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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百一十章 冰火不容的关系
    “哦……”
    所以她不想来见帝渊,两人像仇人又像关系特别好的两个人,让她觉得相处起来很尴尬。
    花囹罗举步走过去,雪地上残留出点点猩红,明明就院子到屋子的距离,走得有些气喘吁吁。
    “主人?”主人走路晃晃悠悠的……
    “嗯……”走上竹楼的台阶,帝渊就在眼前了,也就抬起眼看他的功夫,双眼一黑身子就倒入他怀里,血染他的白衣。
    帝渊的手已经护在她的背后,低头看怀里双眸紧闭的人一眼,眼一闭,喉结滑动,弯腰抱起她。
    白衣进来说了一声:“尊上,二殿下在外头……”
    “在外头,那就让他在外头。”帝渊头也不回,抱着花囹罗步入室内。
    花囹罗的伤势很严重,也难为她能支撑那么久?帝渊看她血色最重的腰侧,解下衣服一看,撕咬的伤口皮开肉绽血肉模糊,让他都不忍直视。
    这种伤口落下之时,估计花囹罗已经昏过去。
    “九千流……”他该庆幸此刻没进暮雪园。
    这次伤,比起之前,更让帝渊费了心思,好几个时辰之后才处理好。
    九千流也没在外边叫喊,一直在风雪里站着,他伤了花囹罗其实他比谁都愧疚,但花囹罗却那么庆幸他回来。
    以后绝对不会再有这样的事发生了,花囹罗,我发誓不会再伤害你。
    九千流基本已经被雪成了雪人,才被白衣请了进来。
    他怒视了一眼在凉亭下看书的帝渊:“哼,你等着的……”
    帝渊充耳不闻,神情自若,举起一旁的茶杯喝了一口,继续看手里的卷轴。
    九千流心思当然不在帝渊身上他直奔竹屋,到了门口推门的动作放轻了下来,走进室内看躺在床上的花囹罗,伸手摸她的脉象,再轻触她额头,终于放心下来。
    小丑蛋坐在床头的桌子上,短短的手环胸,横眉等着九千流:“尊上让我转告你一句话。”
    听到这语气,九千流转过头斜视它,他喜欢的是它主人它神气什么?想宠凭主贵啊,那也得看他答应不答应。
    “你瞪着我作什么,这句是尊上让我转告的。”
    那冰块让转告的,是关于囹罗的伤?九千流立刻正色道:“赶紧说。”
    坐在桌上胖乎乎的小丑蛋,有模有样的学着帝渊,慢条斯理的语气:“丑蛋,遇着那只狐狸转告一声,再有下次,本座扒光他的牙。”
    九千流给气得没跳起来,美丽的脸庞怒红了。
    小丑蛋也生气啊,但是它还是有点害怕九千流的,所以飞起来,离他远些:“虽然我也很想这么说,但是这话可不是我说的,呜!”
    九千流深呼吸,气势汹汹指了指小丑蛋:“你也跟帝渊转告一声……”漂亮的脸蛋一垮,“本宫知道了!”
    小丑蛋眼睛眨了眨,它还以为他会说出什么霸气的话,居然是他知道了?小丑蛋摸了摸头,飞过来:“就这句?”
    “那你还想听什么?”九千流小声怒斥,难道他不会自己内疚吗还有他们提醒?他要说也是跟丫头说有不是跟他们说,讨厌。
    “你,滚走。”
    “我不……”还没说完,身体瞬间变蓝,“小人……”
    九千流一把抓住它,丢出窗口,直飞凉亭之下目标帝渊。帝渊抬眼一看,面前出现了一道白色的屏障,丑蛋撞到屏障之上落下来。
    他出手轻挪开自己的茶杯,丑蛋哐当一声就落在原来茶杯的位置之上
    他收回手,摊开卷轴继续阅读,可总觉得有些不对劲,他看了好一会儿卷轴,眼皮一抬,看被定身小丑蛋张牙舞爪的表情,僵硬倒在石桌上。
    难怪他觉得不舒服……
    帝渊出手请按小丑蛋的脚丫,吉祥物小丑蛋立了起来,继续长牙五爪。
    嗯,这样就顺眼多了。
    帝渊拿起手边的茶杯,又喝了一口。
    九千流此时怒意冲冲奔向凉亭,往帝渊对面一坐:“你帮我丫头换的衣服?”
    帝渊好一会儿,轻描淡写回答:“对。”
    居然敢说对……九千流气得咬牙切齿:“你不会用净身术么?”
    他能吵点有建树性架么?他又不是第一次看花囹罗的身体,而且那浑身都是伤的,净身术能疗伤不成?帝渊嘴角一弯,话里带着几丝笑意:“本座又不傻为何要用净身术。”
    一句话果然挑得九千流怒起,一掌劈开他的卷轴,帝渊躲也不躲,卷轴应声裂开,他淡淡看着九千流:“若是真想让本座责罚,就去亭子外跪着。”
    九千流美眸怒视他大半晌,看着帝渊灰白的眸子,眼里深处像在茫茫落雪,忽然觉得特别刺眼。
    “本宫为何要跪,不跪!”他最讨厌帝渊了,抓起桌上那杯茶,杯盖一掀开咕噜就喝,“艾玛,你味觉是否废了喝这么苦的茶?”
    听到“艾玛”两字,忽然觉得有些好笑,可那轻微的笑意又变成了一丝苦笑,所谓耳濡目染便是如此吧?
    曾几何时九千流随口能说出花囹罗的语气,他们能走得很近,可他却只能越走越远。
    帝渊垂眸慢慢卷起残破的卷轴:“本座的茶你拿得顺手喝得顺口倒也罢了,喝了还嫌弃,该当何罪?”
    九千流将杯子放回桌面,口中苦味未散:“我不知道你到底在计划着什么,可你看到了吗,这似乎只是开始,花囹罗已经变得如此。”
    帝渊卷了一边卷轴,放在桌上,又卷另一半,语气依旧平淡:“谁让你咬她?”
    九千流真的一直都不喜欢帝渊,这人风骨极傲,虽脸上总带着风淡云轻的神情看似好相处,却从不与人亲近极难交心。
    天帝的孩子当中属他资质最高,他一直将守护天界为己任,为了天道连他从小养大的四弟也能斩杀。从封印地界,重封印地煞门,到阻止花囹罗触动封印,他从来不曾违背天道。
    如今他做的事也是顺应天道没有背离,没有一件事忤逆天帝的意思,但却又好像在藏着一个不为人知的密谋。
    九千流更不喜欢他了,天界就没一个好东西,当然人界也没有……
    “我没跟你斗嘴的兴趣。”
    “本座也没跟你斗嘴,她的伤口确实是你的咬伤最重,几乎要了她的命。”
    “你……”
    看到了么?他就是这样跟人说上几句话,就特别招人烦。
    “你让我阻止人界的内战我答应了。你让丫头修仙我也没话说,只要她不会因为地界的关系成为天界的公敌我都答应你,但你要做什么,是为了你的天道还是为了花囹罗?”
    “我的天道……”帝渊玩味的重复了这句话,然后说道,“这话说中了本座的心思。”
    九千流不跟他一般见识:“那我再问你,你那眼睛到底为何如此?”
    帝渊这会儿淡淡一笑:“本座也弄不明白,忽然之间变得如此之后,法力大有长进。”
    “你这只老狐狸。”
    他将两卷卷轴放在一块,细心的沾合,眼皮都不抬一下:“谁是狐狸?”
    “……”九千流想做的就是,揪起他的衣领,然后一阵掌嘴:“你不管你什么天道地道还是人道,若是你的天道敢赌上花囹罗,我跟你势不两立。”
    帝渊看着他:“你不是一直跟我势不两立?”
    九千流一恼:“所以日后变本加厉。”
    帝渊将粘好的卷轴轻点小丑蛋,小丑蛋立刻醒过来,对九千流继续一阵抱怨,看他们两人吵起来,他习惯性的去拿茶杯,可茶都被喝光了……
    他提起茶壶准备倒,茶壶也空了。
    九千流跟小丑蛋闹,还不忘了说一句:“你这连个端水倒茶的人都没有,也够寒酸的。”
    想要为他端茶倒水的人那么多,他不也没用?
    小丑蛋此刻立刻自告奋勇:“呜,尊上,我去给你泡茶!”
    尊上笑了笑:“怎能还说没人呢?”
    苍茫漫长的一生,留在身边的人终究没有几个,生有何惧,死又何惧?怕就怕心里有了牵挂,从此留恋世间不愿离去。
    九千流又说道:“虽然火炎焱剑是被尧山盗走,但母后应该另有其人,始终都有一位蒙面之人掌控前后,而且力量至少是个圣仙级别。”
    “坠仙亦或是其他?”
    “不能分辨,使用的都是邪气仙术,估计有备而来,囹罗回去就会进入五重天,会更招人耳目,你最好注意一下帝释那边的动向。”九千流说道。
    “多谢提醒。”
    “……”真想抽他,九千流起身离开庭院。
    而此时人界。
    是夜,一个倾盆大雨的黑暗之夜。
    西岐国皇宫,景阳殿之内,灯火通明。
    清岚已经在太子殿下的寝宫呆了几个时辰还没出来。
    皇上与皇后在正殿等候,将士们在院内矗立等候。
    电闪雷鸣放佛直击景阳殿,让这个宫殿凝聚了散不开的恐慌之感。
    大雨临近清晨才停,清岚从屋里走了出来,脸上出现了从前嫌少见到的凝重之色。
    皇后连忙问道:“清岚大人,太子情况如何?”
    清岚微微行礼,看着太后好一会儿说道:“伤势太重,只怕殿下这次,难逃此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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