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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40
    ☆、36、
    36、
    黎耀随着邈邈的视线落向前方,诧异地挑了挑眉。
    他问:“这不是郜临远吗?旁边那个是她女朋友?“
    对面那一对佳人正相伴而来,舒宁的手勾着郜临远的臂膀,小鸟依人地走在他的身边,深情仰望着他。郜临远面无表情,拿出手机来看了一下又塞回了口袋里。
    邈邈点了点头,若有似无地“嗯”了一声。
    他们走得近了一些,只听黎耀声音提高:“那女的怎么那么眼熟?欸,不是你的室友吗?”
    邈邈转头,“你认识?”
    黎耀点了点头,“有次去学校找你,碰到过她。”
    邈邈没回答,向前看那二人,推了推黎耀,示意他快走。
    黎耀不解地问:“不上去打个招呼吗?”
    邈邈摇了摇头,说:“走吧。”
    黎耀虽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随着邈邈去了。
    只不过他们没有走成功。
    这世上的事,有时偏偏向左走向右走,yīn阳差错,有时偏偏说巧不巧,想逃却逃不掉。世事终究事与愿违的多。
    他们刚准备换个方向,忽然一声悦耳的女声愈行愈近,“邈邈!”
    一听这熟悉的声音,邈邈暗自长叹,脸上却摆出了再开怀不过的笑容,“咦,小宁,你们两个……”她把目光转移到郜临远的身上,停留了片刻,转了过去,“在逛街?”
    舒宁甜甜地一笑,脸红得煞是可爱,“嗯。”她看向邈邈身边的黎耀,眼睛突然亮了起来,“邈邈,这是你男朋友?”
    “……”邈邈尴尬地笑,偷偷瞄了眼郜临远,不知如何回答舒宁。郜临远漫不经心地瞥向她,仿佛毫不在意。
    “邈邈,你男朋友长得真帅,像混血儿。”舒宁看着黎耀,笑着说。
    黎耀还给她一个客气的笑容,面容有些生疏,他疑惑地看着邈邈和郜临远。
    这两人先前不是说认识,怎么看起来跟陌生人似的。
    黎耀对舒宁说:“谢谢。”然后走上前,到郜临远的面前,“临远哥。”
    郜临远面无表情地点了点头,“出来逛逛?”
    “算是,刚和邈邈去看了下萧叔叔,这才回来。”
    黎耀把事实脱口而出,邈邈根本来不及阻止他,眼见事情已没有转圜的余地,她懊恼地皱了皱眉头,牙齿狠狠地咬住自己的嘴唇。
    她注意到了郜临远流转在她身上那意味深长的眼神,嘴角带着无尽的嘲讽,仿佛看着一个厌恶至极的人,鄙夷而又憎恶,因为她欺骗了他,因为她的谎言当着他的面被拆穿了。
    邈邈深深吸了口气,走了上去,手僵硬地握住了黎耀,拉着他晃了晃,黎耀猛地垂眸看她,她压抑住内心的澎湃,对他翩然一笑,黎耀的手抖了抖,须臾,他反客为主,紧紧地把她的手圈在了手心里。
    邈邈转头面对舒宁,舒宁也对此刻的状况有些莫名,她当即的反应便是问黎耀:“你认识我男朋友?”
    邈邈为防黎耀说的更多,到时控制不住场面,连忙开口替他回答:“哦,我跟他说过你男朋友,他当时说他认识,我还不信,没想到是真的认识啊……”邈邈呵呵笑,对黎耀挤了挤眼。
    黎耀虽一头雾水,但仍很配合,没有拆穿她,尽管他说的都是实话,“哦,我说我认识啊,我爸和他爸关系还不错,留学时我还是他的学弟。”
    邈邈恍然般张大了嘴,点头,然后对舒宁说:“小宁,我和黎耀还有事,我们得先走了。”
    舒宁很大方地说:“好啊,你们忙。”话虽如此,眼神里仍透露着深深地疑虑。
    她回到郜临远的身边,把他的手肘抓得更牢,目视两人渐行渐远。
    一回到停车位,邈邈松了口气,立即摆了摆被握住的手,想甩开黎耀,可黎耀是个男人,而且是个很固执的男人,他的掌心很热,细细密密地冒着汗,而他包着邈邈的手愈发地紧。
    “黎耀,放手!”邈邈皱着眉,大叫道。
    黎耀瞥了她一眼,“好不容易抓牢了,怎么能轻易放手?”
    “黎耀,你别这样,我痛!”
    黎耀手抖了一下,稍稍放松,但还没等她有时间挣脱,他又使出了加倍的力气。
    他说:“邈邈,你刚才装得很假,那样强颜欢笑一点都不适合你。”
    “……”就你会演戏,就你能上奥斯卡,就你是影帝是吧?!邈邈狠狠地瞪着他,拼命地甩着手。
    “还有,能告诉我怎么回事吗?”
    “当然……”她顿了顿,“不能!”
    “我知道你有你的原因,但是请你下次不要再骗人了,我希望你一直过的开开心心的。”
    这有什么联系吗?邈邈烦躁地说:“黎耀,你别像唐僧一样给我说教行吗?先松手,然后送我回家。”
    “邈邈,你忘了,是你先来牵我的手的。”
    邈邈无奈道:“黎耀,我承认,我刚刚是鬼迷心窍了,我对不起你,给了你希望又亲手浇灭了它。”
    “我不需要你的道歉……”
    邈邈打断他,“大哥……求你了,之前我们才说好的……”
    一句“大哥”,一个央求的眼神,彻底让黎耀泄了气,就像一只充满了气的气球被打了一个洞,迅速地憋了下去。
    他手上的力气越来越小,直到最后无力地垂下,缓了一会儿,勉强地对邈邈说:“上车吧,我送你回去。”
    上了车之后邈邈说:“你送我到车站就行,我走回去。”
    因为邈邈搬到了郜临远那边,而她又不想让黎耀知道,每次黎耀要来接她时,她都选择在他们两家之间的车站上等黎耀。回去时,黎耀送她回家,她会在楼底口等黎耀走后,再步行回郜临远的公寓。车站那条路尽头左拐笔直走就是她的小区,右拐再绕个弯儿是郜临远家,步行大概是二十分钟到半个小时的路程。
    但今天她得早点回去,让黎耀放她下来后,她就打辆车回家吧。
    她是这么想的,但黎耀还是把她开回了家里。所以有时男士太绅士也是一件很麻烦的事。
    黎耀说:“你上去吧,我在窗口看见你了就走。”
    邈邈差一点骂娘,前几次你不这样,今天我急你还给我找事儿!邈邈没时间跟他多说,急匆匆地上楼,到自己家门前,才想起来钥匙还在郜临远那边,她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急躁地琢磨着怎么办怎么办。
    她立刻下楼,黎耀的车还停在原地,她小跑了过去,黎耀开了车窗,问:“怎么了?”
    她急中生智找了个借口,“我突然记起来今天晚上有个朋友找我吃饭,定的时间要到了,我就不上去了,你回去吧。”
    “在哪儿?我送你去。”
    “不用了不用了。”邈邈连连后退,转身跑了起来。
    腿怎么会比得过车轮,黎耀按着喇叭,“快上车吧,你不是快迟到了吗?”
    邈邈恨不得拿块石头砸自己的脚,最后还是上了黎耀的车。
    她给黎耀编了一个最近的豆捞坊,到地点了她假装张望了下,说:“人还没来,我再等等,你先回去吧。”
    “我陪你一块儿等。“黎耀说着要解安全带,陪她一起下来。
    她忙阻止了他,好说歹说终于把黎耀这尊大神给劝走了,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拦下一辆出租车,跳了上去,报了个地名,对司机说:“师傅,麻烦您快点儿,我有急事。”
    司机热情地说:“好嘞。“
    尽管她用了最快的速度,结果还是差强人意,她到家时,发现门口多了一双皮鞋、少了一双男式拖鞋,心顿时一抖。
    算了,早晚要面对的。她和他吵得还算少吗?
    她鼓足勇气,做好了准备,跨了进去。
    郜临远正坐在沙发上看报纸,眼神早已飘向了从门口进来的她。
    “知道回来了?今天和黎耀过得开心吗?”他的语气很平淡,丝毫没有怒气,这让邈邈大吃一惊,她以为他一进来就会看见他冷冰冰的眼神和嘲讽的笑容,但是没有,他神色极其淡定,像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她义正言辞地说:“我就和他去看守所看了看爸爸,其他的没干什么。”
    “哦。阿姨正在烧饭,等等就开饭了。“说罢他又埋进了报纸里。
    他就这样结束了这个话题?仅此而已?邈邈简直不敢置信。
    她掐了一把自己,感受到了痛意,这才有了点真实感。
    她走了过去,坐到郜临远的身边,发现了一丝不对劲,眼睛眨了又眨,再定睛一看,霎时背上的冷汗都出来了。
    她故作掩住嘴咳了几声,说:“今天这么早回来,不多玩一会儿?”
    他把拿着报纸的手放下,对她挑眉:“怎么,你希望我一直在外面?”
    她伸出手,把报纸从他的手里抽出来,翻了个身,又递回给他,微笑着说:“没有啊,就想你难得陪一次舒宁,至少该吃完晚饭回来的。”
    他看着手里的报纸,沉默了半分钟才开口:“那你怎么没有和黎耀吃完晚饭才回来?”
    她正愁不知怎么回答,阿姨就像救星一样,在饭厅对着在客厅里他们两个喊道:“小郜,邈邈,吃饭了。”
    她连忙应了一声:“好的,阿姨,您收拾收拾回家吧,今天碗我来洗。”
    他看了她一眼,不说话。
    阿姨离开了之后,他们吃完了漫长而无言的一顿饭。
    她洗碗洗的很慢很慢,磨蹭着时间。
    她知道,从她看到郜临远看的报纸是反着的时候,她就知道,今天的事儿还没完。
    果然没完。
    她拿着换洗的衣物踟蹰地推开郜临远房门的一刹那,她的手被人牢牢地握住,用力将她一拉,手猛地换了地儿,紧紧地勾住了她的腰,她被闷在了一个紧致的环境里,漆黑一片,闻到了他身上熟悉的味道。
    他上半身赤|裸,她贴着炙热而光滑的皮肤,随着动作巨大的幅度,而摩擦着他,她全身战栗不已,很快热了起来。
    身后的门“嘭”地一声被关上,她手里的衣服散落一地。
    他把她挤到门上,大手急不可耐地从她两层衣服下面伸了进去,也不嫌衣服穿得多,用力都往上一推,衣服被撂高,他只用一只手摸索着解开了她的xiōng|罩扣子,随后滑到前面大力地揉捏着她的xiōng|部,时不时地还挑逗着上面那小点儿,另一只手从腰处一直往下,食指和中指故意轻轻地在她细腻的皮肤上画着圈圈,从腰画到肚皮眼再到小腹。
    他解开她的牛仔裤,却没往下拉,手绕到了她的后面,捏了一下她的屁股,手指从上钻进了她的股沟。
    作者有话要说:嘤嘤嘤,求评论求撒花~~~~~
    好吧!这就是威胁~如果你们再不给力,下面一章的开头就是第二天了,咩哈哈哈哈!^_^
    对了,你们有没有觉得喵喵这女人其实特别渣?
    ☆、37、
    37、
    离手术过去了一个多月,按道理他早可以下手,可前几天却未碰她一下,邈邈还纳闷,一个女人天天睡在他旁边,这货到底是怎么硬生生忍住的,难道他改邪归正清心寡欲立地成佛了?
    答案必然是否定的,他只是在等,等一个很好的时机,等她接受不抗拒他,他想捕获她的身的同时捕获她的心。
    他不动手,一定有他的原因。
    而今天,他生气了,他要惩罚她,所以故意耳鬓厮磨,又在她身上撩起一处又一处的火,但就是不亲她,也不给她。
    他修长的手不停在她身上作怪,一手在她的绵软上时重时轻地揉,另一只手从后面慢慢伸了下去,隔着她的内|裤拨弄着她,手指在她的下面故意很轻很轻地滑动,忽然重重的一下顶了一记她的小珍珠,搅乱了她的一池春水。
    她的牛仔裤掉到了双膝处,双腿紧紧地夹着他的手,情不自禁地微微摩擦着,情动之时,他什么都还没进去,她下面就已经湿哒哒的。
    他嘴凑在她耳朵边,咬着他软软白白、珠圆玉润的耳垂,挑逗她:“湿了……嗯?”
    她昂起头,身体软如水,眼角逸出一丝丝媚意,下意识娇滴滴地从嘴里“嗯”了出来,既似回答,又似娇吟。
    她正对着他英俊神气的俊脸,撅起嘴张开想要吮他的唇舌,他笑着挑了挑眉,把她的外套快而猛地扒掉,头一低,埋在了她的锁骨上,吸着她颈窝里白白嫩嫩的肉。
    “想要吗?”
    她半眯着眼,低头不轻不重地咬了他一口,红了脸不回答。
    他又重重地戳了她一下,她倒吸一口冷气,上面和下面都被他“伺候”得情动不已,她无法克制自己,软绵绵地呻吟:“我要……给我……”
    “我是谁?“他不厌其烦地问。
    邈邈快要被他折磨地哭出来,伴着哭腔喃喃叫:“临远,给我……”
    下面的手把内|裤拨到了一边,伸了进去,感受到流出的热流,毫不停顿地找到了穴口,插了进去。
    双手用力掐着他的肩动了起来,他的手突然停了下来,他咬着她的耳朵,“叫我哥哥!”
    他掐着她圆瞧的屁股,把她抬高,她早已没有意识,跟着他说:“哥哥……临远哥哥……”
    他又伸了一个手指进去,弯起来用指尖动她,没一会儿,她“啊”了一声,无力地趴在了他的身上。
    “这就不行了,才刚开始呢。”
    他的下面抵着她的大腿根,热而硬,而且越来越大。
    他把她牢牢地按在门背上,两手分开她的腿,拉起举高,使她夹紧自己精壮的腰,她全部的重量挂在自己的手臂上。她急急地解开他的裤子,他用某物换了自己的手指,一进去她抽了一口气,忍不住吸了一下,他闷哼一声,猛地吻住了她。
    他边动边吮着她,手里的动作不停,把她的软雪捏成各种形状。
    他动了几下就抱着她在房间里走动,走几下停下来举着她上上下下地抽,走几下又停了下来,她xiōng口起起伏伏,靠在他的肩膀上轻轻地叫。终于到了床边,他和她一起跌在床上,翻滚了起来。
    他三轻一重顶着她,他对她的身体太熟悉,哪一处是她的敏感点他清清楚楚,他动的越来越快,她很快就不行了,“哥哥……哥哥……“地乱叫,扭动着身子。
    她到的时候,他挺直了腰更用力地抽|插,一刹那一股热浪喷洒在她的里面。
    她抱着他,气喘吁吁,睁眼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拉着脸,不甚高兴的样子。
    她拍了拍他,“还生气啊?“
    他不说话,翻了个身靠在床头,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包烟和打火机,刚要抽出一支出来,邈邈伸手阻止了他。
    他凝神注视了她一会儿,她说:“我知道你觉得我骗你,你很生气。可我不骗你,你会更生气吧,你愿意我当着你的面跟你说我要和黎耀去看爸爸吗?”
    “你为什么要跟黎耀去?”
    “黎耀和爸爸关系很好,他想去看看爸爸,就一起去了。如果你是因为我没有告诉你,那我说一声抱歉,我只是觉得有些事没必要事无巨细地告诉你,你也很忙,有自己的事情,没必要为我担心。如果你是因为我和黎耀在一起而生气,那更没有必要,我保证,我不会脚踏两条船,况且,你喜欢的不是舒宁吗?”
    他皱了皱眉,甩开了她的手,“你别动不动的就提舒宁,我们的事跟她没关系。”
    她靠近他,促狭地笑着,手故意装作无意地碰到他的下面,娇柔地试探:“你真的在吃醋啊?”
    他淡淡地瞥了她一眼,声音毫无起伏,看上去兴致还是不高。邈邈不懂,刚才做的时候还好好的,下了心要折磨她,这会儿怎么就像无欲无求的和尚了?
    “你在生什么闷气?”这样子给谁看呢?!邈邈也不乐意了,扁着嘴,躺到了她睡的半边,掀起了被子盖好,侧过了身背对他,最后冷冷地说,“我能解释的都解释了,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吧,我睡了,晚安。”
    “你想太多了。”他不痛不痒地声音飘了过来。
    邈邈没听懂,问了一声:“什么?”
    他说:“我没吃醋,也没生气,我能理解你的做法。”
    话到了耳朵里,松了一口气的同时,邈邈又有些微微的失望。她倒希望他能吃醋呢。看她和一个男人在一起他竟一点儿都不生气?那他连等她洗澡都等不及,一进来就拉着她干什么?
    “明明一张脸黑得跟煤炭似的,还说不生气……”邈邈兀自嘀咕着。
    他听到了,沉默了好久,终于勉勉强强说了一句:“我在恼自己不行吗?”语气低沉,似乎十分沮丧。
    邈邈一听,翻了个身面对他,“你在恼什么?”
    他把烟和打火机放回原处,关了灯躺了下来,不看她背过了身,说:“睡觉!”
    她的好奇心被他勾了起来,她当然不会放过他,她蹭上了他的背,脸磨蹭着他宽厚的肩膀,还舔了一下他的耳垂,“喂~告诉我嘛!”说出来的声音肉麻地自己都抖了三抖。
    他猛地转过了身,又抱着她换了一个身位,眨眼间他就覆在了她的身上,压了下来。
    后来他们做做停停好几次,每次都是磨到她受不了了他才□,休息了一会儿他又会重整旗鼓。
    她累得不行,直叫:“快点啊你,我困死了。”
    然后听到他朦朦胧胧的声音,好像在问:“刚才第一次是不是太快了?“
    她完全没有意识了,胡乱地点了点头,结果他抵着她又狠狠地磨了好久,才倒了下去。
    早上她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吵醒了,她确定了是自己的手机在响,才慢悠悠地揉着眼睛睁开了一丝缝,这才发现今天的天气不错,灿烂的阳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他们白色的被子上,像是镀了一层金子。
    她拿起电话,闭着眼接了起来。
    “请问是萧小姐吗?”
    她随口“嗯”了声。
    “萧小姐,你好,我是郜总的特助,我姓徐,想必你没有忘记吧?我想请你帮个忙。”
    她听到徐特助的自我介绍后,立刻就清醒了,坐了起来回头看了眼还睡在旁边的男人,发现他已睁开了眼,他是什么时候醒的?!
    她清了清嗓子,就对电话说:“你好,你说吧,能帮的上的我一定帮。”
    “谢谢,你能把电话给郜总让他听一下吗,郜总手机关机了。”
    邈邈一脸黑线,转头圆瞪着郜临远,咬牙切齿地把电话给了他,“接电话!”
    郜临远接过了电话,没说了几句就皱起了眉头,“都推了。”
    那边还在说,他的眉头越蹙越紧,她情不自禁地倾□去抚平它,他看了她一眼,说:“就留那一个,我等会儿直接赶到地点,你拿着文件跟我会和。”说完就挂了电话。
    她挑了挑眉:“要去上班了?”
    他拉住她的手,握在手心里,“不急,下午去。来,陪我再睡一会儿。“
    “你什么时候醒的?”
    “醒了没一会儿。”
    “骗人,你是不是又没怎么睡着?”
    他抱着她笑了,“怎么越来越像老太婆了?”
    她瞪了他一眼,“你才像!你全家都像!”
    他笑,“我再怎么说也该像老头子吧?好了,要是心疼我,就陪我再睡一会儿,行吗?”
    难得他如此温存,她心都软了,点了点头,又睡了下去。他抱着她闭上了眼睛。
    她看着他温和的面容,心情平静如水,似乎还有小浪花在拍打着,微微起伏,一浪接一浪地轻轻波动着。
    有一种叫安宁的幸福钻进了她的骨子里,在她的五脏六腑蔓延开来。
    她沉溺于这样的平淡。
    她甚至想,如果他不提起,她也愿意忽视,那么两个人就这样放下一切担子平凡地生活下去也没有什么不好。
    只可惜天意难测,郜临远的心思更难揣度,她已没有勇气再掏心掏肺一次。
    命由己造,相由心生。只有自己才可以决定自己的人生。
    她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她爱他,但更要爱自己。她不能再被郜临远牵着鼻子走了。
    **
    过了一个多礼拜,邈邈正在上班,黎耀突然打了电话过来,说在他们部门给她安排了一个小职位,工作不繁琐,类似打杂的秘书,先实习一段时间,要是表现不错,考个试通过的话可以直接留下来。
    邈邈倒没考虑以后的事情,说实话她对公务员的职位并不敢兴趣,她认为自己还年轻,总要搏一搏的,公务员虽轻松而稳定,但是要往上爬太难了。但若是只是让她实习一下,学点经验,她觉得还不错。
    “我考虑一下吧,过几天再给你答复。”
    “不是吧,邈邈,这么好的机会还要考虑啊?”
    “你总得让我准备一下吧,我还得辞职啊之类的。对了,你那儿要面试吗?”
    “得了,还面试呢!你考虑好了,我带你走一趟就行。”
    “嗯,那我过几天再联系你。”
    挂了电话,邈邈就开始咬着唇思考起来,怎么对郜临远说这件事才好呢?他会同意吗?
    作者有话要说:非常得泰坦尼克了吧!!!写的我自己都脸红了!!!啊啊啊啊!!!
    话说,你们知道郜渣虎着脸的原因了吗?嘿嘿嘿,yín笑ING……
    ☆、38、
    38、
    冬末初春的傍晚,夜色降临依然很快,五点的天空还亮着,到六点就黑了。街边灯火通明,路上红红白白的灯快速地流窜,路上行人很多,步履匆匆,还有许多人等在路边的车站上等公交车。
    邈邈换好衣服后从全家里出来,一阵凛冽的寒风扑面而来,店里暖气打得很足,外面冷得直让人哆嗦。
    邈邈把围巾和风衣裹得更紧,迎着风头向车站迈进。
    今天下班晚了一些。一个兼职的姑娘急着赶去和男朋友约会,让她顶了一会儿等接班的过来,结果比平时晚了两个小时。这会儿都六点了。
    她有点着急,最近郜临远回来的时间比之前晚了一些,但七点之前一定会赶回来,她得快点,在他之前到家,否则估计他又得生气闹别扭了。
    她呼着手等在车站边,旁边站着一个比她高了半个多个头的男人。她眺望前方来来往往的车辆,翘首盼望,希望公交车快点来。她拿出手机来看,想着,再过十分钟,若是公交车还不来,她就坐出租车回去。
    左边突然出现了一个捧着一只很大花篮的姑娘,花篮里满满都是红色玫瑰。她越走越靠近邈邈,邈邈不得不往右靠了靠,不小心撞到了右边的男人。
    “对不起。”邈邈抬眸对那人不好意思地一笑。
    那个男人转了过来,邈邈一愣,这男人长得还真不错,竟有几分像不笑的黄晓明。
    他不以为意地摆了摆手,刚要说话,似乎被另外的事物所吸引,视线落向了她的左边。
    邈邈觉得肩膀上被人拍了一下,尚未来得及转头,就听见一个很清亮的嗓音——
    “美女,给您男朋友买支玫瑰吧!”
    她诧异地回头,那个姑娘正露着牙齿在笑,拿着一支玫瑰伸到她的面前。
    “美女,今天是白□人节哦,买支玫瑰给您男朋友吧,您男朋友真帅!”
    邈邈恍然大悟,原来是那姑娘误会了,她连忙摇了摇头,“不好意思,你误会了,这不是我男朋友。”
    她向男人眨眨眼,使了个眼色,男人对着姑娘点点头,姑娘只好悻悻地走了。
    回过头去对男人笑了笑,男人也还给她以同样客气的笑容。
    她余光瞥见自己要乘的公交车正驶来,对着男人说:“我的车来了,再见!”
    男人对她点点头,“再见。”
    上了车后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朝车窗外一瞧,那姑娘还在朝街上各种神似情侣的一对对男女推销着玫瑰,依稀记起她说今天是白□人节。她算了算日子,果然是三月十四号了。
    二月十四号都过得神不知鬼不觉的,那天发生了什么事都忘了,更别提三月十四号了。
    照理说,白□人节应该是女方送男方礼物的,那她要不要给郜临远送份礼物呢?
    记得去年的白□人节,那时候他们还没闹分手,两个人还很和睦,因为情人节郜临远送了她九十九朵玫瑰,还有一根很精致的福星宝宝的金项链,于是她又去挑了男版的福星宝宝送给他,还附赠了一盒巧克力。
    他对着萌宝宝和巧克力看了很久,又默默凝视了她很久,喉结滚啊滚,欲言又止的样子。
    邈邈见他这样不领情,撇了撇嘴,把项链和巧克力收了起来,说:“项链我留着给我们儿子,巧克力我自己吃!”
    说罢郜临远的脸拉得更长了,咬牙切齿道:“很好。”转身进了房间,没再搭理她。
    她无奈又郁闷,又不是没买给他礼物,是他自己不喜欢而已。
    那晚她被他折腾得差点晕过去,到后来又痛又累,哭得她声嘶力竭,他才肯放她睡觉。她有时会情不自禁地乱想,他怎么累了一天还有那么好的体力,难不成是吃伟||哥了?
    第二天躺了大半天,趁他回来前,去商场兜了一圈,买了一条爱马仕的皮带包了起来。反正是刷他的卡、用他的钱,她一点儿都不心疼。
    只不过买这种奢侈品就是图个LOGO,有什么意思,还不如黄金,黄金再怎么说也是升值的。况且,她真的很萌那只福星宝宝,和她的还是情侣款呢,郜临远真是不懂得欣赏。她禁不住腹诽着。
    时间果真像离弦的箭,一眨眼一年嗖地过去了,又是一年的白□人节。此去经年,设身处地,看看自己,想想他,那句“物是人非事事休,欲语泪先流”的确在理而应景。
    她都忘了,他还有一个女朋友。今天该是他和舒宁一起过的,舒宁怕是期待了很久,正愁一个机会彻底感动他呢。说不定他今天连家都不回了。
    到家时邈邈看了下时间,下午六点三十四分。她吁了口气,郜临远应该还没回来吧。
    她按下门铃,让阿姨来开门,她等了有一会儿,门才渐渐被打开,她跨进去刚准备换鞋,就被站在门背后的人吓了一跳,下意识地就问:“你怎么在这儿?”
    郜临远无声地扫了她一眼,往饭厅走去。她皱着眉头,跟在他的后面。
    饭桌上比平时多了几个菜,好像显示着今日的与众不同。
    她随着郜临远落座,拿起筷子,还没吃一口菜就听郜临远开口道:“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
    “啊……”她故作茫然,环顾四周一圈,问:“阿姨呢?”
    他深深地望着她,露出嘲讽的笑意,:“你想问的只有这个?我让她先回去了。”
    “哦。”邈邈继续装傻,“你今天回来得很早啊。”
    他冷冷地说:“不早,比你早一些而已。”
    “你今天怎么不陪舒宁?”
    他放下筷子,紧盯着她道:“我好像告诉过你,说我们的事的时候别老扯上舒宁。”
    “啊……你在说我们的事啊……”邈邈快速地眨了几下眼,嘴巴张成了一个“O”型。
    他越来越不满意她的回答,脸色也越来越沉,嘴抿成了长长的一条线。他推开椅子,站了起来。邈邈的目光跟着他挺拔的身影移动,最后坐在了沙发上,手撑在沙发边上抚着额,仿佛疲惫至极,不愿再与她周旋。
    她叹了口气,趿拉着拖鞋走了过去,站在沙发的后面,伸手欲揉他的太阳穴为他解压,哪知被他一手甩开了去。邈邈不死心,强硬地抚着,被他用更大的力气甩开,反复来去好几次,最后邈邈终于胜利了。
    他享受着她带来的舒适,沉吟了许久,淡淡地说:“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没什么想主动告诉我的吗?”
    她的手停了停,反问道,“你要知道什么?”
    他猛地站了起来,正对着她,指着她的心道:“萧邈邈,有时候我真想把你的心挖出来看看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大概……它以前是红的,现在是黑的?”邈邈半开玩笑地说。
    他忽略了她的胡言乱语,冷冷地笑了,“我想知道什么,我想知道全部!”
    “全部?”邈邈也笑了,“我的事情你有什么不知道的?!就连我这个人不都牢牢掌握在你手心里吗?最主要是你不相信我,所以我说什么都是白搭。”
    “呵……相信?给我一个信任你的理由。”
    “如果两个人要在一起相处,难道最基本的不该是信任吗?”
    “你也知道?那你信任过我吗?”
    邈邈突然笑了,“我不信任你?恐怕全世界我最信任的就是你吧,临远哥哥。”
    “你说的比做的好听多了。信任我?原来信任一个人就是骗他,一次接一次地骗他?萧邈邈,你的信任比狗屎还不值钱。”
    邈邈一震,看他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xiōng口剧烈地起伏,似在隐忍。片刻之后,他冰凉的眼神从她身上一闪而过,不再说话,转身向卧室走去。
    只听见“嘭”很响的一声,有种门都快被撞坏的感觉。
    客厅只剩邈邈孤零零的一个人站着,不知所措。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没用,她一遍又一遍地提醒自己,要做一个有自我的女人,不要再被爱情所牵绊。可是为什么每次和郜临远争锋相对时,自己的心都那么痛。
    她是不是做错了?她真的觉得自己做错了。或许是自己的方式用错了,她的尊严应该放在更有意义的地方,而不是故意与他作对吧。
    难怪人家都说谈恋爱的女人IQ为零,邈邈觉得现在自己的IQ就是为零的,当然以前她的IQ还是负的。
    她像笨蛋一样老是走错棋,不,应该是还以为自己很聪明,还以为自己走对了,最后才发现自己错的离谱。
    怎么办,她想悔棋了……
    她迈着沉重的步伐一点点向前,在主卧门前走来走去,徘徊了很久,下定了决心,鼓起的勇气,拧动了门把手,准备把这一局棋重下一遍。
    作者有话要说:其实吧,我觉得这几章挺虐郜渣的,乃们不觉得嘛,郜渣一直在容忍喵喵的任性啊。
    但是你们以为郜渣是HELLO KITTY?郜渣就是只老虎!
    所以说感情双方一定要有一方是退让的,两个人都不肯退让怎么谈得下去捏?是咩?
    好吧,请叫我果渣,我只是想为喵喵的退让找一个心安理得的借口……= =
    PS.昨天在微博承诺的4000字木有做到,对不起大家,乃们可以尽情的**我
    ☆、39、
    39、
    邈邈推开门,郜临远并不在房间里,她进卫生间找,也不在。她仰头探了一下阁楼,阁楼上的门合着,她沿着楼梯上去,站在门前,转了一下把手,门并未上锁。
    邈邈无声地莞尔一笑,若是他真的不愿意搭理她,恐怕这门就是锁着的了。
    邈邈进去,看见了坐在窗口边抽烟的郜临远。
    皎洁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似乎铺了一层朦朦胧胧的霜,他手里夹着的星星点点尤为突兀。
    她皱了皱眉头,走了过去,这次终于没再取走他的烟。
    “你又头疼了?”
    她下意识地伸手去抚他的额头,却被他的手握住,然后甩掉。
    “不用你管。”他冷冷地说。
    邈邈蹲下来,坐在他的对面,看着他叹了口气,“明天我陪你去医院看看吧,老是头疼不好。”
    “你也会关心我?”
    “这句话不该我来问你吗?”邈邈苦笑,“郜临远,无论是以前还是现在,我在你面前永远是弱势的一方,只不过因为我喜欢你。哪次不是我求着你喜欢我,求着你关心我?你现在跟我说这样的话?逗我玩呢?”
    他冷眼凝视了她一会儿,低头把烟掐灭在了烟灰缸了,他按着烟头久久不放手,不抬头也不说话,邈邈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
    他是否也觉得自己对她做的有些过分?还是他不愿承认自己的错误?抑或,他其实一丁点儿都不在意?她清晰地记得他曾对她说过,无论是以前,现在,甚至以后,他不会喜欢她,更不会爱上她,还要她断了不该有的念头。
    所以就算现在他要求自己陪在他的身边,她也不敢去奢望他会爱上她,即使是试想,也显得遥不可及。
    她不愿再去思考这些伤心事,对埋着头的他说:“说定了,你明天空出半天,我陪你去医院。”
    “不用了。”他闷闷地说,头还是没有抬起来。
    “郜临远,其他的事可以再说,这件事不行,哪有人拿自己的身体开玩笑的?”
    他抬起头,冷漠地一笑:“谢谢关心,不麻烦你了。你比奥巴马还要忙,我哪儿敢劳驾你……”
    他的语气里满满的讽刺,她听得刺耳,连忙打断他:“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我不问你就永远不会说给我听,是不是我不发现你就准备一直瞒着我?”
    邈邈看着他犹如黑夜般深沉的眸,沉吟,最后缓缓开口:“你是指我去打工的事情吗?”
    “你说呢?”他反问道。
    “我跟你分手后不久就去打工了,我钱用完了,我得养活我自己,不是吗?”
    “我给过你钱,但你从来没用过。”
    “那是你的钱。”邈邈顿了顿,看到郜临远不满又拢起的双眉,几乎快挤成一条线,见他张嘴欲反驳,邈邈赶紧说,“你别这幅表情,先听我说完。”
    “你那时突然消失,连句再见都没有说,我像只无头苍蝇一样找你寻你盼着你,我刚开始根本没想到分手,我以为我们不会分开,会在一起一辈子的。可是后来我渐渐失望,你不接我电话,也不愿意见我,甚至因为我连家都不回,傻子都明白你的意思,所以我选择离开,静候时机再找你问清楚。可惜……”她笑了笑,“失望之后是更大的绝望。你给我钱时就像我是个乞丐,讨不了情就只好在你身上讨点钱。在那样的情况下,你认为我还会用你的钱吗?学费那一份我无可奈何,其他的我不会用。我可以为了爱情下跪,可我的爱情不参杂物质,你理解吗?”
    “可你现在也不用我的钱,除了你爸爸的治疗费,你没多用过一分。我不愿说,不代表我不知道,你如今处处防备我,让我很难堪。”
    “你有什么难堪的?是因为你金屋藏娇,养了一个二奶在家,这个二奶却不需要你的钱,让你很有挫败感?如果你是这么认为的,那我们没必要再在一起了。说句可笑的话,我从来不觉得我是二奶,虽然挺对不起舒宁的。”
    “萧邈邈,从没有人说过你是二奶!”他忽然提高了声调。
    邈邈惨淡地笑了笑,“是,没人说过。因为很少人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更少人明白我们的现状。我不愿承认,不代表我不是,所以我不想用你的钱,至少在这一点上证明我是清白的,用了你的钱永远都要被别人甚至被你所诟病。”
    “所以你就去打工?”
    “不,打工是从之前就开始的,做得不错,我不想半途而废而已,反正还没有找到实习。”
    说到这里,她想起了今天黎耀打来的电话,他帮她找到了一份实习,这件事得向郜临远提一提,可看他这么反对她打工的样子,她提了肯定是立马被否决的,到时候两个人必然又是一场大战。她现在看到和他吵架就怕,吵得太多都厌烦了,宁愿自己一个人安安静静的待着。
    看来这件事得搁浅了,放一阵等他心情好了再说吧。她暗自叹息。
    “你为什么不跟我说?你完全可以告诉我,不用偷偷去。如果不是我今天早回家了一些,如果不是我去问了阿姨,我还以为你是在逛街。你前一阵恐怕是每天掐着时间算准了我回来之前到家的吧,就为了瞒着我?”
    “说了你会让我去吗?不是像今天一样大吵一架?大概你从没有发现,只要我们俩吵架,几乎都是我先低头的。难道就因为我喜欢你,我就活该每次都要先道歉吗?我也会厌烦,我也有自己的自尊,我不告诉你,因为我不想跟你吵架,我想给自己留一点点自尊,不行吗?”
    她说话的声音越来越低,到最后带着浓浓的鼻音,她暗道自己不争气,说这么一点都想哭鼻子。她真的说不来这种话,也说不好,每次说着说着就想流眼泪。她立即止住,喉咙里像被一根很大的刺给哽住了,又涩又痛,她压制住自己呼之欲出的眼泪,稍稍抬眸,不再看他。
    他竟轻轻叹了口气,邈邈听到的时候诧异地低头瞪着他,眼泪就这样被他吓了回去。
    “你怎么每次都偷换概念,还说的那么有理有据,让别人都反驳不了?”他的表情终于缓和了下来,只是脸上仍流露出一丝沉重和一种说不清的恼,“我说了,你可以告诉我,大大方方地去上班打工。我最恨你骗我瞒着我,关于我妈的那件事,我给你一年的时间,你什么都没有跟我说,上次你又骗我自己一个人去探监,这次你连打工这种事都不肯告诉我。”
    “你妈的事的确是我不对,我只是不太愿意相信……”说到这儿的时候,连自己都感受到了这话题的敏感,瞥到郜临远似乎有些不满的表情,急忙搭上了正事,“最近两件都是小事,不告诉你我也有我自己的考虑,无伤大雅,你没必要这么生气的。”
    “事情无论大小,我只是不喜欢你存了心思瞒我。我最恨别人骗我。”
    “我这不算骗你吧?”
    “变相的欺骗。”
    “你可以当做我忘了说。”
    “你处心积虑,以为我看不出来?”
    “不,黎耀那件事真是无意,他有次说他周末要去看爸爸,我就和他一起去了,后来每个礼拜他都来接我了。”
    郜临远的表情瞬间变得不太自然,眼神有些意味深长,“你看不出来黎耀喜欢你?”
    “看出来了,他也跟我说过。”
    “这样你还跟他不保持一点距离?!”
    她似乎闻到了一股醋意,好笑地问:“我为什么要跟他保持距离?”
    “萧邈邈!”他不自在地大吼。
    邈邈哈哈大笑,最后收了气回答他,“我拒绝他了,他没有越矩,对我很好,我把他当好朋友,不用因为他喜欢我我不喜欢他,所以我就一定要跟他老死不相往来吧?”
    他深深地皱着眉头不满地怒瞪着她。
    她耸了耸肩,表示妥协,“有什么要求,提吧。”
    他严肃地说:“第一,以后和黎耀少见面,保持距离。”
    她觉得这个要求有点不可理喻,她和黎耀止步于朋友的关系,再未向前,虽郎有情但她无意,而且黎耀这个人很绅士,若不是她自愿,他从不强迫她,有他这个朋友很好,难道郜临远一定要让她失去全部的朋友吗?失去了一个舒宁还要失去黎耀?
    她刚想开口,郜临远先她一步,说:“第二,以后无论什么事,都不要故意瞒着我。你说两个人相处的基础是信任,但我觉得信任的前提是坦诚。”
    对于这个要求,邈邈又觉得很荒唐,他自己都没有做到的事情,怎么能这么简单地要求她来做,他会把自己的事一五一十地交代给她吗?明显不会!
    大抵世间大多数人都喜好严于律人,宽于待己,特别是越亲密的人,对他们的要求更是一个接着一个,一但没有办到便是各种嫌弃,但从未换位思考,想想自己是否以身作则。
    这两个要求,说实话,她一个都办不到。
    仿佛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他说:“第二条同样适用于我,我会以身作则。”
    是吗?她在心中暗暗地问。
    “你可以监督我。”
    他严肃的表情让她不知该怎么回答,她低下头沉默,他等着她的答复。
    大约过了有一个世纪那么漫长,她抬起头似乎很认真地说:“好,我答应你。但是相应的,我也有两个要求。”
    他问:“什么?”
    她深深吸了口气,“第一,我要你和舒宁分手。”
    作者有话要说:哎哟,郜渣你就答应喵喵吧,这孩子多可怜啊~
    偷偷告诉你们,郜渣还没别扭完呢,为毛呢,他好不容易早下班了一回,期待着某人有啥表现,结果某人……哎~男人其实很麻烦!
    ☆、40、
    40、
    四周静悄悄的,没有一点多余的声音,就连两个人的呼吸都仿佛在空气中停滞了一般。
    邈邈仔细地看着郜临远,没有落下他脸上一丝细微的表情。
    他微微皱了皱眉头,眼神与她相对,那里面似乎装着多种情愫,种种矛盾与纠结,他的表情严肃到令她害怕了起来,邈邈好像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答案。
    她暗自苦笑,笑自己的傻,笑自己的愚笨。如果他真能和舒宁分手,怕是早就分了,她之前也不是没有试探过他,他每次都转移话题,分明就是不愿和她谈论舒宁,因为舒宁是他喜欢的人,她在他心中怎么能和舒宁相提并论呢?
    可是就算被拒绝,她也要说出自己内心的呐喊,不是吗?她明知他脚踏两条船,明知这样下去的结果最受伤的就是她们两个女人,怎可纵容这种现象的发生?
    若是她的答案是否定的,那她就要想好出路早点脱身了。
    她不想和舒宁不但朋友做不成,还要反目成仇。
    郜临远沉默了好久,终于面无表情地开口:“舒宁那么重要?”
    邈邈笑了笑,“这个问题不该问你吗,舒宁对你那么重要吗?如果你选择了舒宁,那么我会离开。”
    “你说过,你会一直陪在我的身边。”
    邈邈摇了摇头,“不,这次我回来是你要求的,我从没正面答应过。若是以前,我一定二话不说。可人总会长大的。说实话,你没意识到你现在霸占着两个女人的行为有多么不堪吗,我认识的你不是这么优柔寡断的人。”
    他沉吟,不动声色地说:“我认识的你也不是这么能言善辩会对我说这些话的人。”
    她撇过头看窗外越来越深的夜色,不回答。
    明月也许挂在屋顶上,也许被遮在了云朵里,不管怎样,她没有找到,也没有找到伴着月亮的星星,今晚的黑夜似乎格外寂寥。
    其实她想说,人是会变的,因为时间,因为人事,因为曾经犯过的错误,变化总在潜移默化里一蹴而就。这样看来,他也变了。他还是她喜欢的那个他吗?
    “你会和舒宁分手吗?”她又问了一遍。
    郜临远抬眸看她,听她说:“之前我要你许我一个承诺,你不说,我对此已没有期盼。现在我不需要你的承诺,只要你和舒宁分手。如果你是真心喜欢舒宁,那我会走。如果你想拉着我陪你一起沦陷,你就得放开舒宁的手。舍鱼还是舍熊掌,你总要做出一个判断。”
    他深锁眉头,缓缓地问:“如果不是舒宁呢?”
    邈邈不懂他的意思,疑惑地问:“你说什么?”
    他开始暴躁了起来,从烟盒里又掏出一支烟,点了塞进嘴里,深深地吸了一口。
    她不着急,她有很多很多的时间等他,她一定到知道他的答案。
    抽了有半支烟,云雾缭绕中邈邈看见他张开嘴,一个“好”字从他口中逸出。
    邈邈怔了怔,傻傻地“啊”了一声。
    他说:“我会试试。”
    “试?试什么?”
    “和舒宁分手。”
    “分手还需要试?你若不诚心,就不要答应。”
    “给我时间。”他闷声说。
    他没有说多余的话,也没有为自己辩解什么。邈邈想了想,这种事情的确需要时间,既然他做出了抉择,那么她也不该把他逼太紧了。
    听到这个回答,说实在的,邈邈很高兴,虽然还有一些对舒宁的小小的担忧,但喜悦来的太突然太强烈,那一点无关紧要的担心早抛之脑后了。
    她对郜临远点点头,故作一本正经地问他:“好,一个月够吗?”
    她说这话时有一点骄傲,这或许是她第一次赢了他。她的嘴角上扬,刻意板着脸但掩不住她的春风满面。春天快要来了吧。
    郜临远闷头抽着烟点点头,刚一抬头一眼瞥见她笑意十足的脸,瞬间脸就黑了,边用力把烟掐了边冷冷地问:“开心了?”
    邈邈乐滋滋地完全没听清他的话,傻傻地点头,反应过来立马摆正了脸,“这明明应该是你要我和你在一起时第一件就做的事。呐,还有第二个要求……”
    郜临远的脸拉得更长了,咬牙切齿地说:“萧邈邈,适可而止!”
    邈邈刚才在他面前占了上风,这会儿也不太怕他了,不服气地说:“你要我做到你的两个要求,我当然也要提两个。”
    “改天再说!”
    他站了起来,推开门从楼梯上下去,邈邈屁颠屁颠地跟着他,“改天是哪天啊喂,今天不行吗?!”
    他猛地停下了步子,邈邈撞到了他精壮的背上,她还没来得及捂住被撞疼的鼻子,郜临远倏地转身,拦腰把她横抱在了怀里,“不行,今天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他把她甩在床上,覆住她的身体时,邈邈一个劲儿地推他,“你不是头疼吗,应该好好休息!”
    他吻住她喋喋不休的嘴,手从衣服底下伸了进去,修长的手指流连于她上身的每一个位置,她被撩拨得浑身颤动,很快她的裤子也被解开,底裤才被扒到了双膝处,他就急急地冲了进来。她连他什么时候脱光衣服的都不知道。
    进行到一半时,他忽然趴在她身上不动了。他很重,几乎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她睁开眼不满地推了推他,“怎么了啊?”
    他纹丝不动,只是大口地喘气,呼在她身上,令她越来越热。两个人本就汗流浃背,郜临远头上身上的汗都滴到了邈邈身上,两人的汗滴都融在了一起,就像两个人的身体一样。
    邈邈身体里的火还在燃烧着,她扭动着臀触碰他,郜临远还是不动,也不说话,她忽然紧张了起来,他不是那啥啥萎了吧?不对啊……他明明还很大,充满了她整个空虚的灵魂。
    她再次推了推他,“郜临远,你没事吧?”
    他埋在她的颈窝里,沉着声道:“我头痛……”声音暗哑沉着,并没有很痛苦的感觉,反而透着极致的诱惑。
    邈邈怀疑地问:“真的假的?刚让你别乱来,你还精神十足的,这会儿又疼了?”
    他闷声不说话,xiōng口的起伏却越来越大,他的汗也流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快,邈邈一见不对劲,真的着急了起来。
    她想把郜临远扶起来,无奈他躺在她的身上根本不起来。
    “你能起来吗?你这么疼,我们去医院吧,老这么痛着不行啊。”
    郜临远扭了扭脖子,示意起不来。
    “那怎么办啊?你的药呢,我帮你去拿药。”
    郜临远继续扭脖子。
    “那你想怎么样?!”邈邈急得一团乱,这人还一点儿都不肯配合。
    怎么能痛得连动都不动一下呢?她也头痛过,可从来没这么严重,痛到这种程度都能晕过去了吧,他还真能忍。
    他一个字一个字从牙齿缝里挤出来,“你坐到我上面来。”
    她愣了,“干嘛?”
    “快点!”
    “你又动不了,我没这么大的力气啊。”
    他好像用尽了全部的力气,挣扎着和她翻了一个身。
    她坐了起来,他在她的身体里动了一下,邈邈深知这个姿势的暧昧,皱眉问:“你到底想干嘛,明明头痛的要命,怎么还有那么多小九九啊?”
    他咬着牙道:“你来动。”
    邈邈终于知道了他的用意,瞪着眼怒道:“你骗我!”
    “不骗你,要去医院也得先解决生理问题吧,你让我这样去医院?”
    他扶住她纤细的腰,让她上上下下地动,她虽识破了他,但这样的情况下也只能由着他乱来了。
    她很少在他上面,他帮着她,每一下都到她的最深处,很快她受不了地颤抖,无力再动,他还没到,当然不肯,坐起来抱着她。
    两个人是一起□的,完事之后,邈邈一点力气都没有了,想睡觉却睡不着,没吃晚饭肚子饿的咕咕叫。
    她装可怜地对郜临远扑腾着眼睛:“我饿了……”
    郜临远看了她一眼,说:“我也没吃饭。”
    “……我要吃饭。”
    “去把饭菜热一下。”
    “你让我去?”邈邈不可置信地问。
    “不然呢?”
    “靠,我让你爽完了你就这么对我?”邈邈郁闷得口不择言了。他竟然让她自己去热饭菜……她还指望他把饭菜拿到房间里喂她吃呢!
    他不以为意地说:“你难道没有爽到吗?”
    “郜临远,你……”个混蛋!她还没骂出来就被他打断了。
    “今天是什么日子你知道吗?”
    他突然换了个话题,令她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一想就明白了,她故意掐指算了算,疑惑地问他:“今天几号啊?”
    他沉着脸说:“三月十四号。”
    “哦,这不是白□人节吗?哎呀,我给忘了!”
    他冷冷地哼了一声。
    邈邈撅嘴道:“不准像小猪一样哼哼,你情人节那天也没送什么给我呀!”
    作者有话要说:这算是一天没更送给大家的小福利吧,哎,写H伤身啊,俺已经胃疼了三天了,俺爹娘竟然一点都不关心俺,不给俺吃药,也不带俺去医院,嘤嘤嘤。
    对了,这几章很甜蜜吧很甜蜜吧,应该有甜了十章了吧,差不多该……是吧?嘿嘿~
    推个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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