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居流岚终于姗姗来迟时,看到的却是一副两人对坐,认真习字的温馨画面。阮昧知一脸荡漾地看着居誉非,完全没有半点不乐意的样子。
居楼主擦擦眼,再擦擦眼,然后咆哮:“居誉非!你怎么又来了!看我不抽你!”
居誉非蹙眉叹息:“哎,打母亲不在后,你待我是一日不如一日了……”
“你……你怎能如此说我。”居楼主艰涩道:“你母亲,你母亲她…………不过是去被门里派出半年,采买东西而已!我每次不答应你的破要求,你都感叹这么一遍是要闹哪样啊!”
“还抽我吗?”居誉非淡定道。
“不抽了……”居楼主悻悻道:“你干嘛非盯上这丫头不可?”。
“我答应了小妹妹教她认字的,又怎么可以言而无信呢?”居誉非笑容温良。
“你都对我言而无信多少回了,怎么也没见你改邪归正呢?!”居楼主悲愤控诉。
居誉非不耐地摊牌:“我就是要指导这孩子修行,你直说答不答应就是了!”
“不行!”居楼主果断回答。
“嗯?”居誉非盯住他。
“真不行……”居楼主面带为难。
“哦,看来你的儿子跟你的前程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啊……”居誉非扭过头,不理居楼主。
居楼主哭丧着脸:“不是我不给你,重点是、重点是……小丫头她自己不乐意啊!”
居誉非扭头盯住阮昧知:“你不乐意?”
阮昧知立马表决心:“我愿意,我非常愿意。居楼主求求你让我跟着居师兄吧,没有他我会愁得吃不下筷子,咽不下碗的!”
居誉非冲居楼主笑笑:“现在可以了吧。”
居楼主恨铁不成钢地瞪了阮昧知一眼,才不情不愿道:“保证不玩坏?”
“我保证。”居誉非眉眼弯弯。
居楼主拍板:“那好……小知修炼的事就归你了。”。
阮昧知默默泪流:儿控可耻啊!居楼主难道你没看到我夸张话语下那颗迫切恳求解救的内心吗?
居流岚带着那倒霉手下撤离,房间里很快又只剩下了阮昧知和居誉非。
两人对坐片刻,终究还是阮昧知忍不住先开口了:“居誉非,你如何知道我是男儿身的?”
“不告诉你。”居誉非笑眯眯。
阮昧知深吸一口气,继续:“那这件事,除了你还有谁知道。”。
居誉非:“放心,只有我知道。”
阮昧知垂下眼:“你既身为居楼主之子,为什么却要替我瞒下此等大事,你就不怕,将来你爹因此而得罪老祖?”
“我不是替你瞒下,我是替我自己瞒下。”居誉非捧起阮昧知的脸,仿若眼前之人便是他此生挚爱:“纯yīn体质的男修,多特别的存在!灵气是如何运转,天生阳元是否留存,为何活到现在还不死?这么难得的探研对象,我又如何舍得将你暴露出去,沦为那些莽夫的泄愤之物。”
俺滴娘啊!有变态啊!阮昧知终于明白居誉非对着自己时那热切的眼神代表什么了?那就是个科学狂人对待实验品的眼神啊!。
“看样子你不太乐意啊。”居誉非笑容可掬。
阮昧知泪流满面:“怎么会?比起男儿之身被你暴露出去,当你的折磨对象什么的待遇实在是好太多了!”
“真乖。”居誉非摸摸阮昧知的头,于是阮昧知哭得更凄凉了。
“哭够了么?”居誉非问。
“哭够了。”阮昧知擦泪。
居誉非起身走到阮昧知跟前,“走,我们去修炼室。”。
阮昧知屏住呼吸,哑声道:“去修炼室干嘛?”。
“为你检查啊。”居誉非笑容不变。
阮昧知抖着音道:“检查在这里就可以了吧?”。
“可是这里的桌子被你掀翻了不是吗?”居誉非眯起眼,看看那倾倒的桌子,又看看阮昧知,似笑非笑。
我是真手贱,我早该知道!阮昧知默然无语。
“你这么不愿意去修炼室,难道有什么原因?”居誉非斜睨他一眼。
阮昧知一惊,干巴巴道:“怎么会……我怕的不是去修炼室,是和你一起去修炼室。”
“也行,没灵气有没灵气的好处。”居誉非也不为难,拍拍手,吩咐道:“那么,现在,脱掉衣服,让我好好地为你检查一下……”。
我嘞个去!感情扒衣服也是你们**楼的光荣传统啊!阮昧知泪流满面:“穿着检查不行吗?”
“要么你自己脱,要么我帮你脱。”居誉非俯视着一副小媳妇儿样的阮昧知,正大光明耍流氓。
这世上总是有些事,你纵然百般厌恶也不得不去接受,比如黄.色.网.站上的病毒,比如城管大爷的罚款,比如来自B.T男人的要求……。
把柄还在人家手里呢,阮昧知只得含泪屈从。小胖爪解开腰带,拉开衣襟……此刻,他不是一个人,他是一只肉粽,一只自己剥了叶皮不算,还得主动往坏人盘子里跳的可怜肉粽!
当阮昧知脱得只剩一条裤衩,他的手顿住了,不是因为羞涩,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变.态家伙,居然掏出了一根……银针!(很遗憾,不是一根黄瓜。)。
阮昧知冷汗刷刷直下:这不是检查身体吗,你掏个凶器是要闹哪样啊。别说针不算凶器,万一眼前这货有兼修葵花宝典呢?。
“你,你不会想要用这玩意儿扎我吧!”阮昧知艰难地咽了口唾沫。
“真聪明。”居誉非手中的银针闪闪发亮。
“不是吧,好歹悠着点儿啊你!把我弄残了,你上哪儿再找一个纯yīn体质的男孩为你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阮昧知恨不能立马给自己脑袋上插一牌子,上书——“珍稀物种,仅限参观,请勿触碰。”
“放心,不会残的。”居誉非那漫不经心的笑容,让他此时的话格外没有说服力。
阮昧知默默后退两步。不行,他绝对不能让居誉非成功把针扎到自己身上!
A.片告诉我们,影片开头往往决定了此片走向——。
一P开头,群P发展;。
道具开头,S.M发展;。
兽兽开头,人兽发展……。
居誉非的戏码一开始就这么重口,以后还了得?这回是银针,下回没准儿就是铁杵了!把柄在他手里又如何?如果一开始就任人宰割,那么那些被居誉非玩死的前辈们就是他的榜样!
他阮昧知就算身娇体软也不能这么容易被推到,肉粽也是有脾气的!他要奋发,他要反抗,他一定要换个A.片开头,啊不,是初始检查项目!。
问题是……他要怎么阻止居誉非?。
防御抗不过,攻击打不过,智商骗不过,连个英雄救美的大侠都不给路过,他除了昏过去装死还有更好的选择吗?。
居誉非见眼前这小豆丁边瑟瑟发抖边往后缩,不耐轻啧:“脱好了就赶紧去床上躺着,别耽误我时间。”
居誉非脸上明晃晃地写着——再不听话就暴力了你哟。阮昧知满头冷汗,上天无路下地无门,盯着居誉非手中的血色玉简,只觉得这一场惨剧已是避无可避。
等等……也许,那个会是居誉非的要害也说不定。
阮昧知脑子里总算浮现出一点可怜的灵光,可是顺着那点灵感延伸出的对策,却让阮昧知为之踌躇,纵然那一点是居誉非的弱点,却也不代表自己可以以此为攻击点。
龙有逆鳞,触之即狂。真那么干了,更大的可能性是会激怒居誉非,然后死得更惨吧?这个对策根本与赌命无异!。
阮昧知不由想起上次赌命的结果……从公用充气娃娃一跃而成为凶残老头的专用禁.脔,阮昧知对自己的人品实在是不敢抱指望。做,还是不做?赌,还是不赌?