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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三十一章 噩梦
    “看上他了?是的话我帮你介绍”欧阳洛的语气格外亲切,可眼眸却锐利邪恶。她看着他,心里不知是种什么滋味,这个男人是何居心,已经两次要替她和别的男人牵线搭桥,可是就在不久前他还要给她三天期限,要她做他的女朋友。他的语气感觉像是一种诱惑,可实质对她来说却是一种变相的威胁。她没有说话,把视线转向屏幕,ZO公司启用新人做为星星泪的男主角完全取得了成功,因为流樱川吸引了所有人的视线,包括斯人,男色对她来说从无什么概念,可是面对流樱川俊美的脸孔,她移不开视线。
    这样的白城同样吸引了剧中的女主角辰星,她和白城一见钟情,激情一触而发,他们就在超市狭小的卫生间里拥抱亲吻……斯人的手不由自主地握了起来,就在这时,欧阳洛的手伸过来抓住了她的手,斯人身子一震,想收回自己的手,可是他紧紧抓着不放。她扭过脸看他,而他看着银幕,一副怡然自行的神情,好像什么都没发生。
    他的手好热,裹的她难受,她的手心出了汗,挣扎了几次都没用,他好像铁定了要抓着她,他身上的热气由手掌中传入,她浑身像着了火一样坐立难安。
    电影中在上演着一场床戏,画面抒情而唯美,女主角的身体像一件如玉的艺术品,而男子修长的手指在起伏的曲线上弹奏出最美的舞曲。斯人闭上了眼睛,她不敢再看下去,她有点后悔来看这场戏,后悔没有和敏之换位置,电影里上演着这样的激情戏,而她身边坐着英俊的男上司,这种场面要多尴尬有多尴尬。
    他扭脸看向她,她眼睛紧紧闭着,睫毛在不停地颤动。他微笑,自信而性感,星星泪会取得很好的收视效果,俊男美女的组合,对于床戏做了大胆的突破,可以说是一个完美的擦边球,既给了观众一场视觉盛宴,香艳而浪漫,又恰到好处地收在限定的尺度内,让人无可挑剔。只是对他来说比那些香艳画面更赏心悦目的是她,刚刚还目不转睛地盯着男主角看,而现在却吓的闭上了眼睛,那张清秀的小脸蛋上写满了单纯和羞怯。她的手像只小鸽子一样被他抓在手里,挣扎了几下就完全认命,连动都不敢动一下。
    影院里传出一些暧昧的声响,是女子爱的呢喃。斯人的肩轻轻抖了一下,欧阳洛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唇上,她蓦地张开了眼睛,惊吓地看着他,却不敢叫出声。他肆无忌惮地亲吻着她的手指,看向她的黑眸流淌着几分笃定。
    “真是太精彩了,斯人,我要流鼻血了”敏之摇了摇斯人的肩,斯人的脸都白了,欧阳洛盯着她,将她的手背贴在唇边亲了又亲,她再不说话,下一刻敏之就要回过头来了,斯人惊慌地站了下来。
    “斯人,你干嘛?”敏之问。
    “我……我想去卫生间”她迅速地说,在他有点嘲弄的目光中她的脸红了。欧阳洛的眸中出现了几缕笑意,却不动声色。
    “用不用我陪你?”敏之明显被剧情迷住了,只是客气而已。
    “不要了”
    欧阳洛挪了挪身体让她过去,“快点回来”命令的语气。
    斯人哪里还会回去,她直接逃了。
    “斯人,谢谢你制造我和他独处的机会,这次有想到他会去,可没想到他会和我们坐这样近,更没想到你会一去不返,本来我还为没和他坐在一起而遗憾呢,你真是我的好姐妹,下次我一定请你看完整场电影……可今天,他好像有点不高兴呢,从你走了以后,不,应该更早吧,他不大讲话,脸也好严肃,我都没敢和他多说话……斯人?睡着了吗,奇怪,今天怎么这么早……”敏之一回来就兴奋过度,叽叽喳喳说个不停,一直到上床。
    其实斯人没有睡,她只是不想说话。现在占据她脑海的不是欧阳洛,而是简政一,那个陪伴她走过两年时光的男孩,那时候除了他她眼里没有别的异性,那时候她暗暗承认他是她见过的最好看的男孩。或许是从那时开始他让她对男色免疫,因为世界上再没有人比他俊美。见到流樱川的那一刻,她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他们简直太像了,是他吗,还是只是一个和他面容相似的人?
    她梦见了简政一,他骑着单车,她坐在后座,手轻轻挽着他的腰,风拂过她的发丝,让她觉得像在和他一起飞翔,她笑着从没有过这样欢乐和放肆,男孩扭过脸,他的笑容像向日葵一样在她记忆中绽放……可是突然骑在单车上的又分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一个衣冠楚楚的中年绅士,眉目间和蔼斯文,她正要开口叫他,男人的脸却现出了狞笑,他向她扑过来,下一个场景是她手里的一把刀深深刺进了男人的xiōng膛,血喷溅而出,她惊叫,抬起脸,却发现她喜欢的男孩简政一就站在不远处,难以至信地看着她……她嚯地坐起来,剧烈地喘息,已经很久很久不做这个梦了,是什么把它勾了起来?她捂着脸,眼泪从指缝间流了出来,她啜泣,嘴里叫着一个人的名字。
    “简政一”
    “简政一”
    “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简政一”
    “你在哪儿,你在哪儿……简政一……”
    三十二 生日就是请客吃饭
    流栅川一夜成名,他成为杂志最受欢迎的封面人物,他的大幅海报张贴在这个城市最显眼的地方,哪怕是有关他的一丝风吹草动都会被娱记挖掘出来乐此不疲的大肆宣扬。敏之也买了海报,而以前从不关注这些的斯人却拿着海报看了好久,她的手指禁不住轻轻触摸流樱川俊美的脸庞。
    敏之取笑她原来她对这一型的美男情有独衷,斯人摇摇头说流樱川很像她以前的一个朋友,敏之大笑,说怎么斯人想的和她一样,她准备和别人说流樱川是她以前的男朋友。斯人并不在意,不管敏之相不相信,她的过去都无法改变。
    楚童的生日到了,斯人根本来不及准备礼物,因为是楚童临时通知她的,说他要举行一个生日派对,下了班,斯人就匆匆赶去了一品观澜。听张姨说楚童他们都在二楼的小会客室里,已经向餐厅订了餐,张姨正在准备水果拼盘,斯人洗干净了手,说剩下的都由她来准备,先让张姨回家休息了。
    斯人打开会客室的门,一股喧闹的声浪迎面扑来,也不知楚童请了多少同学,反正小会客室里到处都是人,唱歌的,跳舞的,谈笑的,一群十四五,十六七的孩子在一起,简直要把房顶都要掀翻了。张朝正站在一张桌子上张牙舞爪也不知在说些什么,他第一个发现了斯人,向李尚递了个眼色大声说,“楚童,瞧这是谁来了?”,李尚说,“哟,小妈来啦”,楚童也看见了斯人,也不恼,唇角还带了一丝笑意。张朝扯开嗓子就嚷,“小妈,楚童在这儿呢,早身在曹营心在汉了,你怎么才来啊”,李尚踢了他一脚,“这可是你自己认的,没人逼你”
    斯人看见了楚童,微笑着向他走过来,“楚童,生日快乐啊,接到你的电话我正上班呢,没时间给你买生日礼物,下次我补上吧”
    “没事,人来了就行了”楚童酷酷地说了一句,张朝李尚在旁边起哄都吹起了口哨。张朝说,“楚童依了我可不依,寿星老儿最大,这礼物没准备可得受罚,是不是李尚?”李尚打了个响指,“说的在理啊,不过罚了可有人会心疼啊”说着瞟了眼楚童。楚童说,“滚,有你们什么事儿呀”“瞧了吧,我这为谁好啊”张朝说。斯人看向张朝,一下子笑了,“你是张朝吧,你伤好了啊?”
    张朝从桌子上蹦下来,“全好利落了,我这还没找楚童算帐呢,看在他今天是寿星的份上就算了”,斯人说,“这才对啊,楚童也受伤了,你们这叫互不相欠,不打不相识,看到你们俩合好,我挺高兴的”,张朝说,“合什么好啊,我们俩以前好的就恨不能穿一条裤子了都”,楚童推他,“谁跟你好啊,看见你就恶心,找你妹妹去”,张朝不以为忤,厚着脸皮说,“有了咱小妈,我还要什么妹妹啊”,李尚也说,“看看吧,家长的觉悟就是不一样,怪不得叫小妈呢”
    斯人知道楚童这帮同学说话口没遮拦也没往心里去,但听到他们一句一个小妈,还是有点脸红,“你们别这么叫,我也比你们大不了几岁,我叫乔斯人,你们就叫我名字吧”“那哪儿行啊,楚童叫什么我们就叫什么,是不是楚童?小妈这是瞧不想我们啊,我决定了以后我张朝,李尚还有宁二,我们都叫小妈”
    “谁在这儿私自给我认了一个妈?”话音落处一个少年从人群里挤进来。听到后面有女生叫着“宁二,宁二”,斯人看向来人,她一愣,因为少年的脸庞有五分流樱川的影子,自然也有四五分简政一的影子。
    “宁二,楚童的生日来这么晚,一会儿罚酒三杯”张朝和李尚都说道。宁二说,“罚不罚那该寿星说了算”,楚童说,“谁叫这是我的生日呢,我有豁免权,我看今天宁二……应该双倍罚酒”楚童话一落,张朝李尚都哈哈大笑,宁二挑了挑眉,“今天确实来晚了,我也认了,不过谁要暗地里给我认一妈呀?”说着他目光在斯人脸上一扫。
    楚童说,“我可没批准”
    张朝说,“这没你的事儿吧,我小妈准了就准了”
    说的斯人都不好意思了,她开口说,“是他们开玩笑呢,以后千万别这么叫”,楚童贴在她耳边说,“现在知道了?”,斯人一下子脸红了。宁二看着她笑了笑,“听到了吧,本人都说了不用这么叫,就让叫她名字,乔斯人太拗口,我看以后就叫乔乔吧,行吗,乔乔?我的名字你早知道了吧,宁二”,宁二伸出了手。斯人觉得现在的孩子都太大方了吧,真有点不适应,不过她还是伸出手和宁二握了一下,她并不讨厌他,甚至因为他像少年时的简政一,她还对他有几分好感。楚童清了清嗓子,张朝趴在李尚耳边说有人吃味了,李尚就看着楚童坏笑,楚童瞪过去。
    斯人拿起水果拼盘,“大家吃水果吧”,她把切好的西瓜递给楚童,张朝,李尚,在给宁二的时候她下意识地拿了最大的一块橙子。张朝说,“偏心眼儿也得偏着楚童吧?”,楚童看了看宁二,宁二笑着对斯人说,“就偏着我怎么了?眼儿气吧,气死你。对了,乔乔,你怎么知道我爱吃橙子啊,这橙子就是好吃,有一句广告词怎么说来着,酸酸甜甜就是……”
    “我”张朝和李尚异口同声。宁二说,“照着镜子看看,配吗。应该是酸酸甜甜就是你”说完,他看了斯人一眼。斯人噗的一声乐了。
    楚童说,“我大人有大量,宰相肚里装飞机,不过说不生气还真是有一点”他转向斯人,“乔斯人,今天主角是谁呀,你不知道我最爱吃的也是橙子吗,为什么就一块橙子,其他的让谁吃了?!”
    “噗--”楚童话音一落,一帮子人都乐开了花。斯人摇摇头,真是一群被宠坏了无法无天的孩子。她笑着说,“我这就去再准备一盘”说完她出去了。
    楚童坐在椅子上,翘起二郎腿,闲闲地说,“宁二,咱们交情多好啊,我生日你也敢晚来,太不够义气了吧,你准备好了挨罚吧”,说完,他面前的桌子上已一溜摆开了十几个水晶杯,楚童咬开了盖子在里面倒满了红酒。宁二一点也不害怕,他悠闲地端起一杯,正好这时斯人端着水果拼盘进来,他又取了一杯端到斯人面前,“我喝酒一定要有祝酒词的,第一杯我要敬今天新接识的女孩儿,另外要谢谢寿星给我这个机会认识她,乔乔,端着,我敬你”
    斯人看了眼宁二,少年的眼里有一抹魅惑,好像啊,看着他,熟悉的让她想流泪。她接过酒杯,却对楚童说,“楚童,我也借花献佛,祝你生日快乐”,耳边传来楚童同学的轻呼,楚童笑了,本来想阻拦又打消了念头,他以为斯人很能喝酒呢,不过他错了,斯人喝了一杯以后就觉得头晕晕的,脚步也开始轻飘起来。
    三十三 生日就是全部包办
    宁二的酒量让斯人惊讶,接连喝了十几杯,居然没醉。而他每喝一杯都会敬一个人,而且祝酒词花样百出,这样新颖的罚酒方式斯人还是第一次见到。斯人已经完全不在平时的状态了,她有点飘飘欲仙,平时住在她身体里的什么斯文,拘谨都统统飘出了体外,她有时会跟着他们呵呵大笑,笑的有点傻,却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笑,脑筋还会突然短路一下,忘记自己的身份还有所处的地方。
    楚童发现喝了酒的斯人变得特别可爱了,她原本略显苍白的面颊泛上两团红晕,像一只小白蝴蝶一样在人群里穿来穿去,她在忙碌,照料他的同学们,像个服务生,有求必应。虽然看起来像平时一样的井井有条,可看她的笑容就发现有些不对了,她的笑点格外的低,听到什么好玩的话就会呵呵笑起来,特别随和,一点不像她平时给人的感觉。
    蛋糕房送来了大蛋糕,楚童站在中间被众人簇拥着,所有人都唱起了生日快乐歌,斯人也和大家一起唱,一起鼓掌,楚童把蜡烛吹熄了,让斯人错愕的是,一场蛋糕大战就此拉开了序幕,开始的时候大家都针对寿星楚童,楚童被抹了满头满脸的奶油,与平时他拽拽帅帅的样子判若两人,看到他的样子斯人就想笑,就在她弯腰笑的快岔气的时候,脸上被人抹了一大块奶油,她回头一看是张朝,宁二和李尚也跑了过来,看那架式……她惊叫一声拔腿就逃,楚童一把拉起了她的手,两个人一起往人堆儿里钻,不过最后还是被三个人逮了个正着,楚童抱着斯人,把她护在自己怀里,那三个人拿着奶油蛋糕就往楚童身上招呼,躲在楚童的身体和墙壁间的斯人不停地尖叫,叫的没有力气了,最后和楚童一起瘫倒在地板上,每个人身上都特别脏,但每个人都不停地笑着和抽筋一样。
    蛋糕大战告一段落,大家都互相擦着身上的奶油,斯人帮楚童擦,楚童也帮她擦,屋子里暂时安静了一阵儿,但情景也挺搞笑的。送礼物的时刻来了,屋子里换了一曲特别轻快柔和的音乐,楚童把斯人拉到身边,“别乱跑,一会儿帮我收礼物”,斯人点点头,很安静地站在他身边。她有点累了,正好趁现在歇歇气儿。楚童不知道她小的时候最羡慕别的孩子收礼物,因为她从没收到过礼物。收礼物的感觉一定特别好。
    大家的礼物真是各式各样,男同学有送打火机,皮带,剃须刀的,女同学送些珍贵的小礼品,甚至有送衣服,鞋子,项链,戒指的,楚童照单全收,不管多贵重的,他都往斯人手里一扔,由斯人帮他把包装打开,然后大家照常尖叫,斯人再一一收好。斯人一直在微笑,看到礼物时她的眼睛亮亮的,面颊红朴朴的,好像这礼物是送给她的,拆开礼物时她有一种格外期待的感觉。楚童就爱看她眼睛亮起来的样子,原来一件小小的礼物就让她这么快乐,他都觉得不可思议。
    张朝拿了件特别小巧精致的盒子,盒子上还绑着紫色的缎带,他向楚童眨了眨眼,“别看盒子小,可礼轻情义重啊”,楚童拿起来就想扔,斯人忙拦住他,“别扔啊,这也是张朝的一片心意”,张朝叹了口气,“还是乔乔理解我”,斯人拿着盒子有点爱不释手,楚童低头说,“礼物是我的,盒子归你”,斯人笑了,小心翼翼的扯开缎带,盒子里露出一点红色来,斯人轻轻一拉,居然是一条鲜红的男式内裤。大家疯了一样尖叫,张朝叫的最欢,楚童也笑了。只有斯人脸红红的,尴尬的有点不知所措,手中的内裤扔掉不是,收起来也不是。还是楚童从她手里抢了过来,往张朝脸上一扔,“哪找来这么恶俗的东西,我免了,还是你回家自我欣赏去吧”,张朝拎起来往楚童的礼物堆里一扔,“收着吧您呐”,宁二打了个响指,两个人抬着一只很结实的纸箱子分开人群走进来,宁二说,“我可没张朝那么小气,要送就送大的”,大家都被那只足有半人高的箱子吸引了,都猜测着里面究竟是什么东西。
    楚童说,“这还差不多,我还是不动手了,乔乔你帮我打开看看”,斯人走过去把箱子打开,起初她吓了一跳,然后眼睛又亮了一下,因为太漂亮了,开始她还以为是真人呢,箱子里是一个特别漂亮的充气娃娃,相貌甜美,身材妖娆,身上穿着一身海军蓝的学生制服,留着长长的直发,越看越让人喜欢。宁二看着斯人脸上的表情,觉得特别有意思。
    “是个洋娃娃”斯人语气里有一丝兴奋,她小的时候没收过礼物,更没收过洋娃娃。斯人没想到她的话音一落,周围的人都“轰”的一声笑开了。斯人看着大家,感觉他们笑的莫名其妙,明明箱子里就是只娃娃呀。除了她,屋子里所有人在打开箱子的时候都看出来了,那是宁二送给楚童的是充气娃娃,楚童,宁二,张朝,李尚笑的嘴都抽筋了。
    宁二说,“乔乔你要喜欢转送给你得了”,楚童说,“滚,宁二,没你这么欺负人的”,斯人看着他们俩,感觉他们在说外星文,明明宁二是好意,楚童怎么说他欺负她呢。宁二笑着说,“这个娃娃是双用的,前边后面都可以”,大家尖叫着起哄,楚童看了眼斯人,“你别在这儿说些少儿不宜的”,宁二还是笑。李尚说,“总算轮到我的了,我的礼物比你们都强,主要是实用,今儿晚上楚童正用的上呢”,又是一个包装精美的小盒子,斯人不敢拆,还是楚童自己打开了,又赢来了一拨尖叫声,原来盒子里是安全套。斯人抚着自己发烫的面颊,轻轻摇了摇头,又失笑,这群疯子们!
    重金属质感的舞曲响起来,年轻的身体都按捺不住,开始舞动,摇摆,楚童拉着斯人一起跳,斯人大声喊,“我不会跳”,楚童说,“你会蹦吗,除了腿残,脑残的都会,你跟我一块跳,别乱跑,他们一个个都精着呢,哪儿需要你照应。你别跟他们一块儿,没一个好东西”,可是跳着跳着,楚童就找不到斯人了,叫了几声,全给夸张的音乐给吞没了,放眼望去满屋子都**飞狗跳的,哪儿还找的到人。
    最后跳累了,有的累趴了,有的饿了,找喝的吃的去了,宁二他们过来找楚童,楚童正东张西望呢。“找什么呢”李尚拍了拍他,楚童说,“乔乔呢”,张朝向一边指了指,“我好像看见她去卫生间了”,楚童拔腿就要去找,被宁二拉回来,“还离不了了,不就去趟卫生间吗,楚童你过来,我们仨准备的礼物还没给呢”楚童被他们拉进了卧室,门也锁上了。
    楚童说,“什么呀,神神秘秘的”,三个人一指,楚童才发现卧室里多了个纸箱。“这就是我们三个合着送的”三人说。那箱子就是刚才冲气娃娃的包装,楚童说,“刚才不是看过了吗,你们搞什么”,张朝说,“看过是看过,我们又给打扮了打扮,肯定给你个惊喜,你快打开看看”,楚童疑惑地打开箱子,他一下子愣住了。箱子里不是那个冲气娃娃,而是乔斯人,她身上的衣服被人脱了,只穿着内衣裤。她曲着膝躺靠在箱子里,好像睡过去了。
    “谁把她衣服脱了,你们这帮混蛋把她怎么了?”楚童急了。宁二说,“我们没怎么样她,是她自己晕了”,张朝说,“你才混蛋呢,这不干干净净给你送来了吗”,李尚也说,“还记得上次生日我们送你的礼物吗,风尚的校花,绝对的处女,不是你上了,我们才动手的吗”
    “她能和她一样吗”楚童说。
    “我们走吧,看来楚童真上心了”宁二说。“我说不行了吧,楚童看上那妞儿了,幸好我们是纯洁的,不然真的血溅当场了”,“认真的后果就是发疯”李尚也笑着说。
    “站住,谁认真了?”楚童失口否认,“谁看上那妞儿了,她就是我们家一保姆”
    “你说的?”宁二挑着眉问,眼里明明的不信任。楚童哼了一声。宁二走过去,俯身把斯人抱了出来,让她靠在他身上,他对楚童说,“你过来把她的衣服给我脱了”,楚童慢慢走过来,蹲下来,少年的手指有点不易察觉的抖动,他的手来到了她的后背,轻轻解开了暗扣,白色的纹xiōng滑落下来,然后是白色的小内裤。整个过程男孩们的四双眼睛都目不转睛地盯在女孩身上,当所有的累赘都除去,四个男孩都轻轻地吸了口气。
    少女的身体像洁白柔滑的天蚕丝缎,没有一丝丝的瑕疵。她个子不高,但骨架纤细,双腿更是修长,小小的xiōng脯异常的圆润,像两只羞涩的小白鸽子。那是一块洁白的玉,纯洁,柔嫩,美好的让人移不开视线。
    “她让我想了欧洲的蓝血贵族,以柔弱,苍白为美,看书的时候我还嗤之以鼻,现在终于懂了”张朝说,之后大家都没有说话,只有目光静静流淌在少女洁白的胴体上。楚童轻轻打开了她的双腿,空气里能听到男孩们悸动的心跳声,因为他们看到了在洁白的雪地里静静盛开的那朵艳红娇嫩的雪莲花。楚童却说,“今天,谁都不许碰她”
    宁二说,“我们当然懂规矩,但,我想摸摸她”说着他的手已经抚上了她的肌肤,四个少年都围过来,他们的手指在少女的身体上游移,抚摸着。嫩滑的触感让人崩溃,他们谁都清楚各自脑子里在想些什么念头,也并不觉得丢丑,不知是谁先拉开了裤链,他们在自慰,四个高大帅气的男孩围着一个女孩,眼睛看着她的身体,手却在不停地动作,炙热的岩浆喷洒在少女的双腿间,雪莲花娇嫩的花瓣承接着那条条浊露,最后完全被覆盖了。
    三十四 翻云覆雨
    斯人醒过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楚童的床上,地板上横七竖八地睡着四个少年,都长手长脚的,平时宽敞的卧室显得有点拥挤。第一个涌入斯人脑海的词就是疯狂,昨晚太疯了,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在这儿的。坐起身,她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牛仔裤,白衬衣,她拉了拉领口,手指有一秒钟的停顿,平时她不习惯系第一个纽扣,可是现在那个纽扣很规规矩矩地扣在一起,怪不得她觉得有点别扭呢。可能是昨晚自己下意识里扣上的吧?她想着,跳下床拉开了窗帘,阳光像碎金一样撒了满屋。天哪,她轻呼,上班迟到了。
    “楚童,张朝,宁二,李尚,快起来了,你们上学迟到了”
    少年们张开了眼睛,眨着惺忪而漂亮的睡眼,有的伸了个懒腰,让手和脚伸展的更放肆,有的坐起身斜歪在沙发上似醒非醒地看斯人,他们谁都没有说话,看到乔斯人那张明秀的小脸儿,又让他们想起了昨晚的疯狂,当然他们字典里“疯狂”的概念是和斯人不同的。乔斯人并未发现四个少年眼眸中的异常,她轻盈的身子已经穿过了他们,跑出了卧室。
    “我去上班了,你们快点起来,赶快去学校吧”
    她顿了下步子,因为客厅里也睡满了人,有男孩也有女孩,睡着的姿势都不很雅观,但脸庞都是年轻和满不在乎的。难道这就是青春吗,又疯狂,又张扬,昨晚她好像也回到了十四五岁,真真实实的和他们一起疯,而这种感觉她居然一点都不讨厌。她唇角浮起了一丝笑意,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出了别墅区。
    坐在公车上,脑海里还回想着昨晚的情景,当她打开张朝的礼物,看到居然是一条鲜红的内裤时,所有的人都在尖叫,她虽然尴尬但觉得这一切都那么新鲜,这些孩子虽然疯狂却充满了青春的朝气……她的唇角不自觉又弯了起来。她一点都不会想到昨晚上四个少年对她所做的荒唐举动,更不会知道一块乌云正慢慢向她头顶上飘过来,雨很快要倾盆而下。
    到了东源超市,一下车她一眼就看到了乔父,乔母,他们像蚂蚁一样在超市门口团团地转着,好像等的异常焦急。他们还从没有来她工作的地方找过她,一种不祥的预感瞬间笼罩了她的心。
    “爸,妈,你们……”
    “斯人”
    “斯人”两个人赶上来,乔母拉着她的手声泪俱下,“斯人,你昨天去哪儿了呀,小宇他不好了”
    “轰”的一声,仿佛一个惊雷从斯人头顶划过。“妈,小宇怎么了?”
    “小宇被警察抓走了,他们说他杀人了,说他是个杀人犯,杀人犯是要枪毙的,小宇不能死,我和你爸都不能没有小宇,斯人,你快想想办法,你快想想办法呀,小宇不能死,小宇不能死呀……”
    小宇杀人了?她费了好半天劲才明白了这些字眼,不,她不相信,打死她也不相信!见到街边的流浪狗就会忍不住带回家的小宇,被妈妈骂他不长记性,家里穷的养不起流浪狗可还是屡次不改的小宇,自己饿着肚子悄悄把食物喂给可怜的小猫小狗的小宇,从来都是乐观向上,有着明朗笑容的小宇怎么会去杀人呢?
    小宇出事了,乔家的天都塌了。斯人请了假,敏之也请了假,她陪着她去了看守所。敏之的软磨硬泡才让看守所的警官答应让她们见见小宇。小宇出来了,看到他斯人的心那样疼,她宁愿关在这里的人是她,也不愿是可爱的小宇。她相信小宇不会杀人,可是别人不相信,两个武警一左一右押着小宇的胳膊,她好想冲过去大声告诉他们,小宇不是杀人犯。可是,她不能,她只能眼睁睁看着他们把小宇当成重刑犯一样严密看守。
    小宇看到斯人就哭了,他第一句话就是“姐,我没有杀人,我是冤枉的……”
    斯人对生活从来没有这样绝望过,以前她吃过很多苦,被打过,被骂过,受过寒,挨过饿,差点被人强奸,坐过五年牢房,她最喜欢的男孩某一天突然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无影无踪。她都没有对生活绝望。可是现在她觉得自己太没用了,她无能为力,她力不从心,她没地方给小宇去喊冤,她不能还小宇自由……她没有心思做任何事,可是为了生存她还要去上班,哪怕愁苦快要把她打倒了……
    小小的租屋静悄悄的,下了班,斯人就坐在桌边一动都没动,敏之看着她有点心疼,才不过两天,斯人又瘦了,这几天她根本没吃过什么东西。如果小宇出什么事,那么斯人……敏之打定了主意,“其实我倒想到一个办法,我觉得可以试一试……”
    斯人抬头看着她。敏之犹豫了一下,“可以去找欧总,毕竟我们是东源的员工,如果你去找他,我觉得他不会袖手旁观的,他插手的话,或许小宇会有希望,哪怕,哪怕减刑也好啊……”
    敏之的话说完,斯人没有反应,她呆呆地坐着,脸色是那样苍白。然后她突然站了起来,一句话都没说就走出了屋子。
    三十五 双面人
    斯人拿起了电话,欧阳洛给过她名片,很多次,幸好最后一张她还没有丢掉。电话接通了,但接电话的人不是欧阳洛,是彼得。她报了名字之后,他让她稍等片刻,不一会儿他的电话打过来,他说欧总叫她去幻七酒吧。
    彼得在幻七酒吧的门口接应她,然后带着她坐专属电梯下到地下一层,那里才是幻七真正的精髓,糜魅夜生活的发祥地。彼得止步,告诉她沿着走廓一直走最里面有一间镌着101金字的包房,欧总就在那里等她,如果找不到,还会有高级侍者过来指点。
    斯人一直走过去,她听说过这个酒吧,因为它非常出名,但她不知道原来它下面还别有洞天,这里面似一个迷宫,她只敢在那条直直的主道上走,地面上铺着厚厚的羊毛毯,即使怎么折腾也发不出一点声音。而斯人只感觉到奢华,这不是她能来的地方。这时,有人向这边走过来,她不经意的看了一眼,愣了愣。是林锐,他穿着肥大的纯白色薄绸衫裤,修长的身材,穿着这身衣服行止间竟带着股让人惊艳的仙姿,林锐那张别有味道的脸现在看来又熟悉又陌生,因为那斯文的眉眼间多了一丝平时没有的邪魅。他的身后跟着三个人,其中有两个人高马大,西服墨镜,状似保镖。
    他怎么会是这种打扮,让她觉得分外怪异。明明就是林锐,可是给她的感觉却完全像是另一个人,好像脱壳于林锐,却装上了另一个人的灵魂。她不敢叫他,只轻轻地点了点头,然后错身而过。
    男子定住了脚,回头看了一眼。“她是谁?”声音格外的清冷。跟在他身后的第三个男人弯腰答道,“是欧少和锐少请来的客人”“什么客人?我看是姘头吧”男子轻轻嗤了一声,又看了一眼斯人的背影。弯着腰的吕经理不敢说话,他也注意到了刚才的女子,她是第一次来,而她的气质根本不适合在幻七出现。
    101包间里,欧阳洛靠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沓资料在翻看着,林锐盯着眼前的屏幕,里面正在放着最近新播出的电影版星星泪。翻到最后一页,欧阳洛把资料递给林锐,“她是个孤儿,乔斯宇并不是她的亲弟弟”,林锐看的很仔细,翻到第二页的时候,他的手指定了一下,“她坐过牢?”他的声音有一丝诧异。欧阳洛沉沉地嗯了一声,“她杀了对她强奸未遂的人,具体的详情现在已经无从查明了”,林锐沉思着,她,真是个烈性女子。就在这时门被轻轻敲响了,林锐侧头看了一眼欧阳洛,欧阳洛的神情明显和刚才不同了,而从前从没有任何一个女人曾让他露出这种神情,那个女孩真的勾起了欧阳洛的兴趣。林锐将手里的资料轻扣在沙发上,轻轻地说了声“请进”。
    斯人的手指僵了一下,这分明是林锐的声音,可是她刚刚看到林锐已经走出去了。她深吸了口气打开房门,愣愣地看着端坐在沙发上的林锐。难道是她的眼睛出了问题吗,这才是她熟悉的那个林锐,修长的他穿着银灰色的西装,斯文的脸庞透着从容优雅,眼眸里的光芒非常柔和,在注视她的时候有一股暖意。
    “怎么了?”林锐轻轻地挑起了眉。
    “你……”她手指着他,太过惊讶使她忘却了这样是很不礼貌的举动。
    欧阳洛俯身在林锐耳边说,“她一定先遇到了沈四”
    “我就是林锐,你没有看错”林锐说,眼角眉间都荡开了笑意,但并没多做解释。欧阳洛说,“你是来找我还是找林锐?”语气中没有不满,但明明意有所指,他这样的男人怎容许忽略。
    斯人低下了头,“我找欧总”
    “听彼得说你有事情要我帮忙?”
    斯人沉默了一会儿才说,“是我弟弟小宇的事,他……他被人控告犯了杀人罪,可是人不是他杀的”
    “什么情况?”
    “是校外的一帮混混经常欺负小宇班的女孩,小宇只是看不惯上去打抱不平,可是其中的一个混混就突然向小宇冲过来,小宇还没弄明白怎么回事,那个混混已经从他身上滑了下去,他的小腹插着一把刀,流了好多血……差不多全班的人都在场,他们都指称是小宇杀了人,可是小宇真的没有杀他,他自己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那把刀是怎么来的……”
    “这事有点难办”林锐轻声对欧阳洛说,“全班人都指证,任谁都百口莫辩,即使聘请律师也不会胜诉的”
    斯人的脸一下子苍白了。欧阳洛看向她,“你想怎么样?”
    “小宇不会杀人,他是我弟弟,我了解他,他决不会杀人的。其实我不该来找欧总,也不敢向欧总提任何要求,可是我想救小宇出来,我……不知道还有别的什么办法……如果欧总觉得为难,我,这就走”
    林锐默默看着她,她这是在求人吗,是又分明不是,在求人的时候怎么还不肯丢掉她的尊严和骨气呢。对于对她不感兴趣的任何人来说,她的行为举止无疑是扎眼的,可欧阳洛所迷恋的不就是她这一点吗,他费尽心思布下罗网不就是要等待她这只小羊羔吗。果然欧阳洛说,“我答应帮你,不过有个条件”
    斯人闭上了眼睛,在来之前她已经想到了结果,而现在这个结果终于来了。她以为她逃脱了,可是上天再次跟她开了个大大的玩笑。为了小宇她要把自己出卖给这个人,甘心吗,情愿吗,她如何选择?
    可欧阳洛却说,“这个忙不算小,你是不是也应该表示一下?这样吧,唱首歌吧”说着,欧阳洛将手边的话筒递过去。斯人怔怔地看着他,一下没反应过来。
    “怎么,连这点愿望也不满足我?”欧阳洛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上仍拿着麦克风。林锐站起来,拿过欧阳洛手里的麦克塞进斯人手里,“既然来了就唱一首吧,这里没外人”斯人有点窘,“可是我不会唱歌”,欧阳洛仰靠在沙发上,“乔小姐太谦虚了”语气低沉又格外客套,让人心里摸不着底。斯人在脑海里搜索着,“我就会唱一首小兔乖乖”在斯人的生命里,没有为休闲娱乐留出时间,她必须为自己吃饱穿暖而忙碌,这首儿歌还是小宇教给她的。林锐低头,一抹笑意浮上他的唇角,“没关系,唱吧,我和洛已经很久不听儿歌了”说着他拿起了调控器,按了几下,小免乖乖的前奏就响了起来。
    斯人拿着话筒开始唱,“小兔乖乖,把门开开,妈妈回来了,快快把门开……”
    林锐欠了欠身,扫了欧阳洛一眼,欧阳洛脸上的表情很怪异,他的左手正抚着右手背,好像要抖落掉什么,林锐坐回沙发,双臂环了起来,他也快起**皮疙瘩了。平时乔斯人说话的声音挺好听的,柔柔的,又有点淡淡的,可是这样的一副嗓子唱起歌来却只能用“惨不忍睹”形容了,每一个音都不在调上,这么低的音调还会破音……听的人身上直泛冷气。可是他们谁都没喊停,都看着她,都耐着性子听着,哪怕她唱到地老天荒呢。平时淡漠疏离的乔斯人,在这种奢靡的欢爱场唱着这样荒腔走板,不忍卒听的儿歌,他们居然觉得很有趣,真的很有趣。
    她唱得很认真,可是唱着唱着就哭了,她想起了小宇,小宇还押在看守所里,她无法强颜欢笑,特别是唱起这首儿歌,以前和小宇的点点滴滴都在脑海里流过。她拿着话筒,满脸都是泪,哭的那样伤心。林锐走过去,从口袋里掏出一方手帕递给她,“别哭了,洛既然已经答应了,你弟弟肯定就没事了”
    她也希望没事,可是欧阳洛真的能救出小宇吗,她的心还是不踏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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