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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奖品
    后者愣了一下,才明白过来,铁青着脸怒道:“谁喜欢被他们……”还没有说完,大滴的泪珠就夺眶而出。他赶紧用衣袖抹去,可是越抹越是流出来,最后自暴自弃地抱着膝盖缩到墙角。
    敖炎一直混黑道,自认并非好人。打打杀杀从来不怕,可是最怕就是弱女子哭。虽然这少年不是女的,可是那样子比女孩子还要柔弱可怜。
    一下子慌了手脚,口袋里也没有手帕纸巾之类的。只好脱了外套递过去,“擦一下吧,男生还哭得像个女的,很难看。”
    小青花看到那皱巴巴的外套,一把扯过来用力抹了一把鼻涕,弄得粘糊糊的。敖炎干脆把外套都给他了。
    “不要你管。”少年倔强的声音中带着轻轻地抽泣。其实他也吃了不少苦头吧。
    “我是不想管。可是东西我拿了也是事实。那种恶心的玩耍你还要吗?等会儿我回家拿来还你。”不就是个罐子里装了诡异的东西吗?他才不想要。
    那白羽家的还说要送给他们当家。敖鹰喜欢收藏这种东西,果然是个变态。
    “你不生气吗?”其实那东西是自己硬塞给敖炎的。当时如果不这样做的话,自己大概会被无头将军杀死。自己这样做无疑是要让敖炎做替死鬼。
    “是很想教训你啦。不过你们有句话叫‘人不为己天诛地灭’。那种情况下,当然会首先想着自己怎样逃跑了。”敖炎在混的时候,也做过贩毒。同行里有不少人遇到条子追赶的时候会这样做。不过,他一次也没有把东西推给自己的同伴。
    不过,要是同伴将东西推给自己,他也不怪对方,只能怪自己倒霉。这就是那个世界的生存之道。
    “那东西已经没用了。丢掉或是送人都随便你。”小青花呐呐地开口。现在的形势来看,他是白忙一场。
    “还有,我叫做敖梭。不叫‘喂’。”
    小青花还是第一次跟他心平气和地说话。让敖炎有点惊讶。这也变得太快了吧,刚才还又倔又怒的。
    “梳?果然像女孩子。”
    “是‘穿梭’的梭,梭鱼草的梭。”一说出口,敖梭就后悔了。他恨透了这该死的名字。梭鱼草有着极强的繁殖能力,当家为他取这个名字的意思可见一斑。
    “哦。我是敖炎,你好呀。”敖炎却完全不知道这一层含义,别人告诉他名字,自己当然也要自报家名。这是成为朋友的开始。
    看着对方大度地伸出手,一点也没有嘲笑自己的意思,敖梭眸子中动摇了一下。并没有去握对方的手。敖炎自讨无趣,收回手摸摸鼻子,道:“以后不要做这种事了。”
    “要不是当家的命令,谁会想做?”
    “你那个当家很厉害?”其他家族的当家都像敖鹰那么变态吗?敖炎觉得有点好奇。会命令雌龙去做这种事,肯定不是好人。
    敖梭明显地颤抖了一下,从他的表情看出对青菱当家的恐惧。
    “那你干嘛不逃走?”
    “能逃走就好了。”敖梭拨着额上的头发,露出那繁复的青花图案。脸上挂着自嘲与无奈的淡笑,让人看了就觉得心疼。“如果我不能履行雌龙的责任的话,我的妹妹就会被捉来代替我。位阶不高的女性雌龙遭遇只会更惨。”
    “难道你就屈服了?”敖炎索性坐到地上抽烟,反正也要等下课就跟这小青花聊一聊吧。
    “当然不。可是现在已经没机会了。”敖梭的表情很凄惨,近乎于绝望。就算铁石心肠也会动容。
    “只要不死就有机会嘛。”烟已经燃烬,敖炎然觉得很烦躁,无法平静下来,又再点了一根。
    后者摇了摇头,“很快就要进行龙族举办的擂台赛了。当家命令族里所有的年轻龙族都要参加,包括雌性。”
    “擂台赛?什么擂台赛?我怎么没有听说过?”敖炎一下子感兴趣起来。打擂台的话,就可以跟所有强者比试了。
    “由青菱家和北方的黑耀家联合举办。任何种族都可能参加,没有任何规定,只要能打倒对手,无论使用任何能力和武器都可以。像我这样连化龙也无法做到的雌性,根本熬不过……”敖梭抱着膝盖,将头埋进双膝之间。身体在轻颤,应该是在害怕吧。
    “可是我听说雌性很珍贵吧。”青菱的当家这种做法有点奇怪。虽然觉得有点不对,但他的心思全放到擂台赛上,并没有多想。
    “龙族就是这样,会向其他家族展示自家最优秀的年轻族人。以强者为尊的世界,雌性越强就越能生下强大的后代。而像我这样弱小的,大概只会被其他种族的妖怪吃掉吧。”
    “这样吗?”敖炎昂着头想了想,一击掌道:“我来代替你参加吧。”
    “咦?”
    “我来替你打擂。反正我也是雌性。你乘这个机会逃走不就得了?”敖炎拉着他兴奋地说道。
    “可是……”
    “就这么办!”红莲家的人大概不会允许他参赛吧。甚至都不让他知道这件事。敖炎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只要打倒所有强者,他就是最强的。跟敖鹰的赌约就搞定了。
    敖炎在心里打着小算盘,并没有注意到身边少年脸上一闪而过的狡诈之色。但很快便没进琉璃乌黑之中。他朝着敖炎行了一礼,“就算此事不能成功,我敖梭也会永远记住你的恩情。”
    他取出一颗珠子,交到敖炎手里,“这颗珠子是信物。只要将自己的血滴在上面,就可以进入赛场。”
    敖炎将珠子放到手上,咬破手指滴了一滴血在上面。珠子立即从碧绿色转变成赤红色。上面浮现出敖炎的名字。
    此时也已经下课,敖炎抛着珠子,朝敖梭挥了挥手便大步离开。他并不知道,就因为此举,接下来将面对的事情差点便让他坠入黑暗的深渊。
    一进教室,发现所有妖怪同学都在一堆一堆地讨论着什么。他将包甩到座位上,接着四周突然安静下来。
    他好奇地抬起头,发现所有人都用一种怪异的眼神看着他。心里很不爽,吼道:“看什么看,没见过帅哥吗?”
    “大哥……”千斩朝他挪过来,吞吞吐吐地想说什么又不敢说。
    “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被敖炎一吼,千斩抖了一下,“那个……你真的是……”
    “说重点!”看来没有囧囧的日子确实很难过。他果然跟其他妖怪有代沟。
    “大哥,你真的是擂台赛的奖品吗?”
    敖炎以为自己出现幻听,“你再说一次。”
    “龙族的两大家族举办擂台赛……”
    “这个已经知道了,讲后面的。”
    “前三名的奖品是雌龙。作为奖品的雌龙会戴佩着这种龙珠……”
    “什么?”敖炎咻地站起来,揪住千斩,眼睛瞪得像铜铃那么大。那面目的狰狞程度不仅让千斩,连其他的同学都打着寒颤。
    敖炎仔细回想敖梭的话,越想越不对劲。千斩是不会骗他的,那么说……
    他冷笑着推开千斩,把拳头握得啪啪作响。然胆敢阴我?敖梭,你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是敖炎太蠢,有时候好汉难过美人关。很多好汉都被楚楚可怜的人阴了。
    接下来就看大家一起抢小炎炎吧。
    ‘教训’他
    红叶今天一早就心神不宁,第一节课安全度过后,她刚松口气便看到那个煞星气势冲冲地进来。红叶后悔自己一时糊涂,给对方下了媚术,想吃龙族的精气。
    现在可好了,被对方发现,不知什么人给他解了媚术,还把法术的反馈全归还到她身上。弄得她这两天都不好过。
    第二节下课,她装作上厕所从后门跑了。本想到杂物室躲到放学,可是刚走到楼道口便被巨大的身影堵住。
    千斩肥大的身躯将整个楼道塞得满满,红叶就算再苗条也无法钻过去。
    “千斩大哥,请让一让好吗?”狐狸精使用百分之六十的媚惑,一般的妖类早就拜在她的裙子下了。可是,对于吃货来说,女人还不及一碟**肉。
    “大哥要见你。”
    “你这只死肥猪,有龙族撑腰就想跟老娘叫板?”红叶露出狰狞的本貌,身后长出四条红尾巴。
    千斩一坨肥肉的脸上看不出表情,但并不像以前那般卑怯。再加上如小山般的身材,那气势反而让狐狸有所忌讳。
    “大哥要见你,跟我走一趟。”千斩伸出手就去捉红叶,后者一下跳开。细长的狐眼中露出一丝吃惊,“你……你怎么会……”
    “你觉得我是什么妖怪?”千斩的脸开始变化,那一条细线的眼睛眯开,扫过狐狸。后者的毛全竖了起来。
    “你难道是……不可能……你明明是……”
    “走。”千斩转过身,红叶似乎一下子泄了气,乖乖跟在后面。
    敖炎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杂物室的中央,弹了弹烟灰,“好地方呀,红叶。”
    红叶嗵地一下跪到地上,“敖炎大哥,请你放过我吧。小的也只是一时嘴馋,没想过要害大哥的。”说完就呜呜地哭起来。
    敖炎知道她是假哭,这家伙的演技跟敖梭相比还差得远呢。他一把将红叶揪起来,“徐影,你刚才说狐狸要怎么吃才美味?”
    “嘻嘻,当然是肝最好吃,很补的哦。”地上的黑影化成人形,最后变成一个穿校服的小萝莉,挽着敖炎的手腕。
    “徐影,你这家伙!”红叶指着落井下石的小妖,气得浑身发抖。
    “肝吗?好像是这个位置。”敖炎将手按在红叶腹部,后者吓得直哆嗦。
    “不要!大哥,请饶了小的。红叶愿意为你做任何事!”
    “狐狸说的话可信度不高,还是吃掉肝比较实在。千斩也很想试试吧?”敖炎这么一说,千斩立即点头,还故意舔了一下嘴唇。
    红叶觉得他们简直比恶魔还可怕。“落到你们手里,算老娘倒霉。打个相量吧,看在我娘亲的面子上,放过我这次怎样?”
    “她娘是谁呀?”敖炎掏了掏耳朵,一脸不在乎。徐影低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他点了点头。
    其实红叶什么来头,徐影早就告诉他了。红叶虽然只是四尾,但她的母亲却是修行千年的九尾狐。差不多就成仙了,但由于依恋凡尘一直留在凡间。跟龙震乾听说是老相好。胡公馆就是她的产业。怪不得胡公馆如此嚣张,动不动就把搅事的客人变成魂灯。
    “你吸了我的精气,就得给我办事,如何?这样算等价吧。”还让他做了那么多噩梦,本来不应该随便放过。不过敖炎想到另一个方法。
    “好。”肉在毡板上,红叶也只能答应。自己□掉,娘亲肯定会为自己讨个公道。可是要是牵涉到千斩那样的妖怪,被吃掉只能自认倒霉,娘亲也无可奈何。
    “B班有个叫敖梭的。给老子教训他。”
    “呀?青菱的四趾雌龙?这可使不得呀……”得罪他,那些雄龙铁定不会放过自己。
    “还是吃掉你的肝好了。”
    “别……好吧……我做……”红叶脸如死灰。
    “不就是教训一下吗?又没有要你玩死他。你们红狐的手段多得是,对吧?”敖炎又点了根烟,这种事果然很麻烦。
    “我知道了。”
    红叶真搞不懂眼前这个人究竟是好还是坏,好奇地抬头看着敖炎。后者觉得很烦,又捉了捉后脑,“还有,这个给你。”拿出一个瓶,内里装着鲜红的液体。
    红叶疑惑地接过闻了闻,眼睛立即睁得大大。“这是……你的血?”
    “怎么?不想要?”
    “不是!”红叶立即反瓶子塞进怀里,一副谁也别想拿走的样子。
    “龙血给你,再帮我办一件事。”
    龙血对于妖魅来说是至尊补品,特别是五趾龙的更是难得。这么高的代价,看来事情也很难办。可是重酬之下必有勇夫。嘴馋的红叶决定辖出去了。
    “大哥,你说吧。无论是什么事小的都给你办。”
    “那家伙有个妹妹……”
    杂物室的门碰地被踹开。敖烈手持两柄短刃就闯了进来,一进来就见自家哥哥跟某狐女贴得极近,在他眼里两人姿势暧昧。而另一边还有一个穿着校服年纪较小的少女紧紧地粘着敖炎。
    敖烈立即怒火中烧,一剑就斩向红叶。
    红叶尖叫一声,化为原形窜到敖炎身后。敖烈举剑再斩向徐影,后者哇地大叫,融进影子里。敖炎立即扣住他的手腕。
    “你发什么疯?”
    “大胆妖女,竟敢迷惑我大哥,今天就让我斩了你。”
    敖烈举着短刃,一副威风凛凛杀气腾腾,真的很像古代的侠士。敖炎哧地笑出来,用手指弹了自家小弟的鼻子,“我正在教训她,你就不要给我添乱了。”
    “咦?”‘教训’两个字敖烈听起来非常暧昧。脑子中浮现出某些儿童不宜的画面。稚气的脸上登时通红。
    “你……你们……”
    看小弟满脸通红,咬牙切齿的样子,敖炎觉得甚是可爱。不由得起了恶作剧之心,用手挑起孩子的下巴,“是不是想加入呀?让哥哥教你一些男人应该做的事。”
    他的脸靠得极近,敖烈感到雌龙的气息全钻进自己的鼻子里,下腹部有种奇怪的感觉。脸上更红,一把拨开对方,“你……你淫dang!”
    说完怒气冲冲地走出杂物室。徐影从影子里探出头来,“大哥,你弟弟好像误会了。”
    “都怪你,明明就是男的,干嘛变性!”
    “什么嘛。人家是雌雄同体的呀。”徐影鼓着腮子,突然变成一个穿短裤校服的小正太。
    “果然是鼻涕虫。”
    “才不是!”
    “大哥……”红叶觉得自己完全被忽视了,“我可以走了吗?”
    “立了契约就给老子滚蛋!”说完还恶狠狠地警告道:“记住你答应的事。要不是……”他冷笑着将红叶的视线导向千斩,后者见千斩舔着嘴唇,立即打颤。
    “必定办到。”
    作者有话要说:天呀地呀……为啥今天继续倒霉>_
    条件
    敖炎走出杂物室,看到敖烈然在外面等他。痞笑着走过去,一把搂住自家小弟的脖子,“小烈烈,想哥哥啦?”
    敖烈出手快如闪电,敖炎毫无防备,只觉得眼前一花,双手已经被对方反扣到背后,整个人被按到墙壁上。
    “小烈烈,你干嘛?”
    敖烈冷着脸凑近,嗅着敖炎身上的味道,皱起了眉,“你身上的有其他人的味道。狐狸、影妖、还有其他雌龙。你真是够了!”
    看着孩子左闻右闻,敖炎刚想说‘你是狗吗’。脖子就被孩子湿腻的舌头舔了一下。
    “喂喂,你是小狗吗?别乱舔……”
    敖烈并不理会,继续舔着,直到敖炎脖子上到处是他的口水。
    “哥哥身上不可以留有其他人的味道。”
    真的是小狗。在自己的地盘上留下味道,不许其他的同类侵占。敖炎哈哈大笑,低下头用额头顶着孩子的额,“小烈烈在吃酷吗?真可爱。乖我的弟弟只有你一个。”
    “但我并不只想做你的弟弟。”
    孩子小声的低咕让敖炎愣了一下,当他刚想开口之时,后者又继续逼近,挤得两人之间毫无缝隙留下。
    敖烈伸出手勾起挂在敖炎脖子上的珠子,“可以解释一下这是怎么回事吗?”事实上他今天峰峰火火地跑来找敖炎,正是为了此事。
    刚一下课就听说擂台赛的奖品人选变更。说是红莲家的五趾雌龙代替了青菱家四趾。于是立即就引起一阵骚动。三名雌性分别来自三个家族,全都是五趾,哪能让人不热血沸腾。不仅是雄龙,连妖类们也蠕蠕欲动。毕竟龙全身上下都是宝,对于妖类更是大补之品。
    说是奖品,得到后当然是怎么样处置都可以了。
    他大吃一惊,当家的意思是他们家族不参加擂台赛。更是隐瞒着敖炎,不想他惹事生非。
    可惜功亏一篑,不仅让敖炎知道了,还惹出这种事来。恐怕不只是他,当家大人也肯定震怒。
    “你知不知佩戴着这颗珠子的雌性要做什么事?”
    “做奖品。”
    “知道还戴?”敖烈厉声责问,敖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真的动怒了。
    “不戴也戴了,能怎么办?”敖炎嬉皮笑脸地,想让怒不可竭的孩子缓和下来,“安啦,大哥我会想办法搞定。”
    “你还是不明白!”敖烈怒瞪着眼前一脸漫不经心的家伙。他心里很愤怒,但又不是生这家伙的气。而是气自己,没能保护好他。
    踮高脚尖,敖烈抑起头咬着对方的嘴唇。但很快便放开,赤色的竖瞳充满了坚决,直视着敖炎。“这颗珠子的意思是:凡是雄性都可以争夺你。我也是雄性。”
    “哥哥,我会赢的。”说完放开敖炎,头也不回地大步离开。
    敖炎有点发愣,摸着被咬破的嘴唇。“啧,这小鬼的技术真差劲。”
    “大哥,现在怎么办?”千斩和徐影探头探脑地从杂物室望出来。
    “当然是去报名参赛了。”
    “咦?大哥不是奖品吗?”徐影一开口便被揍了一拳。
    “谁说奖品不能参赛!”
    妖怪的世界变得很现代化,连报名也采用上网的形式。敖炎和千斩、徐影都报了名,然已经排到一千多号。说明参加者超多。
    要多藏龙卧虎的参赛者之中胜出,只靠投机取巧是不可能的。敖炎才刚刚掌握了能力,比已经熟练能力多年的雄龙们确实差一截。
    必须要尽快变强才行。
    刚一回到家便被子岚截住,说当家有请。敖炎知道这次肯定凶多吉少。跟着子岚来到练武道场。敖鹰穿着一身劲装,负手而立,气势肃然。
    平日里他都是穿长衫或是西装,敖炎还是第一次看到他穿劲装。穿着中式斜襟长衫时的敖鹰浑身散发着冷峻威严的气势,却又带着一种儒雅之风。
    而一身劲装的他就像变了个人般,英姿凛然,目不瞪而自威,肃杀之气给人强烈的压逼感。深灰色的竖瞳锐利如剑,被它刺中之人必死无疑。
    敖炎被对方的气势吸引,完全没有注意到子岚已经悄悄退了出去。练武场中只剩下他们两个。敖炎觉得喉咙有点发紧,用力咽了下口水。
    “已经考虑清楚了吗?”敖鹰的声音如磐石撞击,铿锵有力。“现在还能够退出。”
    “不!”敖炎挺起胸膛,直视着敖鹰,“我绝不逃避。”
    自己蠢所以被骗,但既然接受就不能逃避。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就要自己承担所做之事的后果。况且,他本就打算参加比赛,现在也没差。
    一抹笑意爬上了严肃的脸庞,“很好,不愧是红莲家的龙,南海龙王敖明的子孙。有骨气,可惜底气不够。”
    “什么嘛。你这是挖苦我口气虽大,实力不够?”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胜人者有力,自胜者强。你还记得这句话吗?”
    这是《道德经》里第三十三章,意思是了解别人则智,敏慧自知则明。战胜别人的有力,战胜自己者强。
    “知己知彼才能百胜不殆。”敖鹰负着双手绕着少年转圈,“今天开始我会好好‘教导’你的。”‘教导’两个用了重音,再配上鬼畜的笑意,让敖炎打了个寒颤。
    “那真是太感谢了。可是小的没什么可以报答当家大人。所以还是……”
    “没吗?”低沉的男性嗓音在耳略传来,炙热的气息吐在敏感的耳背上。敖炎心里一震,身体好像有哪里不对劲。
    “以身相许如何?”
    “别开玩笑了……”我对大叔没兴趣,敖炎在心里诽腹。
    “真可惜。”语气中并无可惜之意,敖鹰绕到他跟前,用手指扣住他的下鄂,“我的条件是:不准落入其他雄龙的怀抱。知道吗?”
    深灰的竖瞳似乎直刺进他的心里,心底里泛起一股炙热的感觉。很奇怪,他然在高兴。
    本来就不打算输,绝对不想被当成奖品送人。可是,敖鹰也有同样的想法,让他觉得很高兴。他TM的高兴个鬼呀?现在到底能不能取胜把自己赢回来还是未知之数呢。
    “好。开始训练!”话声刚落,敖炎就被重重压制在地上。敖鹰的速度之快,让他根本就看不清。
    “太慢了!我教过你的东西全忘光了吗?”
    “你是饭桶吗?”
    “垃圾!太差了。”
    “你就那么想被人抱吗?被其他龙压在身上很有快感?”
    敖鹰这只***变态鬼畜!敖炎在心里咒骂,这根本不是训练,简直是虐待!可是没办法,他想变强,不输予任何人。意味着要付出更多的努力和代价。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晚上又加班到十点半,回到家十一点多。又躺床上睡着了……
    最近更新不快,请大家见谅。因为领导太鬼畜了,虽然是女的,却像敖鹰一样骂人。
    洗澡
    似乎又回到之前被敖鹰教导武术的那段日子。每天天还没有亮就起来,一上训练直至上学。放学后除了吃饭就是训练。敖鹰除了教他拳脚之外,还会和他练习能力。引导他更加熟练地使用,还有各种近身战术。
    在这方面敖炎真是大开眼界。想不到阴人的招数还挺多。以前他当小混混时学到的只不过是九牛一毛。
    日子过得很快,学校也开始放暑假了。敖烈经常早出晚归,总是不见踪影。但他回来的时候身上都带着伤。应该也在用自己的方式变强。
    比赛的日子越来越近,因为参加的人很快。应该会打上暑假才结束。在训练的最后,敖鹰将锦盒放在练武厅中央,上面刻有双龙戏珠。盒角上还刻了几只龙飞凤舞的字,可是敖炎看不懂。
    “打开它。”
    在敖鹰的命令下,他打开锦盒。内里是一把银色的枪,有着赤色的龙纹缭绕着银色的枪身。
    “这是玩具枪吗?”敖炎拿在手里,枪身很轻巧,漂亮是漂亮,可是然没有弹匣。他拿在手里就朝着敖鹰‘嘣’了一枪。
    “龙震乾的作品,枪托上有名字。”敖鹰将锦盒合上。
    枪托的底部刻着黑色的三横,在八卦里代表‘乾’,应该是龙震乾的标记。枪托左侧刻着两只赤色的字:焚凤。
    “意思是连能火中重生的凤凰也可以焚毁。试用一下。”
    “怎么用?又不能上子弹。”
    “师匠制作的武器,是为使用者量身订制的。与使用者的能力相呼应,从而激发出其潜藏的力量。你就将力量集中在上面,攻击我。”
    “喂喂,这可闹着玩的。”敖炎看了看手里的枪,又看向敖鹰。后者已经做好了准备,朝他招了招手。
    “打伤了你我可不管。”他本来就惯用枪支,可是没子弹上膛还是有点不习惯。手指也不自觉地摆个上膛的动作。
    两脚分开,双手握着枪,“我要开枪咯。”
    说完把所有力量集中在枪口,一扣板机,一股强烈的力量如猛兽般扑过来。*.他一时没有防备,整个人朝后倒。
    碰的一声巨响,炸爆声让大宅中的人都吓了一惊,纷纷跑过。四周扬起沙尘,墙壁上出现一个成人等高的大洞。
    “敖炎少爷,你没事吧?”子岚吃惊地看着练武厅内的情景,敖炎坐在地上,立即伸手去扶。
    “发生了什么事?”值勤的护卫也赶来。
    “二爷呢?”雷霆知道敖鹰在这里,可是却不见其身影。
    “不会吧……”敖炎愣愣地低喃道:“敖鹰……”突然站起来大叫,“喂,变态大叔,不会一枪就挂了吧?”
    “你说当家大人……”雷霆忙上前去拨开碎砾寻找敖鹰。
    低沉的男声从墙壁后面传来,“你们在吼什么?”敖鹰用手肘顶开落在身上的石块,扶着墙壁走进来。
    “当家大人。”雷霆去扶他,被他制止。
    “没事。”他拍拍身上的灰尘,脸侧盖着一小片黑色的鳞片,本来短短的头发也变成过肩的长度。
    “二爷,需要叫医师吗?”子岚朝他行了一礼。
    “不。只是吓了一跳。”他朝敖炎招招手,后者走过去,还有点发愣地瞪着他。
    手指抚过少年手中的银枪,敖鹰勾起了嘴角,“师匠的手艺果然了得。小,还好吗?不会来一发之后就脚软吧?”
    敖鹰看起来有点不一样,灰色的竖瞳更加犀厉,嘴角勾起的笑意再佩上乌黑披肩的长发,整个人年轻了不少,还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邪气。
    一向严肃的当家甚少开这种玩笑,四周的人都不由得倒抽一口气。
    敖炎愣了一会才发现对方是在调戏自己,怒道:“笨蛋!白替你担心了。”说完一脚踹在对方的小脚骨上,转身就走。
    敖鹰注意到少年耳背根染上的通红,笑意更盛。
    已经是盛夏了。敖炎出了一身汗,身上又沾了灰。浑身不舒服,房间的浴室虽然很宽阔。不过他发现更好的地方。
    大宅的深处有一处水泉,被四击碧绿的树丛环绕着,还有花枝探出,落到泉水中。水潭深不见底,环境深幽,泉水叮咚,是夏日消暑之地。
    看到这里的景致,很难想象这是在闹市中心的宅子里。敖炎自从发现这里之后,经常在晚上跑来泡澡。水性温和,清凉却又不刺骨,能洗去夏日的炎热,却又不会寒气入体。而且他发现,泡在里面然能很快恢复力量。
    他泡在水里,觉得刚才消耗的力量又再次充盈。那把枪真的很厉害,但也非常消耗力量。看来还得小心使用。
    躺在水里不动,浑身放松下差点就睡着了。耳边传来哗哗的水声,似乎有物体正在下水。他平时来此处从来不见有其他东西靠近。
    猛地睁开眼睛,四周却仍然一片寂静。平静的水面只有落叶划出的道道涟漪。但是确实有东西进来了,就潜藏在水下面。
    敖炎警惕地瞪着水面,悄悄向后退,想靠近岸边。突然脚下似乎踩到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整个人失去平衡朝后倒。
    落进水里之时,眼前是阳光透下水面化成的细碎光片。一道黑色的身影遮掩了阳光,接着身体被什么东西盘卷起来。
    敖炎哗地一声浮出水面,刚才呛到水不停地咳着。抹去脸上的水珠,盘着自己的东西在蠕动。那冰凉的触感让他浑身起了**皮疙瘩。
    卷着自己的是比盆口还要粗的黑色躯干,布满了如黑耀石般漂亮的鳞片,沾了水珠在阳光下闪闪生光。
    “什么东西?”他正准备使用能力,火光在手中闪动。眼前的水面上突然浮出一个巨大的头颅。
    头上是如靡鹿那犄角,长长的龙须飘于空中,竖瞳锐利,不怒自威。张开的嘴中吐着龙息,发出如铜钟撞击的鸣动。这就是传说中神秘而尊贵的东方生物。
    龙!
    这是敖炎心里想到唯一的词。感到盘着自己的龙身在缓缓蠕动,尾部潜进自己双腿之间,卷着左边的大腿。
    敖炎觉得有点不对劲,好像碰到一根硬硬的东西。
    “放开我!”
    黑龙却盘得更紧,龙头缓缓靠近,用鼻子拱着敖炎的胸膛。
    “喂,我叫你放开我!”敖炎有点慌张了,tmd才不要在这里被龙|操。他对人兽没兴趣。
    水下那根东西好像越来越烫了,敖炎骂口大骂,“敖鹰,你给停下来。别以为变了个脸,老子就不认得你。”
    深灰色的竖瞳眯了眯,“呵呵,看来你不是笨蛋。”
    “快放开我,你这个变态色、情狂。”敖炎想板开盘在身上的躯干,可是触手之处都是滑腻的鳞片,根本无从下手。卷着他大腿的尾部在不停地蠕动,摩擦到敏感的地方了。
    “嗯……快放开……”
    感到少年气息变粗,脸上也染上红云,黑龙觉得还是点到即止的好。他现在也是龙型,很容易擦枪走火。缓缓松开了少年蜜色的身体,潜进水底。
    敖炎松了口气,再抬头发现一名赤luo的男子出现在潭水中。乌黑如丝绸般的长发披散在他背部,健硕的四肢充满了的力量。身材高大,五官如刀削般俊美,充满了邪魅。
    只有那双深灰色的眸子依然锐利冷峻,能从中看出是刚才的敖鹰。
    只不过是头发长了而已,怎么会差那么多?敖炎觉得胸口有点奇怪的感觉,心跳得又快又响。喉咙发干,不由得吞了一记口水。
    “你……你怎么会在这里的?”
    “为什么不能在这里?”敖鹰一派悠然,用手勺了水倒在身上。水珠滑过结实的胸膛,深色的果子,最后落入水中。天音:人家想做那颗水珠呀。
    “这里是我发现的。”
    “是吗?可这里是我房间后面呀。”
    “什么?”敖炎顺着他所指方向,果然看到藤蔓缠绕的廊柱,因为藤蔓如帘帐一般,盖住了门廊和花窗,所以他一直没有注意到这里有间水榭。
    他记得敖鹰的房间在一楼走廊的最深处。那么说,他晚上来这里洗澡,都被人看光光了……
    作者有话要说:敖鹰总是有‘好景色’看。_
    后悔
    “居然偷窥男人洗澡,果然是变态大叔。”敖炎彻底炸毛了。
    “哦?偷窥?就算是看,也是光明正大地看吧。”敖鹰用竖瞳上下打量着少年,水很清澈,所以水景色也一览无遗。
    感到对方视线集中在自己的下|身。以前在监狱所有男人都在同一个澡堂,敖炎根本就不在乎别人的视线。但现在却感到——羞怯?
    在心里暗骂几句,还羞怯呢?大男人有什么好害羞的?就算是被妞儿看到,他也有赚。敖鹰这个死变态王八蛋,就让我也看看你的龙蛋有什么不同。
    “大叔,你是想比大小吗?不要自卑哦。”说完很大放地叉开双腿,靠在岸边的石上,在水中舒展着四肢。
    少年蜜色的皮肤充满了健康和年轻的活力,结实的肌理,漂亮的身体曲线如豹子般充满了爆发力。而身、下的那处当然也不容小觑。敖鹰当然知道了,他还亲自含进嘴里偿过。
    即使并不贲发,尺寸也超过了一般人。不过颜色却有点深,肯定已经使用过不少次数。一想到他跟女人纠缠在一起,深灰色的眸子就变得危险。
    “你想知道我的尺寸吗?”敖鹰缓缓靠近,即使是人身的他也长得非常魁梧,脱光之后就更加显得强壮,靠近之的充满了压迫感。
    “年纪大应该开始萎缩了吧?”敖炎还死撑。其实目测来看,已经知道敖鹰那处是非同小可。之前有几次亲密接触,可是他一次也没有认真看过。
    “萎缩吗?呵呵……”敖鹰笑得非常危险,少年真的很想逃跑。
    魁梧的身体压了过来,黑发上的水珠落到少年的脸颊上,俊美的面容近在咫尺,让敖炎的心跳得更快。
    “喂,靠开一点……”
    “你不是想知道我的实际尺寸吗?”
    “我已经看到了。算了输,但我还年轻,还有成长的空间。”
    “那并不是实际的尺寸哦。”
    敖炎感到手被对方握住,导向一个炙热的物体。在清凉的水中,那事物却如烙铁般坚硬炙热,差点烫到他的手。傻瓜都知道那是什么。
    “变态!放手……”
    “不喜欢吗?还能让你满意吧。”向雌性展示自己的雄风,得到对方承认自己强壮,雄性都会感到自豪。
    敖炎从来没想到要去捉其他男人的那里,就算是跟帮里的兄弟互相打手枪,他也会觉得恶心。可是,现在却并没有那种感觉。反而有种触电般的感觉流淌全身。
    真是太奇怪了!他的感观出现了扭曲。居然在心底里欣赏这个男人的强壮。
    想到这里,敖炎浑身打了个寒颤。
    “我知道啦,大叔比较强壮,一点也没有萎缩。快放开手,很恶心的。”
    “可是你把它弄成这样,难道就不应该负一下责任吗?”
    “……”
    不得不承认即使年纪大,耐力还是蛮厉害的。敖炎觉得手都不像是自己的了。可是对方只是捏了他几下,他就没能忍住。
    归根到底就是他太年轻。热血青年跟中年大叔是不一样的。(天音:死要面子。)
    最后敖鹰紧紧地搂着他,在耳边喃喃道:“不准你对其他男人做这种事。”
    他说的是‘男人’而是不是雄性,看来他禁止的范围扩大了。想着对方释放时的表情,用香\艳也不足以形容,敖炎一阵脸红耳炙。
    中年男人一个,到底哪里香、艳了。他肯定是脑子秀逗才会那么想。
    他在胡思乱想,迎面而来的人已经走到跟前才发现。敖炎顿了顿,抬头向对方打招呼。
    “小烈烈,今天蛮早的嘛。”
    敖烈每天都早出晚归,他们也甚少见面。更别提亲近。敖炎觉得对方似乎有意避他。后者愣了一下,点头嗯了一声。
    正要擦肩而过,敖炎一把捉住对方的手腕。后者似乎浑身颤了一下,慌张地甩开。
    “小烈烈都不跟我玩,哥哥很伤心呀。”无赖风开始行事,敖炎四肢趴上去,缠住孩子。这些日子,敖烈迅速地窜高,肩膀也变宽。一点也不像个十岁的孩子,已经是少年体型了。
    “笨蛋!放开我啦。”敖烈那晒得黝黑的脸上浮起微红,想挣扎却又不敢对敖炎动真格。
    “难道作为哥哥,我就那么不可靠吗?”
    孩子僵住了,赤色的眼睛睁大,看向搂住自己的少年。“我没那么想……”
    “我说过会赢就一定会赢。不要勉强自己长大。”
    敖烈被对方搂住,想伸出手去回抱。可是伸出的手又再次放下。把少年推开,认真地说道:“不是勉强长大,而是我本来就在长大。不是觉得哥哥不可靠,而是我本来就想变强。仅此而已。”
    “哥哥又是为什么想变强呢?”
    “当然是为了……”敖鹰的脸在瞬间闪过脑海,他愣了一下,甩了甩头,才不是为了那家伙。
    “为了不做雌龙。”
    “咦?”少年的回答出乎敖烈意料。
    “才不要被硬邦邦的男人压。要抱当然是又软又滑的美女好啦。我喜欢胸部大的,越大越好。”
    “下流!”敖烈转身就走。少年在身后喊他,“喂喂,正常男人都会喜欢的。不用害羞,你要端正自己性、取向呀。”
    “……不要跟那些变态一样……”孩子已经走得不见踪影。
    北方有一个地方终年积雪,万年冰封。南方已经是炎炎夏日,而此处却是白雪铠铠。雪花纷纷扬扬,红梅娇艳,白梅馨香。一轮弯月挂于天边,碧空如练。
    长廊下的湖水如淡蓝色的宝玉一般明净。屋檐上结下的冰锥如晶莹通透。尽管外面严寒,但坐在水**人却只穿着薄薄的绸锦。寒意似乎无法流进屋内。
    温酒的暖炉里冒出点点红火,放在护栏边的一枝桃花正在艳放,探出栏外,落下碎红。靠在美人榻上的青年张开口,咬着身边少年为他剥去皮的葡萄。
    “春赏桃花流水,夏尝美人朱果,秋来望明月繁星,冬把酒煮梅论英雄。少当家这里真是好地方呀。”
    盘腿坐在旁边的汉子将手里的酒一喝而尽,“严寒之地罢了。哪能生出如青菱代当家那般好雅兴。”
    “至少美人在怀不是难事。”青年对身旁的少年示意,后者犹豫了一下,乌黑的眸子黯然。
    起身走到那汉子身边,拿起酒壶,“少当家,梭儿为你酌酒。”
    少年低垂着眼睑,看着透明的酒缓缓落到大碗之中,突然手腕被人握住。敖梭失去平衡,一下倒在对方怀里。下鄂被扣住,充满了酒气的舌头一下子闯了进来。
    “嗯……少当家……不要……这里……”
    少年发出细碎的求饶,可是那无力的抗拒让人看起来更显欲拒还迎。衣服被粗鲁地撕掉,光裸的皮肤一下子露出空气中。
    青年站起身,风抚过他白色的发丝,转身缓步走出水谢。身后还不断传来少年的呻吟声,以及靡靡之音。但很快便被寒风吹散。
    立即有侍从拿来轻裘为他披上,小声问他可要暖酒和靠椅。敖冰摇了摇头,他并不感到寒冷。他就如名字一般,冰寒冷酷。心一旦冷到极致,体外的小小严寒又算得了什么。
    淡蓝如玉的湖面上搭了木栈道,有人正站在栈道上。他踱了过去,披着红色狐裘的少女并未回头,将手中之物用手帕小心翼翼地裹好。
    “莲儿在做什么?”
    少女继续着手中的事儿,幽幽地答道:“回代当家,我的鸟儿死了,正准备安葬它。”
    素帕包裹的是一只掉羽的灰色小鸟,很难看而且脆弱,少女的泪珠滴在手帕上,化开水晕。
    敖冰眯起眼,“你不是有几百只漂亮的小鸟吗?也不在乎那么一只。”
    “是呀。它在的时候我还经常欺负它,嫌它丑。明知道带它来极寒之地也只有一死,却是依然不舍得它离开片刻地带来了。”
    “叔叔送你一只一模一样的吧。”青菱家的五趾雌龙好生聪明。敖冰知道她意有所指,但他却故意不点破。
    “哪能相同?”少女将小鸟裹好沉入湖底,站起来转身直视着敖冰。“有些东西在身边的时候总是嫌弃,但当真的失去后,却心中痛苦后悔。”
    “最可怜的还是小鸟,它又何辜,百般无奈却只能任由主人安排命运。”
    少女乌黑的发丝在风中扬起,白色的雪花落在她的肩膀上,面容显得苍白,唇却如梅花般娇艳,额上青色的菱花正在含苞待放。她的相貌其实跟额上是青菱花的少年有几分相似。
    一样的屈强一样的好强,却不一样的命运。
    像少年那般屈强却又脆弱的玉块,当然是捏在手心好好地把玩,最后才捏碎。而少女却是坚硬的美钻,不是那么容易捏碎。不过,价值却更高。
    “回去吧,天要变冷了。”敖冰嘴角勾起一抹意义不明的笑意,转身离开。少女看着他飞扬在空中的白色发丝,轻轻摇了摇头。
    “你会后悔的。”
    作者有话要说:青菱代当家和黑耀少当家登场!还有青菱的五趾雌龙也华丽丽地登场。
    查了一下,有关青菱花的诗句总是很美,例如“清溪波动菱花乱,黄叶林疏鸟梦轻”“白袷丝光织鱼目,菱花绶带鸳鸯簇”。青菱家的雌龙也是美人呀……
    昨天虾米很惨很惨。不过是在小型的业务会上提出业务上潜在危机的担忧和防止的建议。回来后被领导批了一顿,觉得我提的措施不应实行。但当时会上的其他经理都认同的。很想说如果因此出了什么问题,提出过意见的我要求免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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