之女现世之时,必须将此女交给他教养,学习一切诱惑男人的技巧,即便是南海国禁止女子参政,可枕边风吹起,其影响力不输女子登於政堂之上。
    为了有效安插这枚棋子,就得花上个几年训练并假造户籍身份,必须让人毫无疑问,如此才能真正地送入南海国的政治中心,而他才能坐收渔翁之利。
    所以,才要顾靖堂早些把人交出来,越早训练,越早送入南海,才能让他的计画早点实行,没想到这小子什麽时候懂得跟他谈条件?这就表示这女人对他相当重要,重要到让他有了脱离掌握的想法,这种开始失控的状态,得要想办法好好调整,回到原来的轨道。
    他是一个次子,自始至终都没有继承西夜的资格,他不服,而且他的野心不仅仅在於西夜帝王的宝座,西夜王的位置是一个立足点,坐稳西夜,手持南海,如此一来万俟大陆都将是他的囊中物。
    为了不让计画有任何闪失,他事先在周围安插了一些人监视着,前几天也写了密信,虽然顾靖堂也回了信,但是信中始终没有交待清楚何时要将人送至他安排的住所,只好自己亲自前来,没想到却让他发现到这麽值得玩味的情况。
    「一年!不答应,我们之前的约定就此取消!」顾靖堂坚持不说理由,这种事情越少人知道越好。
    男人笑容满面地看着顾靖堂说:「难不成真的如同探子所报,你爱上那个女人?之前不是信誓旦旦地对我保证,没有任何女人可以入你的眼,没想到才短短没几日,这个女人居然就迷得你神魂颠倒,将你我之间的约定都抛诸脑後。」如果真是这样,那麽就别怪他不顾两人的情份,做出一些双方都不愿见到的事情。
    「这些你管不着,一年後,我会让你带走她。」顾靖堂已经把头剃了一半,没有道理不完成,而且,他也不确定解毒的行为会不会对水晴造成任何影响,至少在这里有承瑜会比较放心。
    男人微怒地眯着眼,顾靖堂对於这件事绝不妥协,两个人僵持了好一会儿,男人低下眼,懒懒地说:「算了!你想怎麽做就怎麽做,不过,这一年之间,灭国之女依旧是灭国之女,知道吗?」见顾靖堂的头用力一点,知道灭国之女的事算暂时解决,此时,男人摸摸手中的戒指,似乎想到了什麽,问:「你的那三名徒弟,值得信任吗?」
    顾靖堂一愣,「他们有什麽问题?」
    见到顾靖堂一脸疑惑的模样,男人不发一言,只轻挥手说:「我累了,你先出去吧。」
    就在两人对峙之时,门外有个人影正躲躲藏藏,将他们的对话听去了七八分,心中已经有了一些决定,当他听到顾靖堂要离开便一闪而去。
    水晴被莫承瑜抱回房中之後,小紫很快地就备妥了一盆热水,她现在的情况根本就不能碰水,只好让小紫拧了几次毛巾,用擦拭的方法清洁身体。
    正当她擦拭完毕之後,顾靖堂也从门外走了进来,两人的眼神相会,虽然刚刚有见了面,可是这麽多天彼此都为了小事而闷在心头,一下子解决了,反而显得有些紧张不安。
    「小紫,你先下去吧。」顾靖堂站在门口,决定先主动打破两人的尴尬情况。
    小紫见两人互动当中开始恢复到之前的情况,不禁掩着嘴轻笑,连忙端着水盆走出房间,还不忘将门关上,让这两人更能放开心xiōng谈话。
    顾靖堂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水晴,就像是青涩的少年正不知该如何亲近心爱的女子,水晴则是坐在床上,低着头看着自己的手,心里头却想着他怎麽还不过来,难不成又要让她这个脸皮薄的女孩子先开口?
    正当她想着该如何开口时,顾靖堂已蹲在床边,抬高她的脚,仔细地端详一会儿,说:「救人也不能忘了自己的身体,脚还疼吗?」
    「不疼。」水晴有些羞怯地摇头,小脚在他的大掌当中显得更加小巧,而他目光灼灼地查看,更让她有一种被窥探隐私的错觉,有些悸动地想要抽回自己的脚。
    ☆、22.濃情蜜意(限)
    顾靖堂轻柔地包住她的小脚,就像是在保护一只不小心从树上掉下来的雏鸟一般,深怕用力就会压坏她,温柔的小动作让她这些天来的委屈不由自主地全化作泪水。
    「怎麽哭了?」顾靖堂连忙将水晴抱在怀中,轻拍软声哄着说:「对不起,这些天不是我故意要冷落你。」
    「呜……那、那为什麽不来找我?」水晴哽咽地问,这些天她吃不好,也睡不好,整颗心都系在他身上。
    「我……」顾靖堂一边握着她柔软的小手,一边斟酌着该怎麽回答,才不会让好不容易好转的两人关系又变糟,思索好一会儿,才缓缓地开口说:「不是我不想来找你,只是不知道该怎麽说才能解释清楚,又担心自己没办法让你抒怀……晴儿,这些天,我也不好过啊!」
    「靖……我好想你!」水晴用力地抱紧顾靖堂,似乎这样作就可以将几日来的委屈、不满、心疼、怜惜、不安等等的情绪都消除,啜泣地哭喊着:「你知不知道,我讨厌等待你的时刻,我讨厌身边没有你的温暖,我讨厌一个人在夜深人静,还痴痴地等。答应我,不管我们之间发生了什麽事情,不要再不理我!好不好?好不好?」抬起哭得红通通的小脸蛋,用泛着晶莹水光的眼睛,小鼻子用力地吸吸,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直盯着顾靖堂。
    「晴儿,我答应你……不会让你一个人孤单,不论你是否愿意让我陪在你的身边。」顾靖堂心疼地听着她的哭喊,看着她这副模样,再怎麽铁石心肠的人都无法拒绝,虽然她都不知道他正对她做出最不可原谅的事情,只求着他不要不理她,并不知道未来他可能想守护在她的身边,而她却不愿见到他。
    「靖……我爱你……」水晴听着顾靖堂的告白,原本哭泣的心情全都消失不见,只剩下满满的爱,小手搂着他的脖子,将他的头往自己靠近,自动送上香甜软嫩的唇瓣。
    顾靖堂没想到水晴居然在这时候表露爱意,而且又主动送上香唇,当下愣住了,但很快就反应过来,一把搂着水晴,反客为主地吸吮她的唇瓣,伸出舌头探入她的口中,舔过贝齿,刮过口腔,并勾起丁香小舌一起搅弄。
    一瞬间,两个人身体涌上一股火,相互拉扯着对方的衣物,渴求着对方毫无保留的展现,触摸到对方的肌肤时,同时窜起一股酥麻的电流,两人的舌头相互舞动,交织出绝妙的乐章。
    「嗯……」水晴低喃一声,这声媚得酥骨软筋,更是在男人的心头当中丢下一颗熊熊火苗,顾靖堂微微分开两人缠绵的唇舌,一手的手指抚摸着浑圆上头的红莓,一手来到双腿间浓密的森林,在湿润的入口处轻轻戳弄,轻吻着她的嘴角,低声地说:「晴儿,可以吗?」
    水晴害羞地点点头,两人的衣衫半褪,而她身上衣物已经所剩无几,他的手指正逗弄着敏感的花穴,似乎还能听到噗滋噗滋的水声,多天没有欢爱的身体对他的渴望已经超出想像。
    顾靖堂获得水晴的同意,瞬间就将两人的衣物全都褪去,让她躺在床上,分开修长的双腿,将自己置於其中,火热的硬杵在花穴入口处徘徊,看着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披散在床上,与雪白的肌肤相互辉映,美得就像是天上的仙子一般,因为他的关系而显现出纯洁又妩媚的姿态。
    「靖……啊……进来……」水晴娇声轻吟,能够带给她快乐的源头居然在xiāo穴外头轻戳,炽铁烫得她整个人暖暖又无力,xiāo穴流出更多水想要浇熄这惊人的热度,却反而变得更加空虚无助,一手轻轻抚弄着自己的酥xiōng,一手来到双腿之间,小手握着男人炽热的硬铁,自动地塞入xiāo穴当中,充实的快感让她忍不住地轻扭慢摆着小屁屁。
    「噢……晴儿等不及了,哦……好紧、好小,夹得我好舒爽……」顾靖堂低吼一声之後,开始奋力挺动腰臀,用自己的速度在她稚嫩多水的xiāo穴当中进出,感受着收缩的肉壁夹击的快感,抽出挺入的每一次都摩擦到每一寸,xiāo穴不停地随着男根的动作流出更多的水。
    「啊……靖……嗯……用力要我……啊啊……晴儿还要……啊……嗯……」虽然一开始有些疼,可是在又热又粗大的长物抽插了几次之後,xiāo穴已经逐渐适应,开始夹含着在体内抽送的男根,两条雪白修长的双腿不自觉地圈在男人的腰间,双手轻搂着男人的脖子,拉下他的头,伸出小舌头轻舔他的唇。
    「晴儿这个小yín娃,才几天没要你,就变得这麽骚……是不是要相公好好疼晴儿,好填饱晴儿空虚饥渴的xiāo穴?」顾靖堂一边回吻,一边低声呢喃,发现到水晴似乎不习惯听他说这种yín言秽语,只要在欢爱的时候,偶尔来个一两句,就会让她忍不住地瑟缩一下,xiāo穴也会不自觉地收缩。
    「唔……人家才没有……啊……」水晴娇声嫩气地反驳,男根在花穴里头东戳西刺,故意顶刺花穴当中敏感的那点,戳得她整个人酥麻麻,娇躯不住地轻颤,小嘴啼叫出更多更大声的呻吟,「啊……好深……嗯……靖轻点……啊啊……用力……啊……嗯……多碰碰那里……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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