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鲜币)21 枕边的毒果 7
一夜的纵欲,瑶姬几乎让宋钊延榨干了体力。
趁著他还未醒来,悄然让挽络将她送回了竹屋。
本以为屋内无人,才推开门却见几日不见的战秋戮竟然坐在屋内。
想也知道她去了哪里,只消闻到她身上的味道。
“这次和谁?”
声音几乎是从牙缝间溢出来的,他在克制自己,以免再一次失去理智。
打从一开始发现的自己的感情,他一直控制的很好。可这一次再见她,他才发现失而复得的感情根本无法克制。
眼见著她身边的男人越来越多,他的嫉妒不断的啃噬著理智。
还未等她开口,已有仆从敲门送来了沐浴的桶和热水。她本以为屋内无人,所以才让人送来。
门再一次合上,她犹豫片刻最终还是当著战秋戮的面褪去了衣衫埋入热水中。
“瑶儿!”
起身走至她面前,只想要追问下去。
有些累极的她本是合上眼小憩片刻,只是他的声音隐含怒气,让她不得不睁开眼。刚想说出口,却对上他的眼眸,让她把还未出口的话吞了下去。
那黑眸中除了怒气,还有她从未接触过的东西。
他是气愤的,虽然她不明白怒气何来。可是,还有她更不明白的是为何有一种心痛的感觉?
总觉得似乎无论她说出谁的名字,那眼底的痛就会直达心底。
那是什麽?为何,那种感觉像是有双手掐住了自己的喉咙,让自己无法说出口?
紧咬著唇,仿佛那一刻一切都冻结,除了温热的水将她环绕住。
本欲质问的战秋戮却在对上那双疲倦的眼眸时,片刻後失去了怒气。
他能说什麽,有何资格质问?
若深究起来,她所做的一切不正是为了自己吗?只是,她不带任何感情罢了。
“你……该是累了吧。”
最终,他却是拿起了一旁的锦布轻轻地为她擦拭後背,将她的青丝从水中挽起。
从方才的怒气到现在的平静,更是让瑶姬疑惑不已。
“战,你怎麽了?”
最终她实在是无法想通,还是问出了口。
若换做了平时,她不会如此直接。只是,或许连她自己都不明白,偏偏在面对战秋戮时,她总是似乎可以随意的做任何事情。
“你在乎我的想法吗?真的想知道吗?”
在心底深处,他也觉得自己可笑。自己现在所说的话,和那种怨妇有什麽区别?又或者说,和那些曾经迷恋自己的女子有何区别?
只是,这一次换做了自己,自己成了那个痴恋的男子。
闻言,她转过身,他脸上的情绪依旧还是让她看不懂。
最终,她选择了唯一能做的,从水中伸出了一双玉手,轻轻地捧起了他的脸,红唇覆上了他略微有些冰冷的唇瓣。
她不懂感情,所以面对这样子的战秋戮,只能用身子去安抚。
这一切战秋戮很清楚,却在碰到她柔软的肌肤的时候,还是被欲望控制。
吻渐深,他将她从水中抱起,不算冷的天气让他将她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战……”
轻轻的呼唤引来了他更深的情欲,唇沿著她的颈项为她吻去了一颗颗水珠。
早已习惯的身子只消小小的扭动就能勾引出男人最原始的欲望,何况此刻的她还不断的娇吟。
抱著他的头,让他埋首於自己的酥xiōng之间,一双玉腿缓缓地张开,似乎是在邀请著他快些品尝。
“瑶儿……瑶儿……”
或许只有如此的呼喊著她,才能感觉到她就在自己的身下。
一直以来他都很清楚,一旦有了感情,任何人都会变得怯懦。也正是因为如此,他从未有过任何感情,不管是亲情还是其他的感情。
只是,唯独这爱情却是他无法预料。
“战……别……”
扭动著身子,她到底是让他别那麽快些占有她,还是让他别再继续,连她都自己不知道。
他和其他的男人不同,不会那麽急躁,总是不断的在她的身上游移。
直至感觉到自己的双腿被分开,那早已焦急的欲望慢慢的深入,直至将她完全填满,她这才放声娇吟。
可她刚出的声却被堵在了他的口中,他蛮横的侵占她的唇舌,占据在她身上的手抚弄著她的酥xiōng,最後紧紧地扣住她的腰肢。
“瑶儿,我喜欢你叫我的名字。”
俯身在的耳畔,却看著她因为情欲而迷蒙的双眸。
早已经历了一次云雨的瑶姬没多时就因为累极而昏睡过去,而在她身上的男人却依旧卖力的发泄著自己累极多时的欲望。
两人的身上也分不清楚交织著的是谁的汗水,直至瑶姬慢慢的苏醒,才发现自己趴在战秋戮的xiōng膛之上,而他依旧还在自己体内。
“战,人家好累。”
她是真的太累了,还好战秋戮已停止了所有的动作,只是让她继续趴著,而他也没有抽出分身。
知道他不会再有所动作,她这才松了口气的完全趴在他身上。
“恐怕慕容狄已怀疑我的行踪。”
他的话让瑶姬微微的支起身子,引来了战秋戮的一阵骚动。
“那太後和皇後呢?”
看来这些日子战秋戮恐怕是去了一趟京都,为的也是消除慕容狄的怀疑。
“杜青诗绝不敢再擅作主张,我自然不会放过她!”
一说到杜青诗,战秋戮眼中闪过了狠绝。无用的女人他不会留在身边,若不是现在瑶姬还需要利用她,他早已解决了她。
“至於叶玉画,慕容狄对她越来越厌恶。只怕是已经知道吗,她才是让你离开皇宫的元凶。”
瑶姬静静的听著,渐渐露出了笑意。
“恐怕,这里也少不了的你功劳。”
深宫中的慕容狄又如何知晓这一切,若不是战秋戮故意放出消息,叶玉画的所作所为只怕不会那麽快被知晓。
“你觉得北弥韬和严擎是否有用?”
一直以来,她觉得他们有用只是因为他们一个的势力和一个的财力。但若比较起来,只怕冷狂傲比北弥韬更有用处一些。
“你要他们做什麽?”
他只将心思都放在朝中的斗争之上,而夕云的一切他一直都未曾上心,自然也不知道瑶姬需要他们做什麽。
思索了片刻,最後瑶姬摇了摇头没有说下去,现在还未到时候。
她要用北弥韬和严擎来复仇,只是她还未想好如何做更好。
“既然慕容狄那麽厌恶叶玉画,为何不废後?”
这也是一直以来,瑶姬最大的疑惑。
战秋戮只是将瑶姬翻身撑著身子将她压在身下,目光灼灼的看著她。
“慕容狄不敢动我,因为我手握兵符。而他暂时动不了叶玉画,则是因为叶氏一族的势力。若失去了这股势力,只怕我手上的兵符就是他最担心的。”
“果然。”
原来她没有料错,看来叶玉画真的是不好对付。
幸好,她有把握控制北弥韬。至於严擎,就要看宋钊延的本事了。
这麽想著,她露出了自信的笑容,却深深地吸引了战秋戮。
加上她就这麽躺在自己身下,仿佛可以任由他为所欲为。
慢慢的她感觉到体内停留的分身再一次起身,倒抽一口气的看向了战秋戮,才发现他眼中已变了。
“你不是……别……啊……”
还未等她说完,欲望再一次贯穿了她。
痴迷的在她身上落下一个个吻,一次次的将她狠狠的占有,只有如此才能感觉她是属於自己的。
“瑶儿……瑶儿……我爱你……”
一次次的痴迷让战秋戮渐渐的将自己的情意不自觉的脱口而出,而让本沦陷在其中的瑶姬忽然有片刻的清醒。
看著身前与自己交缠的男子,有一些出神了。
许多男人不都是爱著她的麽,只是为何听到他的这句话,她却有一些不一样的感觉?
他说的如此自然,而她也从未对他用过媚术。
“战……”
还未出口的话,被他的唇堵住,睁眼看著闭眼吻著自己的男人。
她陷入了从未有过的混乱之中。喜欢本文请下载魔爪器()
☆、(11鲜币)22 男人衣 1
寂静的内室,空无一人的冰冷枕边,他早已料到醒来时不会看到她的身影。
宋钊延默默地起身一件件的穿上了衣衫,早已过了晌午的时辰,只怕侍人只以为瑶姬还在,才不敢来打扰吧。
他真的已渐渐分不清楚,她的情谊到底是真还是假。
前一刻她总能带著利用和冰冷,下一刻却让他感觉到她的温暖,每次他想要放弃之时,却又让他觉得自己放弃的太早。
“大人,您是否起身?”
门外传来轻轻地叩击之声,那女子的声音便是她留在他身边的挽络。
“何事?”
走出了内室,已穿戴整齐的他正好看到挽络开门走入内。
“小姐让奴婢转告大人,小心宫中之人。”
挽络面无表情,只是传达了她离开之时主子的话。虽然她将这一切看在眼中,孰是孰非她无法分辨,只是身为主子的人,忠心只能对主子。
宋钊延看著面前如往常一般恭敬的女子,她该是瑶儿的心腹吧。
过了初初之时自以为是的高兴,久而久之他又如何不怀疑她存在的意义呢?
这个叫做挽络的侍女,到底是她安排在他身边保护的呢,还是监视的呢?
“若无事,奴婢告退。”
依旧还是毫无波澜起伏,挽络後退了几步才转身欲开门离去。
“你到底为何而来?”
终究,他还是抵不过心底呐喊的声音。
已搭上了门把的手顿住,不过毫无异常的转身,仿佛是在确认是不是在和自己说话。
“你叫挽络是吧?她没有其他交代你的吗?”
索性起身走上前,只因为他想看看她所说的是不是都是实话。
冷静的外表之下,其实挽络的心里早已打鼓。她是有什麽露出马脚的地方吗?若真是如此,只怕会坏了主子的计划。
脑中掠过各种思绪,最终挽络选择垂下头,却是沈默不语。
暮然发现自己在做什麽的宋钊延停住了上前的脚步,嘴角的苦笑是挽络所看不到的。
他在做什麽?她只是一个侍女,就算真是瑶儿派过来的又如何,她什麽都不知道。
哪怕就算知道,她又怎麽会告诉自己呢?
“午後迟一些,安排一下,去一趟严府。”
最终,他还是没有追问下去,或许是害怕真的发现什麽吧。
“奴婢晓得。”
再一次转身离去,这一次没有人阻止她。
自从她被安排在了宋钊延身边,也按照主子的要求将他身边的亲信一个个让他们回到了京都。
就如同瑶姬计划的一般,她就是希望宋钊延身边没有过多的亲信留著,这样子她才能更好地掌控他。
再见到严擎,他脸上似乎更加的疲惫,连他宋钊延看在眼中也有些无奈。
“只怕此刻瑶儿该是在北弥韬手中。”
多番打探,严擎已从探子那里得到消息,的确在残龙府邸出现过瑶姬的身影。
“你怎麽知道?”
其实,宋钊延的这句话是有些惊讶的,他并不确切的知道瑶姬早已找过北弥韬,心中暗惊是不是严擎知道了些什麽。
但听到严擎耳中却不是如此,只以为他有些怀疑和不敢置信。
“之前自从怀疑北弥韬开始,我便让人加紧打探,果然得到消息,瑶儿确实出现在过府邸之中。只是,恐怕她该是遭到了北弥韬的软禁。”
“此话怎麽说?”
“探子的消息中只说瑶儿出现在过残龙的府邸,但只出现了一次。恐怕那时是瑶儿正好趁著北弥韬疏於防范才被人发现她的存在。你想,北弥韬如此谨慎的人,只怕为了不让人发现,早已将瑶儿再次软禁在别处。”
严擎琢磨了许久,才敢确定北弥韬的动向。
“是麽,你真是如此想?”
原来,她早已布好了局,他不过是她剧中的一颗棋子。
他这一颗棋子很好的牵制了北弥韬和严擎,甚至她让作为棋子的他心甘情愿。
或许是想得太深,脸上竟出现了一些连他都未察觉的苦涩。
突然宋钊延只觉腿上一次,这才惊醒,而此刻正好严擎转身面向了他。惊觉自己方才的失态,若不是那一刺,只怕严擎已发现了自己的异常。
“我的意思是,若真是如此,只怕北弥韬那麽轻易放了瑶儿的。”
马上改口,还好一直只想著瑶姬的严擎并未发现他的异常,只是附和的点了点头。
此刻的他哪里能够发现宋钊延的异常呢?此刻的他满脑子都是瑶姬的身影,一想到或许此刻正躺在北弥韬身下的美丽身影,他只觉得一股怒火在xiōng膛中燃烧。
只是,就算此刻找上北弥韬,他也绝不会承认,他同样还是见不到瑶姬。
突然,他想到了,或许宋钊延可以帮助自己。
“不知宋兄可否帮一个忙?”
就算知道宋钊延也是自己的情敌之一,但是至少他们此刻最大的敌人是北弥韬。
而且,若真如瑶姬之前和自己提到的那些一般,她对宋钊延应该是没有感情的。若真有感情,又怎麽会到了夕云,却从未找过宋钊延呢?
“请说。”
“麻烦宋兄去一趟北弥韬那里,也可探探他的口风。”
严擎的心思便是想看看面对宋钊延,北弥韬要怎麽说。若他和自己说的有出入,到时便可上门兴师问罪。
他的心思宋钊延怎麽能不知道,只是若自己真的去找北弥韬,恐怕他的回答与告诉严擎的必然一致,那麽便是违背了她的希望。
“好,今日时候也不早了,明日我去一趟,倒是要看看他如何说。”
幸好是他今日来找严擎,未免得北弥韬起疑心,还可以有理由明日去找他。
寒暄了一会儿,严擎也没有心思继续和他聊下去,而他也正好借口离开。
一回到自己的寝房,宋钊延立刻将挽络请来,将今日的事情告诉了她,也让她去找瑶姬。
眼见著北弥韬和严擎二人只想要一心一意的得到瑶儿,他还如何去考虑她的心思呢?
只怕若自己真的有所怀疑,到时候自己才会真的成为她丢弃的棋子吧。
“也罢也罢,真也好假也好,只望你不曾怀疑一片真心。”
苦笑著拂过桌上的古琴,这把琴自从她赠与了他,便不曾离身半步。哪怕是睡觉之时,只有放於身侧,才能安心。或许,只有她在他身边之时,才能暂时放开吧。
☆、(12鲜币)23 男人衣 2
从挽络那里收到了消息,瑶姬倒是没有想到严擎的心思竟然如此缜密。本来她只打算让北弥韬见到自己,也就能分裂他和严擎。
看了看时辰不早了,她这才让挽络离开,算来战秋戮该是要回来了。
这几日她白天几乎见不著他,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去做什麽,不过她从不会多问。
果然挽络前脚刚离开,战秋戮没多时便推门而入。
“战,我需要你做一件事。”
起身上前,此刻她只能让他去。战秋戮的武功和北弥韬相比,她并不确定谁更高一些,不过想来来人至少是伯仲之间。而她需要做的事情,也只能战秋戮可以做到。
微皱眉头,他没有说话,但意思也是让她说下去。
“将这封信交给北弥韬,只需要交给人,不需要让他看到你。”
将信封递给了他,折叠好的纸让他看不到里面到底写了什麽。
“我只是暗示北弥韬,千万不能让宋钊延追查我的下落,其他的相比他知道怎麽做。”
在他将信放入衣袖中时,她再一次开口。
“为何要告诉我。”
他也并没有问她,只是静静的坐下,为自己倒了一杯茶。
这几日他想了很多,江山和她到底孰轻孰重。只是,他的身後不只是江山,更是跟随著他的千千万万将士。
她有她的恨,他又何尝不是?
“我恨叶玉画,恨所有叶家的人,这一点你应该知道吧。”
这一次她没有回答他,只是同样的坐下,想将心中藏了许久的事情说出口。
“战,你想要的是江山,而我想要的只是复仇。我们各自都有著自己的目的,从一开始我们合作开始,就注定了我们是狼狈为奸吧。”
说著,她笑了。今日她索性想将这一切都摊开来说,若不说,只怕她再无更多的时机可以说出口。
“你到底想说什麽?”
他并不想她继续说下去,可心里却早已矛盾的想继续听下去。
“很多事情你并不知道,而我也不知道该如何说。自从母亲死後,我再未曾哭过也未曾笑过,因为已经失去了任何的情绪。我的世界里,只剩下仇恨。”
那投向了远方的目光慢慢的收回,看向了面前的男子。
“可是,报仇之後呢?我从未想过,等一切都解决之後,该如何是好。”
他,因为她的话,心微微的颤动。
“我……”
“战!我想你也有你的天下吧。”
他还未开口,她却已经先一步阻止。
“你的那些将士们,应该忠心耿耿的追随著你,只希望一直尊敬的王可以成为青鸾的王吧。”
她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她只想要在自己泪和笑再一次回归之时,将这一切都埋葬。
垂在身侧的手慢慢的握紧,只因为她说的没错。
或许是因为只有仇恨的他从未有过感情,所以他让自己深陷其中。
这几日,与藏於夕云的心腹一次次的见面,他却更为的矛盾。
“的确,江山乃我战秋戮毕生所愿,那万人之上的帝位合该是属於我的!”
他笑了,将此刻心中那不该有的痛和儿女情长统统埋葬。
而她也笑了,如同安心了一般,她不用再去一日日一夜夜的琢磨他矛盾的心思。
“那,希望以後你我都可以得偿所愿。”
勾起的唇,恢复了那妖娆的气息,眉心不知道何时点上的花钿让那朱红色更为的惑人。
只再看了她一眼,他便飞身而去,想来是去找北弥韬了。
而她唇角的那笑靥慢慢的褪去,细细的看著铜镜中那豔若桃李的容颜,竟有些不敢置信。
那个会笑会哭的叶馥瑶早已死了,如今留下的这个,是想让所有让她痛的人尝到这种痛苦的瑶姬。
她和战秋戮的世界都有仇恨,只是她只剩下仇恨,而他有的是野心。
悄然来到北弥韬所在的房内,战秋戮只是轻轻地放下了那封信,在北弥韬出现前他早已再一次离开。
只是,他没有回竹屋,却是来到了城外一处幽静的树林之中,站在那长满了青草的无字碑前,静静的听著林中夜莺的悲鸣。
“天下马上就尽归我所有,你们可曾看到?”
看著那块无字碑,他终有一日让长眠在那里的人有所归依!
他姓战,甚至连慕容的姓氏都已被除去。他们待他如此,这份屈辱这份仇恨,他会一一的索讨回来。
只是……
缓缓地从衣襟内取出一块温润的玉佩,那栩栩如生的牡丹与如今一直挂在瑶姬颈间的玉佩竟然一模一样。
“瑶儿,待我得到了天下,而你大仇已报,为何不可归我所有!”
她的恨只延绵到了大势已定之前,在那之後之後她未曾有过任何打算,她便可留在他的身边了吧。
仿佛已经下了决心,他揣紧了手中的玉佩,身影消失在了树林之中。
他的来来去自如并未让北弥韬发现,只是在他回到房内却看到了桌上烛台压著的纸条。
“黑影!”
立刻唤来了黑影,却将纸条收入了自己手中。不一会儿,一道黑影在他面前落下。
“可曾有可疑之人入府?”
对於他突然的质问,黑影著实一愣,但还是摇了摇头。他并未发现任何人进入府邸,自然也不敢胡乱回答。
黑影的武功已非一般,到底是何人有如此高深的功力,不但可以瞒过黑影的耳目,甚至连他都不曾发现!
越想著此刻心中越有几分揣测和不安,却也只是让黑影退下。
慢慢的打开了那手中的纸条,淡淡的熟悉墨香和字迹,才发现原来是瑶姬送来的。
落座於一旁的凳子上,将纸条放於烛火之上,直到慢慢的全部变为灰烬。
“瑶儿,你身後到底还有什麽人。”
轻叩桌面,那一字一句已经很清楚的表达了她需要他做什麽。
只是,那送来的人到底是何人,为何可以如此自如的来去於这守备甚严的府邸。
他从不是受人摆布的人,只是那人却是瑶姬。
她从不屑於在他面前掩藏什麽,却也正是因为如此,他却更想要去按照她的意思做,只怕污泥了她也将她推远。
何时,想他堂堂魔君却成了一个女子的傀儡。
面前的宋钊延想来也是和自己一般的男子,除了几乎快要刺入掌心肉中的指甲,只怕他无法提醒自己此刻该说什麽。
“不知魔君是否有瑶儿的消息?”
他每一次与严擎见面都非常隐蔽,也是故意不让北弥韬知晓。
“不知丞相是否可曾去朝中探查过?”
思量了一下,北弥韬暂时选择先不回答他,而是转而反问。
“那是自然,只是我的人毫无消息,所以怀疑可能瑶儿还在夕云。”
边说著边窥视著北弥韬的表情,只是果然如他所料,这个男人就不会轻易让任何人看穿。
“丞相都不曾有消息,何况是在下。指不定是宫中的哪位权位者将所有的消息都封锁住了。”
北弥韬摆明了就是一副没有任何消息的样子,自然也没有想到宋钊延和严擎早已有过了联系。
“多谢魔君,在下再去打探看看。”
既然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他不必再做逗留,也将与北弥韬的交谈传到了严擎那里。
☆、(11鲜币)24 男人衣 3
利用了北弥韬之後,瑶姬自然也很清楚需要安抚这个男人,毕竟他和其他男人不同。
沈寂了几日,这一次她则是趁著战秋戮离开时,让刹天将她带了残龙的府上。
才带著瑶姬刚落地,一把森寒的剑便已袭来,刹天立刻小心的护著瑶姬,躲过了那把剑。
“住手!”
剑再一次追身而来之时,瑶姬冷静的开口,也阻止了来人的进攻。
“小姐!”
黑影这才发现来人竟然是瑶姬,而她身边的男子却不知道是谁。
示意刹天离开,这一次黑影没有阻止,因为瑶姬已先行打断了他。
“北弥韬呢?”
“魔君在书房。”
本欲去追刹天,不过转念一想那人恐怕是瑶姬的人,想必主子也知道此事,之前才会并未追究下去。既然如此,此刻他重要的是将她带到主子那里。
“小姐请随属下来。”
有了黑影的带路,瑶姬很快便到了书房门口。黑影在将她送至後便悄身离去,而瑶姬则是看著门内摇曳的烛火。
“谁?”
门内传来一声凌厉的质问,随後门被打开,而刚才才经历了一把寒剑的威胁,此刻她的脖子上又多了一把。
一见到来人竟然是瑶姬,北弥韬连忙收回手中的攻势,手中锋利的刀刃只差一点点便要划破那白皙的肌肤,却也削断了几缕青丝。
“韬!”
吓了一跳的瑶姬连忙捂住xiōng口,有些惊恐的看向了北弥韬,而她眼中的恐惧有一些刺伤了面前的男子。
“瑶儿,怎麽会是你!你为何站在门口不出声?”
立刻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只是她下意识的退後一步以及微微的挣扎,让他知道她真的被吓到了。可是,她真的只是因为被吓到吗?
门在她身後合上,而她此刻得以顺势坐在了他的腿上,靠在她的怀中。
许久许久之後,她终於压下了心中的恐惧,却还是紧紧的环著他,像是在平复心中的惊吓。
“是不是吓到你了?”
感觉到她颤抖的身子,北弥韬怜惜的将她拥金。一直以来,他从未见过她如此模样,只怕是自己方才杀气腾腾的样子真的吓到她了。
“你方才真的很可怕。”
呐呐的出声,一只小手转而紧紧地拽著他的衣襟,还是埋在他的怀中不曾抬头。
“我只是在想些事情。”
任何一个男人看到如此柔弱的女子都不忍心大声,何况她还是他思恋的人。
哪怕是知道她从来都不是这样子的人,但却还是沦陷。
“想什麽事情,能让你如此可怕?”
她的声音还是带著一些惊喘,但显然已经好了许多,身子也不再颤抖。
她只是顺口一问,但北弥韬却突然失去了声音,低头看了一眼xiōng前的她,有些犹豫该不该说出口。
她早已不是他一直以为可以掌控的云雨了,她是瑶姬,是一个他从不曾认识过的瑶姬。只是,在这之前,他却先一步动了心。
许久都不见他说话,瑶姬这才抬起头,面带著残留的娇弱。
他面上的犹豫都未曾有过隐藏的被她看入了眼底,心中已了然了几分。
“我只是随口一问,你不必放在心上的。”
笑了笑,索性执起他的大掌玩了起来。
她突然又变了个模样,他真的已经分不清楚到底哪一个才是她。
“我已经按照你说的瞒过了宋钊延。”
这麽说著,北弥韬仔细的看著她的每一个表情的变化。只是,他看不到。
她除了还是带著浅笑,没有任何的反应,仿佛只是在听一句无关的话。
“韬,谢谢你。我好高兴,你能够帮我。”
除了她略带著一些无奈的笑,其他什麽都没有变。
只是,他很犹豫,不知道该不该继续问下去。
若她只是一个宫中要寻找的女子,那些藏在她身後的人保护她绰绰有余。只是,为何她却还是有此刻的模样。
他发现自己越来越搞不懂她了,她已经变得如此的陌生。
“你……是不是很奇怪我的身份。”
他的怀疑是合情合理的,毕竟自己在他面前有太多的可疑之处。
只是,一个爱上她的男人,不需要任何的思考,只需要为她所用即可。
见他不回答,她的小手已捧起了他的脸颊。
“韬,若我说我有不得已的苦衷,你会信吗?若我说,我有我的深仇大恨,你会信吗?”
示弱,此刻是她最好的利器。
果然,他脸上的坚毅慢慢变为了一些柔情,掌心也包裹住了她的手。
“想来也真是倒霉,此刻恐怕宫中人人都要我的性命。唯一能护住我的,却也只想著如何利用我。我不能让任何人知道我身在何处,却还要被迫出现。”
笑越来越苦涩,最後的话几乎是被哽咽在喉咙间,几乎快发不出声音。
她从来都不想和北弥韬纠缠下去,只是现在必须虚应著他。她的目标是严擎,可现在她却暂时无法接近严擎。
“瑶儿。”
有些心疼的抬起她的下颚,却见她眼中隐约的晶莹泪珠。这才发现,她额间不知何时描上的赤红色花钿。那如同一团火焰的花钿,将她此刻的容颜衬托的更为楚楚可怜。
“韬,别说了。”
指尖轻轻点上他的唇,用笑不断的来隐藏心中的苦。
“吻我,好不好?”
合上眼,仿佛是不想让任何人看到眼中的泪,却止不住那泪珠的滑落。
“以後,我不会再问了。”
终於,被她此刻的娇弱迷惑,深深的相信了她,也顺从了心覆上了思念依旧的红唇。
轻纱落地,那洁白的娇躯被放置在桌案之上,在她身上游移的唇带著些急迫。
小手为他除去身上的衣物,让他与自己一般赤裸无长物,掌心贴在他灼热的xiōng膛之上。
“瑶儿,别遮。”
将她的手打开,那晶莹的玉兔收入掌心,温柔的感受它的柔软。
而她的玉腿慢慢的环上了他的腰肢,也将自己主动的送上。
“韬……”
此刻那红唇中溢出的呼唤如同沾了蜜一般,酥软了他的心。
“咿呀……你……呀……唔……”
突然的撑满让她有些惊讶的瞪大了眼,却让他把所有惊呼堵住,与她勾缠在了一起。
随著她一声又一声慢慢的娇吟,已让他无可自拔的沈迷在她的温情之中。
张开眼,眼中的冷是渗透到了心底,哪里还有什麽柔情可言。
趴在她背上的男人还在发泄著自己的欲望,而她却除了充斥著情意的娇吟,看不到一丝的愉悦。
哼,这就是男人!
冷,从嘴角渗透到心底。
☆、(11鲜币)25 男人衣 4
醒来时,她还在他的卧房内,颈後枕著的是他的手臂。
悄然起身,对她毫无警觉的北弥韬并未被惊醒。
看了眼自己身上的斑斑红痕,她打心底冷笑,真不知道此刻的自己是不是和妓女无异。
但若是转念想一想,或许这些男人才是吧,是她身上一件件可随意更换的衣衫。
每当她想要寻找一个庇护时,便要寻来一件衣衫遮住自己羞耻的身子。
索性侧身卧在北弥韬身旁,指尖轻点他的眉心,滑过坚挺的鼻梁,一路而下伴著轻笑。
突然那调皮的指尖被抓住,不知何时沈睡的北弥韬已经醒来,此刻心情甚好。
“你怎麽醒了。”
略带著一些失望和不甘,她抽回了自己的手。
她如同一个得不到糖的小孩子一般,却让北弥韬看痴了,他从未见到如此的她。
“怎麽了,为何不说话?”
抬眸,羽扇般的睫毛下,闪烁著一双晶莹的眼眸,仿佛能将他吸进去一般。
“是我该问你,为何不再睡一会儿?”
天未亮,也不知道是什麽时辰。
指腹描绘著她的红唇,早已蠢蠢欲动的欲望在看到她本该雪白的肌肤上那些自己制造的红痕後,不断的克制著。
但若是此刻她还是如此看著自己,只怕是无法克制。
掀起一旁的锦被将她的香肩一起盖住,他的注意力都放在她娇豔的脸庞。
“我想我该走了,可是……”
若是舍不得什麽一般,瑶姬欲言又止,眼眸也是若有似无的看了他几眼。
若说不惊喜是不可能的,难道她是舍不得他吗?此刻她的表情无法作假,她此刻话中的含义无法作假。
“瑶儿!”
叹息著将她连著锦被抱入怀中,下颚抵著她的头顶,将她紧紧的压在自己的xiōng膛上。
“你可否等我,等我有一日可以到你身边?”
她在索要一个承诺,对一个不安的男人而言,这才是他最需要的。
面对战秋戮,她是一个妖娆的诱惑者。面对严擎,她表现出了她的无辜和纯真。
而如今面对北弥韬,从初时的针锋相对到如今的柔顺,都只是让他臣服的手段。
“好。”
良久良久之後,他终究还是答应。
他很清楚一旦答应就代表了不再追问,只是她只要这一个承诺,他又如何能拒绝?
若她还是初识之时的瑶姬,他也无法如此不可自拔。只是现在的她,在他动情以後,变的如此的温柔,将他心底深处最深的感情勾动。
在他尔虞我诈的世界中,从未曾有人如此温柔的对他过。
他的世界只有江湖杀戮和冰冷,有的是不断的斗争。他见惯了各式各样的女子,但唯有她能够每一次抓住他最脆弱的心。
“韬,等我。”
一旦男人对她动了心,他们的心思便是如此的透彻。
北弥韬最缺乏的只怕就是一个人的承诺,他空洞的生命里没有一个可以让他等待的人,而她将会弥补他缺失的空缺。
“我等你。”
紧紧地抱著她,那一刻他已被迫交出了心,露出了最脆弱的那一面。
哪怕下一刻失去了意识,也知道瑶姬已离开了自己,但却心甘情愿!
刹天小心的将她放在屋内,却在放下後立刻後退了几步。
“为何如此看我。”
他未走,只是看她的目光多了几分闪烁。
“呵呵,是觉得那样子的我很可怕麽?”
想也知道他此刻心里的想法,刹天一直呆在门外,当然也能听到刚才的那些对话。
她利用了北弥韬又如何?从刚开始,他也是如此的利用自己。
这一切本来就是你情我愿,她从未强迫任何人为她做什麽包括北弥韬。
“属下不敢。”
刹天终於开了口,却也是冷冷淡淡。
他并不在意小姐是如何对待北弥韬,只是她也是如此对待王爷吗?
低头沈思片刻,她大概晓得他在想什麽。
“你先下去吧。”
她和战秋戮的事,不需为外人道,她有她的选择,而战秋戮也有他该做的选择。
就这麽久久的坐於竹椅上,直到一缕淡淡的阳光透过窗棂打在了她身上,这才发现何时天色已亮。
一夜未眠却也毫无睡意,只能起身准备出去走走,谁知一开门却见张士儒站在外头似乎等了许久。
“小姐,您醒了。”
他哪里敢怠慢,立刻上前行礼,只怕得罪了瑶姬。
“张大人这麽早,有什麽事?”
她似乎从未找过张士儒吧,不知道他到底是有什麽事。
张士儒也不敢上前,只敢依旧站在原地搓著手,似乎有什麽话无法启齿。
“若无事就退下吧。”
见他这副样子,瑶姬也没什麽耐心,提步准备走向一旁的竹林中。
“小姐,是……是王爷让小的静候门外等您的吩咐。”
王爷离开前是这麽交代他的,本来他以为是自己有什麽伺候不周的地方,所以方才才会非常不安。
只是这麽看来,似乎不是为了这个事情。
他的话倒是让瑶姬停住了脚步,回头看著张士儒,思量著战秋戮的意思。
她从未和他说过任何关於张士儒的事情,但他却将他找了来。
“他让你来的?”
索性转身款款走至他面前,而张士儒立刻垂下头後退了几步,恭敬的称是。
他可不敢忘记她可是王爷的宠妾,就算不是宠妾也是王爷面前的红人,哪怕她如何的妖豔都是属於王爷的。唯有不看,才不会有不该有的心思,也才能保住自己的性命。
“哦,是麽,看来是我忘记了。是这样子的,我找你来是为了问问严擎的事情。”
严擎之前的表现就是不喜欢张绮玉,可他为何还会容忍她那麽久,这是她一直以来的疑惑。或许是战秋戮看出了自己的疑惑吧,才会让张士儒一早就候著。
“他……他是夕云的大商贾。”
张士儒心一惊,也不知道她到底想知道的是什麽,也不敢胡乱回答。
“张大人,你做官多年,难道认为我想知道的是这些?”
再次走进了一步,她的眼中略过了一些yīn沈。看来,他确实有所隐瞒著自己。
严擎的事情战秋戮自然是没兴趣,只是她有她的用意。
“小的……小的不敢!”
张士儒扑通跪下,明明面前的女子也并未说什麽,但她身上的气息和王爷一般,都是如此的慑人。
“只是,小的真的不知道小姐想知道什麽。”
“那不如,你来揣测一下我想知道什麽。”
含笑著半蹲下身子,隔著纱袖强迫张士儒抬起了头。
她眼中的凌厉让张士儒身子微微颤抖,知道自己无论知道什麽都该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