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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25
    ☆、17
    眼前的四位女官便是花理萸送来的太傅。她之前并没把国祭一事放在心上,如今算算,荒废了不少时日,便开门见山道,“本公主毫无底子,若要胜出,你们可有教的把握?”
    其中一个女官淡然地应道,“毫无把握”
    花梦黎不禁怒目圆睁,有这麽打击人积极性的吗!可转念一想,这些人并没有因为她的身份而阿谀奉承,倒也是好的。
    “可否请太傅介绍下四术到底是怎麽个竞技法?”她得先了解下哪个比较容易学,好从简单的入手。
    “驭术便是御马之术,国师有三匹宝马,名踏月、赤雷、夜擎,能骑任一跨天堑,胜。”
    “毒术亦是药术,向国师手下的第一毒师下其无法解的毒或者解其下的毒,胜。”
    “暗术分为暗器精炼、逃遁和追踪之术,只要能在一个时辰内破国师布下的阵并用暗器射中国师的分身,胜。”
    “剑术就是比试剑法,剑法最高深者,胜。”
    花梦黎听得脚都有些软了……每一个都好难,比生物、化学什麽的难太多了!不禁嘟囔道,“这哪是普通人做得到的!除非天赋异禀!”
    “公主就是天赋异禀之人,而且公主的夫侍也是能人异士。”
    花梦黎一听,不可置信地指了指自己,“我?”
    四位太傅同时点了点头,“公主的确是有智性的,只是自己浑然不觉而已。”
    这算安慰她麽?听上去和占着茅坑不拉屎没什麽大区别。
    “其实公主无需担心,国祭本来夫侍就能参加,御风乃人中之龙,精通四术,有他就行了。”其中一个女官满面笑容地说道。
    花梦黎听闻黯然地垂下眼帘。她前思後想了一夜决定参加国祭,因为除此之外面对那位强势的母皇她似乎真的什麽都做不了。然而要让御风替她参加?感觉就像一个孩子想为母亲制作一只生日蛋糕,到头来却是母亲一手Cāo办做了一只给自己。
    这场国祭,输赢很重要,但她想依靠自己。
    “那请太傅先教我骑术吧!”花梦黎正色地要求道。她在那个世界里骑过几回马倒还有些信心。
    太傅互使了眼色便对花梦黎说道,“公主有请。”
    她们带花梦黎来到皇家猎场,郁郁葱葱的小草合着轻风散发出宜人清爽的气味,一片碧海无边无垠。太傅牵来一匹通体发亮的白马,“请公主御马。”
    花梦黎从未见过这麽漂亮的白马,忍不住上前摸了摸它的鬃毛,然後一个翻身坐了上去。
    白马乖顺地任她骑乘。花梦黎心里泛起小小的胜利感,回头对太傅们问道,“就这样?”
    “就这样”
    然而数日下来花梦黎开始愁云满面,愁的并非四术难学,而是那些太傅把她当小娃儿一样,漫不经心地教她,她想发作,她们却都说欲速则不达、心急吃不了热豆腐云云的。日子眼巴巴地过去,她真的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无奈之下只好让一直在身边侍候的琴舒帮忙。
    作家的话:
    每天5更 我存到当时更的地方
    ☆、18 (二更)
    花梦黎坐立不安地等着,瞧见门被打开忙探头望去──琴舒领了一位黑衣男子和一位绿衣男子进来,又面露愧色地半跪作揖,“请公主恕罪,奴婢有去请萧大人,只是……”
    只是请不来。这在花梦黎的意料之中,她笑着扶起琴舒,“没事,你先出去吧”
    琴舒点了点头退下。屋里剩下三人。
    “公主找我们何事?”北翼眨巴着无邪的大眼,俊俏的小脸满是雀跃之色。
    这是花梦黎第三次见到北翼,但有些莫名其妙的是这人对她好像特别热情主动……按琴舒说的,北翼是今年才进宫的,她那时还躺在床上昏迷不醒,这份热情主动由何而来?只会让她心生警惕。瞧了瞧一旁面无表情、沈默不语的君漠,他的反应倒是合理正常些。
    “公主有事但说无妨。”北翼又兴冲冲地补了句。
    “我……”花梦黎仍有些犹豫要不要向他们求救,但情势紧急,她真不能拖了,握紧双拳一脸真诚地开口,“我打算参加国祭。”
    北翼立即露出讶异之色,而君漠淡然地瞥了她一眼。
    “但是我能换太傅吗?”
    北翼听闻更是惊讶,脱口而问,“公主前些日子不是说对国祭没有兴趣吗?怎麽现在决定参加了?而且为何要换太傅呢?”
    花梦黎抿了抿唇松开,“我在这终日无所事事,有个目标总是好的。何况身为皇家之女,对南丝之吟终究是有兴趣的……”花梦黎有些心虚地看向二人,北翼在那兀自点头而君漠微微皱了下眉头。
    他们算是信了吗?花梦黎继续说道,“至於换太傅一事,是因为她们都不怎麽上心,我这些时日下来也没学着什麽……”
    花梦黎有些沮丧地叹了口气,再次看向他们,“你们能否帮我出出主意?”
    “公主,太傅都是女皇陛下亲自钦点的,说换就换似乎不易也不妥……”北翼脸露为难,思索片晌睁大明眸,自告奋勇地说道,“若公主不嫌弃,北翼可以教公主毒术!”
    花梦黎一听倒是十分意外,“你会毒术?”
    北翼瞅着花梦黎兴高采烈的模样,脸上浮现绯云,有些羞涩地颔首,“北翼的哥哥曾教过北翼一些,北翼也算略懂皮毛。”
    这略懂皮毛是自谦之辞?琴舒说过他们都是青年才俊,不会光指外表的出类拔萃吧,花梦黎越想越兴奋,激动地开口,“那多谢了!我一定会好好学习!”
    北翼听闻挠了挠束发,露出腼腆可爱的笑靥,小声地开口,“公主无需这般客气……”
    花梦黎见到他萌得不可思议的模样差点流鼻血,这男人长得比女人还秀气可爱……真是妖孽啊!抖了抖**皮疙瘩回神,那另外三术怎麽办?她刚想说话却被君漠冷冷地插话,“时候不早了,公主该就寝了。”
    花梦黎一愣,这是君漠第一次催她睡觉。北翼听了脸色黯淡了些,但仍挂着甜甜的笑容说道,“是啊,公主早些休息,北翼就不打扰了”言毕他乖乖地转身往门口走去。
    花梦黎忙叫住他,“等等!”
    北翼茫然地回头。
    “今晚我谈的事你可以保密吗?”这是她必须强调的重点。
    北翼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北翼走後,君漠径自上了床躺下。花梦黎瞧着他,他今晚没发表任何意见却催她睡觉?真够奇怪的。自那天君漠出手救了她之後,两人仍像从前一般,若说变化,那就是她对他有了不自知的信赖。
    爬上床,花梦黎看向他轻轻地叫唤,“君漠──”
    “我可以教你暗术。”
    花梦黎因他突如其来的开口怔住,只是傻傻地看着他的侧脸。
    这时他却侧过脸,清冷的眸子对上花梦黎有些失神的大眼,“不过我要一个奖赏。”
    他愿意教她是始料未及的,可他索要奖赏?虽然名义上她是公主,但实际一穷二白得很,“你要什麽奖励?”
    然而君漠转回头合上眼,依旧是冰冷的口吻,“到时自会问你要,睡吧”
    花梦黎眨了眨眼,下一秒笑颜逐开,“谢谢你!君漠!”既然他不急着要,那她先认了这个师傅再说!
    作家的话:
    我必须加下黑线:北翼有说哥哥
    ☆、19 (三更)
    御风放下眉笔,欣赏了番眼前的绝丽容颜,温煦地问道,“公主打算参加国祭?”
    花梦黎先是一愣,想开口否定却想到这几日如此频繁地去找太傅,再眼拙的人都能瞧出个所以然便轻轻地嗯了声。
    “那让御风替公主参加国祭吧,御风这份自信还是有的。”
    “不用!”花梦黎避开这张肃肃清举的俊颜想也不想地拒绝。
    御风替她插上玉钗的手微微一抖,“公主,御风真的可以──”
    “我说了不用就是不用,我是闲来无事觉得好玩才参加的,不必那麽当真。”花梦黎急急地打断他。
    御风听闻眼神微暗,“公主,国祭并非你想象的那般……”
    她知道。她只是不得已撒谎。而她又是个不善於撒谎且讨厌谎言的人,面对这样的御风她再也坐不住,站起身撑起牵强的笑,“我出去随便逛逛”
    御风望着她的背影,脸上露出复杂的神色。
    ──*──
    她逛去了正北殿──北翼居住的寝殿。刚踏进去她就感到脖子一凉,忍不住伸手摸去,却摸到滑溜溜的东西,下一刻把它甩得老远──
    “啊!”花梦黎跌跌撞撞地跑出寝殿,一头撞倒闻声而来的侍女。
    “这……这殿里怎麽有蛇?!”花梦黎惊魂未定,又高八度地叫了起来。“啊!”
    那侍女听了脸色也是惨白,战战兢兢地说道,“都是叶大人养着的……平日奴婢也不敢踏进殿里去……”
    养着的?!想起那张天真无邪的容颜,花梦黎更是乍舌,北翼竟有这样变态的癖好!
    这时北翼打开殿门走了出来,手里拎着刚才被她扔掉的墨绿色小蛇。
    花梦黎和侍女两人一见,都连忙往後退了几步。
    却见北翼一脸无害地瞅着那条蛇说道,“你这麽短命可怪不得我,谁叫你去惊吓公主!”说完便掐住蛇的颌口,然後一扭,两指探入其中取出一粒透明物,又翻了下掌心,手一收一放,那蛇皮完整无缺地脱落了下来……
    仿佛是见到了世间最惊悚的事物,花梦黎再也忍不住瘫倒在地上,全身如落叶般抖瑟个不停。
    北翼手脚利落地将蛇身、蛇皮还有那粒透明物分门别类地放入庭院里的几个缸中,然後双手浸入一盆淡蓝色的水中,擦拭干净後便向花梦黎走去,一脸兴奋地唤道,“北翼拜见公主殿下!”
    “你……你……别过来”花梦黎吓得直往後躲,瞧着这张秀色可餐的脸困难地动了下喉结下命令道,真的是戴着天使面具的小恶魔啊!
    花梦黎见他没有靠近,立马起身往外跑。可是没跑一会却被北翼一把抓住,他的眼眸湮沈,“公主就这麽走了?”
    花梦黎看着他楚楚可怜的模样,一时心软起来,可脑里浮现起他刚才的举动,背脊又是一凉,反而乞求起北翼道,“我可以走麽?”
    北翼依依不舍地放开她,肩膀耷拉了下来,俊俏的小脸皱成一团,满是懊恼地说道,“公主难得来正北殿就只逗留了这麽会……都怪绿子……”
    绿子是什麽?刚才那条蛇麽?花梦黎听闻更是头皮发麻。
    北翼倏地又靠近花梦黎,眨巴着清秀的大眼问,“那公主明日还来麽?北翼准备了许多东西要教公主呢!”
    花梦黎一听恢复了些冷静。她来找他就是为了学习毒术,碰见一条蛇就大惊小怪成这样子,没吃过猪肉还没见过猪跑麽!若不接触毒物,那也叫学毒术?这样想着,花梦黎鼓起勇气说道,“我不走了”
    北翼听了喜出望外,对着花梦黎直点头。
    “北翼,你决定在哪教我毒术?”花梦黎抬头挺xiōng道。
    “北翼的寝殿”北翼又开始羞涩起来。
    ……脚似乎还是有些软。
    “那里除了蛇还有什麽?”她好先做下扩xiōng运动。
    “什麽都有!”
    ……脚像灌了铅似的。
    “不过公主别怕,万一它们伤了你,我也有解药。”北翼信誓旦旦地补充道。
    ……可不可以别再吓她了!
    花梦黎仍有拔腿就跑的冲动。可是“黎儿……”那声让她心醉又心碎的呢喃敲击着她小得不能再小的心脏。她握紧拳头跟着北翼走进了寝殿。
    地上到处爬着懒散的蛇,这些蛇身上的花纹甚是艳丽,挤在一块倒有些像波斯地毯,只是它们吐着信子,发出“!!”的声响让人多看几眼都毛骨悚然。突然有几只蓝色的青蛙蹦了出来,吓得花梦黎往後一倒摔在地上。手刚撑地,却发现一个毛手毛脚的东西爬过,低头一看,竟是只半个手掌心大的蜘蛛,每一只触脚的颜色都不相同。花梦黎连忙甩掉它爬起身,却又感到背後有什麽东西在拂拭她……一脸僵硬地回头,是像蔓藤一样的东西,能动手动脚的蔓藤?!顺着这东西往上看,屋顶上吸满了各种形状的蜗牛……
    这岂是寝殿!根本就不是人住的地方!花梦黎憋着气紧跟着北翼,却见他拿起一只淡紫色的蝎子把玩。再看向桌子、柜子上的那些瓶瓶罐罐,花梦黎不禁胃液翻滚起来……
    这时听到北翼对她轻喊,“公主千万别吐!虽然我在殿内布了药,但这些家夥闻到人的秽物会发狂的!”
    花梦黎只好捂着嘴,硬生生地将涌到喉咙口的恶心感咽下去。
    待北翼拉着她往凳子上坐下,花梦黎拍了拍起伏不定的xiōng口问,“你平日就和这些东西处一块?”
    北翼毫不犹豫地点头,露出招牌式的可爱笑靥,“我从小到大都是和这些家夥为伴的,但若它们伤了公主,我一定不会手下留情。”
    花梦黎无语地看着他,北翼啊……被骗了。
    作家的话:
    这寝殿恶心了点……北翼超强的,虽然很萌~
    ☆、20 (四更)
    在正北殿一呆就是大半天,北翼并没有让她碰触那些毒物,而是向她一一介绍了那些放在瓶瓶罐罐里的毒药。有些毒药那个世界也有,比如砒霜、草乌,更多的是她前所未闻的,而且那些毒药还有很好听的名字,天仙籽、黑风莒、闭月草、五步香……花梦黎暗自庆幸自己还好有着过目不忘的好脑袋,以前背化学元素和数学公式的时候往往一遍就过,这麽多毒药竟都记下了。
    比起故作学问的太傅们,北翼很是认真耐心,把药物如何提炼、属性、特征、剂量和效果说得非常详尽。最让她感激的是,北翼还不停地反问她,怕她前记後忘。
    花梦黎望着北翼秀气的侧脸不禁失神,他解说的时候整个人光彩熠熠,看来他对毒术是由衷地热爱……只是──“北翼,你可不可以教我怎麽解毒,我对下毒并无兴趣。”既然毒术竞技又是药术竞技,她情愿学习怎样救人而不是害人。
    北翼微怔,随即露出甜美的笑容,“看来公主和北翼是一样的。”
    “怎麽说?”
    “北翼从小就本着学药术的心学毒术的。”
    花梦黎听了亦莞尔一笑,“看来我们志同道合。”今天的北翼吓了她一大跳,他现在的样子倒让她想亲近些。
    走前看见北翼恋恋不舍的样子,花梦黎忙扯起笑,“谢谢你,明日我再来找你。”虽然她依旧莫名北翼为何对她……有着傻子都看得出来的某种感情,但几次接触下来这人真是让人想不喜欢也难,而且在那个世界她本就喜欢像北翼这种类型的美少年,也没什麽定力将他当成敌人般防备。
    北翼听了猛点头,笑得阳光灿烂。
    花梦黎没有回自己的寝殿,而是去了紫竹林。既然琴舒请不动他,那她只好亲自走一遭。只是在紫竹林里绕了圈都没见着萧奕便往林中的竹屋走去。敲了敲门,无人响应,她轻轻地推开──
    屋内两侧挖有一个肩膀宽的坑,铺满了白色的细石,中间插着一棵棵幼竹,每棵竹的旁边是扇小窗,阳光照射进来,留下屋中央斑驳的影子,很是诗情画意。所有的摆设都是竹制的,用紫竹和绿竹镶拼,就像精心设计过的。最里面是张单人竹床,垂着嫩绿色的纱幔,床上整整齐齐地摆放着同色的被褥枕套。
    没想到那个可怕的萧奕挺有品位,真有些刮目相看。花梦黎刚想一屁股坐下,却听到门口传来一声怒吼,“出去!”
    花梦黎不用看也知道来人是谁,只好回头对他讪笑。
    “没听见吗?出去!”萧奕一反往常不屑厌恨的模样,脸上怒意一目了然。
    “我……”她想过很多种开场白却没料到是这样的不免结舌。
    下一秒萧奕一个箭步上前,拽起她的胳膊将她往门外一丢。
    很痛!痛得她火气也蹿了上来。“有你这样的待客之道麽?”
    “你是不请自来。”萧奕说完毫不给情面地关上竹门。
    “喂!”花梦黎使劲地拍了几下竹门,门却关得死紧,不禁恼羞成怒地一脚往门上踹去──“哎哟!”该死的竟一脚踹到凸起的竹节,花梦黎连忙抱起脚揉起脚趾头,猪头就是猪头,连他家的门都是死对头!
    这人真是让人气得牙痒痒的,可有求於人的人是她,想起刘备都三顾茅庐求个诸葛亮,就算再百般不情愿,花梦黎仍软下口气,“萧奕!我有正经的事和你谈,你开下门。”
    门纹丝不动。
    要比诚意,她显然不足,但要比倔强,她绝对是高手。花梦黎索性坐在竹屋前的台阶上,有些耍无赖地喊了句,“我就在门口等着,等到你开门!”
    作家的话:
    火爆型的帅哥~还是君漠的外冷内热可爱点
    ☆、21 (五更)
    这一等便是天昏地暗。花梦黎摸了摸空瘪的肚子,抿了抿干涩的唇,早知这样受虐般的等待,她真该做足准备工作。想回黎宫吃饱喝足再来,但又怕前脚一走,後脚他就窜了出来,再过来可能还被他嘲弄一番岂不白费功夫。
    花梦黎欺近竹门,竖耳倾听屋内的动静可什麽声音都没有,再次敲了敲门,“萧奕,你开开门好不好?我真有事求你!”
    依旧鸦雀无声。
    花梦黎恨得跺了下脚,再次坐回台阶。
    等!
    托着下巴百无聊赖地望着天,瞧着灰色的雾霭压下瑰丽的夕阳,瞧着深黑的夜幕笼罩青蓝的天空……四肢已经麻木得无法伸展,口里一片哑苦,肚子更是一阵叫嚣後开始绞痛。想起那个恶男现在可能正惬意地躺在床上吃着糕点品着暖茶……花梦黎真是连恨的力气都没了,在意识溃散前还是回去吧!反正刘备也三顾茅庐,她这一顾也算做到份上了。
    刚摇摇晃晃地起身却眼前一暗……
    迷迷糊糊间感觉到自己被人抱着而且还在移动,睁开眼是个模糊的人影,花梦黎无力地揉了下眼再看却仍看不清晰,只是黑乎乎的一团,想起平日里一直穿着黑衣的君漠便呢喃道,“君漠……我好累,明日再教我暗术吧……”
    那抱着她的人先是一愣,随即冷嗤一声,将她塞进另一人的怀里扭头就走。而另一人瞅着怀里的人儿微微皱了下眉头。
    ──*──
    花梦黎醒来却发现自己置身在一片树林里。昨日她在紫竹林里呆了很久……後来是君漠抱着她回宫的吧……那她不是该在君漠身旁睡着麽?怎麽会在这?花梦黎立即起身大喊,“君漠!”
    无人回应。花梦黎疾步走了圈发现这树林真是又大又yīn森,突然呆在这鸟无人烟的地方,她不禁脚软起来。
    倚着树干扶住自己,抬头望了望天,可高耸入云的树木遮挡了光日,她只好又往一棵棵树上看去,按理说朝南的树枝叶茂盛,朝北的稀疏,然而这些树竟长得一模一样!花梦黎往前走了会,发现一根断裂的树木,连忙跑过去,但这树木的年轮竟也出奇地等宽等细!无法辨别东西南北了麽……
    花梦黎只好没有方向地往前一直走,可这森林大得离谱,怎麽走都没有尽头。她手心捏着热汗,背脊却冒着冷汗,慌张地小跑起来,但跑了没多久手臂就被不明物体割了下,生生作痛,往手臂上一瞧,已经被划开了一道口子!
    心里的害怕再也压抑不住,扯着干哑的嗓子大喊,“君漠!你在哪!君漠!”
    这时一抹蓝色的身影出现在一袭黑衣的男人背後。
    “你怎能什麽都不解释就对她布阵?”御风的口吻满是焦急。
    “我对你布阵的时候可有解释?”君漠一反沈默开口。
    御风听闻脸色不似之前那般差,可继而说道,“她还未启智性。”
    “至少目前不算糟。”君漠听了微愣,盯着花梦黎接口。
    御风亦注视着花梦黎,瞧见她手臂上的血痕,眼神紧了紧,“你就不能带她去个更安全的地方?”
    “这里足够好。”君漠冷冷地出声。
    耳边不时传来花梦黎的叫唤,“君漠!”御风的手不自觉地握紧,她需要的不是他,他没有资格去评论他人的教导方式。他的担忧,无力又多余。眼神一暗,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花梦黎冲着一个方向跑,可依旧是望不到头的树林。她跑得好累……刚想放慢脚步,小腿又被不明物体划伤了。
    泪不自觉地流淌了下来,夹杂着焦躁的泪。
    君漠看在眼里,脸上依旧没有表情。她只能做到这一步麽?还是他自己太看重了她?
    作家的话:
    好啦,师傅开始教徒弟咯~
    ☆、22
    花梦黎哭了会便擦拭掉眼泪,她知道自己再哭再喊,君漠都不会出现。再次环顾起四周,这到底是什麽鬼地方!若蹦出来一只老虎或者一头狼倒也罢了,却都是被来无影去无踪的东西碰伤。碰伤……这些东西并没有正面攻击她!相反更像是她自己撞上去的。而且刚才呼唤君漠的名字却没有听见回音,她跑了这麽久,这树林足够大却没有回音?
    难道她正在一个狭小的空间里乱撞?
    难道这是君漠的试炼?
    花梦黎心里重燃起希望。她不再走动而是静下心来聆听起周围的声音。
    君漠的眼里露出异样的光芒,不自觉地向她走近。
    她的四点锺方向有声音!花梦黎惊觉便转过身去,果然君漠出现在她的面前!花梦黎想也不想地扑进他的怀里!
    瞬间树林没了,她和他置身在寝殿的一个偏厅。
    君漠因她突来的投怀送抱一时失了反应,就如那夜她在背後缠着他……
    她很娇小,就像另一个人。君漠脸色一沈,轻轻推开她。奈何她因他的举动反而倔强地抱得更紧。
    “刚才我真的很怕……”花梦黎闷在他的怀里,身子仍有些发抖。他有着让人安心的臂弯,上一次她就知道了,她有怀念过但也不敢造次。
    仰头一脸紧张地看向他,“以後你可以别再没有任何预兆地扔下我吗?”
    他亦低头看她──心,再一次无规律地跳动了下。然而他冷冷地吐出四个字,“我做不到”
    花梦黎的心头瞬间溢满失落,她忙追问,“那除了这样教我,可不可以不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冗长的沈默。
    是她的要求过分了吧……花梦黎自我安慰了句,绽放出俏丽若三春之桃的笑靥,转移话题道,“这算暗术麽?为什麽可以将这屋子变成树林?”
    君漠看着丹唇逐开的她,声音不自觉地有了些温度,“这是逃遁之术的布阵。”
    “布阵?”
    “逃遁者可以将所逃的路线布置成他所想的场景。”
    “什麽场景都可以麽?”
    “可以。但布阵需要万分谨慎,因为逃遁者的分身也是置身在阵中的。要因地制宜布下适合自己逃匿的场景。否则也会像你刚才那样被阻碍物所伤,那就适得其反了。”君漠仔细地解释道。
    花梦黎一听睁大双眸,不可置信地问,“刚才你的分身也在树林里?那我抱住的是你的分身?”只是刚问完就脸露红晕,她好像太不知害臊了……
    君漠的脸上亦闪过一丝不自然,“只要被追踪者碰触到分身,逃遁者的真身和分身就合二为一了。”
    言下之意,她抱的是真实的他。
    “好神奇呀……那我也能布阵吗?”花梦黎不禁感慨。
    “能,因为你有智性。”
    花梦黎一脸茫然地看着他,太傅也说过她有智性,但智性到底是何物?
    不知为何,他对她傻乎乎的模样并不抵触,相反就她眼底的疑惑解释出口,“智性是与生俱来的,拥有智性的人可以说是受到天地赐福的人。”他顿了顿,眸色突然萧冷下来,“这世间并不公平,拥有智性的人并不多。”
    花梦黎听着君漠的话,心里很是奇怪,他也是有智性的人,为何他的语气并未让人感到他是被赐福的,而更多的是忿忿不平?
    “那你怎能确定我有智性?”难道真的只有她浑然不觉?
    “南丝国皇族的人皆有智性,因为是始祖皇帝的血脉。”君漠冷冷地应道。
    原来如此。花梦黎脸露恍悟。
    刚才听御风说她还未启智性,这倒是让他颇感意外,她十六岁了,晚得让人匪夷所思。不过她自己悟到了追踪之术的“止”,更是难以解释……感觉到怀里的柔软,君漠眼眸里闪过一丝复杂,她总给他带来奇异陌生的感受──“放手”
    花梦黎听他这麽一说才发觉自己一直腻在他的怀里,忙面红耳赤地退开,又巧笑倩兮地说道,“君漠,那我现在要布阵咯!”
    君漠听了,嘴角微微上扬,她真是让他哭笑不得,还没学集念就布阵?
    然而花梦黎像发现新大陆一样地盯着他──
    “君漠,你竟然笑了?!”
    作家的话:
    冰山男 冰山男 冰山男
    ☆、23 (二更)
    “公主不高兴吗?”北翼看见花梦黎一进殿门就踹了一脚花子,不禁皱起秀气的眉头。他家的花子不好惹啊……而且他也不忍心前脚送走绿子,後脚就告别花子。花子可是他好不容易找来的。
    没想到花子吐了吐信子,乖乖地让了路,丝毫没有记仇。北翼松了口气。
    花梦黎一屁股坐在凳子上,托着小脸,更是一副人家欠钱不还的样子。她看到君漠笑了,没忍住兴奋地叫出声,岂料他立即变回冰块脸,看都不看她一眼就走,连暗术也不教了。
    又不是绝世美男,一笑倾城再笑倾国的,那麽吝啬笑容干吗呢!
    花梦黎有些恼地抬头,却发现北翼正腼腆地对她笑着,哇!鼻血!还是北翼大方,花梦黎嘟了嘟嘴,将君漠这号人物抛之脑後,笑着说道,“我们上课吧!”
    北翼先是让她温习了下昨日所学的,见她毫无差错地说了百来种毒药,满意地点了点头。
    “药,谓金玉土石草木菜果虫鱼鸟兽之类,其性可分金木水火土。解毒便是先寻本毒之性,再克之。”
    “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生水,水生木;水克火,火克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
    花梦黎听了点了点头,这和那个世界的五行理论一样。她记得住。
    “北翼,如果下的毒是几种相生的属性,那怎麽解?”如果只是一对一地下毒解毒,她只要将所有的毒药背熟了就行,可她并不相信毒术这麽单一。
    北翼满是赞许地看了她一眼,“公主提到的便是真正要学的毒术。几种相生的毒混在一起,有隐有现,解毒时却不能逐个区分,因为相乘或反侮亦能解毒。”
    好像开始有些深奥了,不过还听得懂。不知道实际Cāo作起来是不是很难……花梦黎若有所思地看着北翼。
    北翼见她经珠不动凝双眉的模样,忙克制住自己狂乱的心跳,找来三瓶毒药,用小勺分别取了些放在皿中,递至花梦黎面前,“请公主解毒。”
    花梦黎见他能猜到她的心思,不禁对他会心一笑,低下头认真地琢磨起药来。
    花梦黎先是观色再是闻味,“这三样分别是绝地荛、乾母和血子株。”
    北翼微笑着颔首。
    “绝地荛,土。乾母,金。血子株,土。皆是穿肠侵脾之毒。”
    北翼听闻笑意更甚。
    能解绝地荛有三,解乾母有三,解血子株有二。北翼说了不能逐个区分……这八种毒中有四种性火,二种性水,二种性木。水为土克,木为金克。取那四种性火的比较安全吧?
    花梦黎起身寻找起瓶瓶罐罐,拿来赤芋、七砂烈、萼胆和步蚣交给北翼。
    “这可是公主寻的解药?”
    花梦黎紧张地看着北翼,点了点头。
    “此四种药的确能解绝地荛、乾母和血子株之毒,”北翼露出可爱的笑容,“但又下了新毒。”
    花梦黎被他的笑容所迷惑,听到他的前半句不免高兴得意,却又因他的後半句整个人瞬间崩塌。
    北翼拿来墨杨和五步香放在花梦黎的面前,正是那两种性木的毒,甜甜地说道,“北翼说过,反侮能解,此二药克绝地荛和血子株,虽然为乾母所克,但是药量足够的话就能起效,而且不会留有余毒。”
    花梦黎听了恍然大悟,真正地明白到北翼说的不能逐个区分的意思,十分受教地点了点头。
    “公主再试试?”
    花梦黎想也不想地答应。只是试了几回才发现北翼之前的下毒很是手下留情,纯粹让她小试牛刀。之後无色无味的至毒一并而上。多亏了在那个世界学了数学,发现三圆交集和排除法很是有用。
    毒术的世界很奇妙。花梦黎竟不知疲惫地学到暮日。直到肚子咕咕地叫起来,她才窘迫地抬起头看向北翼。
    北翼瞧着她霞光荡漾的精致脸蛋,咽了下口水说道,“其实北翼也饿了。”
    这家夥真是可爱得要人命啊!花梦黎心里暗叹,“那我们先用膳吧!”
    北翼一听两眼散发出惊喜的光芒,“公主要留在这用膳?”
    “不可以吗?”花梦黎又环视了下北翼的寝殿,这里真可以成为一家主题餐厅,不过估计免费请人来吃都没人敢来。
    北翼的头摇得像个拨浪鼓似的,连忙叫唤侍女准备膳食,带着花梦黎去了偏厅。厅里置放了一张紫檀桌几和几个凳子,一张小憩用的罗汉床,还有一个柜子。花梦黎总觉得有些空荡,原来是那些占地方的毒物都不在。
    “你的那些夥伴怎麽不来这?”花梦黎对那些毒物已经没有惧怕便笑问道。
    “它们都知道这是北翼用膳的地方,不会来打扰。”
    明明下了药还说得那麽玄乎……他还真当那些毒物通人性啊?!花梦黎白了北翼一眼便往那个柜子走去,柜子里放着瓶瓶罐罐,却是她没瞧见过的。其中一瓶粉色的液体流转着黑金色的光芒,很是神奇,花梦黎便取了出来。
    北翼一见,慌张地大呼,“公主!那药碰不得!”
    可是已经晚了。
    ☆、24 (三更)
    花梦黎闻到一股异香,沁人心脾的异香。下一秒就头昏脑胀,全身酥软起来。这感觉好像躺在云上,轻飘飘的。可身子热得难受,背脊麻麻的,下腹痒痒的,说不上来……
    北翼凝视着腮凝新荔、鼻腻鹅脂的她,心跳快得呼之欲出。他就怕她碰触到这些毒药所以才藏在这里,没想到还是被她碰了……而且她还偏偏选了梦无遗,只闻其味便能让人飘飘欲仙的情毒,烈得不能再烈的春药。
    细汗微露、两颊染红、蹙眉咬唇的她诱人得令人发指。北翼强捺下脸红心跳,小心翼翼地靠近她伸手去碰她身後的柜子──
    却被花梦黎一把抱住,“啊……”
    北翼听到这一声软绵的呻吟,全身一僵,被她这麽一抱,脸更是像火烧般的烫起来。她这样他根本拿不了柜子里的解药……
    花梦黎只觉得全身空虚得难受,但是一贴住北翼就觉得舒服异常,忍不住低叹,“好难受……啊……好舒服……”
    北翼低下头凝视着她愈加红润的脸,纤细的颈项也开始泛红……她已经毒发了。盯着那片朝思暮想的丹唇,一动也不敢动。
    他也算生於名门世家,在哥哥和众人的庇护下,无忧无虑地度过了十七年。哥哥行医,他帮着打理。直到北磬国发了一场大疫,哥哥留下他只身而去,他才真正挑起重担,遵循着哥哥的志愿治病救人。
    然而独立行医的日子没过多久就被抓进宫,本以为犯了什麽滔天大罪,没想到成了公主的夫侍?因为好奇,他偷偷地溜进她的寝殿,但看见躺在床上的人儿……仿佛冬日里的第一支梅开花了。
    她长得好美!就像只精致的瓷娃娃让他移不开目光。那日他伫立在床旁许久直到被御风发现……
    原来她不是睡着了,也不是病了,而是失魂了。那时候他便下定决心等她醒来。所以当她出现在大殿的时候,看着那双灵动的大眼──心里的喜悦是无法形容的。
    他喜欢她,喜欢到无措。
    花梦黎看着近在咫尺却叠影憧憧的北翼,他的眉宇间透着纯真和羞涩,红红的脸蛋像只刚采摘下来的苹果,哪来的小正太?看得她口干舌燥,身心痒得难以自制,花梦黎再也忍受不住,将他抱得更紧,贴上那张诱人的嘴唇。
    北翼睁大眼睛,呆愣地任她吻着,脑子轰地一片空白。
    就是这种感觉!好舒服!花梦黎满足地溢出一声呢咛,然而身体更热更痒起来,甚至隐隐作痛。她想要更多!她更密无缝隙地贴住北翼,伸出双手缠绕住他的脖子拉着他靠近自己,小嘴像吃蜜桃般吮吻起他的……
    北翼撑着地的双手抖个不停,这就是亲吻吗?而且还是她在吻他?像做梦一样。她的舌在他的口里胡捣乱缠,引得他不自觉地回应,北翼有些恼自己的生硬,可美妙得让他不舍停下来。
    两人倚着柜子疯狂地吻着彼此。她只想缠着他,他也不想放开她。
    直到喘不过气,花梦黎轻轻推开北翼却又立即贴上他,眉头紧蹙地娇吟,“啊……还是好难受……好想……好想要……”她的脑子已经糊涂得辨不清一二三四,“好热……真的好热……”话音刚落,花梦黎径自扯开衣领。
    作家的话:
    嗯~~~北翼~~~你~~~
    ☆、25 (四更)
    北翼目瞪口呆地看着酥xiōng半露的她,身体又是一僵。他想要她,想得要命,但现在她中了情毒自然神魂颠倒的……如果染指了她,她明日醒来会不会怪他、恨他?
    这样一想,他不禁打了个哆嗦,连忙帮她穿上衣裳,眼睛不自觉地瞄到她xiōng前渗着汗透着红的娇嫩肌肤,立即安分地闭眼!然而左手却被花梦黎一把抓住强按在那团柔软上。
    北翼一下子从耳根红到脚底,速度抽回手。他是君子,不可小人地侵犯公主!北翼嘴里絮絮叨念,狠下心一把推开花梦黎,拿起柜子上的解药喂服她。
    过了一盏茶的功夫,花梦黎渐渐褪红,呼吸也平稳下来,人更是乖乖地靠着柜子不再乱动。北翼深深地呼了口气,擦了擦满头的大汗,抱起她将她平放在罗汉床上。
    半跪在床边,默默地凝视着花梦黎。这是他第二次看到她的睡颜……视线停留在她微启的粉唇上,想起刚才的那一幕幕,好不容易恢复常色的他又脸红起来。
    这时肚子咕咕作响,北翼连忙捂住肚子,窘迫地低下头。原本他和她只是要一起用膳而已……
    一场意外,却是值得他珍藏一生的意外。
    听见有人敲门,北翼站起身走去。侍女手里端着饭菜,站得离殿门老远,头也不敢抬地说道,“叶大人,奴婢送晚膳来了。”
    “端回去吧,今夜不用了。”北翼甜甜地笑道。
    她饿着肚子就睡了,他怎好意思自己一人吃。
    那侍女听了,赶紧作揖逃开。
    北翼回到偏厅,她依旧睡得香甜。很想抱着她一起安寝,可花梦黎并未说过今夜让他侍寝。他只好将自己大床上的被褥抱了来,替她轻轻盖上。走回去拎起花子往床上一丢,随即自己也横倒下去。“花子,今天我心情好,赏你床睡。”
    ──*──
    花梦黎醒来,发现自己睡在北翼的偏厅里,连忙翻开被子──衣服整整齐齐地穿着。那是梦吗?她竟然梦见自己和北翼……而且梦里的自己饥渴得……花梦黎忙甩了甩头,起身出去瞧见北翼正喂花子食物,脸不自觉地烫起来。
    北翼看到她,脸上亦绯云迭起。
    她是因为那个梦心虚才脸红,他脸红干什麽?难道……“昨日我是不是对你做了什麽?”
    北翼脸颊愈加红润,却摇着头说道,“没有”
    花梦黎盯着他秀色可餐的脸庞咽了下口水,是不是因为北翼太可口了所以会夜有所梦?“我怎麽睡这了?”这也太莫名其妙了。
    北翼挠了挠後脑勺,露出腼腆的笑说道,“公主昨日饿昏了过去。”
    饿昏了?!昨天她的确饿得前腹贴後背的,但在他面前饿晕过去也太丢人了吧……花梦黎小脸也越发烫了起来,低下头往殿门口走去。
    “今日公主不学毒术了?”北翼有些紧张地开口。她不会是记起来了便躲着他吧?
    “我先回自己的寝殿洗漱下,可能下午再来。”花梦黎扯起尴尬的笑,说完一溜烟地跑了。
    回到寝殿,御风正在里头候着。花梦黎乖顺地走近他。瞥了眼床榻,平整无痕。
    “昨晚君漠来过吗?”
    “没有”御风替她褪下身上的衣裳,温柔地应道。
    花梦黎不语,他没来正好,可就怕他是知道了才没来……花梦黎不由心头一惊,自己对君漠真是在意非常的。可想起昨夜的黄粱一梦纠结起来,她对北翼也蠢蠢欲动?
    真不知道她本就是个来者不拒的人,还是老鼠一下子跌进米缸,乐得有些晕头转向。
    抬头看向御风,心里更是五味参杂。这样一个温润如玉、柔情似水的男子是她求也求不来的一心人。若不是一开始的误会,若不是之後知道那事,她不会想放开他,不会这麽努力地去放开他……
    “请公主沐浴”御风轻轻唤回她的思绪。花梦黎直感到眼里起了雾气,连忙别过头往後殿的浴室走去。
    每日他与她就这个时候匆匆一聚,其余的时候都见不着。她想见到他又怕见到他……花梦黎停顿住,背对着御风说道,“御风,明晚本公主和你们四人一起用晚膳。”
    这样就理直气壮了吗?
    作家的话:
    其实以我文里那些色狼男主的作风,早扑了(叹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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