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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章
    骆以芳完全搞不懂唐烈在想些什么。
    结婚?她和他?!
    他是在戏弄她,故意要看她笑话吗?
    从昏迷中醒来后,她在医院又住了一个礼拜,恢复状况还不错,跟着就被唐烈接回别墅里静养,医生每隔两天会过来探望她一次,而霜姨则是一天按三餐外加消夜帮她进补,说她失血过多,一定要注重饮食的调养,才能将失去的元气全部补回来。
    这些天,唐烈就像一块超级强力的牛皮糖,紧紧地黏在她身边,怎么赶也赶不走。
    她吃饭,他陪她一起吃,不仅如此,还又哄又缠地要她把霜姨准备的补品全吃进肚子里,想起他「逼迫」她吃东西的方式,每每教她脸红心跳,实在拿他没办法。
    她要睡觉,他也陪着她,有时坐在床边的沙发上,有时则上床抱着她一块躺下,他没试着占有她,而是单纯地搂着她的腰,像保护着珍贵宝物般护在xiōng前。
    她躺累了,想出去庭院坐坐,晒晒难得露脸的冬阳,他也不放过她,常是要霜姨准备好热茶和点心,然后亲自将她抱了过去,小心翼翼地安置在柔软舒适的椅子上,再不然,就是干脆坐在他大腿上,让他揽在怀里。
    更恶劣的是,她每天洗澡,他也死皮赖脸地跟进浴室里,害她又羞又气,偏偏再多的抗议对他一点效用也没有……
    此时,浴室的门被推开,唐烈把刚沐浴完毕,浑身散发出清雅香气的骆以芳抱了出来。
    她身上的水珠都已经拭干了,裹着一件宽大的浴袍,露出颈部以下部分的嫩肌和两条秀白的小腿。
    唐烈让她在大床上坐着,拿起早已备妥的连身睡衣要替她换上,她小脸晕红晕红的,一手扯住浴袍的前襟,美眸里透出哀怨。
    「我自己换,你、你是大忙人一个,不要一直杵在这儿啦!」对他连日来的「贴身服务」,她已经快要受不了了。
    唐烈浓眉挑了挑,依然故我地说:「我底下有其它经理人帮忙,公司的事不需要我费心,我就是要杵在这里,哪儿都不想去。」
    「你、你……」吼!讲了也是白讲!骆以芳双颊气鼓鼓的。
    「把睡衣换上才能好好躺着休息。」他动手脱起她的浴袍。
    「啊?!不要啦!我自己来,你、你别过来──」她躲啊躲的,浴袍还是被他轻松地扯掉,露出大片春光,害她小手东遮西掩的,跟刚才在浴室里发生的情况一模一样。
    唐烈动作迅速,怕她着凉,一下子就为她套上柔软保暖的睡衣。
    骆以芳的脸蛋火热得可以,一从他的掌握下溜掉,立刻躲进羽毛被里,还故意别开脸不看他。
    可恶的人,就只会欺负她而已。她决定不和他说话,就算他一直赖在床边不走,她也不和他说话。
    见她赌气地嘟起红唇,唐烈忍不住倾身过去,重重地啄吻那点可爱的朱红,把她吻得瞠大了眼睛瞪他。
    「你──」骆以芳掀唇想骂人,一时间找不到「佳句」。
    「我怎样?」
    对!她不和他说话!轻哼一声」小脸转开。
    唐烈却慢条斯理地开口,「有件事妳或许有兴趣知道。骆庆涛经过审讯和评断后,已被送进精神科作长时间的治疗和观察。」
    「啊?!」骆以芳迅速地调过头,直勾勾地望着他。
    抿抿唇,她内心挣扎一会儿,还是妥协了。
    「他……他的状况很糟吗?」
    虽然己被逐出骆家,虽然骆庆涛对她们母女都不好,但是她的本性温和又重感情,还是没办法冷漠地看待这些事。
    唐烈沉吟了几秒才回答:「不会有什么事,妳还是担心妳自己就好,我和他之间的恩怨一笔勾消了。」
    闻言,骆以芳的心脏咚咚震跳两下,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唐烈,似乎觉得不可思议。
    「为什么……」她幽幽地问。
    他的目光沉了沉。「不为什么,突然没劲了,就这么简单。况且,我已经把他打击得够彻底了。」
    骆以芳下意识地咬唇,思索着他的话,对他的决定感到淡淡欣慰,也为自己和他之间的情况感到淡淡忧伤。
    她真的摸不透他的心啊!
    如今,他放过父亲一马,之前还在医院里对她求婚,完全不顾及她的答复,就片面决定等她身体转好,两人就要举行婚礼。
    他一定要这么霸道又诡异吗?
    突然间,唐烈重施放技,又一次亲吻她的红唇。
    不过这次的吻与刚才的啄吻全然不同,他固定住她的脸,不让她有机会闪避,双唇印在她的唇上,以无比的耐心诱哄着、吸吮着、摩挲着,要她为他轻启檀口,允许他更进一步的探索。
    「唔……」骆以芳晕眩不己,细碎的呻吟逸出喉间,也让他的唇舌顺利地钻了进来,与她的丁香小舌缠绵起来。
    「以芳……以芳……」他叹息着,双手贪婪地钻进被子里,抚上她曼妙的身体,在腰间逗留,又缓缓滑入睡衣的襟口,爱抚她绵软的xiōng脯。
    「你、你可恶……我不要、不要……讨厌……」骆以芳扭动身躯,秀丽的眉蹙起,两颊的颜色越来越红,体温也越来越高。
    「对,我很可恶。」唐烈大方地承认,也大方地享受逗弄她娇躯带来的欢愉,热唇磨蹭着她的柔唇,低哑又说:「我这么可恶,又动不动就欺负妳,妳还是爱我,爱得不可自拔,对不对?」
    「不对,我才没有……」
    「爱说谎的女孩,这是妳自找的,不给妳一点惩罚,妳是不会懂得诚实的美德。」
    「你想干什么?!」惊惧一下子揪住心脏,美眸清亮地瞅着男人英俊得过火的脸庞,被他那抹邪恶诱人的笑容蛊惑了。
    「妳说呢?」他不答反问,突然一把掀开羽毛被,健壮身躯覆在她娇嫩的身子上,控制合宜的力道完全没有压痛她。
    「我是病人耶,你、你起来啦!」骆以芳双手贴在他xiōng膛上,原是要推开他的,但柔软掌心下的男性xiōng肌如此结实,她感受到他左xiōng强劲的跳动和温热,呼吸跟着又乱了。
    「说妳爱我。」唐烈用鼻尖轻阶着她的脸和玉颈,还不断往下,咬开她睡袍的前襟,亲吻更多的美好肌肤。
    「哼……不要……」她发出小猫咪的叫声,小手回防想要扯住睡袍,却被他两只大手分别握住,按在大床上。
    他审视着她伤口恢复的状况,微微牵唇,「以芳……妳已经可以跟我一起来做那些爱做的事了。」
    他凑唇爱怜地亲吻着她的伤,在那粉红色的伤处洒落无数的蜜吻,彷佛这么做,她的伤就会在下一秒消失不见,让她迅速恢复健康。
    「唐烈……你、你弄得我好痒,讨厌……」
    他低低笑着,趁机拉开她的睡袍,让那晶莹美丽的胴体完全呈现在眼前。
    「说妳爱我。以芳,我要妳说。」他扣住她的双腕,腾出一手爱抚着她丰美的xiōng部,享受着那丰盈的触感,也为她带来战栗的快感。
    「我唔……我不……哈啊啊……」否认的话刚要挤出唇,她突然轻叫了声,因为男人的手指捏揉起她的rǔ尖,用指上粗糙的硬茧欺负她的柔软。
    「妳就是要惹我生气才开心吗?」唐烈的气息略略粗重。
    「你走开啦……嗯哼……啊……」骆以芳的脸蛋红通通,都快冒出白烟了,娇躯在他甜蜜的折磨下扭动得像条蛇。
    「说妳爱我。」他就是非逼她说实话不可。
    「呜呜……」
    唐烈的目光变深,大手慢条斯理地往下移动,滑进她大腿内侧,开始进行另一波的「酷刑」。
    长指在诱人的女性密林里寻到那颗极度敏感的珍珠,缓缓地来回摩擦、逗弄、轻捻……
    「哈啊啊──」骆以芳像浑身通了电,猛然间弓起身子,她下意识地想并拢双腿,但他强悍的臂膀硬是挤了进来,不让她如愿。
    折磨还没结束,唐烈干脆用大腿顶开她的双膝。
    他半跪在她双腿之间,一边玩弄着她的珠核,勾引出晶莹剔透的春潮,一边用中指缓缓探入那粉红细嫩的蜜径,埋在紧窒温暖的甬道中恣意挑逗、旋转。
    「烈!啊、啊啊──」好痛苦,因为渴望得到更多而感觉极度痛苦,骆以芳攀住他开始抽插的健臂,全身肌肤泛开瑰红,无助极了。
    唐烈诡异地一笑,在她敏感的耳边喷气,「想要吗?以芳,我可以给妳更多,让妳得到一切,但我要亲耳听妳说,说妳爱我,爱到不可自拔。」
    「呜呜……」他好坏、好坏……怎么可以这样逼她?!
    「真的不说?那……我不给妳了。」
    长指抽出湿润的花径,骆以芳在瞬间感受到可怕的空虚,比刚刚那种渴望更可怕,像要将她整个人推入万丈深渊,又像要硬生生把她整个人撕裂,让她在无边无际的寒冷里瑟瑟发抖。
    「呜呜呜……」她皱着红通通的小脸哭得好伤心,觉得无比的委屈和难过。「你你……呜呜……」
    她上气接不了下气地呜咽着,好费力才挤出可怜兮兮的声音。
    「你又不爱我……呜呜呜……为什么非要、非要强迫人家说爱你?呜……就算我爱你,那……那也是我自己的事,我不要说给你,我才不要说,我、我……呜呜……我不要理妳……」
    唐烈的浓眉突然挑得老高,看她哭得这么伤心,熟悉的疼痛在左xiōng蔓延开来,无法抑止。
    「要是我爱妳呢?」他为她擦去泪水,要她的眸光对准他,「妳愿不愿意承认心里有我,一直都爱着我?」
    骆以芳以为自己听错了,可是……要是她没听错呢?他刚刚问她什么?!
    「你……你说什么……我没听清楚……」泪水仍挂在雪嫩的脸颊上,她的眼睛迷迷蒙蒙的,浸在水雾里的黑眼珠闪烁着希望的火花。
    唐烈瞇起俊目仔细地盯着她,再一次郑重地问:「我说,如果我说爱妳,妳会不会大方地承认爱我?」
    眼泪忘了掉了,骆以芳的心脏咚咚大响,好一会儿才破碎沙哑地问:「那么……你、你爱我吗?」
    唐烈的双眼瞇得更细,甚至连眉峰都蹙起来了,平静地说:「妳不知道我爱妳吗?」
    「啊?!」
    「啊什么啊?!」他瞪着她,「我那天在医院跟妳求婚,说等妳伤好了,我就要尽快举行婚礼,我这么做,妳还不晓得我的心意吗?!」
    「什、什么心意……」她傻呼呼地问。
    「笨蛋!当然是我爱妳。我爱妳,所以才会跟妳结婚啊,我要是不爱妳,干嘛没事找事做,硬要拖着妳进礼堂?!」他像是被气到了。
    「呜……你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嘛?」凝聚的泪水又开始奔流,不过这一次是喜极而泣。
    老天!他说他爱她!他爱的是她啊!
    骆以芳觉得这一切像梦,心中烧着炽火,她低叹了声,整个人突然扑进他怀里,双手紧紧揽住他的颈项。
    「你可恶!太可恶了!你心里明明已经爱上我,偏偏不说,我怎么会知道?!呜呜呜……坏人啦……」
    教她一颗心就这么吊在半空中,前不着边、后不着岸,只能不断地猜测他的心思。他真的太坏、太坏了,可是啊……她就是无法控制地爱上这个大坏人呵。
    唐烈拥住她柔软的娇躯,嗓音嘎哑,「对,我坏,那妳还爱不爱?」
    「呜……你、你明明知道,我爱上你之后就再也没办法收回感情,就算你欺负我、骗我,我还是爱你啊……」
    谁教她这么不争气又死心眼,一旦付出感情,身心沦陷在他布下的情网里,就如何也挣脱不了。
    骆以芳收拢藕臂,将他抱得更紧,连声轻嚷:「烈,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呵──」
    得到满意无比的答案,男人轻易地寻找到她的唇,张开口深深地吮住她的美好,吞噬她的幽香。
    「以芳,我要让妳燃烧起来,为我燃烧,我要妳像我渴望妳一样地渴望我,让妳在我身下迷醉、疯狂……」
    「烈……」她轻叹,与他唇舌交缠,深入彼此口中,大玩追逐的游戏。
    后肩那道伤痕似乎感觉不到一点疼痛了,因为她全心爱恋他,每个细胞都在吶喊着要他填满、充实。
    「爱我,烈……我要你爱我,用力抱紧我,求求你……」骆以芳媚眼如丝,四肢磨蹭着他、纠缠着他,逗弄得唐烈粗喘不已,几难把持。
    他迅速地起身将衣裤脱掉,重新回到她身边,先给她一记绵长又热烈的深吻,吻得她全身虚软。
    而后,扳开她修长的腿,让早已傲然昂起的男性沾染她腿间的蜜潮,润滑着那处火热。
    「嗯哼……烈……」她渴望着、期待着。
    「我爱妳。」吐出美丽的爱语,他臀部一沉,将猛烈的力量灌入她体内,瞬间充实了她。
    「哈啊啊──」这滋味太销魂、太美妙了,骆以芳双手紧紧攀住他,拱起腰迎向他的深入,气喘吁吁地喃着,「烈,你好强、好热……啊啊……」
    他积极地律动起来,埋在她的细腻和紧窒中恣意妄为,让两人最敏感的地方狠狠地、一次紧接着一次地摩擦,引起燎原大火,燃烧着彼此。
    「我不放过妳的,以芳……我要妳,完完全全的妳,妳是我的,谁也抢不走,永远只能属于我。」他霸道又狂妄地说着,激烈的占有让底下的小女人娇啼不断。
    「烈……啊、啊啊……哈啊啊……」
    「我在这里,在妳里面,深深地占有妳,也被妳紧紧包含着,以芳……妳感觉到了吗?我在爱妳,一次又一次地爱妳……」
    「呜……」
    她当然感觉到了。骆以芳又哭又喊,他的一部分变成坚硬的烙铁,深深地在她体内留下不可磨灭的爱情印记。
    是的,她属于这个男人,爱上他,又被他所爱,还有比这更能被称为「幸福」的情况吗?
    「我爱你……」她心醉神驰,承受着一波波强悍的热情,享受着他丰沛无比的给予。
    她的空虚在他的拥抱下被驱逐。
    她的身心因他的给予感到前所未有的充实。
    她爱他,也得到了他的爱。
    他爱她,以温柔的心证明了一切。
    她想,如果他愿意买一束美丽的玫瑰给她,再一次求婚,她会点点头,然后开开心心地嫁给他,当他一辈子的亲亲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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